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县令-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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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喜看着王雨鹛眉宇间的关切,也觉得她的话不是空穴来风。
南山寺这么大个寺庙,又是建在山坡森林里,最怕的可能就是火。所以,寺庙的防火应该是做得不错的,现在突然起大火,那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拍拍王雨鹛的手背,“我知道。你也安心在后院休息,我给娘说了,让她给你做点好吃的。”
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温情脉脉的对话。也是第一次彼此感受到一番蜜意。
梁玉喜在县衙门口上了马,就往南山寺而去。一路上,也看见衙役们推着水车,急急忙忙的往南赶。不少老百姓,手持灭火的竹耙等,也叫嚷着救火了。不过看这速度,恐怕抵达南山寺,也很难救得了大火。
他一抽马屁股,就纵身疾驰起来。还没到南山寺,从牌坊楼子位置看过去,梁玉喜就看见南边的滚滚浓烟。
想来火势十分的了得,梁玉喜记得有一年,北街起火,差不多少了几十间房子才扑灭了。那浓烟也没有这么大。
等他到了南山寺的山门下,那里已经聚集了好几千人,大家正传递着水袋和水桶,救火队伍也排进了寺庙里。有不少的僧人,也在队伍你。
梁玉喜三步并作两步就往山上跑,他挤进庙门大门一看,整个寺庙都在一片火海里。许多僧人正在盘腿坐在一边,默念着经文。
人们手里那点杯水完全救不了什么火,那火势不仅没有减弱,也是越烧越旺。救活的人一一直往山下退,要不然也受不了火舌的肆虐。
梁玉喜在僧人中仔细找了一遍,没有看见圆序方丈,就拉住一个僧人问道,僧人满面泪痕的说道,方丈大师在火海里没有出来。
梁玉喜又问他是怎么起火的,僧人摇摇头说不知道。
梁玉喜眼见大殿位置和那些楼宇都烧的摇摇欲坠,这火势定然是有人从寺庙里放的。
而这些救火的人中,也没有看见威锋营和新来的鉄著营的兵勇,心想,郑王他们应该不在这里。只是不知道圣上是不是在里面。
想到此,梁玉喜看看四周,就找了一条路往寺庙的后山坡找去。上次他倒是来过一次,没有圣上的踪迹。不过那些院落说不定也有什么人在呢。
他到了后山坡是,才发现。那些院落正在燃烧,火势上看也是烧了好一阵了。
由此可见,这定是有人故意纵火,而且,还不是一两个人纵的火,否则这么多起火点,同时烧起来的话是不可能的。
这时,寺庙大门那边传来了惊呼声,然后是一阵噼啪的巨响。梁玉喜赶回到前面去看,原来是寺庙内的几棵大银杏树,在烈火中骤然倒了。
梁玉喜跟所有在场人一样,心里沉重不已。这些上千年的大树倒掉,也意味着这座数百年的古刹,化为了一片灰烬。
许多僧人见此,更是嚎啕大哭,有不少僧人还作势要往大火里冲,被人拉住了。大火中,是一片哭声。
大火一直烧到日落黄昏之时,最后一星火苗熄灭。人们才踩着废墟和余烬,寻找着什么。
梁玉喜回到县衙时,见到了一个意外之人,只见贾白羽坐在后堂。
这让他吃惊不小。贾白羽看上去神情焦灼,完全跟以前的潇洒飘逸判若两人。
梁玉喜:“贾先生好久不见,不知我三弟现在哪里呢?他怎么样了?”
贾白羽看着他长叹一声,“玉喜,这都一言难尽。我此来正是为柴公子的事来的……”
“三弟怎么啦?”
“他……他现在被郑王囚禁起来了。”
梁玉喜焦急的问道:“为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我就是来跟你商量的。因为在明晚之前,必须救出柴公子,否则,可能大事就不妙了。”
“郑王囚禁柴公子?”
“嗯,郑王要逼迫柴公子登基,柴公子不从,所以将他囚禁起来了。这最后的期限就是明晚,柴公子也扬言在明晚自杀以明志。”
梁玉喜听到此大惊,郑王逼迫三弟登基称帝?三弟不从不说,还要以死相逼。
“那你带我去见郑王,我跟他谈谈。”梁玉喜知道这样说也是无望的。
贾白羽摆摆头:“不可能的,郑王是铁了心要在清河县扶公子登基,而且还要赵匡胤在低下称臣……”
“圣上没有死?也没有什么吧?”
“他没事,只是被囚禁着。”
梁玉喜没想到这背后,突然风云骤变,郑王不知在抽什么疯。
第一百四十二章 喜欢他
“贾先生,需要我怎么做?”
“我也是偷偷逃出来的,如果郑王发现了,很可能会追过来。我也知道,这样已经连累了你。不过,我也只能找你了……”
“贾先生别说见外的话。”
“郑王虽然不会将公子怎么样。公子心里却苦闷得很,他和东闾珏的提亲之事被搁下后,就心绪不宁起来。而郑王的所作所为,又令他苦痛,不愿被逼登基。我怕他当真要自杀。”
“他被关在哪里呢?”
