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坑你没商量-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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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吟至“安得广厦千万间,大避天下寒士尽欢颜。”之时,大家哄然叫好,大有杜甫老先生之同感。
宋献策一首词吟诵完,得意的看王烁道:“如何啊,大将军?”
王烁皱眉斜眼道:“怎么看你怎么像个叛徒。咱们是男的,应该合起伙来对付鲁小钰她们才对。你老是挤兑我,这不是调炮往里揍,窝里反嘛。”
宋献策道:“你少往沟里带我,轮到你了,怎么说?”
王烁知道挨不过去,一边满肚子里想主意,一边设法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唐诗宋词他倒会的不少,只是他那朗诵水平,就别拿出来献丑了,丢人。
戏曲就算了,他根本就不摸门。剩下的他什么也不会呀。嚇,这下倒好,怎么把自己逼死胡同里了?
他捣乱道:“军师不愧当今名士,这诗唱的,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当满一大白。”就喊陈圆圆道,“圆圆,我动不了地方,你找个大海碗,咱权当大盅了,给军师把酒倒上。”
知道指使鲁小钰不动,他开始指使陈圆圆。
陈圆圆还真听话,站起来找海碗。
宋献策急忙拦阻,对王烁道:“你这主意够损的。这是烧酒知道不?给我喝一大海碗,你想醉死我?”
王烁就和他商量道:“那就半海碗,半碗总行吧?”
宋献策摇头道:“不行。我就喝我自己这一盅就行了。”
王烁就摇头道:“这人,一点气概也没有。武松都能喝三大碗,然后还上景阳岗把老虎给打死,让你喝半碗还这么腻歪,没劲。”
宋献策待要争辩,李岩看着他道:“军师啊,你又要上大将军的当啊。他这是要混过去啊。”
宋献策猛然醒悟,叫道:“该你了,休想混过去。”
王烁就看李岩道:“你说平日里看你是个忠厚老实模样,到要紧的地方,你怎么比军师还损呢?”
李岩只是笑,并不搭言。宋献策就一个劲催他。
鲁小钰突然发话道:“你们别难为他了。他如果能动,给你们舞趟马刀没准还成。让他吟诗做赋,那叫赶鸭子上架。你们就听他每日里说话,便知道他学问怎样了。”
嘿,这话够损!额是大学毕业!王烁肚里暗暗恼怒。
老是瞧不起老子,老子就露一手,让你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可露什么呢?哎呀,还真让鲁小钰说着了,舞马刀没问题,作诗唱赋,他不会呀!
王烁还真是善于急中生智,见众人闹哄哄催他,咳嗽一声道:“唱就唱,有什么了不起?你们都好好听着!”
舫里一下静下来,大家静静的等待这位大将军,看他肚子里到底还有什么?
只见王烁一手持箸击碗,开口唱道:
黯淡了刀光剑影,
远去了鼓角争鸣。
眼前飞扬着一个个,
鲜活的面容。
淹没了黄尘古道,
荒芜了烽火边城。
岁月啊,
你带不走,
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
兴亡谁人定啊,啊,啊,啊,
盛衰岂无凭啊,啊,啊,啊,
一夜风云散那啊,
变幻了时空。
黄河有情化做泪,
黄河有情起歌声。
历史的天空闪烁几颗星,
人间一股英雄气,
在驰骋纵横。
黄河有情化做泪,
黄河有情起歌声。
历史的天空闪烁几颗星,
人间一股英雄气,
在驰骋纵横。
最后一个音节拖了好长好长。
待他的声音终于止住,大家却都愣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
第318章 歌罢一曲惊四座 原来帝王不好当
王烁一曲唱完,见大家毫无反应,不由心下发虚。
他以为古人和现代人欣赏口味不同,无法理解他唱的是什么玩意儿。
见大家不说话,就弱弱问道:“咋的,不好听啊?就这水平了,将就吧,啊。”
宋献策轻声问道:“大将军,您这曲子叫什么?”
王烁无耻道:“我才编的,没取名,我哪知道叫什么?”
宋献策又问道:“那您这词呢?”
王烁没好气道:“废话,也是才编的,这不让你挤兑的吗?”
宋献策问陈圆圆道:“陈姑娘,你可曾听过这词曲?”
陈圆圆摇摇头,一脸茫然。
宋献策又问道:“若是让陈姑娘临时兴起,编这样的词曲,陈姑娘可能做到?”
陈圆圆真心道:“奴家做不到。恐怕,奴家终及一生,也不能望大将军项背。”
宋献策叹道:“大将军,你简直不是人啊!”
这下王烁不干了,叫道:“怎么说话呢,不是人我是什么?”
宋献策急忙解释道:“大将军莫要误会,我是说,大将军您绝对不是凡人。”
王烁这才高兴道:“这还差不多。”一琢磨也不对,看着宋献策问道,“你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是凡人难道是神仙啊?”
