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庶子-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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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欲去见小姐,竟被此人拦住!”恭叔满面愤然:“敢问郭公,我家小姐是否已遭软禁!”
“阁下这是说的哪里话。”郭嘉陪着笑说道:“只是天色已晚,婉柔姑娘应是歇下……”
“某见小姐,从不分早晚!”恭叔说道:“有劳郭公烦心了!”
他的语气很不好,郭嘉向拦住恭叔的虎豹骑瞪了一眼:“莫非没有听见先生所言,还不速速让开!”
虎豹骑抱拳躬身,赶忙让开。
郭嘉拱了拱手,撤步一旁。
恭叔没再理会他,径直走向婉柔帐篷。
到了帐外,他轻声问道:“姑娘,可有安睡?”
帐内传出婉柔的声音:“恭叔少待。”
立于帐外,知道婉柔请他入内,恭叔才掀开帐帘。
郭嘉并没跟上,而是朝身旁的虎豹骑使了个眼色。
虎豹骑会意,轻手轻脚的靠近帐篷。
进入帐内,恭叔点起油灯,向婉柔行礼说道:“耽搁姑娘歇息,老奴惶恐!”
“恭叔深夜见我,自有要事。”婉柔说道:“我又怎肯责怪?”
低头应了,恭叔说道:“姑娘莫非真要前往黎阳?”
婉柔眸中闪过一抹迟疑,随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我不往黎阳,又有何处可去?”
“天下之大,何处姑娘去不得?”恭叔说道:“可难行,可北往……”
“恭叔!”打断了他,婉柔说道:“无论南行北往,对我来说又有何区别?”
恭叔无言,他当然知道婉柔对袁旭的心意。
只可惜袁旭却对婉柔没有半点眷恋。
若说还有点情谊,不过如同熟人一般!
“姑娘果真欲往黎阳,那便去吧。”轻叹一声,恭叔行礼说道:“老奴先行告退!”
目送恭叔离去,婉柔目光现出凄迷!
黎阳,不过是她下一个落脚点而已。
身如浮萍,无论南来北往,哪里才是她的扎根之处?
从婉柔的帐篷退出,恭叔无奈叹息。
深夜有快马出营,必定是郭嘉暗中有着谋划。
婉柔与袁旭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郭嘉半道迎接,或许会印证在袁旭的身上。
回到帐内,恭叔再无半点睡意。
他倒不担心袁旭如何。
让他感到不安的,是郭嘉很可能利用婉柔,从而对袁旭不利!
无论曹操还是袁旭,都不是婉柔所能招惹……
紧攥拳头,恭叔眼角剧烈抽搐了几下。
此后的数日,郭嘉亲自护送婉柔,倒也没出什么意外。
这一日,眼看距黎阳不过百余里,郭嘉抬手朝前一指,对恭叔说道:“黎阳就在前方,再走两日便可到达。”
距黎阳越近,恭叔越觉着心中不安。
潜意识有个声音告诉他,再往前走,他和婉柔将会陷入危险之中!
直觉源于内心,他却不知如何向婉柔明说。
毕竟到如今郭嘉也没表露出企图对婉柔不利的一面!
正往前走着,路边的草丛突然蹿出数十条汉子。
穿着深衣手持长剑,领头的是个面膛微黑很是粗壮的汉子。
从众人装扮,一眼便可看出他们是剪径的贼人。
看见众汉子,恭叔当即知晓郭嘉部署就在此处!
护送婉柔的虎豹骑个个精猛,再强悍的山贼,看到这队人马也不敢轻易下手!
