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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隋朝大老板-第207部分

小说: 隋朝大老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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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玮当即小心地问道,“不知一共有多少粮食?”

“放心,足足有一百万石,够扬州城老百姓吃上一年的。”苏游给了他一个放心的手势,又伸出了五根手指,斩钉截铁地说道,“五天,五天时间就是咱们胜利的时候了;到时候把粮票和粮食卖回原来的价格,我会用五十艘船来证明咱们不缺粮。”

“粮食突然从每石二十贯回归到一贯,怕是要引起哄抢。。。。。。”

“这都不叫事,扬州城现在还是麦铁杖说了算。”苏游笑了笑,又想起了当初进城时看到他穿着戎装的样子。

331一泄千里

二月十二,花朝节。

粮价终于从每石十五贯涨到了二十贯。

五天的时间,犹如五十年,这五天的时间,谁都不好过。

扬州城的老百姓看着每日变高的粮价,犹如生活在地狱之中,他们整天想的就是到底要不要买粮,买多少粮合适,还是干脆变卖家产带着钱离开扬州。

扬州城的官吏,也就是苏游和麦铁杖等人,同样忍受着煎熬,是拒绝老百姓的一次次求见要求,是一次次扪心自问这样的计划到底行不行得通。

商铺的老板同样艰难地挨着日子,萧玮顶着压力从元氏手中高价收回一些粮食,又凭着苏游从百济弄回来的粮食卖出了更多的粮劵。

元氏的人,则似乎看到了曙光,因为粮食的价格终于涨到了他们心目中的价格。

入夜前,元尚武带着几十个随从最后一次巡视了秘密建造的几十个粮仓,那些粮仓中囤积的粮食足有二十万石头。

元尚武对于这样的成果显然欣喜异常,当即大手一挥,“明天开始大量抛售咱们手上的存粮,就按每石二十贯的价格走!”

他的手下们当即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这段日子里他们承受的压力也并不轻松,生怕一早起来粮食就回到了原来的价格,而他们手上的粮食只能烂在谷仓中。

第六日,最好的决战时刻随着黑夜的离开而终于到来了。

首先传出来的消息是扬州钱庄下辖的粮铺打出了二十贯每石的价格,每人限购

也不知是谁当先看到了郡衙门口的布告,而后失声叫了起来:“今天粮食的价格是每石一贯!而且买多少有多少,不限数量!”

周围的人都以为他发了失心疯,而后有些不敢相信地凑了上来,结果是更多的人发了疯。

粮食从二十贯每石回落到了每石一贯,而且不限量!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仅仅只是半个时辰的时间就传遍了全城。

先是听到消息的人不敢相信,再而是元氏商社的人集体傻了眼,皆以为官府只是一厢情愿。

每石一贯的价格,谁舍得卖?

虽然一贯的价格对于元宵前的三百文像是涨了几倍,但昨天明明才二十贯的啊?

元氏商社的人显然不可能把高价收来的米贱卖,当即果断关门了。

“走,咱们去买米去!”也不知道是谁高呼了一声,人群当即浩浩荡荡地出了城,直奔码头而去。

刚出城门,老百姓就感觉今天有点不一样了,因为麦铁杖和赵信再一次全副武装了那一千多士兵,扬州城此时加强了防守,码头上带甲的兵丁也比平日多了许多倍。

苏游也在三百护卫的拱卫下迎向了人群。

面对着汹涌而来的人,苏游也难免有些害怕被踩着。

王世充显然不是善茬,当即举起了道,暴喝道,“要买米的都排队,一个一个来,少不了你们的!”

苏游也高呼起来,“粮食,大大的有,现在码头上就有五十船粮食,这些粮食今天卖每石一贯,明天还会降价,只卖五百文!”

苏游这个降价策略,显然是为了阻止元氏的人趁机抛售粮食和粮劵,而降价要是不断降低的话,他们手中的劵就贬值了,粮食更是再不会有人问津。

听了苏游的话,人群中爆发出了一声欢呼,但更多的人选择了半信半疑。

赵信此时也凑了过来,高呼道,“诸位,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可派出一百名代表进入码头,本官让你们看看船上的粮食。。。。。。”

一百名百姓代表很快被推选了出来,他们被赵信领导了码头上,然后他们又分开成五十组,两人一组上船查看船上是不是真有粮食,是不是真有那么多粮食。

其余排队的人则安静了下来,既然明天还会降价,他们何必急在一时买呢?

一百人很快出了码头,然后就把消息传了出去:经略使并没有骗人,码头上的粮食足有一百万石,扬州城老百姓一年都吃不完的!

自然,买粮食的人也还有,他们终于体会了随心所欲的购买愿望,而后便有些后悔。

既然明天价格还降,何必买那么多呢?

