九幽天书-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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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这一刻我脑中连续闪过我在黑豹幻境之中所见到他原本的模样！
那时的黑豹分明是一个天资聪慧的少儿，若是按照那时候成长下去，到现在的话绝对应该是一个天骄之辈。至少至少也不会像我所见到这样子憨厚模样！
但是，最后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没有看到最后一刻的情形，在黑豹的幻境或者原本就是黑豹幼年之时的潜意识之中。
那个像极了“张真人”的道人在最后一刻到底对黑豹做了什么？我不知道！
“还有，记得我们在加百利号上面，太空之中遇到的那道七彩云光么？”黑豹又道，我默默点头，那道美到极致的七彩云光怎么可能会忘记？
就是这道七彩云光剥夺了张若冰等人所有的异能之力，将他们所有人变得和普通人一模一样。
“上帝的渔网，蚀龙呼吸……”
“嘿嘿，它叫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确存在。而且绝对是一道屏障，如同张若冰所说的那样，只有未来之力才能够突破那种屏障。”
黑豹紧紧的盯着我，双眸之中的紫色光芒闪了又闪。我突然发觉他话语之中还有一处地方不对，就是对张若冰的称呼从老板娘改成了直呼其名。
“他，黑豹，难道也隐藏着什么东西？”我心中暗道，却又不敢肯定。
“如张若冰所说，他们一行六人之中绝对没有人拥有这种异能之力。事实上，这种能力已经不是异能之力，而且从任何一个角度上来说都不会存在。因为没有人能够突破这种自然逻辑，就如同没有人能够从未来穿越到现在一样的道理。而俺，想必你和张若冰都有过怀疑。嘿嘿，但是，俺不是！”
黑豹再是嘿嘿一乐，这一点我和张若冰都有怀疑过。但是张若冰更多的怀疑依旧在我身上。
“俺身上的那种力量俺知道，俺师父也告诉过俺，虽然俺现在还不是十分清楚那种力量到底隐藏在哪里，怎么去利用。但是可以肯定一点的是，俺身体之中所存在的那种力量绝对不会是未来之力！绝对不是！”
黑豹异常肯定的说道，同一时刻我脑海之中再次想到幻境之中的情形。小黑豹身上的确有一种能量，但是那种能量似乎和他身上的黑豹纹身有所关联，是一种狂暴毁灭的力量。但若要是说和未来之力联系到一起的话，确实有些牵强。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未来之力，却也觉得没有理由把这两种力量联系到一起来。
而且，未来之力……这种完全不符合逻辑，不符合规则的东西怎么可能真的存在？
我也有听张若冰说过，未来之力绝对不是那种可以预见到未来的景象，那种可以叫做预测，可以叫做占卜，但是绝对和未来之力没有一丝的关系。
“这些其实已经足够表明了，咱们一行八人之中除去你之外还能够有谁会拥有这种力量？如果这些依旧不能够说明的话，那么老板你还记得你从无生黑渊上面落下来是怎么存活下来的么？如张若冰所说，道格拉博士所说，没有人能够生生穿越无生黑渊还能存活下来。嘿嘿，俺可是和他们一行六人乘坐加百利残骸，躲在无界金舟之中才能穿过那一道无生黑渊的。即便那样，无界金舟也受到了几乎不可想象的损害！”
“嗯……无生黑渊……你们在哪里到底遇到了什么？”黑豹如此一说，我脑中再次想到当时张若冰和道格拉博士一众六人看到我活下来的不可相信的眼神。
“那个说来就话长了。但是俺只能告诉你并不比咱们在汪洋海域上面所遇到的那情形差多少！”
“什么！？你是说在无生黑渊之中所遇到的危险不比在汪洋海域遇到鲲鱼化鹏……”我不敢相信的望着黑豹，从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到他并没有夸张。但是这又怎么可能？我记得当时……
当时只不过遇到了无穷无尽的七彩光线，然后，就不再记得然后了。
“嘿嘿，没错。不然的话，无界金舟怎么可能会进行不了空间跳跃？”
“道格拉博士不是说之前并没有进行过空间跳跃么？”
“但是无界金舟在最后一刻不是依旧进行了空间跳跃么？”黑豹双眸之中精光再次闪烁，“鲲鱼化鹏的四九天劫，恐怕老板根本就不知道那种天劫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即便老板你经历了那场面，恐怕你依旧不能够知道。甚至俺在刚刚见到那情形的第一刻时间开始就已经完完全玩放弃了！放弃了所有抵抗的念头！”
“……”
我心中再是一晃，回想起来当时黑豹的行为，当时的他的确是无动于衷，我那时还以为他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魄力，原来却是这样。而且那时候我和张若冰遇到危险，他都没有施加援手。原来在他看来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改变的境地。