宋献策道:“论上马杀敌,您是万人敌,放眼天下找不到对手。论出谋划策,坐镇中军,决胜千里,您能开堂办学,将李达这种武人教导成谋士。论诗词歌赋,您这一唱,连陈姑娘都不敢望您项背,我们那就提也别提了。您这一曲若是传出去,定然名动南北。”
王烁心道,尼玛,还名动南北,这么个名动南北,老子变歌妓了。
只听宋献策问陈圆圆道:“陈姑娘,我所言有虚否?”
陈圆圆认真道:“军师所言无假。奴家还没有听过如此美妙激昂之曲,待有闲暇,奴家想请教大将军,将这曲子记下来,不知大将军肯否?”
王烁这才明白过来,大家这是真夸他,不由得意道:“这也叫好听?一般般啦。”心道,连这个都能镇住你们,你们古代人这娱乐也太贫乏了。你想要记这曲子?好说,老子肚子里一大堆呢!
宋献策接着问王烁道:“您说,大将军,您还有不会的么?您说,这是一般凡人能做到的么?”
王烁倒让他夸的不好意思起来,说道:“行啦,再吹,这舫的顶子该漏啦。”
宋献策却严肃了脸色道:“所谓天纵英才,所谓真命天子,必有过人之处,必有不同凡响,信夫!大将军当是上天赐与这天下之真命天子!”看着大家问道,“尔等以为如何?”
李岩站起身,向王烁躬身施礼道:“军师所言正是。自见到大将军,我就有军师之感觉,大将军当为代明之真命天子,我等愿誓死追随大将军,为大将军舍生忘死,开元新朝。”
宋献策这回也认真对着王烁施礼了。
这两位一施礼,那仨女子也连忙站起身,竟冲他跪下了,口称参见,一副认真的样子。
连鲁小钰这回都老实了。她终于相信,根据地的那些歌是王烁编的了,梁敏也是王烁教出来的。
王烁这是真人不露相,怪不得她爹说她将来是娘娘的命呢。
王烁这下有点受不了了,自己动不了地方,只能拿嘴说道:“干什么呢你们这是,拜天地会呢,成立邪教呢?一首破歌,至于吗,啊?咱新政府没有磕头这规矩,不知道啊?”
他可不敢漏自己的老底,可今天装逼有点装大了,以后还是搂着点吧。
上回他弄军队进行曲,在梁敏面前装大了,让梁敏以为他无所不能,可以猜到她会率军去西宁卫和他汇合,结果差点把自己害死在西宁城下。
这回再来一次,让这帮人高估了自己,将来还指不定惹多大饥荒呢,没准小命就此就装没了!
他喊红娘子道:“那什么,嫂子,你起来,赶紧把她们都弄起来,到凳子上坐着去。咱不兴这个。”
然后就看宋献策和李岩道:“你俩也给我坐下!干什么这是?我说的那人人平等不做数咋滴?咱们人人平等,这么才能说话,才能商量事情!要是像现在这样,那不又成了我唯我独尊,我一个人是神仙,一个人说了算,那还商量个屁!”
大家听他说的有理,又都坐回原位了。
王烁继续说道:“今天这事,哪说哪了,就到此为止了,不许外传,听着没?”
大家齐声应是。
这下大家都开始尊他,他不得劲了。顿觉索然无味,打个哈欠,教训宋献策道:“你这军师,就会捣乱,这下没意思了。”又冲大家道,“明天醒来,谁要是还记得今天这事,我就跟谁急!扶我去睡觉,不跟你们玩了!”
当晚李岩夫妇带宋献策和在船后的廉季到河西找好的客栈去休息,李达他们睡在舫外警戒,陈圆圆、鲁小钰在舫内照看王烁。
王烁后背伤口太多,晚上还得输液,喝有消炎功效的药汤和宋献策开的,治疗肺伤的中药,这回倒不用陈圆圆口对口的喂了。
两个女子见他心情不好了,连鲁小钰都不再刻意顶撞他,变得言听计从起来。
王烁反而更觉得没了意思。现代男人都羡慕古代的帝王,他还没有当上帝王,就知道这种滋味绝对不是现代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若是有一天回到现代,把他的感受说给现代人听,估计他们打死都不会相信。
真是不在其位,不知其累。
第二日天亮启程,还是宋献策过来,在舫里陪着王烁。
宋献策人聪明,已经琢磨透了王烁的意思,就如昨日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仍旧和他插科打诨,说笑话。
鲁小钰有宋献策引导着,也就恢复了以前的模样,只是不再说王烁没学问了。
陈圆圆是知书女子,守着外人,自是不会对王烁表现出什么,只偶尔和宋献策讨论些诗词歌赋,元明戏曲大家,也不说别的。
一路无话,待第二日傍晚,船已到沧州。
第319章 鸡同鸭讲差万里 明末才子须风流
船到沧州,大家依旧和在天津时一般,先在城里找了客栈,然后李岩夫妇过来。
王烁经这两日,体力已渐渐恢复,有力气走路了。
后背的伤口已结痂,瘙痒难忍,就想下船散心。
他曾记得沧州有个大铁狮子的,好像叫什么镇河吼,便想去看看。
宋献策闻言笑了道:“咱们停船的码头在新城,那铁狮子是旧沧县的,在浮河那里,离此尚有四十里地,这天说话就黑,你如何去的了?”
