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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大宋小县令-第21部分

小说: 大宋小县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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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这时候也不多了,若是明日就要判斩立决,那就晚了。现下,府上正是病急乱投医的时候,你跟我走一遭,直接到府里去见大娘。就说你丈人县尉老爷,看能不能设个法子,让县太爷改个主意。大娘这时只能信你,只是这事以后,东闾府的好事就再轮不到你了……”

“只要她信我就行,先诈几百金再说,至于以后那都是后话。”

“嗯,你还要先应她,可以今晚带她进大牢去。我寻思,带她进去后,她肯定是不愿意我一起去的,就算是一起去了,也不会让我听他俩说些什么……这事紧要得很,一定要设法听到他俩说些什么。你可有好的法子?”

“那你直接去大牢里见梁玉喜如何?”

“这小子精得很,他不会给我讲什么的。”

“那……你看怎么弄才好?”

“我看这样试一试……”杜子辛让宋德宝附耳过来,两人一阵耳语。

两人都换了遮尘的纱帽,出门来。虽是风沙稍小了些,天上也有些微弱的月光了,但这黄尘仍是没有退去。到处都被黄沙盖了一层,像是换了个天地。

进了东闾府,杜子辛假惺惺的在前面引路,恭恭敬敬的把宋德宝引荐到后堂。大娘正在后堂,也看到两人进了后院来了。

杜子辛让宋德宝先在院里候着,进去禀告大娘,说是正巧县尉高大人的女婿宋押司有心,正准备来府上递个消息,两人路上遇见后,就直奔过来,请大娘定夺。

杜子辛怕大娘犹豫,又道:“这宋押司一路上说,衙门的人都在传,梁玉喜这几日可能就要问斩了。若是今晚不打点好,明日可能晚了,就没法子了。他现时可安排人今晚进大牢去,会一会梁玉喜。”

大娘叹息一声道:“我妇道人家也不便见宋押司,你看他这能打点得了县太爷不?”

“这宋押司,我听街上的人都说他是很仗义之人,又肯扶危济困。他丈人正是县尉秦大人,他自个又在衙门听差。我觉着,他应是有些门道的。”

“那他这上下打点要多少银子呢?”

“我探过他口风,这死囚投了牢是最难捞出来的,若是肯花钱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怎么也要个五百金吧。”

大娘一听,这数目也不算少,就道:“那好,一会你叫人取五百金来。这宋押司你莫怠慢了,好生招呼着。我去换换衣物,你叫后面备些吃的,今晚我要进大牢去一趟。”

杜子辛道:“大娘先忙着,我跟宋押司要一起先过大牢去一趟,打点好后,一会叫人过来请你。”大娘想想也是,就点了头让他先去。

第三十九章 探监

杜子辛回过头,就让人把五百金抬上跟宋德宝先走。然后,他就溜到小姐房里,给东闾珏说道,这找人打点后,一会就要去大牢,小姐如是要去,老奴可以在一边陪着。

东闾珏见大管家当真来叫她去大牢,心里噗噗的乱跳,一时还不知道应还是不应。杜子辛见此道:“小姐,这人可能隔日就要问斩了,他亲娘我都不敢带去的。一怕她昏死在那里,也怕牢头嫌人多。你要不去,这……”

东闾珏犹豫一阵,一咬牙道:“好吧,只是大管家可要一直陪着我,那迎儿是不顶事的,跟我一样没见过什么。”

“那是自然,老奴一步都不离你,你自己遮掩好,进去后老奴走前面就是。只是,这事你可不能让大娘知道了,要不她会骂死我的。要是知道了,大娘会不知怎么责怪老奴的。”

“那我娘还去不去大牢呢?”

“她改日再去,那时我替你遮掩了。”

两人说好后,东闾珏换了一身衣物,披上大氅裹紧,带上迎儿,乘了一顶小轿,跟着大管家就奔大牢而去。

这大牢离县衙不远,就是隔一条街。到了大牢门口,宋德宝正在门口候着。落了轿,杜子辛一点头,两人会意后,宋德宝走前面,杜子辛和东闾珏走后面,迎儿和轿夫都在外面候着。

三人进门往左一拐,不远就来到了死囚牢门口。那牢头高子牛接了杜子辛的银子,头一摆,就放两人进去了,宋德宝就在外面候着。

一个狱卒拿了桐油火把前面带路。东闾珏让大氅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看路的眼睛。饶是如此,这心里还是乱跳不已。这千金小姐,莫说进这大牢,就是在街面上都很少走动过,每一步那真是步步惊心。

这大牢里只有如豆的油灯,一片昏暗,四周黑唆嗦的。灯光一闪烁,就有诡影晃动。还有难闻得说不出的臭味,到处都充斥着可怕气息。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什么无法预知的东西,似乎走得越深就离死亡越近。

走过那些牢笼时,还听到囚犯们的呻呤声,偶尔还有一声抑制不住的嚎叫。那些狱卒倒也听惯了,呵斥一声后就罢了。

走到一间牢舍前,那狱卒踢踢牢门说道:“有人来探监了,快起来。”

