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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宋仕妖娆-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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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和谈遂陷入僵局。

所以说,隆兴和谈第一次。确确实实的谈崩了。

卢仲贤答应的条件并没有实行。

真正的和谈是在后面,禅位后居在德寿宫的太上皇赵构向赵昚施加压力,对于这位选中自己继承皇位的养父,赵昚一直心存感激,加上经过宋高宗、秦桧几十年培植,南宋妥协求和派根深蒂固,已经退位的赵构在朝中仍然有相当大的势力和影响力,因而赵昚不得不量顺从赵构的意愿。

但赵昚锐意进取,一度不肯屈从金人的割地要求,有过再次开战的打算。但对战事实在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在这种矛盾心态下,隆兴二年三月到七月,孝宗下令撤去江淮守备。主动放弃四州之地,并同意了张浚的辞职请求,而张浚辞相不久后就死了。

八月,又一次派礼部尚书魏杞赴金议和。

可秦桧余党汤思退担心赵昚态度再有反复,竟然暗中秘密派人到金营,通知金人尽快发兵南下。企图用武力胁迫赵昚,金人有了这些吃里扒外的帮凶走狗,更加有恃恐,扣留使臣魏杞,进而要求南宋再割让商、秦二州,否则便举兵南侵。

十月,金人对南宋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赵昚任命秦桧余党汤思退都督江淮兵马,但汤思退拒绝赴任,江淮前线的宋军主力又已全部撤回,金军几乎没有遇到有力的抵抗,楚州、濠州、滁州相继陷落,金兵已临长江以北。

南宋朝野上下舆论哗然,纷纷声讨妥协求和派媚敌卖国的耻行径,赵昚罢去汤思退的宰相职位,押赴永州管制,太学生张观等72人又上书孝宗,请斩汤思退等人以谢天下,里通外敌的秦桧余党奸臣卖国贼汤思退在赴永州途中听说此事,忧惧而死。

在金国的军事压力下,宋孝宗不得不作出让步,隆兴二年(1164年)十一月,南宋派王捛巴鹩蠛停岢鲂碌暮鸵樘蹩睿韭懔私鹑说睦硪蟆

金国皇帝完颜雍吸取前任皇帝完颜亮南侵失败的教训,加之当时刚刚夺取政权不久,金国政局也很不稳定,于是在已取得了实质性的好处的情况下,军事手段适可而止,同意了新的和议条款。

十二月,宋、金正式签订和约,史称“隆兴和议”。

这就是李凤梧知悉的隆兴和谈过程。

按照历史轨迹的话,卢仲贤革职,魏杞会被暂时扣留在金国,赵昚这位中兴之主也将因此大受打击,再遭受虞允文的死后,便断绝了北上的雄心。

现在和历史轨迹似乎有一点差距:第一次和谈的队伍中多了一个赵云兆和自己。

但和谈的结局不会有差别。

不同意割让四州,第一次和谈始终要崩。

既然结局是不可改变的,那么自己的努力方向,则是保住卢仲贤和赵云兆的仕途,同时完美的达成赵昚的小心思。

如此足矣。

这一切都只需一个小小的改变:坚决不同意割让四州。

至于其后的和谈,便不是自己区区一个奉礼郎可以左右掌控的,赵昚也许心中清楚,军事才是谈判的盾牌,没有强大的军事,和谈都是扯淡的。

但他可奈何,大宋国势如此,从太祖定下文人治国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大宋的悲剧。

其实从某方面来说,李凤梧对隆兴和谈是持赞同意见的,如果赵昚穷兵黩武意图恢复山河,哪来乾淳之治几十年的小盛世。

李凤梧不是没想过力挽狂澜,可这不是网络小说,穿越就是一定是世界的主角。

真要置身到历史的洪流中,才会发现自身有多么渺小。

自己要做的,不过是一步一步的,修身齐家,若真有治国平天下的那么一天,那么我李凤梧不介意让赵昚成为名副其实的恢复之君。

路漫漫其修远兮……现在也只能想想而已。

和赵云兆、卢仲贤又聊了些许国事,卢仲贤便起身说道:“今日之事,应作折子送返临安,如何?”大宋雏凤气煞刘仲洙,此等佳事怎能悄声息的埋没在这驿站之中。

李凤梧笑而不语,卢仲贤这是有点投名状的意思啊。

赵云兆心有灵犀的点头,“正当如此!”

