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团游三国-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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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殿外的颂声更加整齐。
“如实觉照,心如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安玄继续着殿内的仪式。
“吽……”殿外众人似已被剃度的庄严所感染。
“无量众生,疾速成就,无上正觉佛道。”安玄颂完最后一句,完成最后的仪式,在严调身旁跪了下去,安、严二人,齐声颂唱着五木听不懂的经文,只是最后一句,五木懂了,大意是“弟子自今日起,舍弃俗家名字,改名‘严佛调’。”若是平时,五木一定会觉得这个名字改得太过没文化,但在此时,五木平日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竟被庄严的佛号扫得一干二净。
颂完经文,安玄站起身,大声宣布:“比丘戒已成。”
五木微微探身,想观察一下晋级为“和尚”的严佛调有何变化,但他失望了,严佛调依旧平静似水,跪在地上。
殿外的修行者听到戒成,立刻活跃起来,或两三人、或三五人议论纷纷,脸上无不挂着羡慕和崇拜。
……
回到自己住的僧寮,五木感觉不大过瘾:这仪式也太简单了啊,咋连个宣誓仪式都没有啊,起码该问问“既行受,不杀生、不淫欲,汝今能持否?”,坚定地回答“能——持!”才像那么回事嘛!
“哎呀!”五木突然叫了一声,把刚刚进门的严佛调和安玄吓了一跳。
两个人不愧是佛门众人,只楞了一下,便微笑着看着五木,眼神就是探问。
“严调大师,啊,不,佛调大师,你方才剃度,是不是少了个程序啊?”
“哦?”严佛调和安玄对望一下,又一起望着五木。
“不是该烫戒疤吗?”五木见两人一脸茫然,不知该怎么解释,见旁边正好有燃着的佛香,便拿起一只,在自己头上比划着,一边给二人解释:“受戒,不烫戒疤怎么能算受戒呢?”
严佛调还是不懂,安玄却瞪大眼睛,伸着手扑向五木。
“啊?”五木一楞,突然感到头上一阵灼热,“嗞啦……”
“哎呦……”
第0188章 五木 快递小哥
五木头上顶着一坨药膏,可不是香灰啊,安玄和严佛调虽是僧人,但都通医术,要不然寺里怎么有许多伤者呢。五木头上这坨,便是安玄调配的治疗烫伤的药膏。
严佛调受戒,自己却得个戒疤,五木觉得自己这次丢人丢得有些大。
胳膊刚好,头上又伤,好在这药膏灵验,敷上不久就缓解了灼痛,只是伤处四周,有些痒。
五木转悠半天,找不到铜镜,便慢慢低下头,还好,药膏够粘,不掉也不四处淌。
五木凑到水盆旁,对着水中倒影,小心地用手指尖清理着药膏周围烧焦的头发。已经烧秃一块了,不能再被药膏把边上的头发薅下去。
头发的性格远比五木倔强,捋倒了,一松手,又坚韧地挺了起来。“靠!该把头发的基因移植到小弟弟上!”五木骂了一句,踅摸了一圈,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
手指沾上水,小心的梳理着,慢慢地,倔强的头发终于疲软了,乖乖地趴了下去。
五木满意地向水盆中望去:顺滑服帖的乌黑头发,静静地倒在四周,中央赫然是一坨大便样的药膏!“我靠!懒羊羊啊!”
五木要抓狂了!
……
五木走进严佛调的禅房,安严二人看着五木,怪异地笑了一下。五木知道,两个人一定是看自己的进贤冠带得不正才发笑,管他呢,总比被人看到那坨便便强。
“恭喜佛调大师啊。”五木笑着道。
严佛调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五木是恭喜自己剃度:“置身世外,无所谓喜,不过是宏愿之始。”
安玄道:“也不能如此说,佛调毕竟是中土第一位剃度之人,更是第一个受了比丘戒。”
“啊?!那佛调大师岂不是我中土佛教开山鼻祖了?”五木真不知道严佛调竟然是中国第一个真正意义的和尚。
严佛调摇摇头:“第一也好,开山也罢,都是虚空。”说着,指指几案、地上堆放的佛经道,“佛调只愿将我佛之法,散播世间,解救芸芸众生。”
五木走近些,看着小山似的经书,不住赞叹:“二位大师真是功德无量啊!二位大师译了多少卷经书了?”
严佛调无奈地道:“我与安玄大师一同译经,由他讲述,佛调整理,之后我二人共同参详修订,是以进度缓慢,凡一年,仅译得《法镜经》两卷而已。”
五木鼓励道:“大师莫灰心,两位大师一般聪敏,定有大成就!”
严佛调受了五木的激励,神情振奋:“便凭邓公子之言,佛调自当废寝忘食,仗我佛般若之力,一定将佛法弘扬天下。”
五木挑起大指道:“大师宏愿定成!”
