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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盛唐刑官-第40部分

小说: 盛唐刑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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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抓到了。”

陆锦屏说:“这个很简单,苍蝇喜欢血液嘛,没什么稀奇的。刚才你们也看到苍蝇会主动追逐血液而来,如果提取到的土壤上有血,那苍蝇肯定会朝着血去的。对吧?”

云子已经大致知道陆锦屏要做什么,神情有些紧张地点点头。

陆锦屏吩咐熊捕头用泥土把地上那些血迹先掩盖住了,血液的气味消失了。然后走到另外一处干净的地方,把那纸袋放到地上,然后让熊捕头将抓到苍蝇的纱罩罩在上面,把苍蝇放了出来。

很快,那十几只苍蝇先是在纱帐里乱飞乱爬,很快便都集中在了那一堆泥土上。

见此情景,云子的脸立刻变得铁青,转头死死盯着哥哥云鹫,切齿说:“真的是你撞死了这乞丐?”

云鹫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喔,我不是有意的,她,她在路中间走,我叫闪开,她不让,结果我勒马来不及了,就撞到她了。”

第77章转化杀人

云子跺脚道:“哥哥,你怎么这样?爹爹走的时候就说了,让我们好生呆着千万别惹是生非,你偏偏闹出这么天大的事情。要是唐朝皇帝因此不肯把公主嫁到吐蕃,那回去之后如何交代。”

云鹫面如死灰,低着头不说话。

陆锦屏对云鹫道:“你刚才说的细节你叫那女乞丐让开,然后勒马,这个细节跟目击证人所说吻合,证明你口供的真实性。你能够如实交代我很高兴,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必须实话实说。”

云鹫说:“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她深更半夜还在大街上乱走,我叫了她也不听,我勒马来不及了呀,又不是故意撞她。”

陆锦屏说:“告诉你吧,这乞丐是个傻子,不会说话,所以才那样。你先把整个过程说一下,特别是你撞了她之后的经过。”

云鹫说:“那天,我跟几个朋友出去打猎,打了几只猎物之后很高兴,便在一家酒馆里头煮了吃。边吃边喝酒,喝醉了,我驾着马车回来,那时候已经是三更天,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所以我就放马狂奔,我喜欢这种狂奔的感觉,驾着马车在大街上狂奔跟骑马感觉又不一样,我更喜欢这种感觉,觉得好像整个都市都在自己铁蹄下一样……”

云子打了他肩膀一巴掌,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说这些干啥?好好说怎么回事?”

云鹫委屈的喔了一声,接着说:“后来,后来我说让开,她不听,就把她撞倒了,马车轮从她腿上碾了过去。我就停了马车,跳下来去看,她抱着腿倒在地上,嘴里哼哼的,也不说话。我看见她的腿断了,出了好多血,我就慌了,我想起爹爹说千万不能惹事,先前马车虽然撞到过人,但是都没造成什么大的伤。这次伤得太重,腿都断了,骨头都出来了,我不知道怎么撞的这么厉害?爹爹要是知道一定会,狠狠地责罚我的。我太害怕了,看看四周没有人,我就抱起那女的,走到旁边一条小巷子,放在里面一间屋子后面,然后,我就驾着马车回家了,就是这样。”

云子跺脚说:“你混蛋!撞断腿又不会要命,你赶紧把她送郎中救治也就是了,大不了花些钱,人不会有事。只要人不死,就算不得天大的事,现在人家死了,你说怎么办?这可是命案,天大的事,要是这个事情影响到了和亲,你有几个脑袋担当这样的罪责?”

云鹫十分沮丧,唉的一声,抱着脑袋痛苦地蹲在地上。

云子狠狠瞪了哥哥一眼,然后走到陆锦屏面前说:“爵爷,我哥哥的确是无心的,是个意外,这件事希望不要禀报给皇帝知道,影响和亲我们可吃罪不起,还请爵爷多多通融!”说罢抱拳拱手一礼。

陆锦屏沉吟片刻说:“这个案子还没有查清楚,一切等查清再说。我现在有事情问你哥哥。”陆锦屏转头对云鹫说:“你刚才说,你发现她腿被轧断之后流了很多血,你就把她抱到小巷屋子后面放着,然后你就驾驶马车回去了,是这样的吗?”

云鹫点点头,哀求说:“爵爷,求你一定要帮我们隐瞒这件事,赔多少钱我都愿意,可千万不能影响到和亲,要不然我爹爹绝对不会轻饶我的。”

听他说话都带着哭腔,的确是充满了懊恼,陆锦屏摇头说:“目前来看,你的罪行很重,只怕想隐瞒是不行的了。”

云鹫大吃一惊:“不就是压断了腿吗?怎么罪行很重了?”