除非他们事先已有勾结。
“小姐小心!”一声大喝,恭叔跳下马车冲向车厢。
第695章 不知真假的婉柔生世
恭叔冲到车门旁,一个贼人扑向了他。
其他贼人则冲向郭嘉和虎豹骑。
虎豹骑乱了一乱,随即抽出兵刃与贼人厮杀。
恭叔背靠车门,用他的身体阻挡着贼人。
虽是鬼谷门下,无奈他只是术宗出身。
贼人长剑刺入他的小腹,剑锋贯穿车门,车厢里的婉柔清楚的看见锋利的剑尖戳进车厢。
婉柔惊叫了一声,而这时虎豹骑已将贼人驱散。
刺穿恭叔的贼人拔出长剑,喊了一嗓子:“茬子太硬,撤!”
数十贼人蹿进路旁草丛很快消失不见。
背靠车门,恭叔缓缓坐在地上。
他脸色苍白,浑身已无一丝力气。
倒地之前,他强撑着把车门拉开。
看见恭叔倒地,婉柔连忙扑下马车。
“恭叔!”一把将他抱住,婉柔心口好似堵了块石头,哽咽着连话也说不出口。
靠着车厢,恭叔反倒十分平静。
他颤巍巍的抬起手,抚摸着婉柔的脸颊:“老……老奴要走了……小姐……珍重……”
“恭叔!你不会死!一定不会!”再没能克制心中的悲痛,婉柔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还不快寻医者!”紧紧把恭叔抱在怀里,她向郭嘉等人喊道。
郭嘉向一名虎豹骑吩咐:“快去找寻医者。”
虎豹骑应声离去。
“贼人来袭……偏偏……只死我……一个……”看了一眼郭嘉,恭叔喃喃说了一句,随后对婉柔说道:“小姐……切不可……开罪袁显歆……”
“恭叔,你不会死!”紧紧搂着他,婉柔已是泣不成声。
恭叔跟了她许多年。
这么多年一直是他照料饮食起居,所有的事情也都是恭叔在帮忙打理。
以往曾有士族子弟企图对她不利,恭叔总能想方设法让她成功摆脱。
她和恭叔之间的情义,早就超越了主仆。
轻抚着婉柔,恭叔眸子中的光彩渐渐暗淡了下去。
郭嘉翻身下马,来到恭叔和婉柔身旁:“师兄,有些事,你是否打算带入坟墓,也不让婉柔姑娘知晓。”
心中正自悲楚,陡然听见郭嘉叫恭叔“师兄”,婉柔虽是有些吃惊,却因恭叔即将死去,并未特别上心。
“郭嘉……你……你……”恭叔咬着牙想要说什么。
郭嘉握住他的一只手:“若师兄果真不治,某定当代为照料婉柔姑娘。”
恭叔的表情变的十分古怪,并没有释然,反倒是满脸的痛苦。
脸颊抽搐了几下,他很想再告诉婉柔一些什么,最终没能说出口,呼出了最后一口气息。
眼睁睁的看着陪伴多年如同亲人的恭叔死在面前,婉柔再没能保持以往的矜持,将他抱在怀里,放声痛哭。
郭嘉坐在一旁,默默的等她放声大哭。
他始终没有劝婉柔一句。
有些话,此时说了,婉柔也听不进去!
只有等她哭的疲了、哭的累了,心底的悲痛被宣泄了许多,才好与她说。
过于悲痛,放声痛哭的婉柔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当她醒来时,发现正躺在行军帐中。
郭嘉坐在她身旁,脸上带着几分悲楚。
“姑娘醒了?”见她醒来,郭嘉叹息着说道:“师兄离世,姑娘心中悲楚,某深知悉。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还望姑娘顾念身子,让师兄在天之灵也可安心!”
“师兄?”看向郭嘉,婉柔无力地问道:“郭公怎唤恭叔师兄?”
婉柔开口询问,郭嘉知道后面的话可顺理成章说出口。
“姑娘只知他陪伴多年,却不知他乃是鬼谷术宗大师兄。”郭嘉说道:“十九年前,他突然隐匿踪迹,直到近日某才知晓他做了姑娘随从!”
恭叔竟是鬼谷术宗大师兄!