“在南大街的一个庄园内。”
“圣上也在哪里?”
“嗯,是的。他被郑王囚禁在那里。”
梁玉喜摇着头道:“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郑王为什么会突然悖逆圣上呢?”
“此事我虽然也不祥知,但我也可能猜到了**分了。”
“是跟三弟的母亲有关吧?”梁玉喜想到费六爷说的话。
贾白羽看着他,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柴公子的母亲,玉清仙师的事呢?”
“我也听说了,她应该是同赵光义达成了一个盟约,符家、柴家和赵家,在目前这种情形下都想各得其所。”
“没想到啊,你居然会有这样灵通的消息。”
“贾先生怎么看这个盟约?”
贾白羽撇撇嘴说:“老实说,我也不知道。玉清仙师也好、郑王也好,也都是为了柴家和符家人,也并未伤及大宋江山社稷,也是为了稳定大宋。圣上落得如此下场,也多少有些报应。只有,赵光义倒是坐收了渔翁之利。”
梁玉喜点点头:“是啊,谁对谁错,又是谁能说得清楚的。义也好,利也好,终不至于伤了人心才好。”
两人都默首一阵,梁玉喜抬头说道:“三弟如果真不愿登什么基,我定要帮他一把。只是,郑王现在手里握有整个清河的总兵,又刚刚铲除了沙陀人,明里是不能跟他斗的。暗地里,看能不能救出三弟?”
“玉喜说得是,郑王现在手里不光有威锋营和鉄著营,武德司的人现也都在他手下,所以行事必须谨慎才好。”
“武德司的王仁詹也抛弃了圣上?”
“嗯,王仁詹表面上看是抛弃了圣上,不过我觉得他是另有所图。”
“如此的话,三弟所在之处,应有重兵把守。我看……我得去联络大哥和虚印道长他们。而贾先生你呢,你再去东闾府找找大小姐,她说不定也是个好帮手。”
贾白羽一击掌,喜道:“对啊,我怎么就将我的这个徒儿忘了,她如此勤奋修习,说不定正是个好帮手。”
两人商量毕后,贾白羽就要去东闾府。梁玉喜送他时,原本想他把杜子辛的事带话给大娘。后来他也觉得这样恐怕不妥,说不定不仅得不到大娘信任,还会把三弟的事搞砸了。于是,只嘱托贾先生,见到大小姐时,请转告大小姐,只要梁玉喜还在县衙一天,就决计不会让县衙为难东闾府。
贾白羽听到这话就愣了,梁玉喜说道,此事也是说来话长,不过这话也很明白了,贾先生请放心好了。
贾白羽点点头,他相信梁玉喜说的都是实话。
送走了贾白羽,梁玉喜就到老娘的院子,看到老娘正跟王雨鹛在屋子里一边做针指,一边说闲话。他看王雨鹛的气色也好了很多,心里也暗暗的放心了不少。
老娘见到他后,就招手让他过去也坐在炕头。王雨鹛看他满身的硝烟味就要落座,就起身去拿来一把笤帚,让他站在门口去,替他把身上的灰烬都拍干净
老娘看着这一切,那真是喜在眉梢。就好像看着自己儿子和儿媳妇,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的样子。
梁玉喜落座后,一边跟老娘闲聊,一边寻思着安慰王雨鹛。毕竟王雨鹛功力尽失,作为一个江湖儿女,这有些致命。她以前结下的仇怨,以后要面对的困境,在没有了功力后,会变得难以承受。
尤其是在知道她为了私自去绑二娘回来,才潜入东闾府之事,梁玉喜心里就有一丝愧疚。她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为的他。而他并未尽心尽力的保护住她。
在一阵沉思中,老娘笑道:“玉喜和王姑娘啊,你们俩都在,我有句话一直想问,又碍着一张老脸搁不下。今日,我也不顾什么了,我就只问你们两人……”
梁玉喜知道她要问什么,他看着王雨鹛有些发窘了,忙说道:“娘,您看您把王姑娘吓住了。”
王雨鹛脸一红,像被说中了什么,慌乱道:“没……没什么,大娘尽管说……”
老娘别了梁玉喜一眼,“去去去,你少插嘴。我能吓住谁?我是大虫变的?你也别拦我。今儿个,我就问一句你,是不是真心喜欢王姑娘?说啊……”
梁玉喜嘿嘿一笑,“哪有你这样当娘的,动不动就逼问自己的儿子,喜不喜欢人家?”
老娘显然不吃他这一套,抽出竹篮子里的尺子,作势比划着,“我刚你说,你别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县太爷,没有人敢教训你。你今儿要是不当面说出来,老娘就不让你出这个门。”
梁玉喜一看老娘急了,忙道:“娘,这事要说也只能悄悄说,不然把人家王姑娘得罪了也不好啊?你这不是逼王姑娘吗?”
