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小地主-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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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爷爷跟你说啊，以后买东西别跟傻子学，这赌石可是技术活，要靠眼力，知道吗？”
哎哟，这傻子说谁呢？秦寿心里对着老头一阵喷，自己哪里长的像傻子，不过秦寿也看出来了，这老头没恶意，便没再阻止老头跟冬儿讲话。
冬儿瞪大眼睛，萌萌问道：“眼力是什么？”
“眼力是。。。。。。”
老头组织了一下语言，蹲在那儿跟冬儿大讲赌石的知识，边讲边翻出一些毛料让冬儿看。
春儿被张玉带着，虽然个小，心却很大，此时正坐在最大的一块毛料上不下来，看样子是选中这块了，把秦寿那句不要选太大的给抛弃了，学会了投资多收获大的至理明言。
凤仙儿此时也选中了一块，冲秦寿招手，让秦寿过去给意见，凤亦平没有参与，而是站在边上盯着四周，充当了保镖。
“仙儿，你选中哪块？”秦寿跳过来问道。
“这块，好看吧，整体造型像个大肚子罗汉。”凤仙儿指着一块圆滚滚的毛料说道。
秦寿没看出来哪像罗汉，不过大肚子却看出来了，只是秦寿很识相，没敢提反对意见，连声附和，不停的夸凤仙儿好眼光，小嘴巴巴的，把凤仙儿逗得直乐。
“秦寿，你选哪块？”凤仙儿看到秦寿还是两手空空，对秦寿选中的毛料很好奇。
“我，我就选中这块了。”秦寿一指凤仙儿脚下，反正也不懂，来这里就是赌运气，秦寿也懒得选了。
“嗯，这块不错，我看行。”凤仙儿像个专家似的给出评语。二人并肩站在毛料上，互相一通夸，都把对方夸成花了。
“二位，你们有选中毛料吗？刚好那边解石的师傅现在空闲着呢。可以现在就帮您解石。”小伙计看不下去，上前打断二人。
“选中了，这块和这块，拿去称重吧。”秦寿指指两块毛料，扶着凤仙儿从毛料上走了下来。
正在给冬儿上课的老头听到秦寿与小伙计的对话，抬头看了几眼，指着秦寿冲冬儿说道：“那二人就是锤子，啥都不懂，那不叫赌石，那叫败家，知道吗？”
“嗯，老爷爷您继续，刚刚才讲完成色，下面是什么？”冬儿跟个小海绵似的，被老头讲的内容吸引了。
有了忠实的听众，老头也来了兴致，继续滔滔不绝。
小伙计把二块石头称重，然后招来同伴，把两块毛料抬到解石区，秦寿牵着凤仙儿跟了过去，秦寿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人解石呢，以前在网上看到的是用机器解石，这古代可没机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解石的？
解石区坐着几位光膀子大汉，他们正坐在那里歇息，看到有毛料进来，立刻从地上站起，兴奋的围了上来，伙计向秦寿说道：“几位就是这里的解石师傅。”
“嗯，收费吗？怎么收？”秦寿问道。
“这个收费啊，是按体积，您这么大一块，收费是五两银子一块。”其中一位师傅回道，眼神还在打量毛料。
“这么贵啊？”凤仙儿小声叫道。买毛料已经花了几百两，解一块还要五两，要是里面什么都没有，那自己还不亏死啊。
秦寿看看这些工具，有一指厚的大刀，还有很大的磨石，看来这里解石全靠人力啊，便没所谓的回道：“行，你快点解吧。”
“哎，好来，您看怎么解呢？”
秦寿歪头打量，难道自己还要划线不成？可是秦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划线不划线都是白搭，也不想去充专家，说道：“中间来一刀，然后再分块切。”
“哦。”师傅打量秦寿两眼，冲其他人打个眼色，便不在问秦寿，眼前这位是外行，问也白问。
凤仙儿却在旁边叫道：“我这块要从中间挖，就像是挖洞似的，你们知道吗？”
秦寿一听就乐了，顿时跟着帮腔，“对，这块大肚子罗汉就从肚子那下刀，一定能挖出宝贝来。”
师傅低头翻个白眼，这才抬头说道：“行，就听二位的，你们是在旁边看着，还是坐到那边品茶？”
“我们在旁边看着，你们解吧。”秦寿说着，拉着凤仙儿退后几步，心里升起期待之色。
解石的过程绝对暴力，那真是胳膊抡圆了往下砍，至于会不会破坏里面的成色，这时候可顾不上那么多，因为不用力切不开。
秦寿边看边感叹，还是科技发达时代的人生活好啊，这个时代那就是靠苦力呀，解石的现场一片灰尘起，秦寿立刻捂住了凤仙儿的鼻口，太呛人了。
凤仙儿往秦寿身上靠靠，眯眼享受秦寿的服务。