婉柔愕然瞪圆了眼睛。
走过无数地方,她当然知道鬼谷术宗意味着什么。
恭叔若不是追随她,而是投效任何豪雄,必定也是呼风唤雨扬名。
“起初某也不知他为何如此。”看向帐帘,郭嘉悠悠说道:“直到前两日,某才知晓,他因何舍弃荣华追随姑娘。”
躺在铺盖上,婉柔想要坐起,浑身去连一丝力气也没有。
“姑娘可记得恭叔何时跟随?”
婉柔摇头。
从她记事起,恭叔就一直陪在身边,像是父亲一样照料着她。
“起初某以为师兄是姑娘生身父亲,可某错了。”郭嘉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婉柔说道:“此乃日前某托付同门查探之事,姑娘看了便知。”
接过书信,婉柔匆匆浏览。
看完信上的内容,她满面愕然:“若是如此,恭叔岂非我的杀父仇人……”
“虽杀汝父,可他对姑娘情义犹胜生父。”郭嘉说道:“师兄或是觉着当年所行不义,因此才带着姑娘远走他乡。”
“不是真的……”婉柔不敢相信的摇着头:“这绝不是真的……”
“姑娘本家姓陈,乃司徒陈耽之孙。”郭嘉接着说道:“中平二年,宦官乱政。张济等人残害忠良,陈司徒为人刚正弹劾二十六人,因此获罪宦官。师兄当日乃为宦党行事。正是他所献之计,使得陈家灭门……”
“不要说了!”婉柔捂住耳朵,拼命的摇着头:“我不要听!”
“这么多年,师兄一心只为姑娘,为的便是赎当年之罪。”郭嘉说道:“他为姑娘殚精竭虑死而后已,姑娘虽在十九年前惨遭灭门,或许当年他只是一时恻隐。如今对姑娘却是情深义重……”
“求你……不要再说……”清泪顺着婉柔脸颊滑落。
仅仅一封不知何人写来的书信,还不能证明郭嘉说的就是真相。
可她却不知为何,竟选择了相信!
“姑娘以后打算如何?”郭嘉问道。
婉柔不语。
她确实不知日后应当如何。
“不瞒姑娘,若是入了黎阳,只怕你此生也离开不得。”郭嘉叹息道:“曹公仰慕姑娘盛名,有心收入房中。师兄与某乃是同门,他一心保全姑娘,某若带你入了黎阳,便是对他不住……”
婉柔愕然,她不明白郭嘉为何会向她说出真相!
“姑娘走吧,越远越好。”郭嘉说道:“再不要来河北,找个可安身立命之处,好好活着!”
第696章 也许会是围城打援
自从婉柔记事起,恭叔就一直带着她、保护她。
虽然恭叔自认奴仆,婉柔却一直把他当做长辈一样尊敬。
郭嘉所说的一切,犹如一记重锤敲击在婉柔心尖上。
她不敢相信,恭叔竟然是她的灭门仇人……
接踵而至的打击,令婉柔难以适从。
躺在铺盖上,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某与师兄乃是同门,师兄故去,必定牵挂姑娘。”郭嘉说道:“黎阳去不得,敢问姑娘打算何往?”
婉柔没有吭声。
她的思维已经凌乱。
郭嘉若真想害她,又怎会说出黎阳去不得?
等了半晌,见婉柔没有言语,郭嘉起身说道:“姑娘好生歇息,若有所需,只管言语!”
拱手行礼,郭嘉打算退出帐篷。
他走到帐帘,听见婉柔带着无尽悲楚的声音:“天下之大,何处才是我的容身之地?”
“乱世已起,师兄也是故去。”郭嘉说道:“姑娘切不可四处游走,须寻个长久的落脚处才是。”
婉柔强撑着坐了起来,泪眼婆娑的望着郭嘉:“郭公以为奴家该往何处?”