几人又聊了几句,五木提出,自己身体已然康复,准备离开了。
严、安二人修行深厚,淡于人情之事,也不多做挽留。严佛调拿起两卷经书,奉于五木。
五木虽不信佛,但不接着却不合人情,称谢接过。
严佛调道:“邓公子能舍身救人,与我佛必有善缘。”
五木含混地应和着,心里却想: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俗人吧,要是做了和尚,光是这寡口的饭菜就得折腾死我。
严佛调又道:“邓公子远行,佛调本该相送,只是,佛调正忙于撰写《沙弥十慧章句》,以备中秋过后,为寺众受沙弥戒,请邓公子谅解。”
“谅解谅解。”五木原本也没想着被严佛调送,若是相送,难免又是一通开导说教,以严佛调这中国第一和尚的修行,只怕自己的意志还抵挡不住呢。
“不用送了,你们快忙吧,莫耽搁了中秋节后……”中秋节?五木说起中秋,突然想起王队同自己说的中秋聚会之事。(参见0149章《个人顾个人》)
啊?!听孙乾讲,王队陪着蔡鹏去江南求医,时近中秋,王队他们一定会去曲阿找耗子啊!下邳离曲阿可是不近,再不抓紧,怕是错过了。
没工夫再啰嗦了,五木匆忙告辞,只听二人在身后念念有词,五木虽听不懂,但也知定是为自己祈福。
……
骑在马上,五木还是有些矛盾,去曲阿,那雪儿怎么办?
回头望望大浮屠寺,这个寺庙够大,雪儿若真想烧香,也许会来这里。在这里给雪儿留个话?让寺内修行者帮忙留意?看着往来上香的信徒,五木很快就放弃了这一念头:太不现实了,莫说寺内僧人,便是让自己守在这里,想在这么多人中找出雪儿,都不大现实。
算了,还是先赴中秋之约吧。中秋过后,也许兖州之事就揭过去了,到时,探好了风声,再回来找雪儿吧……
……
曲阿,从地图上看,几乎在下邳的正南。但道路曲折难行,若是绕道彭城,从官道走可快捷些。五木便选择了这条线路。
到彭城时,天已黑,城门已关。五木犯愁该去哪找个地方歇息一晚,却听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十数匹马疾驰而来,马上军士高举火把,当前一匹乌骓马,骑乘的正是张飞。
“翼德将军!”五木高喊。
张飞勒住马,上下打量五木。
“我是邓森林啊,去年我们见过,”见张飞还认不出自己,五木赶紧解释,“我是蔡鹏的朋友。”
“菜鸟?”张飞才没兴趣认识什么蔡鹏的朋友,但听五木提起蔡鹏,把急火火道,“某急着进城,随我进城再说话。”
张飞手下拿着令牌唤开城门,张飞吩咐人先带蔡鹏回自己的住处,自己去刘备府上复命。
张飞的手下给五木端来饭菜,虽不甚精细,但张飞的口味多重啊,远比那浮屠寺泔水般的饭菜香。
五木吃饱喝足,张飞回来了,一进屋,张飞大声问道:“可带来菜鸟的消息?”
五木摇摇头,表明自己也是来找寻蔡鹏。
张飞十分失望。
五木解释道:虽然现在没有蔡鹏的消息,但自信可以很快找到蔡鹏。
张飞盯着五木看了半天:“咱们见过?我怎么想不起来?”
五木有些跟不上张飞跳跃性的思维,方才聊蔡鹏聊得热闹,咋转个眼,才想起打听我的底细啊。
五木解释了半天,其实很简单,只要五木直说自己曾做过蔡鹏的俘虏,张飞一准能记起,只是五木不觉得这样说太没面子,便拐弯抹角地解释,于是,越解释越乱。
好在五木不仅知道蔡鹏,还提起王队,王队在彭城住过一段,和张飞喝过酒,张飞的印象自然深,对五木是蔡鹏的朋友一事,也不再起疑。但两人实在没有共同语言,五木也想和张飞套套近乎,也许以后还能成为同事呢,先拉拉关系总是不错,但五木实在受不了张飞那对大眼珠子,鸡蛋一样,盯得五木直发毛。闲聊几句,便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还未等五木去张飞处告辞,张飞倒找上门来。
“你这就要去找我蔡兄弟吧?”张飞没有那么多客套。
五木点头。
“那就帮我捎点东西给他吧。”张飞的口气根本不是和五木商量,张飞的逻辑很简单:我是蔡鹏的兄弟,你也是他朋友,帮忙捎点东西,没必要客气,更不用商量。
五木还是只能点头。
但一看张飞预备的东西,五木傻眼了,这那是“一点东西”啊?足足有一车东西!
