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庶子-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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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厮杀一场,袁旭带来的护卫和夜刺虽有不少伤亡,二十三条汉子也仅余下两三人还在奋力拼杀。
在两名夜刺的保护下袁旭翻身上马。
他正要策马离去,许褚已冲到近前。
“袁显歆,纳命来!”暴喝一声,许褚抡剑斩向袁旭。
武艺只是平常,袁旭哪是许褚对手。
他连忙挥剑来挡,双方长剑磕碰,他顿觉虎口一麻,长剑险些脱手飞出!
没能斩杀袁旭,许褚暴喝一声,肩膀猛的撞向他胯下战马。
数百斤的俊马在他一撞之下竟发出一声惨嘶,侧着倒了下去。
连人带马摔倒在地,袁旭很是狼狈。
两名夜刺见状连忙冲上。
只想着诛杀袁旭,许褚怎会在他们身上耽搁工夫?
夜刺才到近前,他就暴喝一声挥剑向其中一人砍去。
眼看长剑砍来,那夜刺高声喊道:“公子快走!”
横剑挡在头顶,硬生生的扛下许褚劈来的一剑。
夜刺只觉着胸口一闷,好似有千钧重力自百汇灌入直透涌泉。
两腿一软,硬扛下许褚一击的夜刺半跪在地。
他还没来及起身,许褚已是一脚踹上胸口。
被踹的连着翻了好几个跟头,夜刺趴倒在地再没能起身。
受了许久训练竟不是许褚一击之敌,另一个夜刺见了也是心中发虚。
袁旭就在一旁,夜刺若是后退他必将遭了许褚毒手。
把心一横,侧旁的夜刺怒吼着向许褚劈来一剑。
荡开他这一剑,许褚肘部屈起狠狠撞向他的前胸。
前胸猛然剧痛,夜刺一口鲜血喷出。
没等他缓过神来,许褚的手臂砸上他的后颈。
三拳两脚撂倒两个夜刺,许褚冲向袁旭。
提剑正要向他刺去,许褚侧面突然闪过一道银光。
带有千钧重力的长剑,被一柄细长的剑荡开。
墨色衣袂在夜风中飘飘翻飞,公孙莺儿仗剑挡在袁旭身前。
马义与数名夜刺没能挡住许褚,他竟被一个黑衣女子挥剑荡开。
瞪着公孙莺儿,许褚双眸似要喷出烈焰。
怒吼一声,他跨步冲上。
公孙莺儿毕竟是个女子,力道当然不比许褚。
好在她剑法精妙,许褚虽有蛮力却也沾不到她的身!
俩人杀了数十合,趁着许褚剑招用老,公孙莺儿一拧身,长剑从他小腹划过。
许褚也非寻常人物,长剑划来他连忙闪躲。
闪躲也是迅捷,小腹还是被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低头看了一眼流血的腹部,他满腔战意被彻底点燃。
“竟敢伤某!”双目圆睁,许褚再度杀上。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厮杀许久,公孙莺儿心知非他对手,趁着击退的间隙向袁旭喊道。
袁旭并未离去,而是在一旁喊道:“姑娘为某厮杀,身为男儿怎肯就走?”
所言流露感激,公孙莺儿并未答话,银牙紧咬与许褚战作一团。
一路尾随,她只是想亲手诛杀袁旭。
没想到竟因许褚险些得手,而不得不出面保护她的仇人!
许褚力道强横,公孙莺儿虽是剑法精妙却难持久。
力气从身体中流走,袁旭却在一旁不肯离开,公孙莺儿心中大急,高声喊道:“还不快走,莫非等他杀你!”
