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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开艘航母去抗日-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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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茂又说:“我看最后的工序是要用石蜡把炼出来的黑索金包裹起来,这是为什么?”

林远说:“黑索金太过于敏感了,在遭到撞击的时候就有可能爆炸,用石蜡将它包裹起来,就不会那么敏感了,石蜡起到的,就是钝化剂的作用。”

看到苏茂点头称是,林远知道,自己的计划剩下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了。

林远返回北京,就听见有报童叫道:“号外!号外!日军侵入奉天皇宫!关东报最新消息,只用三个铜板!”

林远赶忙买了一份,只见报纸通栏的大标题:亘古未有之耻也!下面是一副照片,一个日本军官拄着军刀,坐在沈阳故宫的龙椅上。

林远心想:“这下一来,满朝上下面临的压力陡增,必然会把手上的部队都交给我,让我带到前线去!”

林远拿着那份报纸去到恭亲王的府上,到底是王府,气度便于别的高官的府邸不同,门口回事处的人都穿着六品的官衣。

林远报上名号,回事的进去回禀,过了好半天才出来,满脸带笑地说:“林大人,请回吧,我们王爷今儿身子不利索,不见客!”

林远把一块儿银子塞了过去,笑道:“能不能和我说说,你们王爷怎么了?”

回事的笑道:“还不是日本人闹的,他们进了奉天的皇宫,圣上龙颜大怒!我们家王爷也跟着不好过。”

林远又拿出一块儿银子,笑道:“您去和王爷说,我就是来给他治病的,您要是让我见到了王爷,这块儿银子,就是您的了!”

回事的见了银子,眼睛都蓝了,点头就回去了,很快就把林远给领了进去。

林远在见清廷高官的时候向来是不跪不磕头的,从二十一世纪过去的人,不可能不抵触那一套,再者,下跪磕头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手放在哪里,头放在哪里都有规矩,林远才懒得去记!

这恭亲王见到林远进门之后立而不跪,便有三分不悦,林远笑道:“给王爷道喜!”

恭亲王一听火就大了,心想:“哪来的喜!”可又不好发怒,只是冷冷地答应了一声。

林远又笑道:“臣已经找到了破解日本人地堡的法子!”

恭亲王一听这话,顿时站起身来,急道:“可是真的?如此军国大事,若敢戏言,还要脑袋不要?”

林远笑道:“我哪敢啊!这样,两天之后,请大人到天津机器局,我来给大人展示一番。”

恭亲王答应下来,林远于是去到机器局准备,经过不眠不休的两天,终于制成了两发碎甲弹。

展示的那天,恭亲王带着袁世凯等一众武官来到了机器局,苏茂他们已经在空地上用混凝土浇筑了一个堡垒,陈飞亲自操作迫击炮,进行展示。

恭亲王先到炮弹那里瞧了瞧,见到只是两枚炮弹而已,心中便起了疑,袁世凯隐隐约约觉得林远要把定武军督办的位子抢走,于是在暗中对恭亲王说:“这个林远从来是言过其实,不知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招。”

正在此时,林远远远地喊道:“展示开始,请诸位细瞧!”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呼啸,炮弹离膛而去,准准地落在地堡上,紧接着一个沉闷的爆炸声传来,地堡上顿时腾起一片烟雾。

恭亲王赶忙拿起望远镜,向地堡看去,这一看,不由得勃然大怒!

第171章军事工业综合体

原来从望远镜里看去,那个地堡的表面不过是多了一个坑罢了,袁世凯在一边煽风点火地说:“王爷,我怎么没瞧出来林远这个炮弹有什么名堂,要是在战场之上,这个小坑能顶什么用?”

恭亲王刚要发怒,却突然想道:“这个林远常常有过人之处,不知道他今天又会怎样?先不忙发怒,且待我问他一问。”

心念及此,恭亲王来到林远身边问道:“林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让众人没想到的是,林远竟然一脸的歉意,说道:“王爷,出了些差错,我的武器没能炸毁地堡。”

恭亲王拧眉立目,面色铁青,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说出难听的话来训斥林远,“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随行众人不少是袁世凯的亲信,他们一脸嘲讽地看着林远,盛怒之下的恭亲王本想直接回北京,可是苏茂却好说歹说把他留住了,怎么说机器局也是李鸿章一手经营壮大起来的,来了之后不四处瞧瞧,转身就走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等到恭亲王的房里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苏茂才一脸媚笑地说:“大人,请您再到靶场看一看吧。”

恭亲王本要不去,可是苏茂好话说尽,恭亲王只能去了。

一来到靶场,发现林远已经在那里等他了,这回场面上没有别人,恭亲王可以放心大胆地训斥林远了,他刚要开口,林远便笑道:“王爷先不忙发怒,且和我看一样东西。”说着便向地堡走去。

