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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三国之袁家庶子-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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麾下掌握着数万精兵,他又怎肯把权势交还刘协?

起初指望着曹操能够助他匡复汉室的刘协,渐渐发现事情并未向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随着曹操实力扩充,汉帝的地位也是越发微妙。

刘协整日郁郁不乐,伏后也是身受影响。

伺候伏后的锦娥,免不得看她眉头紧蹙、长吁短叹!

听了锦娥讲述,赵艺心中也是一片怅然。

汉家朝廷,曾经何等强盛?

自打出了桓灵二帝,昏庸无道,致使饿殍遍野、黄巾起事。

黄巾贼人虽是平定,汉家气数也早已耗尽!

豪雄纷争相互攻伐,有几个还会将手中权势交还毫无威望的皇帝?

“赵将军,你家公子为人如何?”策马飞奔中,锦娥突然问道。

“公子为人敦厚,向来不忍杀戮,只因天下纷乱,不得不杀……”

“可是公子告知将军?”锦娥问道。

“并非公子刻意告知,只是他时常会说,厌倦了这场战争!”

“果真枭雄!”锦娥淡然一笑,只说了四个字,就不再言语。

赵艺愕然问道:“姑娘此言何意?”

“将军追随公子日久,他做什么,自是对的。”锦娥说道:“将军试想,自公子征伐以来,他究竟杀了多少人?”

“姑娘何意?”赵艺勒住马,拧起眉头问道:“莫非诟病我家公子?”

锦娥也止住马,回头朝赵艺微微一笑:“并无诟病之意,反倒夸赞你家公子。”

“某怎未听出夸赞之意?”

“袁家诸子,唯袁显歆乃是世之英雄!”锦娥说道:“此言出自当今陛下之口!陛下令我前来请求公子发兵,莫非不是夸赞?”

锦娥如此解释,赵艺脸色好看一些。

策马上前,他对锦娥说道:“姑娘说话还请清楚些,某以为姑娘是在刻意诟病我家公子!”

“将军对你家公子倒是忠贞不二!”锦娥微微一笑。

“那是!”赵艺说道:“公子对某有救命之恩,又待某有如兄弟!某家老娘都是公子接到蓬莱,夫人也是时常前去问候。如此主公,某若再有二心,岂非算不得是个人?”

“将军言之有理!”俩人放慢行进,并骑朝徐州方向走着。

袁旭与曹军在徐州对峙,远在青州的平原城,此时却是战事连连。

围城已有月余,袁谭亲自登上城头指挥御敌,袁尚连连发起进攻,终究无功而返。

数次攻城无果,袁尚下令大军团团围困平原。

袁谭招募新兵过多,这些人打仗不行,吃粮却是不比老兵少!

第582章 叩门遇故人

中原闹的如火如荼,远在幽州的袁熙于此时收到一封书信。

书信来自袁尚。

领军攻伐袁谭,邺城空虚,袁尚不可能求助袁旭,只得写了封书信令人送往幽州。

拆开书信,袁熙浏览已毕,对信使说道:“回报显甫,某即日领兵赶往邺城。”

信使退下,甄宭从内室走了出来。

“夫君!”唤了袁熙一声,她怯怯地问道:“又要前往邺城?”

跟随袁熙来到幽州,甄宭过的并不是很好。

迎娶她时的新鲜已是过了,袁熙待她也是不冷不热。

瞥了她一眼,袁熙说道:“显甫进击长兄,大军尽在青州,邺城空虚,某须领兵前往协防,以免曹操趁虚而入。”

“沙场之上刀剑无眼,夫君须谨慎着些。”甄宭好心嘱咐。

袁熙却说道:“协防邺城,不知多少时日,你与我一道前往。”

甄宭一愣:“夫君欲带着妾身?”

“你我回到幽州已是许多时日。”袁熙说道:“你那肚子始终不见动静。这一去或许经年,岂非又耽搁延续后嗣?”

“夫君既有此想,妾身同往便是。”

“收拾行装,即日出发。”袁熙起身说道。

甄宭应了,目送他走了出去。

当初她曾与甄宓争论,袁旭与袁熙哪个日后可成大事!

袁旭一无所有,从区区庶子到坐拥蓬莱、徐州。

而袁熙,则只是承继了幽州一地,自此之后再无建树!

此次出征凶险非常,他却要将甄宭带在身边,完全没有顾虑到她的安危。

望着袁旭离去的背影,甄宭莫名的有些伤感。

蓬莱地处海外,却也有些消息传出。

甄宓前些日子为袁旭生下一子,更是令袁熙暴怒不已!

早年董晴曾怀有身孕,袁熙当然认为毛病出在甄宭身上。

越是怀不上孩子,袁熙越是觉着与甄宭同寝心中烦闷。

夫妻二人共处一室的日子越来越少,此次出征却要将她带上!

不知体恤,无非如此。

走出房间,袁熙带着几名卫士径直赶往军营。

袁家占据幽州时日最短,历经公孙家与袁家的多年征伐,幽州早是一派凋敝。

幽州军营,并没有多少将士。

而且幽州将士,自从袁家击破公孙家,就再没征伐沙场。

老兵对战场已是生疏,新兵更是不知沙场为何物。

带领这样的军队进驻邺城,袁熙能做的,也只是守城而已!