就在这时，伙计又过来了，不是为别的，是让秦寿付钱呢，几个小丫头一看秦寿买好，顿时也急了，随便选了几块，就让伙计算帐，人也呼啦一下全来了。
秦寿扫了一下，看到冬儿不在，问道：“冬儿呢？”
第234章 赌石 下
春儿听到秦寿问冬儿，立刻扑到秦寿腿边，仰脸说道：“凤大哥陪着她还在听那位老爷爷讲解石的知识，姐姐还没选石头呢。”
何者在春儿的眼里这些都是石头，秦寿听得直乐，也没纠正她。
这次赌石秦寿可是大出血，不过秦寿也不在意，全当是让妹妹见识一下赌石，同时也在无形中富养两个妹妹，不至于以后长大被那些有钱人骗到。
“哎哟，这大肚子里面还真有货啊？”给凤仙儿解石的三位师傅停下手里的动作，叫了起来，其中一人更是匆匆提来一桶水，往上浇水。
“真有东西，看看去！”凤仙儿来了精神，拉着秦寿的手往前冲。
几位师傅都停下手里的工作，让出位置让几人观看，一听到这里解出宝石，立刻有人围了上来，伸头探脑往里面看。
秦寿往里面看了好一会，才问道：“这里面怎么是红色的呀？”
那师傅斜了秦寿一眼，回道：“这是红翡，颜色很正，价格很高的。”
嗯，秦寿点点头，想起来了，石头里面可不是只出绿色翡翠，还有其他颜色呢，自己倒是把这茬忘记了，一不小心丢了面子。
看到里面解出东西，围观的人开始出价，从十两银子叫到五百两，可惜没一个价格让秦寿满意的，听着都来气，买这毛料都不止五百两呢。
“还要继续解吗？”师傅问道。
“解，我们不卖，解完拿回家玩。”秦寿大气回应，把四周叫价的声音都盖住了。原因无他，那些报价太低，有人竟然只出了十两，他这是打发叫花子呢，自己解石都花了五两呢。
“哎。”师傅应下，转过身继续解石，至于秦寿那块毛料就没这么幸运，他们解到现在连个绿都没看到，里面白花花一片，全是石头。
秦寿带着春儿几人回到外围，继续边看边等，因为有了秦寿的发话，这些师傅只要专心解石就成，不用刻意切面，把好的一部分露出来，让那些围观的人开价。
“哇！大涨啊！”有人叫了一声，引得凤仙儿站直身子往里看。
“不急，等他们解出来再看也不迟。”秦寿拍拍凤仙儿的小蛮腰，示意他别紧张。
“哥哥，大涨是什么意思？”春儿问道。
“大涨就是赚大了，花一两银子解出价值一百两银子以上的宝石，那就叫大涨。”秦寿随口解释。
“那我那块能解出来多少？”春儿一听着急了，她那块最大，花了二千多两银子呢。
“这个哥哥也不知道，等他们解开就知道了，不急啊。”秦寿小声安慰。
几位师傅全部移到凤仙儿那块毛料上了，看得出来他们比这块毛料的主人还兴奋，虽然手很粗糙，动作却很轻，竟然一点点把毛料的表皮凿开。
“出来了，出来了！”有人兴奋的叫了起来。
更有人离开现场去买鞭炮，想要讨个吉利，沾点喜气。
场外有人放起了鞭炮，小伙计看到秦寿他们竟然没有放鞭炮的意思，急忙上前说道：“几位，你们大涨，不放盘鞭炮庆祝吗？”
“放，你帮我们放。”秦寿拿出一锭银子塞进了小伙计手里，看着场内红的耀眼的红翡乐得嘴巴合不拢。
小伙计用手一掂银锭子，乐颠颠的跑开了。
就在众人庆祝时，场外一片混乱，就看到一位膀大腰圆的汉子带着几位打手冲了进来，大声叫道：“这是谁开出来的？”
“我。”秦寿拉住凤仙儿，自己走下场中。
“这块红翡给你一千两银子，我买了。”汉子叫道。
秦寿撇嘴，什么玩意啊，仅仅就是开出来的这部分，也足有四十多斤重，一千两银子他怎么不去买屎呢。秦寿腰杆一挺，大声叫道：“不卖！”
“嗯？你可知道我是谁？”汉子问道，身上肌肉耸动，冲秦寿示威。
秦寿脚步斜跨，挡在汉子面前，足足比大汉矮了一个头。大汉居高临下冲着秦寿嘿嘿怪笑，拳头握得喀喀作响。
秦寿扭头踢腿，双手一握直接来了一个十连响，冷笑道：“不管你是谁，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你抢不走！”
“哎哟，黑小子，人不大，口气倒是挺大的呀，那天上飞的小母牛，都是你吹的吧！”汉子大声问道，引得众人哈哈直笑。
秦寿呵呵冷笑，即不上前动手，也也不移开身子，二人僵持在那儿，身后是忙着解石的师傅，看来他们对这一幕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真的不卖？”汉子瞪大眼睛，眼神犀利直勾勾逼视秦寿。
“不卖！”秦寿抬头回视，眼神二净，不见一丝杂质，更无半点威胁。
“那你就去死吧！”汉子突然出手，拳头砸向秦寿的左脸。
秦寿左手一抬，喀嚓一声脆响，汉子抱着右手后退几步，嘴巴里发出惨叫，再看他的右手，已经像是无骨似的，垂在手臂上。
“你，你是什么人？”汉子惊惧交加，大声质问。
“滚！”秦寿冷冷吐出一个字。
汉子从秦寿的眼睛里看到杀气，吓得又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恨恨的盯着秦寿片刻，转身就走连句江湖黑话都不敢留。
