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血枭图-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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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月摘星楼……攀月摘星楼……”
老人仔细咀嚼着这五个字,如同梦呓一般,过了好久,他才又开口道:“没有听过什么所谓的攀月摘星楼!”
说这话时候,很明显,他有些心不在焉,仿佛老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一般,夏侯皓月一笑,看着这老人,随即又道:“那么,您还记得星教吗?”
“星教!”
听到夏侯皓月的话,老人一愣,随即沉默了,过了良久,他又转身离去,这一次,他很坚定的道:“从来,没有听过!”
“唔……”
夏侯皓月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这老人已经又要走向黑暗,他心有不甘,看得出来,这老人一定是知道什么,但是他却始终不肯说,他也是急脾气,怎么可能说放走,就放走这老人,此时此刻,他也是豁出去了,不管是人是鬼,他都要追上去问个清楚。
“老人家,慢走!”
说着他便大步追了上去,不过很奇怪的是,他虽是始终能看到这老人的背影,但是他无论怎么努力,却总是慢这老人几步。
走着走着,他们走到了一片荒芜的山丘,除了幽幽的鬼火,还有腐朽的味道,这里,是一个葬骨地。
他,真的是个人吗?
追到这里,夏侯皓月也是冷汗连连,他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追下去,他真的开始犹豫了,就在此时,他看到这老人停了下来,他停在一座大坟前,慢慢的爬了进去……
“这?”
夏侯皓月脸色一变,随即苦笑两声,又是白来一趟,不过既然来了,他也不想空手而归,他走到那老人爬进去的那座大坟前,看着那坟前立着的碑,眼中一片疑惑,半晌,他又走遍了这附近的坟墓,无一例外,其他的墓碑上也是空无一字,什么也没有,不要说是谁立的,便是连墓主人的名讳也是没有,当真是奇怪。
他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不去打扰那老人,而是开始反思起来,他很疑惑,为什么这老人什么都不肯说,难道自己不是他要找的人,还是自己没有带来什么东西。
不得不说,这些都是让夏侯皓月苦恼的问题,他看得出来,当他说到星教的时候,那老人眼中的复杂,是个人都可以看出来,但是为什么不说,实在是让夏侯皓月苦恼,若是说,这老人需要让他拿出什么信物出来,这也不是一件现实的事情,因为唯一能证明的东西,还在柳伐手里,那就是那一方印章了。
不得不说,夏侯皓月的脑子还是很灵活的,那一日柳伐也来到他这里,这老人虽是发现了柳伐脖颈上的印记,但是柳伐却没有拿出该拿出来的东西,导致柳伐也是无功而返。
“罢了,时机未到!”
眼看着天都快亮了,夏侯皓月苦笑一声,最后看了一眼这些坟墓,心有不甘的走下了这隍城山。
此时此刻,月落了,寿山之上,已经破晓!
奉天殿上。
“有本奏,无事退朝!”
随着小黄门的声音响起,新一天的早朝开始了,少武恒勇坐在龙案背后,精神不是很好,这几日一直为西北战事担忧,已是好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臣有本奏!”
就在他疲惫的等待之时,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他微微抬了抬下头,看了看殿中跪着的人,正是江南的一府官员,杜清河。
“准奏!”
少武恒勇提不起一点兴趣,但是他还是摆了摆手,稍微打起了一点精神,开始聆听,杜清河今天到底是要说什么。
得到了少武恒勇的允许,杜清河又拜了下去,随即才正色道:“禀陛下,西南蛮族叛乱,大理趁机进犯,大军已经直逼江南,西南府半数郡县都已在大理的手中,在此期间,西南四姓几乎全部倒台,如今又多出一个叫做柳伐的人物,纵横西南,正在对抗大理!”
“嗯,柳伐?”
三百六十六章 蛮骑
西南之事,少武恒勇并不是不清楚,但是着实是鞭长莫及,现在西北又在用兵,纵然是有心,也是无力,不过听到杜清河说出柳伐的名字,少武恒勇还是吃了一惊。
这个名字,他几乎都快忘记了,没想到,今日又在金殿上听到了,他皱了皱眉头,随即沉声道:“柳伐现在在西南的势力可以对抗大理么?”
他的声音无比寒冷,虽然他对柳伐并不熟悉,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柳伐是什么人,当年碍于少武卿,他还是收敛了一些,并没有把自己暗中的势力动用,没有想到,只是两年的功夫,柳伐已经是驰骋西南了。
“是,陛下,如今南狱已经在柳伐的手中,而西南也有不少的地方被柳伐所占据,就目前来看,柳伐在西南与大理应当是不分上下,平分秋色的。”
杜清河一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少武恒勇会对柳伐感兴趣,但是他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一一说与少武恒勇听了。
“敢耳!”
少武恒勇头上青筋暴起,猛地摔碎了龙案上的一块白玉镇纸,满脸的阴霾,任谁都能看到他的愤怒。
“皇上息怒!”