王烁这才知道自己露怯了,不服气问道:“你来过沧州?”
宋献策摇头道:“没来过。”
王烁抓住了理由道:“你没来过,如何知道铁狮子是在旧沧县的?”
宋献策摇头晃脑道:“这事书上有啊。金史记载了铁狮子因何而铸,铸于何年,安放在哪里。而明史则说,永乐年间,这旧镇废弃,重立新镇,两镇相距四十里,我自然不就知道了?”
王烁就纳闷道:“这天下大事这么多,又经历这么多朝代,你难道事事都能记住?”
宋献策得意道:“该记住的我当然都记住了,不然如何敢称军师,自喻诸葛?”说罢呵呵的笑了。
这人的记忆有相当厉害的,连自己祖宗八代,从当今一直撸到三皇五帝都能记住,这个王烁见识过。
宋献策思虑敏捷,聪明过人,记住许多历史典故倒不稀奇。
既然铁狮子不在明朝的沧州,他只好打消下船的念头。
再说鲁小钰也不让他下船,干脆也就不自取其辱了。
李岩夫妇要去城内买饭食,鲁小钰肯定要跟着,这回陈圆圆却是打死也不去。
她知道王烁背上发痒,是伤口渐好的表现。看来,鲁小钰那些治疗方法,比寻常手段要高明的多。
她要在船上照顾王烁,替他挠痒,是以,无论鲁小钰怎么说,她都不答应她了。
虽然不明白王烁为何可以现编词曲,但通过这一点,证明王烁这人非凡人可比是没有问题的。
这回他们应该保对人了。宋献策心情大好,见陈圆圆不肯跟鲁小钰去,便道:“小钰姑娘,老夫陪着你走一趟如何?”
鲁小钰知道劝不动陈圆圆,看宋献策要去,只得勉强道:“也成。不过,你腿脚利索点,别拖我后腿。”
大家都下船进城,船舫里只剩下陈圆圆和王烁。船头和船尾还有李达几个人警戒,舫里不大声说话,舫外人声嘈杂,是听不到的。
好容易得着和陈圆圆单独说话的机会,待一行人下船,王烁便急急把陈圆圆叫到身边,一一对她解释自己两个妻子和鲁小钰的来历。
仔细想来,这三位女子,哪一个都有自己的特点,哪一个他都舍不得不爱,别说是让他放弃了。
只是,把心分成四份,还要不偏不倚的均等,也真够难为他的。
这就应了鲁小钰那句话,不作不死。
讲完了三个女子的来历,他迫不及待问道:“圆圆,你不在乎我有其他妻子么?”
陈圆圆细声轻语道:“大将军说哪里话来?大将军当世英杰,三位夫人并不多,妾能得大将军错爱,已是万分荣幸,岂敢有非分之想?”
这现代人与古代人,无论是伦理道德还是爱情观念,都相差十万八千里,两个人在一起说这话题,无异于鸡同鸭讲,是说不到一块去的。
王烁再次问道:“我是说,你不会吃醋吧?”
陈圆圆道:“圆圆不敢。”
切!王烁知道讲不明白了,干脆不再废话了。
只要陈圆圆心里爱他,又没有现代人的独占思维,他只要也爱她就可以,干嘛非要自找麻烦?
但他平日并不十分关心历史,根本不知道陈圆圆在江南和冒僻疆是怎么一回事。
为确定陈圆圆是真心爱他,而不是屈于他现在的身份,他还是要打听陈圆圆过去在江南与冒僻疆的事情。
王烁虽算不上正人君子,但一个女子心里爱着别人,却不得不和他在一起,这种违反他现代人理念的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的,即便这女人是貌美如花的陈圆圆也不成。
陈圆圆倒是无任何避讳,将自己的身世对王烁一一讲了。
王烁这才知道,陈圆圆并不姓陈,而是姓邢,叫沅沅。
她母亲早亡,父亲穷困,养她不起,将他送与母亲姐姐家抚养。她姨父姓陈,这才改姓陈。
姨父家也不富裕,在她十来岁时,赶上灾慌之年,便将她卖到苏州梨园,改艺名“圆圆”,学戈阳戏,因她扮的红娘极为秀丽,且嗓音好,如“莺声呖呖”,从此名动江南。
那时的戏子是没有人身自由的,出名之后不见得是好事。
多少名家豪強争相抢夺她,她也就被买来卖去,受尽人间屈辱。
崇祯十四年春,冒僻疆途经苏州,经友人介绍,拜访已是梨园名角的陈圆圆。
那时的冒僻疆已是三十多岁,风流之名早盖过了才名,家里也早已妻妾俱全了。
盖明末才子,一是有才,二是必须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