看着张飞鸡蛋般的大眼,五木费了好大周章,才表明自己单人独骑,实在无法带这么多东西。
张飞反感五木这娘娘们们的态度,但也觉得自己弄得东西实在有点多,两人挑来拣去,终于捆了一个大包裹,五木吃力地往马上搬,张飞愈发看不起了,过来,伸手拽过包裹,甩到马背上,捆扎结实。
“好了,掉不下来了!”张飞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
五木心中叫苦,却不敢说:包裹是稳妥了,我这可咋骑马啊?越到沟沟坎坎,非把我颠下来不可。
有心想调整下,但看张飞眼神里写的是,你人摔坏了与我何干?但若是弄丢了俺给蔡兄弟的礼物,那你脱不了干系了。
“我送你。”张飞这句话,倒让五木感觉少许安慰。
五木十分难受地挤坐在马背上,张飞倒是不停催促着快走。
五木心中气恼:你这那是送我啊,分明撵我快点走,让我赶紧给你那蔡兄弟送东西去。我邓五木大小也是个“大人”,曾经也管着百十号人呢,你张飞这分明是把我快递小哥!唉,没办法,先忍着吧。离了你的视线,我再重新捆扎吧。
对啊!里面有很多张飞精挑细选,送给蔡鹏的吃食,我就替蔡鹏吃了吧!
不行啊!回头,若是张飞追问蔡鹏,知道我私吞了,还不把我掐死啊!
欸?对啊,这吃食留不了那么长时间,到时就和蔡鹏说:路途远,都坏了,扔掉了。
这个主意不错!
第0189章 教授 海天盛宴
教授来找耿浩时,耿浩依旧在院子里转悠着。
耿浩一把拉住教授,低声道:“教授,你说这孩子咋还不生?”
“预产期是啥时候啊?”
“我哪知道啊?他那糊涂的爹都弄不明白。”
耿浩现在最烦的就是江波儿,“你说哪有这样当爹的,整天没事人似的,还不如我对即将出生的孩子上心。”
教授笑了,低声对耿浩道:“依我看啊,孩子他妈都没你上心。”
“去、去,我烦着呢。”耿浩往一边推教授。
“别推我啊,我有事请示耿总您呢。”教授开起玩笑。
“啥事,说吧,耿总烦着呢。”
“我想请客。”
“请客?”耿浩睁大眼睛道,“不会要像孙策那样请吧?”耿浩烦死了那种吃不饱饭的宴席。
“不是那样,我只是想请请鲁肃,我们在云梦见面,聊得挺投缘,人家还请我吃了顿饭,上次在孙策府上,也没机会叙叙旧,因此,我想请他一次。”
“那就请吧?你想请哪些人?”
“我就和鲁肃熟,只想请他一个人,就你我和鲁肃。”
“那就请他来家里吃吧。”
“家里现在事情多,在家太麻烦了吧?我来曲阿找你时,去过一个叫‘一扫而光’的酒肆,那里不错。”
“嗯,我知道,那家酒肆的老板估计是个穿越过来的低碳环保人士,还搞什么‘光盘行动’呢,挺不错的。不过……”耿浩有些为难地看着教授,“你看,我这成天忙得跟什么似的,也脱不开身啊……”
教授打断耿浩,低声道:“我说耿总啊,是波儿家生孩子,不是你家;是弟妹生孩子,不是你生。你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耿浩不满地白了眼教授,扭头往屋里看看,低声道:“不是我不想出去吃饭,可是,唉,俺们家里那个,从她手上要钱不是费劲嘛。”
这倒不假,自从波儿媳妇产期临近,家里的财政大权就由耿浩女人掌握,这女人卖过菜,那也算是生意人啊,对市场行情,远比物价局那帮家伙熟悉。每次吩咐耿浩或江波儿上街买东西,都是可丁可卯地给钱。若是平时有个临时花销,非得左一个“报告”右一个“申请”,写清款项用途,预算、核销、审计程序,那是一个都少不了的。
“在家里请客,鲁肃也算是政府官员了,俺女人说不出啥来,咱也省得听许多磨叨。就这么定了,你说啥时间吧,我去置办鸡鸭鱼肉,弄点好酒,咱好好喝点。”
……
鲁肃如约而至,还给教授和耿浩以及家人都带了礼物。
“耿土豪”家的酒菜,还真不是一般地方能比的。
耿浩以宴请政府官员的名义,再借口给产妇补身子,又在床榻上做了不少工作,终于赢得女人对这次宴请的大力支持。
“耿土豪”家宴的特色,不分餐,围着桌子,坐着椅子,这让鲁肃感觉十分新奇。
先上桌的是干果蜜饯,清爽小菜,虽极精致,但也都是常见之物。但正菜肉食一上桌,鲁肃这般有见识的人也惊呆了。
第一道菜,烧雁肉。虽说在汉代,大雁这东西还不受保护,但也是稀罕之物,要不然怎么能列上“山中走兽云中雁”这美味排名榜呢。
第二道菜,罐烧羊肉。小块羊肉配着萝卜,这种做法,鲁肃虽未见过,但羊肉毕竟是常吃之物。可是,鲁肃依旧瞪大了双眼,这罐子太精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