“曹公夺了河北必将南下。”郭嘉说道:“唯有徐州袁显歆,曹公等闲破他不得……”
提起袁旭,婉柔目光越发凄迷。
她对袁旭早已心有所属,可袁旭却不冷不热,只将她当做一位故交。
离开袁旭不久,再度回返,婉柔有些拿不下面儿。
“姑娘怎了?”见她面露迟疑,郭嘉问道。
“我才离开汝南……”
“袁显歆正于汝南作战,莫非姑娘是从彼处而来?”
婉柔低下头没有言语。
曹操与袁旭势为敌对,郭嘉又是曹操幕僚。
当着郭嘉的面,说出她是自汝南而来,虽为歌者终究不妥。
“近两年,但凡袁显歆所在之处,必有姑娘身影。”郭嘉说道:“敢问姑娘,与他可是素识?”
“认得许久,却不相熟。”婉柔哪里敢说她早已倾心袁旭,低声说道:“奴家所忧虑者,乃是离开汝南不久……”
“再度回返,姑娘觉着脸面过不去?”郭嘉说道:“某与袁显歆也算素识,虽为敌对,彼为人却是坦荡。若知师兄亡故,定不至冷落姑娘。”
泪眼婆娑的茫然看着郭嘉,婉柔没再吭声。
她总觉着哪里不妥,却又说不上来究竟何处不妥。
“师兄亡故,某本应照料姑娘。”见婉柔面露疑惑,郭嘉说道:“无奈曹公有意亲近姑娘芳泽,虽是心中有愧,却不得不请姑娘离开河北。”
“郭公心意,奴家已是知悉。”婉柔说道:“明日一早,奴家便行离去。”
“婉柔姑娘!”郭嘉退到帐帘处,好似想起了什么,对婉柔说道:“姑娘性情过于矜持,师兄已是不在,日后行事当果断些才是。”
婉柔低下头,轻声应了。
“姑娘到了汝南,可随时送来书信。”郭嘉说道:“以师兄与姑娘交情,若有危难之事,某定出谋划策!”
郭嘉肯为她出谋划策,婉柔谢了。
离开帐篷,郭嘉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走不多远,他小声向卫士吩咐:“传令各地,但凡婉柔所过之处,大开方便之门,助她回返汝南。”
第二日一早,婉柔离开营地。
恭叔已是离世,郭嘉又没派遣卫士护送,她只得舍弃马车,骑马往南。
策马前行,想起与恭叔在一起的日子,婉柔心头又是一阵悲楚。
自幼就陪在她身边的恭叔,竟然是昔日曾害她满门遭害的幕僚。
婉柔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曹军围攻邺城,袁旭夺取虹县之后领军进攻洨县。
与进攻虹县同样的战术,夜刺潜入城内,先行夺取城池,尔后大军做出强攻县城的态势。
退入山中,于禁、李典时刻观望着袁旭动向。
山下来了一骑快马。
冲上山坡,马背上的曹军翻身跳下。
飞跑到二人面前,曹军行礼说道:“启禀二位将军,袁显歆再下洨显,大军进逼谷阳!”
“谷阳乃汝南要地。”屏退兵士,李典说道:“倘若失了彼处,汝南早晚落入袁显歆之手!”
“依着将军,该当如何?”于禁问道。
“理当驰援!”
“袁显歆击破虹县、洨县只用一晚。”于禁说道:“因何到了谷阳,大军却在城外驻扎?谷阳守军虽比二县多上一些,却也有限。倘若袁显歆强攻,不过三两日便可击破!”
“于将军是说……”
“或许袁显歆正是要待我等前去驰援。”
李典没有立刻做声。
他紧锁眉头,思忖片刻才说道:“将军所言甚是,然而我军若不驰援,谷阳必失!”
“袁显歆正是看准我等必将驰援谷阳。”于禁说道:“驰援势在必行,只是须想个法子,以免敌军将我军尽歼!”
俩人都露出了沉思之色。
于禁、李典在曹军之中武勇只是寻常,行军打仗多以智虑取胜。
寻常武将若是遇见他们,多半会着了道儿。
偏偏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