袁熙收到书信,没两日便领军南下。

随他前往邺城的,是一万衣甲鲜亮的幽州将士。

大军行进戈矛森森,若不论这支军队出征的经验,行走在路上也是煞为威武!

袁尚围困平原,曹操始终没有出兵。

除袁熙率领大军一路南下之外,整个中原都沉寂在一片诡异的战前宁静中。

流苏进了袁旭军营,公孙莺儿此时也已来到徐州。

空旷的房屋内,只有她一人。

昔日有流苏作伴,她还不觉孤单,习惯了流苏在的日子,陡然只余下她一人,她反倒难以适应。

已是进入夏日,庭院中的大树上,几只鸣蝉欢快的叫着。

公孙莺儿抽出长剑,银亮的剑身在阳光下泛着金光。

这柄长剑,是她离开鬼谷山时师尊所赠。

鬼谷门下,极少女弟子。

而这柄剑却是剑身轻盈,显是女子所用!

袁旭领军前往濉水,徐州城内百姓安居乐业,好似战争与他们完全无关。

他们对袁旭有着十成的信心,认为徐州必定不会落入曹操之手!

本就不知该不该杀他,公孙莺儿此时的心绪越发迷乱。

心绪不宁又百无聊赖,她起身走向前门。

流苏选择这栋宅子,其一是院落够大,很是适合她折腾的脾性;其二则是此处距官府很近,潜入官府刺杀袁旭,无论得手与否,都可尽速撤回。

出了宅子,公孙莺儿向官府那边看了一眼。

官府门前是一片空地,对面虽有几家商铺,经营的却是丝绸、锦绣之类寻常百姓置办不起的物事。

站在门口想了一下,公孙莺儿往与官府相反的方向走去。

袁旭麾下将士,认得她的不多。

除马飞与几名夜刺对她印象颇为深刻,依稀可记得她面容的,只有当日大船上的天海营将士。

天海营近两万人马,又岂会如此之巧,在城内撞见认得她的人?

沿着街道信步闲走,路边商铺不少,也有一些小贩沿街叫卖。

公孙莺儿却对这些没多少兴趣。

走到一条小巷前,她隐约听见巷子里传出瑶琴声。

易京被攻破之前,公孙莺儿也曾习得瑶琴、棋艺,只是投到鬼谷门下,渐渐疏漏了。

心中正自烦闷,鬼使神差的,她循着琴音进了巷子。

到了一户人家门外,公孙莺儿停了下来。

侧耳聆听,琴音正是自这户人家传出。

她止步的这户人家,门头并不是很高,两扇大门也很斑驳,根本不像有权势之人住的地方。

轻轻叩了叩门,公孙莺儿立于门口等待。

琴音戛然而止,接着公孙莺儿听见一个女子甜美的声音:“恭叔,看看门外何人!”

院门打开,出现在公孙莺儿面前的是个大约五旬上下,两鬓斑白的老者。

开门的正是婉柔随从恭叔。

将公孙莺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恭叔问道:“姑娘因何叩门?”

公孙莺儿拱手行礼:“叨扰尊驾,我只是经过此处,听见院内琴音凄婉,因此驻足。”

恭叔尚未说话,里面传来婉柔的声音:“姑娘既通音律,不妨入内叙谈!”

“姑娘请!”恭叔撤步一旁,给公孙莺儿让出通路。

谢了恭叔,公孙莺儿进入小院。

她曾与婉柔在大船上见过。

当日船上虽有火光,彼此心思却都在袁旭身上。

后来公孙莺儿被擒,与流苏关押在舱房,婉柔也是极少离开舱房,彼此也是没再谋面。

匆匆一见,印象自是不会太深,俩人再度重逢,竟没能认出彼此。

“姑娘琴音雅致,却是带有伤怀。”公孙莺儿说道:“我正心中不快,许是觉着恰逢知音,因此叩门,还望姑娘莫怪!”

第583章 不是将军在奴家就死了

看向公孙莺儿腰间佩剑,婉柔问道:“姑娘是使剑之人?”

“习得几日!”公孙莺儿说道:“剑术粗鄙,只因世间之人过于繁杂,难免遇见歹人,因此带剑防身!”

“姑娘请坐!”婉柔请公孙莺儿在对面坐了,向恭叔吩咐道:“烦劳恭叔,将瑶琴收起!”

恭叔上前,用丝绸包住瑶琴,双手捧着进屋去了。

不过片刻,恭叔端了茶水自屋内走出。

在婉柔和公孙莺儿面前各摆了只茶盏,又将茶壶放在一旁,恭叔退下。

“姑娘可听出琴音之后带有伤怀,心中必有纠葛之事。”为公孙莺儿斟了盏茶,婉柔说道:“所谓知音难觅,既然你我心中各有不快,不如各自倾诉或可排解!”

“姑娘说的是!”公孙莺儿说道:“我心中烦闷,只因一事不知如何处置。”

“可否垂告?”