只见那牢房一角,一个黑黢黢的身影趴在地上,动弹了几下,有些含混不清的气息声。杜子辛忙摸了点碎银子给狱卒,那狱卒接过后,开了牢门让两人进去,“快点啊,一盏茶的功夫,不要啰嗦。”

东闾珏看着那黑影,心里也不再像刚才一样害怕了。她蹲下身子,细细的瞧那黑黢黢的身影。杜子辛道:“玉喜,玉喜,小姐来看你来了。”

梁玉喜没想到,第一个来看他的人会是小姐,他艰难的动动身子,只是背上都是些棒疮,他也动不了多少,“大管家……小姐真的来了……”

“嗯,是小姐,你看啦。”

梁玉喜努力睁开眼,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了蹲在门口那人影,确实是小姐。他用双手努力的撑了撑,除了疼痛,哪里能作出什么来。他徒劳的只有爬在地上。

“小姐,对不住了,我这不能施礼……”

“快别,你这……”东闾珏开了口,只是也不知说什么好。

杜子辛在一边道:“小姐,你有话就说,这没多少功夫的。”

梁玉喜心里不知怎么舒坦了不少,也有点劲了。道:“小姐怎么来了?老爷和大娘可好?”

“嗯……都好。哦,我爹不太好,最近病着了,今天都卧床一天了,一直睡,醒了就说胡话。我娘,她……”她见杜子辛在一边只咳咳的提醒她,就把话吞了回去。“你……你这过堂吃了苦了吧。”

“嗯,没什么,都是些皮肉之苦而已。过几日就好了。”

“我该来时带些药的,你……你放宽心些,我娘说要救你出去呢……”东闾珏不知怎么安慰梁玉喜。

杜子辛一旁插话道:“玉喜啊,我把衙门的人都打听过了,都说你今日骂了县太爷,他可不轻饶你,说不定就要问斩呢……”

梁玉喜闻言摇摇头,大笑道:“哈哈哈,问斩就问斩,我苟且这多日,也想他给个痛快的。”

杜子辛:“府上正在上下给你打点,看能不能通融了。你有什么话要带给老爷和大娘的,你说与我们,我们也好……”

“哦,我正要问,马德贵马叔回府没有啊?”

杜子辛:“赶车的马德贵?这几日没看见他啊?他怎么……你有什么话要带给他?”

“马德贵不是老爷叫他到林场去的吗?大管家难道不知道?”

杜子辛:“这我不知道,老爷这几日都糊涂着,他安排的事体也乱着呢,马德贵到林场去过?”

“啊,是的……”梁玉喜一时心乱如麻,这马德贵应早就回府了啊,这府上没见着马德贵,就是说书信也没递到老爷大娘手里了。这马德贵是遇到什么意外?还是有什么居心?按说,梁玉喜不会看错马德贵的,莫不是真有什么意外不成?这个时节,要是有什么意外,那自己就当真误了老爷的大事了。

梁玉喜越想越怕,连身上的疼痛都不记得了。他努力撑起身子道:“小姐,我这身陷大牢,可能命不久也,我有个话说给你听。”

东闾珏听他说到命不久也,一时竟泪珠儿都要下来了。她挪了身子就往梁玉喜靠过去,梁玉喜努力的撑住身子,对小姐耳语起来。

杜子辛也不好跟过去,就竖起耳朵听,果是什么也听不到。他见小姐一边抽泣一边点头,心里也似猫抓一样。

“好啦好啦,都走啦,再不出来,都锁在里面了,快快!”那狱卒不知啥时走了过来,踢着牢门喝道。

东闾珏忙起身,用大氅裹紧自己,杜子辛也无奈的站了起来。东闾珏走了两步,转过身又有些欲言又止。狱卒不耐烦的催了几回,她才出了牢门。

一出牢门,杜子辛就急问道:“小姐,他给你说什么了?”

“啊……他没说什么,要我带话给我爹娘,让他们放心些……”

“他这人都不行了,也没交代什么?”

“不知道……他说给我爹说,林场的事没办好,愧对我爹了……”她边说边又抽泣起来,“他都这样了,还惦记这些……我觉他如自己兄长一般,看他受此折磨,说不定就被问了斩,心里好生难过。”

杜子辛悻悻然的,“小姐,今日的事千万别对你爹娘说,要是他们知道你偷偷进大牢,非把老奴逐出府不可。梁玉喜说的这些话,我转给老爷大娘听就是了。”

他只好领着小姐回府。

且说杜子辛回了府,就又接了大娘,往大牢这边赶过来。宋德宝也站在门口等候,来到大牢门口,只听谯楼更鼓连打三下。牢头高子牛道:“这三更天了,按规矩,饭食可以送进去,要探人得明日了。”

宋德宝一边假模假样的道:“高头,这都说好了,你就通融一下。”