众臣虽是不明白为什么少武恒勇会有这么大的火气,但是他们都深深的记住了柳伐这个名字,在跪倒的群臣之中,还有一对父子,儿子跪倒在人群之中显得格外出众,因为他实在是太年轻了,他就是炎少秉。
柳伐!
炎少秉将这个名字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心却慢慢的沉了下去,这个柳伐,难道就是柳涣的哥哥,妹妹心里一直记挂着的那个人吗,想到这里,炎少秉看了一眼跪倒在最前面的炎公道,心里却默默的下了一个决定。
“西南如此变故,众爱卿可有什么办法,为朕,平定西南?”
少武恒勇看着朝中文武百官,眼中闪烁着厉芒,他势必是要对西南下手了,无论是大理,还是柳伐,染指的都是他大夏的江山,他自然心中是颇多愤怒,但是相对来说,更让他愤怒的是柳伐的崛起,这是他心里无法忍受的。
将一个前朝的余孽放在西南任其壮大,这样的蠢事,他是断然不会做的,更何况,现在柳伐的势力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就不得不更让他担忧了。
“这……”
听到少武恒勇的话,朝中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颇为复杂,现在西北刚启战事,若是在西南再次用兵,国库都是难以支撑。
“陛下,近年来,我朝多灾,已损耗太多的国库钱财和粮草,兵力也一直未曾补充,就现在而言,西北又在用兵,实在是不宜再启战端,还请陛下三思!”
炎公道大步走出,眼看着是犹豫了半晌,但是他还是开口了。也就在此时,身旁跪着的户部尚书也相继开口,缓缓道:“陛下,国库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银两,微臣主掌户部,近年来国库入不敷出,平叛,赈灾,发饷,修陵,几项大的支出,已将国库耗得干干净净,陛下,前几日西北又是地震,国库又是一笔不小的开资,再加上对西北用兵,国库实在是拿不出一点银子了!”
群臣闻言顿时大表赞同,是啊。打仗打的是国力,拼的是国家的底子,没有银子怎么打?发饷,买粮,打造军械,兵器,哪样不需银子?国库空了,根本就没钱造这些东西,难道要将士们饿着肚子上前线吗?
听到这些话,少武恒勇渐渐的从愤怒中回过神来,眼中又闪烁着凝重,他手指不断敲打着龙案,仔细听着下面的讨论,自己却又沉默了下来。
群臣讨论甚久,却没有注意到少武恒勇已经沉默了下来,过了良久,他们才都反应过来,一个个的闭上了嘴巴,静静的等待着少武恒勇。
又过了良久,少武恒勇摆摆手,这才又道:“此事缓议,姑且退朝!”
一声令下,在众臣的山呼和的簇拥之中,少武恒勇出了奉天殿,早朝已散,少武恒勇的心中却是一片沉重。
真是个多事之秋啊!
少武恒勇在御花园中散着心,心却总是静不下来,对于西南,这种有心掌控,却又无力掌控的感觉,实在是让他很不甘啊!
“禀陛下,夏侯大人求见!”
正当他无比烦闷的时候,小黄门在一旁低声汇报了一句,随即便在一旁候着,等待着少武恒勇的反应。
“唔,宣!”
听到夏侯皓月觐见,少武恒勇的心里突然也是莫名一松,随即便让夏侯皓月走进了帝宫之中。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毕竟是面见天子,夏侯皓月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子上还是做的很足的,他低着头,也在揣摩着少武恒勇今天的心情。
不过他也能感觉得到,今天少武恒勇的心情不是很好,他虽然不需要早朝,但是朝中之事他还是听得很清楚,他知道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虽然知道少武恒勇的心情可能不会很好,但是他还是决定今天来见一见少武恒勇。
“你来此,可有什么事?”
少武恒勇的言语没有丝毫感情的波动,只是玩味的看着夏侯皓月。
“陛下,关于那块陨石,微臣已经查出了一些眉目!”
“哦,是什么,仔细说来!”
听到夏侯皓月说起那块陨石,少武恒勇的注意力马上转移了过来,不得不说,他对那块陨石还是有些好奇之心的。
“陛下,那块陨石的出现,实为不详,乃是上天示警,陨石上面有不同寻常的纹饰,那纹饰也是与这预示的‘警’有关!”
夏侯皓月一个字一个字的跟少武恒勇说着,心里却在思考着当初少武恒安的话,这两兄弟,还真是有意思!
“唔!”
少武恒勇听到夏侯皓月的话,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其实在小黄门通传的时候,他已经有这样的想法了,他甚至在想,那块陨石的出现和柳伐有些关系,只是这种想法在他的心里第一时间就被排除了,他与少武卿一般,都是不愿意相信任何虚无缥缈的东西,除了他们手中的权力,其余的东西,也都过于虚幻。
不过听到夏侯皓月说起,少武恒勇又开始怀疑起来,难道真的如同他想的那般,他沉默半晌,这才道:“夏侯爱卿,你说这上天示警的陨石上刻画的纹饰,是这‘警’的来源?”