“杀父仇人若在眼前,姑娘以为应当如何?”公孙莺儿问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有能耐,自是将之诛杀!”端起茶盏,婉柔抿了一口,轻描淡写地说道:“此事莫非也可困扰姑娘?”

“若此人又有救命之恩,该当如何?”

婉柔愣住!

仅仅只是杀父之仇,当然要报。

偏偏仇人又有救命之恩,如此一来,便是复杂了许多。

凝视婉柔,公孙莺儿等待她的回答。

过了片刻,婉柔摇头说道:“情势如此繁杂,倒是难以抉择!不报父仇是为不孝,斩杀恩公是为不义。姑娘须在孝义之中有所抉择!”

若可抉择,公孙莺儿早已做了选择。

她也没指望婉柔能指点迷津,淡然一笑说道:“姑娘因何烦扰?可否告知?”

提起心中烦恼,婉柔轻轻叹息。

“姑娘方才说过,你我各自倾诉或可排解。”公孙莺儿说道:“只要姑娘肯说,我自洗耳恭听。”

“女子心中苦闷,十有八九是为男子。”婉柔说道:“我有一心仪男子,却不可亲近,近来越发疏远,因此苦闷。”

“因何疏远?”

“心仪许久,我从不余人说起!”婉柔说道:“以为只须看着他,便可心满意足。近来不知为何,时常梦中相逢。偏偏前些时日,他有危难,我却躲了……”

“既是心仪之人遇有危难,本应上前,姑娘躲了,确是不该。”

公孙莺儿说了这句,婉柔脸色顿时有些灰暗。

发觉说出了话,公孙莺儿赶忙说道:“我一时口快,姑娘莫怪!”

“姑娘所言,正是近日我心中所想。”婉柔轻叹道:“日日思夜夜想,哪怕只是看个背影,也是心中舒泰。偏偏危急之时,未能挺身而出。或许我根本不配想他!”

“姑娘不必如此。”公孙莺儿说道:“但凡是人,为难临头总是会躲。或许只是当时情急罢了!”

婉柔甜甜一笑,对公孙莺儿说道:“与姑娘说了心事,着实舒泰不少。”

公孙莺儿起身拱手说道:“耽搁姑娘许久,多有冒昧,先行告辞!”

婉柔起身回礼:“若有闲暇,还请姑娘来此叙谈!”

应了一声,公孙莺儿走向门口。

恭叔为她开了大门,将她送出院子。

向恭叔道了谢,公孙莺儿走出小巷。

与婉柔说了会话,她心中好受许多。

杀父之仇、救命之恩,并非每个人都能做出抉择。

不是不孝便是不义,两难抉择,她又怎能轻易做出决断?

正沿街道走着,迎面过来两匹骏马。

见了马背之人,公孙莺儿连忙闪到一旁。

其中一匹马上,是员银甲白袍的小将军。

她对赵艺并无印象,只因他那身装束,才躲到一旁。

天海营将领,或许有人见过她,而她却没有印象。

公孙莺儿过于谨慎,她并不知道,当日袁旭回返蓬莱,赵艺并未跟随。

不在船上,当然不可能对她有任何印象。

躲在路边的角落,目送赵艺和锦娥经过,公孙莺儿松了口气。

赵艺进了徐州,街市上很多人,他不敢策马走快,与锦娥行进的很慢。

拐过几条街道,俩人往官府方向走出。

官府外,两个侍从模样的人正在套着马车。

其中一匹马好似十分不安,撂起橛子,不停的打着响鼻。

一个侍从用力的扯着缰绳,身体都完成了弓形。

另一个侍从则将马车的绳索往那匹马上套。

看到这一幕赵艺喊道:“不好,那匹马要惊!”

喊声未落,那匹不断抛蹶子的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把扯缰绳的侍从甩到一旁。

正套着马车的侍从猝不及防,手上的绳索套了个空,一头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没等两个侍从回过神,马匹已冲着赵艺和锦娥冲了过来。

好在官府前的街道上行人寥落,偶有几个行人,也都飞快的闪到路边。

惊马迎面冲来,锦娥吓了一跳。

她赶忙扯着缰绳想往边上躲。

越忙越是出错,或许是被迎面冲来的马吓着,她胯下坐骑竟动也不动,只在原地攒着蹄子。

受惊的烈马直挺挺的冲向锦娥!

赵艺见状,策马上前,在将要与惊马错身而过时,猛然蹿出。

一把拽住惊马的鬃毛,他纵身跃上马背,用力一扯缰绳。

被赵艺撤着,惊马高高扬起前蹄,发出长长的嘶鸣,终于静了下来。

当它两只前蹄落地,马头恰好与锦娥的坐骑头颅抵在一处。

锦娥吓的浑身冷汗,赵艺也是额头渗处汗珠。

刚才那一幕实在是过于惊险,万一真要将锦娥伤着,袁旭怪罪下来,他可担当不起!

“姑娘如何?”赵艺问道:“可有受了惊吓?”

“不妨!”惊愕说道:“幸而有将军,否则奴家必是被撞死了!”

牵起锦娥的缰绳,赵艺往官府正门行去。

两个侍从早被吓的魂不附体,见赵艺过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迎上。

“赵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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