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大老板-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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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殿下最近与方式李淳风走得很近?”苏游见他不愿意说出原因,原本想就此离去,却又害怕起白衣弥勒的图谋来,现在自己的马球队员已经绰绰有余了,杨二也开了口,那么罗艺等人显然已经是可有可无的;要不是苏游昨日给他们透露了战术和阵型之类的核心机密的话,说不好他现在已经对他们进行了无情的抛弃。
“横波也听说过李淳风吗?他的观星术以及相面术真的是世所罕见啊。”杨二听苏游问起李淳风的情况,并不以为意,反倒是热切地说起了他的本事。
“殿下,苏游并不怀疑李淳风的本事,但他的身份呢?”说起李淳风,苏游竟有些奇怪杨二的轻信,可当初自己走近他的时候,他不也没在意自己的身份吗?
“疑人不用嘛。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听了苏游的劝告,杨二有些意动,但有些事显然不适合让苏游知道,于是挥了挥手让苏游退了下去。
苏游眼见地杨二我行我素,也不好坚持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只好默默退了出来,回到家后还未到午饭时间,于是苏游忙里偷闲小睡了一阵子。
苏游正在打盹,来雁北却悄悄地进了他的书房,苏游突然警觉到有人,想要喝问一声时,却发现是来雁北走了进来。
“雁北,怎么这么悄没声的。”苏游坐正了身子,招了招手让她归来。
来雁北对于苏游如今所坐的那种老板椅曾有过不解,她也试过坐在那椅子上的感觉,当时只有“别扭”两字形容她的心情,如今总算是知道了这椅子的妙用,看来在这椅子上打盹还是比较有感觉的。
“干嘛?”来雁北见苏游向他招手,还以为让她看什么东西,不由自主地走过来看向桌案上时,也并没什么可看的,却冷不妨一下被他拉倒,瞬间坐倒在他的怀中。
“流氓。”来雁北想要坐起来,终是感觉有些绵绵无力,口中自是不由得一声轻骂。软玉在怀,苏游却只是傻笑,并不理她。
“雁北,我想……我想……。”苏游看着她扑闪着的大眼睛,又是满面娇嗔之色,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说到最后自然是把嘴唇凑了上去,来雁北似也意识到了这是传说中的亲吻,羞得也不知道躲闪,只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啊哈,味道好极了。”苏游占完了便宜,继续卖乖地一声轻笑。
“横波,你不是正人君子吗?”来雁北对于苏游的轻薄有些无可奈何,想要以大义相责,却颇感无力。
“同样是一件事,正人君子称之为周公之礼,到了别人身上却成了禽兽行为;可见,正人君子并非不做坏事,而是做什么事都讲究冠冕堂皇罢了。”苏游点了点头,却是一副我要做小人的嘴脸。
来雁北看看无法与之理喻,赶紧趁机脱离了他的怀抱,只是幽幽地说道,“你总有的说的,你不会是看不起人家了罢?”她说这话时,显然是想到了红拂夜奔的故事,张初臣当初下了注脚,比如说男人对于自动送上门来的女人之类的说法,来雁北当时也有些感同身受的,此时被苏游欺负,自然感觉到委屈。
“雁北,我只是想与你多亲近些罢了,你若不喜如此,我以后便守之以礼好了。”苏游感觉到了来雁北情绪莫名的变化,赶紧站起身来痛心疾首地检讨了自己的过错。
“你们男人啊……”来雁北终是说不出拒绝的话,真要变得守之以礼,他们就会生分了,这也是她听了苏游三重境界论的体会。
“今天我发现袁天罡假扮成李淳风去蛊惑齐王,你猜猜结果会如何?”苏游把来雁北让到了他的老板椅上,自己倒站在了身边,郑重其事地与她商量起了有关于白衣弥勒的事情。
“看来白衣弥勒所图不小,他们不是想助齐王谋逆,就是要绑架齐王。”来雁北把最坏的两个结果说了出来,但说到最后却自我否定道,“相助齐王的话,罗艺冷傲龙等人就不会走你这条路子了;绑架齐王也不太可能啊,罗艺等人暴露得太不是时候了。”
“我总以为他们要对付的人只是我,以为他们抓住了我的把柄,看来他们的计划只不过是想通过我接近齐王罢了,真不知道现在齐王有什么把柄被人家抓在手上了。”苏游摇了摇头,感觉一阵无力。
“你是想把罗艺等人踢出去?这样不妥,如果你选择这么做的话,以后谁还敢投你?”来雁北的一番话,终于让苏游终结了舍弃罗艺等人的想法。
“先生,吃饭了。”冯凌波的一声轻呼打断了苏游与来雁北的话题,两人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并肩向客厅走去。
苏游与来雁北正要举筷时,却见裴元庆姐弟走进了厅中。