“但是！咱们却是毫发无损的存活下来。在那种毁天灭地的情形之中，在鲲鱼化鹏的四九天劫之下，咱们竟然还能够逃得升天。而且！老板你在四九天劫的余波，不，那或许根本就不是余波，在那种紫雷狂电之下存活下来。老板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都是你的命硬么？”
“呃……”被黑豹如此一问，我竟然哑口无言，脑中突然之间又是灵光一闪想到“十八”，别的都不好说，但是那四九天劫之中的闪电难道并不是冲我来的，而是冲着“十八”来的？
但是黑豹又怎么知道有“十八”的存在？
“黑豹，你告诉我这些是因为什么？我还是没有懂，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命运虚无者，我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即便我真的如你所说就是命运虚无者，又能怎么样？”
黑豹听到我说话突然一愣，然后嘿嘿一乐，双眸掠过我望向了张若冰。
第332章 命运虚无者（3）
“黑豹，你告诉我这些是因为什么？”
我凝望着黑豹，依旧没有懂黑豹所说的意思何在。而且我根本不相信这所谓的命运虚无者。
太荒诞了，太滑稽了，太不符合逻辑了！
什么命运虚无者，什么未来之力？怎么可能会和我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重点的是我根本没有丝毫的感觉，我只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虽然我也向往过，但那也不过是儿时和年少之时对幻想之中的不可触摸遥不能及的一些东西的妄自遐想。而且也只能是一些妄自遐想罢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我这样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人身上？
略微大了一些，这些东西便已经知道不可能实现。若是这种东西能够随随便便拥有，那也就不是所有人的一种向往和遐想了。
充其量，我不过是命大了一些，命硬了一些。
至于张守中所说的一切，有些我相信，有些我半信半疑，有些我一点都不相信。甚至我一直在想，我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至于我为什么会成为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目前我还不知道。
张若冰和藏月也对我说过一些，但是这些我都不觉得是她们所说的那样。
或许，这一切都是一个错觉。
黑豹听到我说话突然一愣，然后嘿嘿一乐，双眸掠过我望向了张若冰。
“她，应该会知道。”
“若冰？她应该会知道什么？”我茫然一愣，微微侧头望向张若冰，见她此刻正自警示四周，依旧并没有注意我和黑豹的对话。
“嘿嘿，她也应该已经开始猜测你就是那个命运虚无者了。”黑豹嘿嘿乐道。
“……”
我微微一愣，这并没有出乎意料，因为张若冰早就给我说过。而且是直言不讳的告诉了我她的疑惑，但是那一刻我以为拥有这种力量的是黑豹。
“但是……这有什么妨碍？”
我微微凌乱了一下之后问道，这话问的有点言不达意，但是我相信黑豹能够理解。果然黑豹舔了一下嘴唇，双目之中那摸紫色的光芒闪了又闪，比之刚刚又盛了几分。
“老板，你还记不记得你为什么会来到此处？”
“这……”
我再次茫然了，脑海之中一幅幅的画面在闪逝而过。这个事情的原因真的不知道应该是从何处说才是一个头。
受张守中的委托？不是！
张守中并没有一定要求我来参加此行，只是希望，一个希望。从他的言语举止都可以看得出来，他并没有勉强我的意思。
而且，他也没有对我做任何的要求。要做什么，要怎么做，都是按照我自己的意志来行动。
所以说并不是因为张守中。
那么？是因为张若冰的邀请？
从那晚在欧阳爷爷家醒来之后，然后和张若冰走过一程，再之后也只是随口说说，本来只当这些是一些荒诞的事情，我还记得当时我并没有答应她。
再后来……
暗夜之火？暗夜之火遇到像极了原纱望月的藏月，然后……
还有什么？
这本来是一个极为简单的问题，黑豹所问的问题就是极为简单的问题，本来我应该张口便能回答他。可是一瞬间数个念头同时出现在我脑海之中，我竟然不知道我此行，随着张若冰一众人前来此处的最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或许……是我太过无聊了，闲着也只是闲着罢了。”我摇头苦笑。