只因催促袁旭快走,公孙莺儿心神稍稍分了些。
觑准机会,许褚一拳擂上她的后腰。
将她砸的踉跄前冲数步,在她止住势头正要返身再战时,许褚凌空跃起,一脚踹上她的心口。
喷出一口鲜血,公孙莺儿连翻几个跟头,摔倒在袁旭脚下。
与此同时,其他夜刺和卫士已经杀尽许褚带来的帮手。
发现袁旭有难,众人齐齐发喊向着许褚杀来。
趁他被众人挡住,袁旭抱起昏过去的公孙莺儿,跑向最近的一匹健马。
将她放上马背,袁旭一抖缰绳策马飞驰。
待到许褚击退围攻的众人再去找寻袁旭,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带着昏过去的公孙莺儿策马飞奔,袁旭一口气跑了整夜。
当黎明降临,大地被铺上薄薄的金辉,他环顾四周发现眼前景物竟毫不熟悉。
此地他从未到过!
更令他心生郁结的是,他好似迷了路!
受了重伤,公孙莺儿还在昏迷。
嘴角渗着一丝血渍,袁旭见了心头一阵内疚。
虽能挥几下长剑,真的遇见猛将,他却弱到像只待宰羔羊。
假如他武艺超群,马背上的女子也不会身负重伤!
两年时光,当年青涩的公孙莺儿出落的亭亭玉立,心怀愧疚的袁旭只觉着她有些面善,却怎么也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甚至连萍水相逢都不曾有过的女子,为了救他竟敢于搏命,袁旭心底更是生起许多感激!
第411章 救你或许只为杀你
“哗哗”的水声像优美的音符,在公孙莺儿耳边回荡。
胸口剧烈的疼痛,她闷哼一声俏丽的脸庞抽搐了一下。
凉丝丝的感觉从额头传来,让她感到无比的舒服。
眼皮沉重的像是灌满了铅,她想睁开,却无论如何努力也没办法打开哪怕一条细小的缝隙。
“姑娘!”耳边传来男子温柔的呼唤:“可觉着好些。”
没有应声,公孙莺儿又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睁开眼睛,发现是躺在一户民宅中。
屋外下着大雨,耳边优美的音符正是雨点落下的声音。
房间很小,墙壁也是土坯砌成。
环顾四周,她发现屋里摆放的两件简单家具已是十分残破,还落满了灰尘。
这间屋子显然许久都没人住过。
房门传来“吱呀”一声难听的响动,一个浑身湿淋淋的人跑了进来。
看见此人,公孙莺儿脸色一变,挣扎着想要坐起。
手往侧旁摸了一把,她并没能找到长剑。
进屋的正是袁旭。
浑身被雨淋的透湿,他手中还提着一只同样水淋淋的死兔子。
见公孙莺儿醒了,袁旭咧嘴一笑说道:“姑娘终于醒了。”
冷着俏脸,公孙莺儿试图动动身,却发觉胸口疼的几乎喘不上气来。
许褚力道太大,硬生生挨了两下,她一个女子哪里承受的住?
“姑娘已是昏迷两日,本想寻个有人家的地方求宿,天公不做美却是下起雨来。”将死兔子丢在地上,袁旭从墙角搬来柴禾,一边生火一边说道:“某和姑娘都未带干粮,佐料也是不全,稍候烤得了兔子可能口感不会很好,姑娘勉强吃些。”
“有人要杀你,你因何不走?”见了袁旭,公孙莺儿恨不能扑上去将他掐死,只可惜浑身没有半点力道,她只能冷冰冰的问道。
“走?往哪走?”袁旭说道:“姑娘救了某却身受重伤,总不能将你丢下独自逃生?”
袁旭的回答,让公孙莺儿一愣。
“就不怕我也要杀你?”凝视袁旭,公孙莺儿问道。
“既要杀某因何搭救?”袁旭说道:“撇开此事不说,只说姑娘果真打算杀某。以此时情状如何得手?”