“元庆,还没吃吧,裴家小娘,你也坐。青荇,再去做几个菜。”苏游看见裴元庆到来,感觉有些意外,除了第一天以外,他们的集合时间基本都在下午一点左右,集合完以后就直接开赴城外球场了;裴元庆今天提前一个时辰到来,显然是没有吃过午饭的节奏。
“打搅你们了,想不到来家小娘也在。”裴元庆闯进客厅,第一次看见未戴纱幂的来雁北,对于她的美貌自然有些惊叹,却又很快发觉到了自己的失礼。
“苏横波,这是你的玉佩。”裴雨燕先是与来雁北点头致意,随即拿出了当日苏游从小野妹子手中赢过来的宝玉。
“姐姐,这是要闹哪样?”裴元庆看到姐姐突如其来之举,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要是知道他姐姐要玩这一出,他说什么都不会带他来见苏游的。
“这……”苏游看着她交还这莫名其妙的玉佩,脑子却瞬时就成了短路状态,忽然想到到日杨广关于“左右夫人”的戏语,莫非是杨广已经替自己指婚了,而不仅仅只是欲要为自己指婚?难怪当日他听说自己与来雁北交往时表现出义正词严之色。
苏游想要对裴雨燕来一句“不,这是你的玉佩。”,却终究是说不出口,反倒是默默无语地接过了过来。
115欲盖弥彰
苏游接过了裴雨燕递过来的玉佩,发了一会呆,终于算是明白了裴雨燕送还玉佩之意,——杨广指婚属于乱点鸳鸯,裴家却不知杨广的真正意思,正处在观望之中;裴雨燕一时也是踌躇不决的,直到她遇上自己的心上人。
此时她交还玉佩给苏游,不仅仅是想拒绝苏游,还希望苏游把其中的曲折向皇帝说明。
苏游想通了之后,才发现裴雨燕已经在来雁北的招呼下并肩就坐了,此时她当然已经摘下了纱幂;苏游抬头望向她时,才发现她虽然未及来雁北的健康之态,却也有些柔弱之美,此刻两人坐在一处,一如春花照水,一似弱柳扶风,倒也可以平分秋水。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苏游能得来雁北的厚爱,倒也心满意足了;所以他此刻对于裴雨燕,倒并没什么亵渎的心思,反倒是后者因为退还他玉佩,心中存了些尴尬之色,同时也害怕见到苏游郁闷的神采。
“裴小娘今天能亲手把玉佩交到苏游手上,证明在小娘心中苏游当是正人君子,苏游多谢小娘高看一眼,游也定不负小娘的厚意,陛下相责,自当一力承担。”苏游举起了举杯,朗声说完这番话,随即一饮而尽,来雁北此时听苏游说起“正人君子”,不禁微微一笑,他们的闺房之乐事,自然不足为外人道哉。
“苏横波真大丈夫也!雨燕对雁北只有羡慕嫉妒的份了。”裴雨燕见苏游已经理解了她的意思,自然不吝夸奖之词;不过她这番露骨的夸赞倒引得来雁北满心的欢喜,但裴元庆的脸色并不太好。
裴元庆当初跟裴雨燕说起参与苏游的马球队,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前途着想的,实际却多半是为了姐姐的终身之事;可自己虽是做了不少努力,姐姐却已轻言放弃了,这使得他眼前的世界顿时一片灰暗。
苏游看着裴元庆低头喝闷酒,多少也能理解裴元庆的心情,于是席间的气氛也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了。吃完午饭后,四人洗完了手净完了脸手,自然是往后院散步。
苏游正想与裴元庆说些什么时,却听说夏氏兄妹已经到了,随即侯君集也到了门口,他家原本住地近,并不需要来得这么早的,但今天毕竟是他第一次参与到球队中来。
“来,我们给大家引荐一下我们的新队员:侯君集。”苏游把侯君集拉到众人中间,开始一一介绍起诸人来,当然他的八卦之血也适时地沸腾了起来,暗暗观察起裴雨燕与侯君集两人的反应来。
“果然是奸夫淫妇,哼!”苏游看到侯君集与裴雨燕的反应,已经预感到十有**会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不过,对于眼前这个刚刚拒绝了自己的少女,他心中为毛满满的都是祝福呢?
夏子薇早就听说了来雁北其人,现在却算是第一次与她相见,听说她也时常舞刀弄棒后,当下便想这要拉她比试比试,最后终于在大家一致鄙视下无辜地退了回去,不过练习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作为少女的觉悟,反倒是事事争先。
侯君集虽然是第一次参加马球队的训练,但他原本是有些基础的,又加之意中人在旁,自然是也是卖力地表现出手。不过,也不知道裴元庆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像他与侯君集原本就是宿敌似的,两人就是不对付,要不是后者处处忍让,恐怕早就上演全武行了。
同一时刻,尚德一路小跑径直冲到了杨二的卧室门口,待听到屋中的喘息声后竟是敲门不是,不敲门也不是,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齐王一路横冲直撞,待要鸣金收兵之时,脑子竟是一片空明,随即感觉到了门外有人接近,不由得喝问道,“谁?”