更多的人显然都是这个心态,原本来码头就是买粮的,但现在却只能忐忑地散去。

同一时间,元尚武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听完手下的报告后,忍不住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粮价怎么突然就回到了二十天前呢?他们从哪来的勇气?他从哪弄来的粮食?”

那掌柜使劲摇了摇头。

“还不快去查!”元尚武声嘶力竭地怒喝道。

“是。”那掌柜应了一声,见机而逃。

盏茶功夫后,另一个狗腿子给元尚武带来了最新消息,“这会已经查明了,有人发现最近七天每天都有三艘运粮船进入码头,但萧氏商社每次卸一船粮食售卖罢了,而几年一早,有五十艘粮船从运河南边过来的,到这些粮食的来历至今尚未查明。”

“五十船?这么说他们不是有一百万石粮食?”元尚武使劲摇了摇头,又对那狗腿子吼道,“不是让你们在运河两头布下天罗地网了吗?之前几天每天三船也就吧了,怎么让他们一下进来五十船?”

这狗腿子没法回答元尚武,只是战战兢兢地跪着,牙齿在打颤,身子也如筛糠一般。

元尚武正要对这能说不能干的狗腿子施以酷刑时,一个浑身是血的汉子急匆匆地进了院子,刚一见元尚武就哭道,“大公子,小人愧对元家啊!”

元尚武看清了眼前的人,有些不相信地问道,“刘能!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等按照公子的命令在运河上设卡埋伏,一早上就发现了进入扬州的不明力量,他们足有五六十条船。。。。。。”

元尚武当即没好气地打断道,“我知道!是苏游的人!”

刘能点了点头,叹息道,“原来大公子早就知道了。。。。。。不过,小人好像看见了有个带队的将军似乎是张镇周。”

“张镇周?想不到苏游的人脉并不相想象中那么淡薄啊,我买通了余杭的郡守,却忽略了他,真的是人心似水,看似清澈,其实是嬗变难测。那些答应过咱们的官员,肯定也有反水的。。。。。。。”或许是受到了刘能情绪的影响,元尚武也长叹起来。

“刘能无能,没能把兄弟们带回来。。。。。。”刘能当即请罪起来。

“他们没能完成我的布置,回来又如何,他们又这个脸吗?”元尚武却无所谓地说道。

刘能心一凉,对于元尚武的寡性,他是有所感觉的,却哪里想到他此刻竟然把五十人的性命弃如敝履,看成草芥?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难道上位者都这般无情吗?

元尚武看刘能发呆,不由得问道,“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

刘能轻轻一笑,元尚武此刻难道是昏了头不成?竟然问起了自己来了。

刘能摇了摇头,元尚武身边的门客却试探着问道,“要不,咱们也尽快抛吧,趁着现在每石一贯,前期收的粮食卖出去还有得赚。”

元尚武终于下了决心,对刘能说道,“你说的好,快传令下去,每石八百文,不限量抛售!”

刘能无法,一撅一拐地下去传令了。

可现在是非常时期,粮食不是你想卖,想卖就能卖的。

“降价!降价!八百文一石粮食,随便挑随便选,快来买啊。。。。。。。”

元氏的掌柜都走向了粮铺的门口,卖力地吆喝着招呼过往的人群,但那些形色匆匆的人只是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心中无不幸灾乐祸地想到,“码头那有吃不完的粮食,明天就降到五百文了,现在还好意思卖八百?”

掌柜的卖弄吆喝,也是没脸,再想想昨天那些老百姓哭着喊着要二十贯一石买粮食的情景。。。。。。

粮食一下子就贱了下来,当掌柜的也变成狗不理了啊。

元尚武看着那些不屑一顾的眼神,一狠心,下令道,“降价,五百文。”

于是几个粮铺的掌柜又开始呼喊新的台词,而官府的布告也适时贴了出来,“明天的粮价不是五百文每石,而是二百文!”

这可是元宵节前的正常价格了。

看了这布告之后,老百姓们举城欢呼起来,一致称呼麦铁杖和苏游为青天大老爷。

苏游也只能感叹,老百姓还真是健忘,他们似乎已经不记得自己最近十天来榨干他们钱包这事了。。。。。。

元尚武听到官府布告的消息时,却“噗”地一下喷出了一口老血。

“完了完了。。。。。。这些可真的是血本无归了,这次元家砸进去了多少钱?两千万贯?三千万贯?”元尚武用手绢擦拭着嘴角的血迹时,满心的后悔。

“为什么要坚持到二十贯?这二十贯的价格是怎么得出来的?如果昨天十九贯就大量抛售的话,又当如何?”