“你要是撞上了她直接走了,罪行还轻一些,但是,你却把她抱起来放在小胡同屋后隐蔽的地方。她伤势很重,又伤到腿,没办法自己行走去求医,没人发现,她当然会流血过多而死。你的这个行为已经从交通肇事转化成了故意杀人,因为你对把她放在小胡同屋后隐蔽的地方,很可能会没人发现而死去,得不到救助,你对她的死亡持放任态度,这就是故意杀人了。明白吗?”

一听这话,云鹫脸色更是苍白,几乎便跪在地上哀求。

云子也傻眼了,如果只是交通意外,那还好说,毕竟是过失,可是转化成故意杀人,性质就不同了,这也涉及到一个人的品质问题,要是让大唐皇帝知道吐蕃使臣是这样,便会找到借口拒绝和亲,那可就惨了。不由得一张俏脸没有血色,望着陆锦屏,一脸哀求。

陆锦屏说:“先别着急,查清楚全部事情再说。现在,你带我们去你说的隐藏被害人的地方。”

云鹫沉重的点点头,站起身吩咐马夫备马,因为路程还有些远,最好是骑马去。

备了马之后,各自上马来到了最初的案发现场。

云鹫翻身下马,四周看了看,确认就是他当时隐藏受伤女乞丐的地方。走进了小胡同,来到一栋房舍后面,指着屋角说:“我就把她放在这,然后,我就走了。”

陆锦屏看了一下,这个地方离巷子口大概有数十步,相对比较隐蔽,只不过只要稍加留意的话从小巷经过的人还是能看见。

陆锦屏吩咐熊捕头道:“你马上派兄弟们挨家挨户把附近的人问一遍,看看有没有人那天晚上发现一个受伤的女乞丐躺在这里。”

熊头赶紧答应,派出人手前去调查。

接着陆锦屏蹲下身,仔细查看地面。发现地面有一小块巴掌大小的泥土,颜色比周围黑红一样,似乎被鲜血浸透。

陆锦屏先把四周的情况都详细查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可疑遗留物或者脚印什么的。

陆锦屏用手掌轻轻挖那小片暗红色泥土,只挖出表面浅浅的一层,便看到下面的泥土跟旁边的颜色相同,可见鲜血渗透下去并不深。从这一块巴掌大的血迹浸透深度判断,受伤的女乞丐在这流的血很少,大概也就一百毫升左右,不足以致命。

云子蹲在陆锦屏身边,等他检查完毕之后,这才跟他一起站起来,低声问:“我哥哥说把尸体放在这,那尸体到哪了?”

“我可以告诉你,被害人的尸体是在城外的小树林发现的,究竟是谁把被害人转移到了那里,这是必须要查清楚的。从现在目前的情况来看,地上的血并不多,所以,你哥哥把受害人转移到这的时候,她的伤害应该还不会致命,当然这个并不影响你哥哥放任受害人死亡的故意杀人罪的认定,这个是需要明确的。”

“究竟是谁把受伤的女乞丐转移到城外的小树林里,这个爵爷请务必查清楚,那个人也应该承担故意杀人的罪责吧?”

这时候如果有人分担哥哥的罪证,那罪责就要轻一些,事情就好办一些,这是云子下意识的想法。

陆锦屏说:“如果有人把尸体转移走,那有可能是这附近的人,因为深更半夜一般不会有远处的人路过这小巷的,其他地方夜归的人要回家也会走大路,所以,很大的可能性是附近的住户,希望捕头他们调查会有结果。”

正说着,熊捕头带了一对老夫妻和他们年轻的儿子过来了。熊捕头对陆锦屏说:“爵爷,他们刚才说,那天晚上他们在这发现了一个女乞丐,受伤了,是他们抬走的。”

陆锦屏心头一喜,忙对那三人道:“请几位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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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悲田养病坊

那老者说:“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肚子痛,我老伴和儿子陪我去药铺看郎中。开了药回来,经过这里的时候,我儿子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屋角这里哼哼唧唧的,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儿子过去看说是个人躺在地上,好像是个女的。于是我老伴便过去搀扶她,问她怎么了?那女的却不说话,只是呵呵的好像很痛苦,因为提着灯笼的,我认出她就是前面几条街边乞讨的那个疯女人。这女人疯疯癫癫的,不会说话只会傻笑,我还给过她吃的,所以认的。我们发现她腿断了,不停出血。我老伴就说赶紧把她背去医馆看看。我就说送到医馆谁付钱?咱们可没那么多钱帮她疗伤,医馆也不会贴钱给她救治的。她是个乞丐,自己也没钱,还是送她去悲田养病坊就是了。”

“你们把这女乞丐送到悲田坊去了?”