“殿下,有急信。”尚德听得齐王的喝问,却终于松了口气。
杨二虽是听说有急信,却并没有惊恐之色,他慢条斯理地穿戴齐整,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那个仍在喘息的女人,不由得微微一笑,随即举步走出了房外;床上的女人当即恢复了常态,开始悉悉索索地穿起衣服来。
“什么?夹在奏折中的密函?难道是元家知道了?不对啊,今天明显是旬休日啊。”杨二扫了一眼尚德递上来的纸条,心中满是惊恐,随即又胡思乱想起来;但他终于还是推开了房门,低呼道,“我的姐姐,出大事了,你快从后门离去。”
尚德站在一边,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却也不敢就此离去。
待刚才还在与杨二在床上大战的女人离去以后,杨二终于算是松了口气。
“谁捅的篓子呢?莫非真如苏游所言?快传乔令则过来,还有把韦厚、刘武周与侯君集也召来,来之前让他们查查李淳风出现的档案。”杨二独自思索了一会后,终于有了自己的解决办法。
尚德听完主子的命令,自是把命令吩咐了下去,不过执行命令的人却让杨二一阵无语,知道天将擦黑,这几个人才陆陆续续地出现在府衙之中。
“各大客栈并没有李淳风出示貌阅的记录,但李淳风落脚的周围却是几家从雪灾区搬去的住户。”乔令则当先报告道。
“各大城门并没有李淳风出入的记录,最近两个月都没有。”刘武周也随即报告了自己的调查结果。
侯君集和韦厚却并没有说话,他们来得最早,却什么情报都没有带来。
“目前殿下遭遇的情况是被人诬告了,殿下所要做的并非澄清这个谎言,而应该是用一个其他的谎言来转移陛下的注意力。”韦厚一阵见血地指出了杨二目前面临的窘境,这一点与杨二所想不谋而合。
“最近东都出现了一个叫白衣弥勒的组织,这个组织神秘异常,属下以为他们有反朝廷的倾向,所以属下建议,殿下可以把匿名信安在这帮人头上,殿下只要剿灭了他们,并大力宣传他们的罪名,这事便可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乔令则听完韦厚的意见,又看见杨二不断点头以后,随即展开心思做出了更进一步的建议。
“但寻找白衣弥勒的落脚点并非容易的事。”刘武周和侯君集都摇了摇头,他们是处于基层的安全人员,对于白衣弥勒自然是有所耳闻的,却一直苦于有力无处使,对于这个神秘莫测的组织真的是费劲了心机。
“是不是白衣弥勒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把这帮人震住就行了。”乔令则伸出掌刀,做了个“杀”的动作。
“那就这么定了,地点就定在李淳风的落脚点,务必把声势造得大一些。”杨二除了这个移花接木之计外,也是没有别的办法,自是听从了乔令则的计划。
“喏!”四人赶紧答应了一声,但实施计划的人还得是侯君集和刘武周。
刘武周迅速调集了一个五十人的马队,侯君集则调动了一个上百人的弩队,两人集合后在乔令则的引导下向天津桥周边的一个里坊迅速移动,而宫中传来的第二道诏令已经摆在了杨二的桌案上。
杨二来不及等待最后的结果,迫不得已地穿戴整齐,走进了杨广的禁宫之中。
“这事,你怎么看?”杨广看都不看跪倒在地的杨瑓,直接把一封匿名信扔到了他的面前。
“冤枉啊父皇!儿臣是被人污蔑的!”杨二虽是早就知道了那封匿名信上的内容,还是假装仔细地读了起来,读完之后自然是声泪俱下,仿似窦娥一般。
“阿孩,做错了事并不可怕,‘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杨广看着杨二的痛心疾首,却全然不信。显然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什么货色,于是引经据典,希望能够点化于他。
“父皇,你是知道的:想要毁灭一个人,最简单的办法不是在能力上贬低他,而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他,我这是遭人妒忌啊父皇……”杨二听到父亲并不相信自己,随即进一步说起了自己的大才以引起杨广的感同身受,毕竟自己如今的经历也曾在父亲身上上演过。
不同的是,自己确实是做了错事,而杨广却实实在在是被人污蔑的。
“闭嘴!朕看你是不知悔改啊!”杨广听说他提起旧事,自然是一声断喝,但他虽然还是指责儿子,心下却有了一丝动摇。
“父皇,就在儿臣进宫之前,已经发现了一批号称是‘白衣弥勒’的陈朝余孽,儿臣已经派人前去拿下了。”杨二看着父皇对自己始终不假辞色,只好抛出了这个重磅消息。
“阿孩,你不觉得这有些欲盖弥彰吗?你先休息休息吧,朕先让柳謇之把你的担子接过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