恭亲王将信将疑地跟着林远往地堡走去,到了地堡,林远把门打开,笑道:“请王爷细看。”

恭亲王不看则已,这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原来那地堡里竟然有好多碎肉,由于地堡外壁很厚,保温效果不错,这些碎肉还散发着热气,仔细看时才发现,这些都是鸡鸭的尸体,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打成碎片的,地面上还有不少带血的石块,再看墙壁上,竟然斑斑驳驳,像长着一块块的秃疮。

恭亲王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远笑道:“这才是地堡撕裂者的真正实力,这墙壁上掉落的石块,速度极快,宛如无数柄飞刀一般,这人若在其中,必然被刺得全身是洞,大罗神仙也难救他的性命!就如同这满地的鸡鸭一般!”

恭亲王听得云山雾罩,不禁问道:“那你刚刚怎么不说?”

林远笑道:“国之重器,不可轻易示人,这武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仅如此,还要让他们对我们的真正实力产生误判,正如兵法所言,能而示之不能。”

恭亲王听了之后拊掌大笑,说道:“林远,真有你的!有了这个东西,日本人的地堡岂不是如同一张薄纸一样了?”

林远面色一沉,忧心忡忡地说:“王爷,有了这个,我们也夺不回奉天。”

恭亲王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困难?”

林远说道:“就算我们打开了奉天的外围,日本人也不会轻易罢手,他们一定会依托奉天城中的建筑和我们进行巷战,那个时候,我们士兵战斗力不足的问题就暴露出来,再加上我们的兵力太少,想打下奉天,几乎是不可能的!”

恭亲王说:“兵少,不可以招兵吗?”

林远说道:“兵能招到,可是这枪支,子弹,火炮却是招不到的。”

恭亲王想了想,说:“那就把定武军交给你,你看兵力够不够?”

林远尽管心中高兴,可是面上却丝毫不带出来,他依旧面带忧虑地说:“日军在奉天的兵力怎么说也接近一万,我们还是攻城的一方,兵力怎么说也得是他们的三倍吧。”

恭亲王说:“在锦州听你指挥的本来就有六千兵马,再加上定武军的五千,山海关京城各部步兵加起来也有一万余众,这些兵马都归你调遣,还不够吗?”

林远说:“请王爷再往后想想,奉天一战过后,辽阳,海城,旅顺,恶战是一场接着一场,那时我们再去何处找兵?”

恭亲王笑道:“咱大清别的没有,十六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子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吗?”

林远无奈地一笑,说道:“王爷,人我们有,可是枪呢?”

恭亲王一时无语,林远说:“如今我们和日本交战,泰西各国保守中立,不可能卖给我们枪炮,原来下过的订单他们也不会给我们运过来了,所以我们只能立足于自己,生产枪炮!”

恭亲王问道:“难道天津机器局生产的枪炮不够用吗?”

林远说:“依照天津机器局的产能,每年仅能生产快枪一千余条,子弹一百余万发,这个数字听起来不小,可是平摊到每一支枪仅有一百余发,这样的数量,在战场上,也就能坚持几个时辰。”

恭亲王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林远说:“我大清自先曾公文正创办安庆内军械所以来。”这个先曾公文正就是曾国藩,和这个时代的人说话,不得不用他们称呼别人的方式。

林远接着说:“经过王爷,李大人,各地要员的数十年经营,各地已有造枪炮的工厂二十四之多,除去被俄国人占据的吉林机器局,还剩余二十三家,这二十三家却各自为政,若能把这些家联合起来,统一管理,所产枪炮统一调拨前线,那样我们又能多出数万精兵!”

恭亲王面露难色,林远又说:“枪炮生产,所依靠的是钢铁和煤炭,如果我们没有这些东西,想造枪炮是不可能的,可我们的煤矿呢,开平煤矿竟然把最优质的煤卖到外国,把最劣质的煤留给我们自己用,再说钢铁厂,如今造枪炮所用的钢铁都是各制造局单独炼制,效率必然没有专门的钢铁厂高,所以我想把这些钢铁厂也包含进来,成立一个大的军事工业综合体。”

恭亲王说:“这件事不容易做到吧。”

林远说:“我明日会上一道奏折,奏折上会阐明此事,希望到时候王爷能够在朝堂之上支持我。”

恭亲王犹豫了片刻,说道:“好的,我会支持你的。”

林远心想:“天津机器局的产能实在是不够,如果这个联合能够实现,我就可以让更多北京舰的专家进来,这样就有更多先进的武器可以使用了!”