原来一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尤其当你去追及它最初的始因之时，会发现任何一件事情都绝对不是一条单行线。而是有许许多多的线相互交叉交缠在一起，而我们不过是不断的出现在这些交叉交缠的线与线之间的交点。
但是若这些线围城了一团，那么……
理不清！
“如仍有诸前因、诸前缘，则非第一因；如无前因，则是无因之果；缘起说既不可采，而谈空说有，又同其偏执。”
黑豹莫名其妙的嘟囔了几句，我听得满头雾水，也懒得去理会其中意思。
“或许真的是因为无聊，嘿嘿……”
“恩？”我没有想到黑豹竟然也这么说。
“老板，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如果你真的是俺说的那样，那你可要防着你身边的人了。”
“呃……此话怎么讲？”
我心中一动，黑豹终于说到了关键的地方，我一颗心也不由得跟着提了起来。
虽然我现在依旧还是在疑惑黑豹所说的这些话语，但是潜意识之中已经置身其中，进入到了黑豹所说的这个角色里面。
“命运虚无者……一个被老天都无法捉摸轨迹的人。老板，你说，这样的一个人，将会什么样的存在？”黑豹凝视着我。
我皱了皱眉，“如果若是真的如你所说，那么此人岂不是逆天的存在？没有一人能够掌控他的命运，连老天都不能够，他可以看到未来，然后又有足够的能力改变未来。慢着！老天为什么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如果真的有老天，我不相信它只是为了无聊。”
黑豹咧咧嘴巴，“一件事情，你若是知道了一切，知道了所有过程和结局，这还会有什么意思？”
“你是说它，这个无聊的老天也想给自己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我终于明白过来，同时心中也觉得冷气嗖嗖。
“不是俺说的，是俺师傅说的。”
“无尘子？”
我眼前猛然一闪，又显出那个和我曾祖极为相似的道人。站在飞云崖上，仙风道骨。
“都说大道如一，大道至简，但是谁又说过大道无聊，大道空寂，大道孤独寂寞，所以它也想有一分自己的色彩呢？”
“这……”
我心中一晃，竟然没有想到黑豹的师父，无尘子竟然会这么说。同时心中也想到了曾经在曾祖书室之中所看到的那些书，书中说大道无情，大道有情，大道如一……
但是这些只能看看，不能深究，如我这样的凡人也深究不来。于我而言，不管它是如何，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甚至连谈论它的心情都没有一分。可此刻听到黑豹说这些他师父无尘子之前的话语，怎么心中也开始波澜起伏？
“如若不然，它又创造这些生命做什么呢？难不成真的如那帮秃子一样教人寂灭之道，让生命归于虚无？让万物寂灭不动？嘿嘿，世人都说那帮秃子是救苦救难的尊者，实在不知那帮秃子靠着一条舌头两片嘴唇，欺枉无知世人，逆背规则，那才是真正的逆天者。”
“这个……”
第333章 命运虚无者（4）
黑豹此刻谈吐字字珠玑，句句凌厉。不知觉间已经将矛头指向了那帮秃子。
我却是无言以对，他言语之间并无语气好坏之别，只是将事论事，举例说理。乍听似乎离经叛道，但仔细去想又觉得有些道理。如果再往其中深究，竟然发现黑豹如此逻辑根本无法反驳。
至少我是这样，我找不到任何的言语反驳他。
只是不知道黑豹的此番言语若是被那些禅密二宗的高僧们听到会作何感想？但是可以想到他们谁都有一张口吐金莲的本领，或许三言两语就能把黑豹驳得体无完肤。
当然这些都是乱念，黑豹不会遇到这些高僧，即便遇到也应该不会与他们口舌。要是动手的话，或许会大有可能。而且这些话语想必也不应该是黑豹所能够想到的，恐怕多半还是飞云崖上的那位师傅所感。
黑豹说话非常快速，但是言语一丝不乱。中间一些东西我还没有理解回味过来，他便又说了另外一些。搞得我一个脑袋几乎快有两个大，茫茫然不知应该作何理解。
木筏子在水中继续往前行进，道格拉博士和克努维斯一共四人依旧手脚不停的划动着木浆，但是此刻长河之中水流比之刚刚略微湍急，数十上百根菱形柱体跟前的水渐渐开始迂回，下一刻便似乎要形成一个个的漩涡。
这情形就如同一盆平静的水中被一顽皮小孩拿着一根木棍在搅动，然后就出现一道小小的漩涡。这顽皮小孩或许觉得并不过瘾，于是又拿起另外一根木棍搅动出来另外一个小小漩涡。如此这样依旧觉得不够乐趣，这顽皮小孩便招来两三个同伴做和他一样事情。
于是，这一个大盆中出现了好多小漩涡，好多小木棍，这时候又有一个顽童伸手往其中放了一个小小纸船。纸船便在这些小木棍搅动起来的小漩涡之中被几个不同的力道左右。前不能前，后不能后，左不能左，右不能右。
我们此刻的情形几乎就是如同这般，长河好比大盆，菱形柱体好比顽童手中的小木棍，木筏子正是那只小小纸船。不同的是我们这个木筏子上面有四人正在划动，却也是在这些个菱形柱体和漩涡相互交织的力道之中行进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