没有应声,公孙莺儿把脸转到一旁。
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只要动作稍稍剧烈都会疼的钻心。
以她目前的状况,确实无力去杀袁旭。
靠在临门处点了火,青烟升腾而起,袁旭歉意地说道:“本应在外烤制野兔,只因下着雨不便如此。烟气熏人,姑娘忍着些。”
冷眼看着袁旭,公孙莺儿并未应声。
袁旭翻烤野兔,烟气大多被吸到屋外,却也有少部分留在屋内。
被烟熏的咳嗽了两声,公孙莺儿翻个身躺下,背朝着袁旭。
一心一意要杀眼前这个男人,为免他死于他人之手,在他陷于险境之时公孙莺儿拔剑相助。
俩人同处一室,若她没有受伤袁旭已是个死人!
偏偏她受了重伤,大好时机摆在眼前却无力行事。
没过多会,袁旭烤熟了兔子。
揪下一条香喷喷的兔腿,他递给躺着的公孙莺儿:“姑娘先吃着,若是不够肉还有许多。”
身为剑客,公孙莺儿当然知道食物的重要。
虽是仇人送来她也不会拒绝。
接过兔腿她啃了一口。
兔腿没盐却烤的皮焦肉嫩,吃着很是爽口!
“某与姑娘从未谋面,因何搭救?”回到火堆旁揪下兔头,袁旭一边啃着一边向公孙莺儿问道。
袁旭没有认出她,公孙莺儿心底涌起一阵悲怆。
公孙家破在此人之手,两年之后他竟把当日之事忘了个干净!
他甚至不记得亲手救下的小女孩儿!
“你就没想过,救你或许只为杀你?”公孙莺儿的语气很冷,冷的袁旭都不由打了个激灵。
他总觉得躺在面前的少女眼熟,却始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某自问没有得罪姑娘,因何杀某?”袁旭问道。
没有应声,公孙莺儿默默的吃着兔腿。
受了重伤,兵刃又不知被丢在何处,袁旭武功虽不如她,此时将她杀死却是易如反掌!
不该说的话绝不多说!
袁旭也不再追问,对公孙莺儿说道:“这两日某采了些草药,姑娘侧曾吃过一些。此时能够醒转可见草药有些效用。待到吃了饭食某再去采上一些。”
“外面在下雨……”
“姑娘对某有救命之恩,就算下雹子也是须去!”
袁旭的回答,让公孙莺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易京破城,若不是袁旭出手搭救,她早已死在乱军之中!
此次受了重伤,虽说是为搭救眼前这个男人,他也不离不弃在身旁照应,更让公孙莺儿觉着亏欠了什么。
心底生起纠缠不已的念头,公孙莺儿有些犯难!
欠下仇人人情也是须还!
若不两清,又怎能拔剑相向?
诛杀袁旭并不十分困难,待他回到邺城再杀不迟!
兔子被俩人吃完,屋内又没有遮雨的物事,袁旭顶着大雨出门为公孙莺儿找寻草药去了。
俩人对话不多,公孙莺儿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在袁旭耳边回响。
救他,或许是为了杀他!
袁旭纵然聪明绝顶,也没想明白公孙莺儿话中之意,她的表情却让他感觉到并非说笑!
雨“哗哗”的落着。
在火堆旁烤干些的衣服,瞬间又被淋的透湿。
接连两日没见到人烟,袁旭对附近地形的了解都来自于他亲身探查。
由于没见过人,他也不知身在何地。
唯一知道的是,附近虽有几个村子却已经荒废,连半个村民也是没有。
没人的地方野物必定繁茂。
不仅食物易寻草药也是不少。
冒着大雨,他在荒芜的田野间为公孙莺儿采摘药草。
没用多久他便采了一捧。
回到住处,顾不得浑身湿淋淋的难受,他寻了个破陶罐,为公孙莺儿熬起了药草。
药气蒸腾,房间里弥漫着药香。
“所熬乃是何物?”袁旭虽说过她这两日吃了不少药草,公孙莺儿却非全信,闻见药香,她警觉地说道:“若不告知,我当不吃!”