三木若需成森,终究是需要一颗参天大树来支撑,此人自然非大宋雏凤莫属,这种佳事传回临安,对李凤梧而言,真会为他带来巨大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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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南、北朝堂

这夜宿州城南北城门都开了片刻。

一先一后。

金国铁骑飞驰燕京,送回了刘仲洙被气吐血卧床不起的消息外,还有一封密信,写着某位倾国倾城的红颜出现在大宋使团中。

大宋使团一位护卫骑马奔赴淮南西路的驿站,带着一纸奏折通过驿路送递临安。

几日后的燕京皇宫里,那位有着小尧舜之称的金主完颜雍看到儿子的奏折和密信,眉头紧蹙,大殿中安静得可怕,没有任何人敢发出声音。

完颜雍一旦蹙起眉头,别说寻常侍卫,就是皇后妃嫔们也要胆战心惊。

那个大宋雏凤究竟是何许人也?

完颜雍想不明白,刘仲洙也是有大才之人,怎的就被人气得吐血不起了呢,这也太不经事了罢,得了,和谈还得另找人。

冷笑一声,气病刘仲洙,我大金还有千千万刘仲洙。

你不是自恃雄辩么,我便让孟宗献来!

古来罕见的四元状元,我倒要看看,是你大宋雏凤厉害,还是我大金的四元状元厉害……

至于密信中说的耶律弥勒一事,完颜雍倍感头疼。

其实自己早就知晓耶律弥勒在大宋的事情,当初大宋邸报中说过,金国早已得到情报,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说那个耶律弥勒是个叫张玉儿的同名人。

自己虽然知晓这其中有甚曲折,却也想不明白,不过当时还觉得如此最好,毕竟耶律弥勒这女人的身份有些敏感。

现在好了,永中亲眼目睹证实了这女子就是耶律弥勒,那么赵昚让她随使团来大金,其用心可诛啊……

完颜雍哂笑一声。

赵昚你这老小子,别以为我不知晓你那点花花肠子。

完颜雍当然知晓耶律弥勒的事情,当初皇宫里那个替身也不是自缢,而是自己下令处理了的。南京城内耶律弥勒的母亲及其亲属,自己也都已处理,就连萧拱那一系人,也尽数灭口。

现在别说你赵昚证明不了耶律弥勒的身份。就是耶律弥勒自己也法证实。

不过完颜雍还是担心。

宋人狡诈,总是喜欢搞莫须有的那一套,自己还是得想个办法防患于未然,思忖良久,完颜雍大手一挥。“磨墨,拟旨!”

大定三年,金主完颜雍宣旨天下:贬海陵王为海陵庶人。

同时,任职单州的翰林供奉孟宗献接旨,前往毫州负责宋金和谈一事。

与此同时,大宋临安也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日大朝会,诸事议完,官家赵昚罕见的没有立即退朝,而是笑着对众卿说道:“近日出使金国的使团送递了一纸奏章,想必诸位卿家还不知晓罢。”

左右相公陈康伯和汤思退面面相觑。也有些莫名其妙。

但凡奏章,原本是要先经过左右相公的签押房,不过使团事重,有直达御书房之权,是以连左右相公也不知道使团送了什么奏折回来。

谢盛堂展开奏章,尖声念道:“承天恩阅,臣卢仲贤、赵云兆启:我使之宿州,诸事皆宜,金有迎送使许王完颜实鲁剌、龙门主簿刘仲洙……李奉礼郎以词讥之,刘仲洙泣血……臣等必竭心沥肝以谋国利。叩请圣裁,淮西安抚使公办干事、通问金国正使卢仲贤,鸿胪寺少卿、通问金国副使赵云兆,隆兴元年九月十七。”

朝堂内顿时议论四起。人人都莫名其妙,卢仲贤和赵云兆这是搞毛啊,写了个奏折回来,却有没说什么细事,就恭维了一下官家,表了一下自己的忠心而已。

但官家为什么还要当众昭示这一封奏折?