老人点点头,苦笑说:“我们也没办法,我们家庭也不好,可出不起这药费。”

陆锦屏来到唐朝半年,现在又是衙门医馆的医博士,对朝廷的医药制度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知道唐朝有一个制度叫做悲田养病坊。是一种慈善机构,相当于现在的流浪乞讨人员救助站。是朝廷在各个州县设置的一种给生病的乞丐、孤寡老人治病的机构。主要设置在一些寺庙里,也有一些好心的有钱人设置粥坊,朝廷觉得稳妥可靠,便将悲田坊交于这样的人开。朝廷会拨付一定数量的钱专门用于这些人的生病受伤等的救治,他们只管救治和救治期间的饮食,治好之后便会让他们离开。当然受救助者来去自由,可以自行离开。

当时,陆锦屏知道唐朝这个制度后,还是很感叹,想不到唐朝的社会福利保障已经相当发达,甚至已经延伸到了对流浪乞讨人员的救助。

陆锦屏便又问那老人说:“后来呢?”

那老头说:“我也觉的还是送去悲田养病坊救治更合适,所以我就叫我儿子把那乞丐背着,我们三个一起送到了城东的悲田养病坊里。敲开门之后,他们做了登记,放在小床上,然后我们就回来了,就是这样。”

陆锦屏赞叹道:“你们能够有这个悲悯之心,扶危救困,看见乞丐受伤,能够主动把她送到送去医治,可见你们都是好心人,我替伤者谢谢你们。”

那老头有些伤感,陪着点点头说不客气。又小心的问:“刚才我听捕头说,那个女乞丐已经死了,是不是?我想不会呀,发现的时候,只是腿受伤了,而且,我们背她走的时候,她还哼哼唧唧并没有死啊,而且只是腿断了,一般不会死人的,怎么会这样呢?”

陆锦屏说:“这个也是我们要查证清楚的。”

送走好心的老夫妻俩和他们的孩子之后,陆锦屏立刻吩咐前往城东的悲田养病坊。

同州的悲田养病坊的开设者姓黄,是个财主,家里很有钱,人称黄大善人。

这大善人开的悲田坊在东城靠近城门的地方。他们一行人来到了悲田坊门口。陆锦屏以前没有来过,抬头一看,门面并不大,院门是个四合院南厢房的门洞,两边是两间屋子,开着窗户,小屋子里面有几个人在那懒散的说着话。

陆锦屏正要往里走,见到云子跟他哥哥也跟在身后,说:“你们可以回去了。”

云子说:“我们能不能跟着一起去看看你们查案?因为这个是案子涉及到我哥哥,又涉及到我们吐蕃跟大唐联姻的事,事关重大,我不能坐视不理。”

陆锦屏打了个哈哈:“抱歉,查案这是我们大唐衙门的事,查处完之后住过有必要我会把情况向你们通报,现在你们不方便参加,还是回去吧。对了,你哥哥涉嫌谋杀,他身份特殊,我没有权力直接拘捕他,需要禀报上去再行定夺。但是,他不能离开同州,只能留在家中等待下一步消息。”

云子还要再说,陆锦屏已经调头往里走,两个捕快拦住了云子他们,瞪眼瞧着。云子无奈,只好又给哥哥狠狠瞪了瞪眼睛,上马回去了。

陆锦屏迈步进去,里面厢房的几个人继续聊天,仿佛视而不见。陆锦屏手捂着嘴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那几人才停下,有些有些不耐烦地说:“干什么?”

刚说了这话,他们便看见身后跟着进来的熊捕头,立刻站了起来,陪着笑脸出来,点头哈腰说:“熊捕头来了,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

熊捕头冷声道:“你们知道你们刚才跟谁说话吗?这位是新任同州医博士陆锦屏陆爵爷。”

那几个人一听顿时吓得一哆嗦,赶紧躬身施礼:“小人不知道是爵爷来了,还请爵爷恕罪,爵爷恕罪。”

熊捕头在一旁解释说:“他们是衙门医馆的人,专门负责悲田坊登记事务。”

听了熊捕头的解释,陆锦屏才知道,悲田坊是由朝廷拨付款项,然后指派专人负责登记,要确定收治多少人,要账目持平。这几个人是负责登记到悲田坊来救治的孤寡老人和流浪乞讨人员情况的,以便向衙门申请拨付款项,调集药材加以救治。而具体的救治是由黄大善人组织的郎中和招募的一些侍从负责管理。

陆锦屏虽然是医博士,但是他主要负责药材仓库这一块,所以对医馆其他人特别是悲田坊的人并不直接管理,因此只是知道有这么个机构,具体有哪些人他并不知道,而这几个书吏平素都在养病坊这儿上班,也没有去衙门,当然就不认识他。

陆锦屏说:“把你们登记本拿来我看。”

两个书吏赶紧取来了一本看着有些脏的登记簿,双手捧着陪着小心送到陆锦屏面前。

陆锦屏没有接,说:“你们三天前有没有收治一个腿部骨折的女乞丐?年纪大概三十来岁。”

那三个书吏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老书吏似乎是他们中间的头,忙翻开登记簿查找。

陆锦屏皱了皱眉说:“才三天时间你们就记不到了?你们每天收治的孤寡老人和流浪乞讨的人很多吗?”

老书吏有些惶恐,忙说道:“真是不少啊,爵爷。只不过有些人纯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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