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庶子-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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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骨子中流出的倔强,让袁旭觉着,他一定不招袁绍待见。
袁旭若知道阻止出兵之人正是沮授,决不会觉着奇怪。
沮授若非耿直,也不至于来到河北多年,始终不受袁绍重用。
“则注有何见地?”
袁绍一语出口,立时印证了袁旭的猜测。
袁旭听出他语气中透露出不快。
沮授却好似浑然未觉:“袁公新近击破公孙瓒,将士疲敝正应休整。理当勤勉政务,劝课农耕。至于曹操,盘踞黄河以南,终难养成大患。数年之后,河北军粮丰足、将士精壮,当可大举南下一战破曹。”
“此言差矣!”逢纪走了出来向袁绍一礼:“兵法有云,十倍于敌当可围之;五倍于敌,当可剿之;一倍于敌,当可决战!曹操麾下多少兵马?当年招降之三十万青州军?陈留征召两万精锐?不足千人的虎豹骑?”
逢纪话一出口,亲近袁尚的一群僚属都是哈哈一笑。
沮授并不以为忤,出言反驳道:“曹操养精蓄锐,兵马不多,却非公孙瓒可比。”
“怎不可比?”逢纪说道:“公孙瓒坐守易京,城高池坚,麾下兵马众多。且有精锐白马义从,往年纵横北地全无敌手。那又怎样?袁家大军一至,公孙瓒还不是落个焚身而亡?公孙续也遭屠各砍去头颅!我袁家气势正盛,某以为此时出兵,恰是时机!”
“显甫,你如何看?”沮授还想再说,袁绍向在坐的袁尚问道。
“父亲若决定出兵,孩儿必当身先士卒!父亲若决定缓图,孩儿也将劝课农桑!”
“废话!”袁绍瞪了他一眼,随后看向袁旭。
早知他有心出兵,袁旭当然不会蠢到出言顶撞。
“显歆……”
“父亲!孩儿赞同出兵!”
袁旭此言既出,厅内众人全都看向他。
“用兵绝非小事,须寻个由头,做些筹谋方为上策。”袁旭说道:“贸然出兵,怕会师出无名!也是太过仓促!”
“说说!”袁旭赞同出兵,袁绍已是心中欢喜,连忙让他说下去。
“公孙瓒诛杀刘虞,乃残害皇亲,犯下大逆之罪。父亲将之击破,可献表陛下,报凯奏捷。曹操对父亲早有忌惮,自不允使者觐见,父亲便可奏表天子,参曹操个阻拦朝奉之罪。”
袁旭所说正是沮授想说却没说出口的。
看着袁旭,沮授满脸愕然。
同样的话,若是从他口中说出,袁绍决然听不入耳。
从袁旭口中说出,袁绍却听的心满意足,不住点头。
“甚妙!甚妙!”生怕找不到机会巴结袁旭,郭图说道:“五公子此计可行,袁公理应参详!”
“某已心知,显歆继续!”朝郭图摆了下手,袁绍脸色好看了许多。
“召集大军须有时日。筹措军粮、调拨精锐、分派战马、兵械,均非一日可成。”
袁旭说的越多,沮授越是心中惊叹。
阻拦袁绍用兵之时,他便是想到了这些理由。
只是话还没有说出,气氛就已不对。
再看袁绍。
面露微笑、脸色和缓,显然对袁旭之言深为赞同。
“大军筹措,袁家又怎可给曹操喘息之机?”本就是采用了拖延战术,袁旭却说的好似十分紧迫:“应在筹备之时,调拨少量兵马袭扰曹军。”
“如何袭扰?”袁绍听的有滋有味,连忙追问。
“调兵进军黎阳,于黄河北岸修造舟船,以备渡河之用。同时,分派少量精骑袭扰曹军,使之不得安宁。曹军疲于奔命,我军却以逸待劳,待父亲兴起大军,必可一战破之!”
“妙哉!妙哉!”郭图配合着说道:“若依五公子之计,定可大破曹操!”
袁旭提的计策,厅内众人大多都是赞同。
郭图不遗余力的追捧,却让许多人心生反感。
虽是心中不爽,众人又不便多说,也只得由他。
“则注以为如何?”看向沮授,袁绍问道。
“若依此计,当可用兵!”
“力阻用兵,显歆一番话,却让则注改了主意!”
“五公子谋略,非常人所及,某心中拜服,绝非虚言。”
沮授自从投了袁绍,从不服软。
竟会说出这些话来,袁绍也很是得意。
虽说镇住沮授的不是他而是袁旭,却终究是袁家之人。
更重要的,袁旭是他的儿子!
“依了显歆之言!”袁绍说道:“众人听令。”
“曹操无德,某欲伐之。发出使者前往许昌,向陛下奏报击破公孙瓒大捷。颜良领军三千,待使者觐见不成,即刻发兵黎阳。文丑率军三千,屯扎延津,筹办舟船,发起骑兵袭扰曹操!”
“可还有话要说?”下了命令,袁绍向众人问道。
“父亲!”袁尚说道:“使者人选,孩儿可举荐一人。”
“何人?”