而开出天价红翡的消息却传开了，城内开首饰的掌柜纷纷前来围观，更想从秦寿手里买回一点，如果加工到首饰上，那就赚大喽。
这时，凤亦平也带着冬儿走来，在他们身后还跟着那位骂秦寿傻子的老头，老头来到这里，一看解出天价红翡的人是秦寿，顿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眼，指着秦寿只说是他运气好。
嘿嘿，秦寿对着老头坏笑两声，低声向凤亦平说道：“你不买几块玩吗？这块是仙儿买的。”
“不了，你的那块呢？”凤亦平还是不肯出手玩，倒是记起了秦寿的那块毛料。
“我的，”秦寿本想指给凤亦平看，可是手抬到一半顿在那儿，自己的毛料已经被劈成八掰，孤零零躺在地上，旁边一位解石师傅都没有，从那解开的切面看，里面白花花一片，毛都没开出来。
“嘿嘿，解石有风险，入行需谨慎。”秦寿笑着说道，脸上现出尴尬之色。
第235章 大涨
凤亦平看着那几块白花花的石头，点点头，很同意秦寿的话，刚刚那老头给冬儿上课，他也听了一会，觉得很不靠谱，应该说赌石很不靠谱。
“冬儿有买吗？”秦寿又问道。
“她没，本来是想买的，结果那位老爷子讲解完后，冬儿反而失去兴趣，不想再买毛料，再加上听说这里开出宝贝，所以我们就过来了。”
秦寿眨眨眼睛，又看向老头，老头冲秦寿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看秦寿。
凤亦平担心的看了一眼外围，问道：“会不会有危险？”
秦寿摇摇头，继续盯着解石师傅手上的动作。
凤仙儿选中的毛料大涨，秦寿本人的毛料只开出石头，秦寿几人把一大块足有百来斤的红翡摆到脚边，乐得嘴都合不上了，趁着兴头，又把春儿几人的毛料一一开解。
春儿的毛料最大，不过并没有出现想像中的大涨，只开出十几斤的绿翡，跟凤仙儿的运气是没法，但是也赚了。要说几人中还是张玉运气最好。
二百文的毛料，擦开表皮，里面就是如镜一般光滑的帝王绿，极品中的极品，比凤仙儿开出的成色还要好，只是体积不如凤仙儿的大，全部解开只有拳头大小。
把张玉乐得直抹眼泪，推到秦寿手里不肯要，这玩意太贵重，她一个丫鬟可没这命啊。
事实再次证明有时候只有理论知识未必比得上运气，今天开出大涨的，没一个是理论知识丰富的，看得老头直砸嘴巴，心里一阵阵的嫉妒羡慕恨，他一辈子研究毛料，却一次大涨都没解过。
秦寿让张玉把翡翠收好，这东西秦寿才不会要呢，张玉能解到那是张玉的运气，而今天秦寿知道自己没运气，也不强求，准备把翡翠搬上马车，再带他们去别去逛。
就在这里，一匹白马在路边停下，张大成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马车，立刻下马上前，没看到秦寿，着急的四下打量。
一看秦寿几人抱着宝贝走出来，张大成急忙的迎了上来，秦寿一看张大成来了，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家里出事了？
“主子，家里有人找您，凤管家让您早点回去。”张大成行一礼，直接道明来意。
“什么人？”秦寿问道。
“不知道，功夫很好，凤管家打不过他。”张大成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现在想起来还心颤呢。
真出事了，秦寿想到这里心往下一沉，立刻招呼众人上马车，准备返回。
一行人走得很急，都没顾得上交待朱三贵一声，只是匆匆写下一副药方，让小伙计带给孙宁，三天后换成这副方子抓药，就赶马匆匆离开。
就在秦寿一行人匆匆离开时，一位黑衣大汉从人群中钻出来，远远跟在马车后。
出了绩溪城，放开马速，全力赶路，秦寿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返回青山村。然而人越是着急，越是出事，很多人应该有经验，明明平时做得很顺的工作，因为着急出了差错，反而让工作时间拉得更长。
在一处行人稀少的树林边，站着几人，为首是一位浓眉大汉，身高八尺，四方大脸，络腮胡子，手里提着一对狼牙棒，眼冒凶光。
大汉身边还站着一位手上带伤的汉子，此人同样一脸凶光，如果秦寿在此，一定能认出，此人正是被他一拳打断手腕的汉子。
听着马蹄声哒哒传来，浓眉大汉横跨一步，来到了路的中央，狼牙棒往肩头一扛，冷眼盯着迎面跑来的马车。
秦寿正心急如焚的赶车，一看前面有人挡道，顿时火起，一拉马缰，马车在离浓眉大汉三米远之外停下，秦寿一道指汉子，叫道：“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