高子牛道:“这规矩不是我定的,这三更天后阴气太盛,死囚牢里最忌讳有女子出入。不是我不晓事,明日来看不也是一样,人都还在。”

“要不你看这样,我们就远远的看一眼,递个话总是可以吧。”

那高子牛假意为难的样子,“我都说了,这规矩不是我定的。你们若是有话,递个条子就行了,那人有话,我叫他递出来就是。怎么说都不能进去了。”

宋德宝和杜子辛又说了半天,高子牛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赵月娘听如此说,知道这当面想问问是不行了,这明日后人还在不在都不知道,更遑论问不问得了。既然来了,也可以传个书信,那就写个信问问梁玉喜。就道:“那就有劳牢头,你把饭食带进去,我这里写几句话,也劳烦你带进去。”

讨了笔墨,赵月娘就写了几行字,高子牛接过后,提上食盒就进去了,不多一会功夫,又带了一张纸条出来。赵月娘接过纸条看了看,收起纸条道:“走吧,回府。”

杜子辛假意跟宋德宝交涉几句,让大娘先回。他问宋德宝,那大娘写的什么,梁玉喜回的又是什么?

宋德宝道:“大娘写的是,都是问候那小子的身体,说要照顾他亲娘什么的。”

“那梁玉喜怎么回的?”

“他回的是四个字,静待两日。”

第四十章 斯文不在

那贾白羽赶到县衙门口,拍了一阵门,一个看门的衙役不耐烦的出来,见是一个秀才模样的人,就气汹汹的道:“这昏天黑地的,你不在家呆着,瞎跑到衙门来胡敲门作甚?你不要以为你是个秀才,你就是个举子,爷今日也照样收拾得了你。”

贾白羽不待他作势,就笑呤呤的摸出五两银子道:“官爷,劳烦给太爷通报一声,就说卫王的门客求见。”

那衙役见银子在眼前,一时就没发作得起来,只是他也没敢接这银子,“我说爷,你为难我不是。这个天,太爷早睡下了,我是不敢叫他。你要是有事,明日一早就来,我在这候着,你一来我就给你通报去,你看咋样?”

“额,官爷,我是受卫王之托,有件事要求见太爷……”

“这真不行,就是你有急事,明日你早点来候着,也是没问题的。我今晚要敢去拍太爷的门,他非抽死我不可。”

贾白羽见衙役咬死不让他进,也没有辙。心想罢了,明日再来。

转念就想到大牢那边看看。他刚一转身,就听到那衙役咕哝道:“什么卫王,不就是一个大户而已。这褪毛的凤凰不如鸡呢……”然后门哐当一声就关上了。

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此说,贾白羽愣怔了半响,心里是五味杂陈。还是侍卫一旁拉了他一下,他才回过了神。

他不觉骂道:“直娘贼!”心想,这一个衙役都不把卫王放在眼里,那郑王在这些人眼里也当真不算什么。今日还好是自己先听到此说,若是被郑王听见,不知道他心里多难过。

不觉间,又到了大牢附近。他看着大牢门,踌躇起来。这要拿银子去敲门不见得行的。毕竟这是死囚大牢,衙役对这不熟识的人,也不敢贸然网开一面。这不是多少银子的问题。

如实在不行,罢罢罢,我就斯文扫地一回,飞檐走壁的进去看个究竟。哎,要是华宸宫在就好了。

要说这贾白羽,四十多岁的秀才,本不算年轻了,也没什么功名。其实他自进入郑王府后,就断了科举的念头。他总觉如是报效当今朝廷,那就对不起郑王,毕竟郑王府也养了他若许年。

贾白羽幼年做过鹤鸣山的道士,习过张道陵张天师一脉所传的“散形丹经”。虽是悟性高,但因他心里最喜欢的还是经史子集,故心有抵触,并不深研这门武技。

尤是下山后,考取了秀才,一直醉心于功名,再不研习“散形丹经”。他一直对武技也十分鄙夷,总认为,武技不过是军士、匹夫、强人们所推崇的。纵使千军万马,万夫莫敌,也饶不过口舌能退。

若不是今日受些刺激,他也不想施展这天下武技绝学的一斑。

这“散形丹经”,原是张天师在炼丹时为护住丹气,修习的功法。在丹气的蒸腾中,经年累月,就自成了一门虚实无形,罡气纯阳,运化自若的武技。不过张天师一直并未把它作为武技传授,鹤鸣山的道士也不认为这属于武技,而只是炼丹时修习的一门功课。

贾白羽让侍卫在小巷口等他,自己一个人看了大牢附近的地形和建筑物。看周围无人时,盘腿就打坐在地上。口里念念有词,少顷,只见他身形如鹤,疾如惊鸿,一个闪身就进了大牢的院子。站定后,他躲在角落细看一阵,这大牢牢房甚高,上面中空,正好可以在房梁上窥视那些牢房,也不会惊扰到任何人。

他再一闪身上了房梁,竟迟迟不动了。由上往下看,这分明就是梁上君子的所为。自己一介书生,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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