“显歆口才了得,智虑非常,可为使者!”
“决然不可!”袁尚话才说完,当即有人反对。
反对的正是沮授!
袁绍在内,所有人全都看向他。
“正因五公子口才了得、智虑非常,才不可前往许昌。”
“因何?”袁绍问道。
第188章 还不到赏的时候
“计出五公子,曹操并非蠢人,岂会不知?”
看向袁尚,袁绍脸色已是不好。
“父亲明鉴!”袁尚连忙说道:“孩儿认为显歆智虑过人,定可与曹操周旋,并无他意!”
“三公子此言欠妥。”沮授打断了他:“使者前往许昌并非为见陛下,只为见不着陛下。五公子前去,倘若浅求辄止,曹操必将起疑。若是力求,曹操或会将计就计,袁公谋划难成。”
“显甫无心,此事不提,使者另择他人。”见袁尚下不了台,袁绍从中拉了个圆场。
以往廷议,诸人意见时常不合,吵闹不休,令他烦不胜烦。
召袁旭参加廷议,反倒进展的很是顺利。
袁绍也不愿再如往日,闹的不欢而散。
做出攻伐曹操的决定,袁绍说道:“正南留下,其余人等可先行散去。”
离开前厅,袁绍与审配一前一后进了后园。
“昨日公则提议,应予显歆赏赐。某寻思着,待使者自许昌返回再做计较。正南以为如何?”
“袁公思虑周祥。五公子虽击破张燕,却违拗袁公劫夺甄宓。外人不知,河北僚属却有知晓。此时犒赏确非上佳!”
袁绍点了点头:“公则近来不知在想些什么,昨日撺掇某赏赐显歆,今日廷议之上也是上蹿下跳,一力讨好……”
“袁公莫非不知公则?”审配笑道:“智虑虽有,却擅巴结之事。见五公子受宠,他又怎会毫无作为?”
摇了摇头,袁绍说道:“这个公则,稍留些心思征讨曹操,某也可多给他分派些实务。”
“公则虽擅钻营拍马,却非一无长处。”审配说道:“对袁公也是忠心不二,若有差事,分些给他并无不妥。”
“河北僚属,唯汝最为刚正,话也可说到点上!只是太过刚直,非弯则断啊!”袁绍说道:“你这脾性,日后也须改改。”
“袁公教训的事!”审配应道。
廷议之上被沮授抢白,袁尚满心羞恼。
回到住处,他脸色铁青向卫士吩咐道:“请逢公前来!”
逢纪当时也是在场,袁尚遭抢白时,他并未声援。
廷议散去,逢纪未招呼袁尚,径直离去。
吩咐了卫士,袁尚正要坐下,屋外卫士说道:“启禀公子,逢公求见!”
正要寻他,逢纪便来了!
袁尚忙说道:“有请!”
进入屋内,逢纪行了一礼:“敢问公子因何提议五公子前往许昌?”
“曹操对河北早有觊觎之心,父亲也意图南下讨伐,推举显歆,乃因他去了许昌,曹操必不容他。”
“显见公子并不了解曹操。”
“此言何意?”
“曹操虽对河北有觊觎之心,却是爱才如命,怎肯加害五公子?”
“可是……”
“莫非公子以为,曹操会因五公子乃袁家之人,便痛下杀手?”
袁尚点了点头。
“五公子手无实权,虽有建树,终究只是庶子!曹操素有招贤之心,且送个人情于他。日后若有机缘,或可招揽。”
锁紧眉头,袁尚没有说话。
他还是想不明白,袁旭是袁家的人,曹操即使爱才,又怎肯留下祸患?
“今日廷议,公子如此,袁公已是不快。某若再言,必遭猜疑!而今最紧要的,还是招揽审配。”
“若杀董晴,父亲一旦知晓,我二人都是吃罪不起!逢公可否思虑周祥?”
“既是要杀,因何让袁公知晓?”
“后宅之中,父亲莫非没有眼线?”
“若与公子无干,袁公又能如何?”
看着逢纪,袁尚顿觉迷茫。
“公子莫再理会,此事某自有安排。”逢纪拱了拱手:“某且告退!”
送逢纪出门,袁尚还是心存忐忑。
廷议散后,袁旭追上沮授。
“沮公!”
沮授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五公子有何见教?”
拱手一礼,袁旭说道:“某有一事,欲向沮公讨教!”
“公子请讲!”沮授回了一礼。
“沮公以为与曹操开战,袁家须做多久筹备?”
“以公子之见,当做多久?”
“一年!”
沮授摇了摇头。
“此处非说话之地,可否请沮公前往鄙舍一叙?”
迟疑了一下,沮授最终还是说道:“公子相邀,怎敢不从!”