“你说不说,要是真打算不说,你就先吃我一尺子。”说罢,手中的尺子就打将下来。
王雨鹛见此忙用手去接,老娘原本也是假意比划,力道并不大,不过王雨鹛没了功力,就跟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无异,生生的就在手心挨了一尺子。
这一下,老娘被响声吓得丢了尺子就去抓手来看,口里也心肝宝贝的直叫。梁玉喜忙起身,乘势就往外走。
老娘发觉这小子走后,才骂道:“这小犊子还跑的真快,要不然我还重新打他几下才消得了气。”
这时,门哐当一声又开了,梁玉喜站在门口笑道:“娘,我也怕你打我,我就老实说了吧。我真心喜欢王姑娘,这个嘛……她也知道。”说完,梁玉喜又哐当一声把门关上就走了。
老娘回过神来,笑看着王雨鹛:“王姑娘,看来老身确实是多嘴了,没想到你们这私底下都说过了……”
王雨鹛脸一红:“大娘,你别听他瞎说,他什么时候正正经经的跟我说过什么?都是他在胡乱说的。”
“那好,他是瞎说。我就正正经经的问你,你喜欢我那儿子吗?”
王雨鹛娇嗔道:“大娘,你别……”
“怎么啦?难不成你也不想跟我说实话。”
王雨鹛低下头,紧抿着嘴角的笑不说话,过了一会她才点了点头。
“就是说,喜欢那臭小子咯?”
“大娘……”老娘看着扭捏的王雨鹛,哈哈大笑起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 醒来
东闾广悠悠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子下垫了一点薄薄的绸被。一股热浪一霎时就包围了自己,他才发觉自己的旁边是一个丹炉,炉底正燃着熊熊的火焰。他再一侧首,就看见一个面熟的小道姑,正闭目打坐,专心的在修习。
天地玄黄,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在这里,这里是哪儿?那小道姑又是谁?不对,这小道姑如此面熟?东闾广像被什么惊着了,又赶紧去看身旁打坐的小道姑。
虽说模样是道姑,可就算化成灰自己也该认出来,这不是自己的丫头吗?
东闾广被彻底的惊醒了,他翻身而起,也把打坐的东闾珏惊住了。她睁开眼一看,大喜过望,也不顾父亲大人睁着一双惊异的眼睛,大叫一声道:“爹,您可算醒过来了。”
东闾珏看着一脸茫然的爹,也不知他是糊涂着还是清醒的,就有叫他:“爹,我是珏儿。您说话呀,爹!”
东闾广虽然昏迷的时间太久,不过一醒来,一家之主的威严、做父亲的威严,全都一下子就回来了。他上下打量着东闾珏,用质疑又有些不满的口气问道:“你是珏儿?怎么像个道姑一样?”
东闾珏见爹说了近几个月来的第一句话,更是喜出望外,她翻身就起来,伸手去扶自己的爹,高兴得不能自已地说个不停,“爹啊,您终于醒了,娘和孩儿不知盼了多久。娘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东闾广站起身,就问道:“我这是在哪里呢?”
“爹,这是孩儿的丹房,是孩儿修习之处。”
“丹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闾广起身后就要往外走,一步迈出去,头昏眼花的,还差点踉跄了出去。
东闾珏一把就扶住他,搀着他慢慢的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喊道:“迎儿,快来,爹醒啦!快来,迎儿”
迎儿一开始还不知喊的什么,后来才听真切了。忙丢下手里的活计,跑了过来。见果然是老爷醒了,正被大小姐搀着从丹房出来。
东闾珏吩咐她道:“快去叫娘来,给娘说,爹醒过来了,在说话了。”
迎儿慌得也顾不上招呼一声老爷,转身就跑。
东闾广在院子里被白日的阳光一晃,还有些不太适应,就站在院子,也喘两口气。
“爹,您知道您多久没醒来了吗?”
“多久?”
“整整七十多天了,爹。”
“我这一躺下,就这么久?这家里家外的,都是你娘在操持吧?”
“嗯,是的。娘都瘦了好多,这府上啊”东闾珏怕爹刚好就听些不好的消息,会影响到身体,就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东闾广听说夫人憔悴了,心里也想快一点看到夫人。也不知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府上是不是因此生出了变故?
“珏儿,府上怎么啦?”
“没什么,爹。您这一醒来,府里上下都高兴了,下人知道了,一定跟过节似的。”
东闾广看着女儿一身陌生的行头,像个小道姑似的,就问道:“你这是”
“是孩儿在修习一些道家功课”
“道家功课?你这是要出家啊?”东闾广不觉大吃一惊,不知女儿是怎么了。
“爹,我只是修习道家功课,也不是出家。”
“那怎么想起学这个了,你娘怎么会让你一天胡乱整这些事体?”
“爹,此事说来话长”
这时,赵月娘进到院子里,看见老爷站在女儿边上,一时热泪滚滚,只哽咽着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