可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输了就是输了。。。。。。。。

332投降无门

所谓“兵败如山倒”,这话也大可形容扬州城粮价的突然崩溃。

从元宵节开始,粮价就从每石三百文飙升到了二月十一的每石二十贯,涨幅几近七十倍;可自从码头上多了五十多艘装满了粮食的货船出现以后,粮食的价格一下又回到二十多天前,甚至更低。

码头上,苏游与来雁北张镇周胜利会师,但这场粮食的战役显然还在继续。

随着大量的粮食入市,粮价下跌的很快,连带着的,是所有物价的集体崩溃,原先还如香饽饽似的各种票券,也一下子成了烫手山芋。

与前些天的状况相反,现在东西贱了,可以用更少的钱买到;但那些钱庄票号积压的海量票券,可都是紧缺时期,一半是自己高价购入的,另一办是债户们以较高的对价抵押的。

不管哪一种,取得这些票劵的成本,远远比现在的物价高多了。

幕后的东家只好命令掌柜们将票券的出售价格降到物价水平以下,可老百姓却偏偏不再认账,不买这些票券了!追涨杀跌的心里,在此刻分外地显现出来,他们认为价格会持续下跌,自然会持币待购,不再动用一分银钱。

问题是,经过二十多天的折腾,光买高价粮就花了大笔钱财的老百姓,此刻手里还有钱吗?

答案似是而非。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因为他们手里确实有银子,但全是从当铺和票号里借来的高利贷;当初他们自己的钱用光了,只能跟钱庄票号借当。

钱庄票号当然不是慈善机构,他们除了收取高额的利息之外,还需要各种票券做抵押。当时正是物价飞涨,票券无比抢手之时,钱庄和票号十分乐意吃进这些便宜的票券;他们相信随着价格的日新月异,自己的财富也可以哗哗的增长。

只是他们还不知道什么叫“落袋为安”,在票券没有变成银子,收入囊中之钱,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现在票券的价格一落千丈,钱庄票号的财富也是急剧缩水,幕后的老板们心急如焚;台前的当头们,更是如坐针毯。

刚刚吐过血的元尚武把他们重新凑到一起,合计着该当如何过关,最后还是决定从两方面下手。

一面督促老百姓尽快还钱,一面向那些发售的商号施压,让他们按照原价赎回票券,总之就是要把手中的票劵变成现钱。

但事与愿违的是,这两个法子一点用都没有。

现在的老百姓又不傻,既然那些抵押票劵现在不值钱了,用手上的钱赎回那些已经不值钱的抵押,还不如直接赖账,把钱留下,不要那些越来越贱的券呢。

第一个无赖出现以后,扬州城的其他老百姓当即有样学样,纷纷赖起帐来。

当铺和票号还真没办法,因为抵押物价值向来是远高于借出去的钱的,所以一直有“到期两清”的说法,也就是有抵押物的印子钱,如果到期不还了,就不用还了;但抵押物归债权人,这原本是剥削债户的招数,谁知此时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至于发行票券的店家,想让他们用当初的发行价来购回现在等同于废纸的票劵,那就更不可能了。

因为票券背面写得很清楚——“一经售出,概不赎回”,而且,“如有不同意见,解释权归本店所有”。

元尚武听说了各店反馈回来的消息后,也只能拍着桌子怒喝道:“要是不给赎,那就全兑现了,咱们一起完蛋。!”

商家确实没能力兑现,但他们死猪不怕开水烫,纷纷反抗起来,“我们的钱都买粮食券了,现在是一没钱二没货,你们若是逼得紧了,大不了我们倾家荡产,到时候你们手里的券都得变成废纸!大家一起完蛋!”

面对老百姓和各种商家的无赖,钱庄票号的东家第一有了变成弱势群体的觉悟,他们无奈地面对了现在连回收点成本都不能的现实。

事实已经成了事实,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元尚武看着下首坐立不安的苗海潮等人,一时也不知做何解释才好,当初又不是自己一意孤行,非要等到涨到二十贯每石才抛售粮食,结果又何至于如此?

几个小钱庄和小粮铺的掌柜自然不敢指责元尚武的乾坤独断,却也只能哭丧着脸转向苗海潮道,“苗掌柜,您快想想办法吧,我们的全部家当都压上了,可不能就这么化为乌有啊。”

“是啊,当初我们就不想跟他们干,通通快快地加入那票管会就好了,现在弄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实在是亏大发了。”

“之前谁说人多力量大来着?看来民不与官斗,总还是有些道理的。”

。。。。。。。

失败者就是如此,他们不想着怎么解决办法,却开始指桑骂槐地抱怨起当初的决策者元尚武和张墨来了,问题是,张墨还被赵信以畏罪潜逃给当场格杀了。

那么,现在能够扛事的也就只有元尚武一人了。

元尚武原本是个极有涵养的人,同时也有着自己的自尊,但这些天连连在苏游手上吃瘪,如今听了他们的闲言碎语,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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