苏茂送走恭亲王,林远也回北京,不知不觉间走到一个菜市场,林远突然听见一阵阵杀猪般的嚎哭声,转头一瞧,眼前赫然是一副令人惊诧的景象。

第172章莞儿挨打

前日刚刚下了大雪,别的地方雪都积得挺厚,唯独这菜市场人多脚杂,来来往往的众人把雪地踩的泥泞不堪,只见一个男子,衣冠华丽,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像个孩子似的坐在地上,那杀猪一般的嚎叫就是他发出来的,不少人围在他的周围,看上去是他的随从,或跪或站,纷纷说着什么。

令林远惊讶的是,在这个男子面前,跪着一个年轻的妇人,她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单衣,跪着泥水里,一个劲儿地给男子磕头,额上沾满泥水,顺着面颊淌了下去,那个妇人也顾不得擦,妇人背后,躲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吓得瑟瑟发抖,双手死死攥着妇人的衣服。

林远觉得奇怪,便向近前走去,奇怪的是,按理说这样一副场景,周围必定是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可是这时众人都是远远地看着,故此林远毫不费劲就来到了男子身边,这时才听清楚男子喊道什么。

那个男子竟然是对着面前地上的十几片紫砂碎片,和一大片朱红色砂砾,没了命地哭叫道:“我的心肝啊!你怎么抛下哥哥去了呢!”

随从们纷纷说:“大人,快点起来吧,这地上凉,小心冻坏了身子。”

那个妇人磕头如鸡啄碎米,口中不住地说:“大人,饶过奴家吧。”

林远听了半天没听出名堂,而且也不知道那紫砂碎片和朱红色砂砾是什么,于是拉过一个随从来问道:“这位老哥,敢问这是怎么了?”

没想到那个男子耳音还蛮灵,他听见林远的问话,回头怒道:“怎么了?我宝贝死了!你看看,都成这样了。”说着,把手往林远面前一伸。

林远往他手上一看,不由得哑然失笑,他的手里,赫然是一只死去的蟋蟀,这时那个随从说:“这是我们家裕泰大人,我们家大人就爱个蟋蟀,这么今天约了工部陆侍郎分高低论雌雄,我们家大人得了胜,正高兴呢,可是谁承想走到这里,”说着一指那个躲在妇人身后的小孩,说:“被这个莽撞鬼投胎的小奴才给撞碎了蟋蟀罐子,把蟋蟀也给撞死了。”

林远已经明白了,这个妇人想必就是小孩的母亲,因为害怕受罚,才跪在泥水里给裕泰磕头。

裕泰在哭叫中听了这话,转头怒道:“什么蟋蟀,人家有名字!”

林远听了心中暗笑,这个裕泰大人还给蟋蟀起名字,他指着地上的朱红色砂砾问道:“这些是什么?”

随从说:“这些是朱砂,就是衙门公文上盖章用的那种东西,这个东西磨成细末,铺在罐子底下,养活蟋蟀最好不过。”

林远点头之时,只见一个人高马大的随从单膝跪地,对裕泰说:“爷!您别伤心了,咱让这个小奴才给爷的宝贝偿命吧?”

林远心中一动,心想:“也太欺负人了吧,为了个虫子就让人给偿命。”

林远刚要说话,只见裕泰伸出手去在那个侍从头上打了一记,哭叫道:“你个混蛋奴才,哪有为了个玩物让人给偿命的道理!”

林远一听,心想这个裕泰还算讲理,这时裕泰从地上站起来,抹抹眼泪,说道:“把我宝贝收殓好了,去京西买块上好的墓地,妥妥地安葬了。”

说完,也不顾那个妇人和孩子,领着人径自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林远突然想道:“裕泰,这个名字好熟悉啊,他不就是神机营的统领吗,能不能从这件小事上找到突破口,把他们神机营的枪给弄来!”

正在这时,边上传来那个小孩柔弱的声音:“妈妈,我饿。”

那个妇人擦了两把眼泪,柔声说:“等妈妈把这些菜卖了,咱们就去买些米,记住,做好了粥给奶奶先吃。”

说着,她一回头,却突然惊呼道:“我的菜呢?”刚刚擦干的泪水又一次涌了出来,林远此时已经明白,原来是有人趁着她跪地求饶的时候,把她的菜给偷走了。

四周的人群熙熙攘攘,哪里去找她的菜!

林远走过去,拿出一块儿银子,给了那个妇人,那个妇人千恩万谢地走了,林远无奈地想:“我可以帮助她一个,可整个中国,这样的妇人不知道还有多少?”

林远回到家,便开始着手写那篇奏折,冬季的北方,天黑的很早,于是林远便点起了油灯,昏黄的灯光让他很不适应。

这时门帘一挑,莞儿走了进来,问道:“您今天晚上不走了吗?”

林远点头答道:“我要写一份奏折,明天交上去。”

莞儿好奇地凑了过来,问道:“您在写什么呢?”

林远说道:“这是一份奏折,我要把大清的各个工矿企业和军工企业联合起来,这样的话我们就有更多的武器了。”

莞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林远看莞儿穿着大毛的外套,裹着狐狸皮的围巾,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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