第412章 剑宗术宗
雨下了三天还没停的意思。
坐在门口望着厚重的雨帘,袁旭说道:“这场雨不知何时可止!”
伤已好了许多,向袁旭讨了长剑,公孙莺儿此时完全有能力杀他。
盯着他的背影,公孙莺儿却下不去手!
这几日都是袁旭在照应她。
每天去猎捕食物,又为她采来草药。
若没有他,真不知她能不能挺过这几天!
“连日暴雨,黄河岸边应是一片泽国。”公孙莺儿说道:“不知多少百姓又将流离失所!”
“天灾再猛怎及人祸?”袁旭说道:“纵使一片泽国,死伤不过寥寥。一场战事,将有多少儿郎埋骨沙场!”
“没想到征伐天下所向披靡的袁家五公子竟有悲天悯人之心!”公孙莺儿冷冷一笑,不无讥诮地说道:“丧生你手者,何止百千?”
“百千?”袁旭自嘲的摇头说道:“某领军多年所杀戮者无数,又何止万千?”
“既知如此,因何还要领军杀戮?”
公孙莺儿很想问他为何击破易京,为何灭了公孙家。
话到嘴边,她却并没有问出口。
早晚要杀袁旭,却欠下他的人情,当年恩怨此时不便提及。
不如放他一条生路,待到将来再行诛杀,彼此两清再无相欠!
目光并没从屋外收回,袁旭说道:“某所杀者皆为敌!不杀他们,某与身边之人便遭屠杀!做砧板上的肉还是做剁肉的庖丁,不用某说姑娘应是明晓!”
公孙莺儿按着剑柄,俏美的眼睛眯了眯,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我该走了!”放开按剑的手,她走到门口:“多谢这几日的照应,只是你犯了个错误!”
“错误?”
“不该救我!我活,你则必死!”公孙莺儿走出小屋。
雨帘中传来她悦耳的声音:“下次相见,便是取你头颅之时!”
起身追到门口,袁旭向外张望,哪还有公孙莺儿的身影?
沙场之上决胜千里,他却想不明白,什么时候得罪过这样的女子?
记忆中根本没有公孙莺儿的影子。
莫名其妙出来的一个女子,先是救下他临行之前却放出狠话,下次相见便要取他头颅!
纵使是袁旭,也因此感到迷茫!
女人的心思,果真难懂!
突袭未有得手带来的三十人尽数战死,许褚独自一人找寻数日,没能找到袁旭只得回返许都。
事发之时,甄宓等人在数名夜刺护送下前往邺城。
离许褚发起突袭的地方越来越远,她还掀开车帘向外张望。
整夜没睡她显得很是疲惫。
俏美脸庞带着担忧,芳心扑腾个不停,她的整个心思都记挂在袁旭身上。
远处来了两骑快马,策马飞驰的是两名夜刺。
其中一匹马上还驮个像是昏过去的人。
见此情状,甄宓眼睛一亮。
当她看清马背上驮着的人,瞬间又失落了。
夜刺带来的并不是袁旭,看起来却像是马义。
骏马快到近前,一名护送甄宓的夜刺迎了上去。
“公子何在?”夜刺劈头问道。
飞驰而来的一个夜刺勒马止步:“马将军身负重伤,我二人先是救下他,公子好似带一女子离去,应是无恙!”
“马将军受了重伤?”几个夜刺纷纷下马,将马义放下。
其中一人来到甄宓的马车前,拱手说道:“启禀夫人,公子应是无虞。马将军却受了重伤!”
得知袁旭逃走,甄宓稍稍放了些心。
她向夜刺吩咐:“请母亲与念儿与我同车,马将军乘坐马车,就近寻处城池,先请伤医为将军医治!”
夜刺依照甄宓吩咐,安顿马义上了张夫人和念儿的马车。
与张夫人、念儿同乘一车,甄宓依旧面带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