与沮授返一同回住处的路上,袁旭一直向他讨教用兵之道。
他在廷议上的表现,已令沮授叹为观止。
得到袁绍与大多僚属认可,袁旭不仅没有半点浮躁,反倒向他讨教用兵之道。
对袁旭,他瞬间又多了几分好感。
袁家诸公子,矛盾浮出水面。
争权之势已成,沮授并不愿牵连其中。
袁旭请他时,他还心存顾虑,走没多远,顾虑已是全消。
“沮公想法,与某竟是不谋而合?”进了小院,袁旭说道:“只是沮公以为应做长久谋算,某却认为可尽速伐之,当有不同。”
“公子试想。”一路与袁旭讨论征伐曹操,沮授已是放开:“我军夺取黎阳,于黄河岸边修造船只,仅以少量兵马袭扰,对曹操可造成多少困扰?”
“既是如此,沮公廷议之上因何不说?”
“公子已是说服袁公,某再说,岂非多此一举?”
“可是……”
“以公子之计,至少可拖一年半载。”沮授说道:“倘若依着郭图、逢纪,袁公不日便将兴兵讨伐曹操。”
“一年半载?”袁旭摇了摇头:“怕是三个月都拖延不到。”
“此话何解?”
“父亲新近击破公孙瓒,又收伏张燕,兵势正盛、信心满满,岂会把曹操放在眼中?”
沮授锁起眉头。
廷议之时,袁绍向众人询问可否进击曹操,沮授那时便已看出,他早有出兵打算。
出言阻止,无非认为贸然出兵并无胜算。
与沮授长谈,袁旭发现许多用兵之法都是他未曾想过,越发觉着击破张燕只是侥幸。
回到邺城之前,袁旭做了个决定。
袁绍待他有父子之情,他就不能对袁家将面临的大难充耳不闻。
官渡战事一旦爆发,他面对的不再是张燕,而是雄才大略的曹操。
曹操麾下幕僚众多、猛将如云。
与一代枭雄为敌,他有几成胜算?
第189章 不紧张冒什么汗
送走沮授,袁旭在墙壁上画了一些线条。
线条连接成片,形成一幅战略地图。
赶回邺城的路上,他曾探查过青州地形。
所经之处,尽在他的脑中。
袁绍决定发兵,曹操必将做出应对!
青州,会是曹操对河北形成夹击之势的关键。
官渡之战成败的决定因素,袁旭并不是不知道,大规模战争尚未爆发,不久之后双方也只是小规模摩擦。
考虑乌巢等事,实在太早。
战争前期,掌控青州局势至关重要!
“公子!”门外传来李疆的声音:“念儿姑娘回来了!”
袁旭看向门口,念儿、张霜以及祝夫人在李疆的陪同下站在外面。
“都进来说话。”他离开画着地图的墙壁。
念儿等人纷纷进屋。
“受苦了!”向仨人道了声受苦,袁旭对张霜说道:“某回邺城,才去拜见父亲,便得知你将董晴打了。”
“她挑衅念儿姑娘,又说揭发我等……”
“揭发?揭发什么?”袁旭打断了她。
“说我等是公子同谋!”张霜一脸不忿。
“父亲召某返回邺城,罪责自是消除,何来同谋一说。”袁旭说道:“若公道等人来此,或会将其诛杀以儆效尤。你等只在城内,父亲有心遮掩,必不致牵连,何人敢将此事闹大?”
“我等又不知晓公子回返。”张霜撇了撇嘴。
“邺城纷繁复杂,你等不可久留。”袁旭吩咐李疆:“明日一早,护送她们前往蓬莱。”
李疆迟疑着说道:“长公子之前是要我与孟泰……”
“孟泰在此,你无须担心。”
“公子要赶奴婢走?”念儿杏眼睁的溜圆,惶恐不安地说道:“奴婢不给公子惹事,留在公子身边,也可缝缝补补端茶送水!”
“邺城还能缺了仆从?”袁旭打断她:“某有要事,你在此处只会掣肘。不许胡闹,明日便赶往蓬莱!”
念儿眼圈儿一红,却没敢哭出来。
她印象中的袁旭,从未这样凶过。
为了赶他走,甚至说出不缺仆从这样的话来。
袁家伙房。
几个伙夫抬着成筐的蔬果、生肉,进入后院。
他们进去不久,袁康负着手走了进来。
“四公子!”见他来了,伙房的人纷纷行礼,却并不见得有多恭谨。
袁康也是庶子,在袁家身份并不显赫。
他已习惯袁家上下的态度,倒也不太在意。
“都是送给谁的啊?”看着灶台上摆放的餐桶,他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这些是送给袁公的,这些是夫人的……”伙房管事一一给他介绍。
虽是庶子,毕竟是袁绍的儿子,管事也不愿得罪他。
袁康漫不经心的点着头。
“这些是送给董夫人的。”
管事介绍到仅摆着两只陶罐的餐桶,袁康眼睛一亮问道:“哪个董夫人?”
“二公子的妾室。”
揭开陶罐盖子,扑鼻的香味迎面而来。
罐子里的粥熬的稀烂,闻着香味,就让人胃口顿开。
“妾室也吃这么好?董夫人比我家母亲伙食还胜些。”
“四公子或许不知,董夫人不知犯了什么过错,被夫人禁足,伙食却置办的不差。”
“某途经此处,只是过来看看!”盖起盖子,袁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