果然如同夏侯皓月所料,他断定少武恒勇会朝着他说的方向思考,对于少武恒勇的多疑和奸诈,夏侯皓月心里明的如同镜子一般,看到少武恒勇终于跟着他的思路来了,他心里微微一松,随即抬起头来,正色道:“正是,这纹饰相对应的东西,决计是对大夏国运有威胁的,只是微臣还没有办法查出,这种纹饰,到底代表着什么,是某一族,还是某一世家,又或是别的什么……”
“纹饰……”
少武恒勇的脸色微变,只是一刻,他便恢复了正常,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望着御花园中怒放的菊花出神,过了很久,少武恒勇叹了一口气,随即道:“爱卿,关于陨石一事,可还有别的什么进展?”
夏侯皓月脸色一苦,随即摇了摇头,低声道:“禀陛下,仙师遗留的经卷,手札都是残本,虽然微臣也努力的查找钦天监的记载,只是收获很小!”
“罢了,朕知道了,退下吧!”
“是,陛下!”
夏侯皓月的目的已经达到,随即心里也是微微一松,少武恒安交代他的事情,他现在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事实上,不用夏侯皓月提醒,今日当少武恒勇听到柳伐这个名字的时候,已经把陨石与柳伐联系了起来,这也是他在奉天殿上沉默良久,也没有责怪众臣喧哗的原因。
难得少武恒勇没有为难夏侯皓月,只是简单的询问了几句,随即喝令夏侯皓月退下,事实上,他今日心里是颇为复杂,对于西北的战事,他已经是有些头疼,今天又传来这么一个不好的消息,最关键的是,夏侯皓月说的,关于陨石的事,也让他有些怀疑了。
对于那纹饰,可能少武恒安了解的会比他多一点,但是这也并不代表,他对这纹饰是一无所知,事实上,他在第一次追查柳伐的时候,已经查出了一些端倪,但是他并不明白为什么他父亲没有下手,而且也不允许他下手,但是他最终还是收手了,陨石上面的纹饰,与柳脖颈后面的极为相似,这件事,他也刚刚想起来的。
“来人,摆驾京郊皇庄……”
沉默良久,少武恒勇终于挥了挥衣袖,浩浩荡荡的朝着皇庄去了。
西北,水天郡城!
大风起,黄沙狂舞;将那晨晖都遮掩了;尘土带着凄厉尖啸在耳边盘旋;迷的人眼睛都睁不开;风速之大;尤甚昨日。沙尘笼罩下的水天城;除了外围城墙之外;唯剩几座光秃秃的土丘;分外荒凉。
所有的战马都戴上了口嚼子;守城的将士们用纱布蒙住嘴脸;身靠在城墙后;躲避着那漫天的风沙。
枯藤老树昏鸦,断肠人在天涯,这是水天的真实写照,黄沙漫天,寒风噬人,北伐的将士虽是多数来自北方,但是对于这样的天气,也实在是让他们有些受不了。
在犬戎蛮骑蛮族的入侵之下,百里无人烟,没有一点生命的波动,整个水天,如同死了一般,没有一点生命力,水天不是一座小城,可以说它是西北勾通帝京的命脉所在,也是一处交通要道,重要性自不必提,可是现在在蛮族的铁蹄之下,这里流露着末日的仓皇。
站在高台上;放眼四顾。漫天黄沙中;骏马嘶腾;仰天长鸣;无数的旌旗迎风招展;磨的铮亮的刀锋枪头闪着灼灼寒光;映照着战士们兴奋的、充满着期冀的面庞。
蛮骑即将到来!
城头上,岳虎和柳涣并肩而立,他们站在水天郡城的城楼上,目光冷冽,看着不远处的狼烟,眼中满是杀意。
“柳大人,你其实不必来这里的!”
看到柳涣脚下仍然有些虚浮,看得出来,是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岳虎心里微微一叹,随即冷漠的道。
“职责所在!”
柳涣听到岳虎的话,心里的紧张也微微少了一些,只是仍旧是有些畏惧,是的,他还是很怕,他虽然没有见过犬戎蛮骑蛮族的模样,但是他听都能听出来,蛮族的强壮和暴虐。
“好一个职责所在!”
岳虎看到柳涣站的如同一棵劲松一般,也是由衷的点点头,满是赞许,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能够站在这个城头上,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勇气了。
“轰隆……轰隆……”
远远的;北边的天际狂沙乱舞;数道狼烟冲天而起。
无数黑色小点风驰电掣;仿佛一望无际的流蝗;卷起漫天黄沙扑面而来。大地震颤着;如霹雳春雷般隆隆作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