只有寥寥几个人抓住了奏折中的一个小细节:李奉礼郎以词讥之。刘仲洙泣血。

恐怕这才是官家刻意昭示奏折的关键。

难怪官家今日朝会会这么高兴,先前朝会论政时还迁张焘为参知政事,以老病不拜,台谏交章留之,除资政殿大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这种好事都出来了,显然是受这件事影响啊。

这种喜事当然不能让官家闷在肚子里,汤思退毕竟是跟着秦桧这位老大哥混了多年的人物,很快知晓了自己现在该干什么。

正欲上前一步出列,却不料被人抢了先,只见一人率先出列说道:“臣等茫然,不知折中李奉礼郎以词讥之,刘仲洙泣血是何意,请陛下示之。”

又有人出列,“请陛下示之,可是我大宋雏凤彰显国威,气病了金贼臣子?”

汤思退心里苦笑,这两人眼光可不差啊。

出列的两人,前者是龙大渊,建王内知客,官家即位后迁为宜州观察使、知阁门事,兼皇城司,后者亦是建王内知客曾觌,现在的官职也是知阁门事。

赵昚闻言,很是赞赏的看了两人一眼,对谢盛堂示意,谢盛堂便道:“昨夜有使团护卫返京,送上奏折,陛下召之入宫询问,方知我大宋雏凤在宿州之轶事。”

谢盛堂便从护卫那听来的事情说与众臣听,不得不说,谢盛堂有当说书人的口才,这一番说来好似他身临其境过一般,将刘仲洙和完颜永中刻画成嚣张跋扈的金国贼子,而李凤梧等人则备受屈辱后反唇相讥,最终将邪恶的坏人气得吐血倒地……

这当然有故意的夸张了。

听得谢盛堂说完,满堂朝臣尽皆愕然,李凤梧这小子竟然将那刘仲洙气得吐血?

看到官家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大臣们哪会不懂节奏,纷纷跪地高声颂道:“陛下恩泽四方威加海内,臣等恭贺。”

赵昚哈哈大笑,“都起来吧。”

眼里止不住的笑意,李凤梧啊李凤梧,你这小子还真是给人惊喜,你给了朕一个开门礼,朕便还你一个大名声……这也是赵昚为何要在朝堂上念奏折的缘故。

经此事,李凤梧之名将响遍大宋朝野。

朝堂之上的魏杞奈的翻了翻白眼,****的李凤梧,运气真是好,怎么就遇见刘仲洙这么个草包,不过……两姓家奴这骂声倒是叫人好生作爽。

骂的极好!

而同样立于朝堂的邓王赵愭和恭王赵惇脸色则有些不自然,心里都在骂娘,你妹啊,这样下去还怎么收拾李凤梧这小子……直接将简单模式变成困难模式了啊。

至于庆王赵恺,心里则有些雀跃,越发坚定了心中的信念。

此人当是伴我龙翔九天之凤!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我是吓大的?

退朝之前,赵昚又临时宣了个人事变动:原宜州观察使、知阁门事、兼皇城司龙大渊升昭庆军右谏议大夫。

这只是件小事,估摸是先前赵昚赞赏他带头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不过这件事也让一些人看见了一些苗头:咱们这位官家也是可以拍马屁的。

不提临安朝堂,宿州那边,使团第二日出发。

李凤梧等三人发现只有完颜永中迎送使团,李凤梧故作诧异的问道:“不知道刘主簿怎么了,怎的今日不见他身影?”

好家伙,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完颜永中鼻子差点没气歪,还不是你这小子的功劳,一句两姓家奴直接将咱们的龙门主簿骂得一病不起了,估计得在宿州养伤几日才能返回任上了。

没好气的哼了声,“刘主簿身体不适,暂不随行北上了。”

李凤梧故作知状,“也是,刘主簿昨夜都吐血了,可要好好将息身体,没准还能更上层楼,做个三姓家奴什么的。”

卢仲贤和赵云兆心里狂笑,可又要给这位金国皇子的儿子留面子,于是忍得很辛苦,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完颜永中几欲抓狂,小子,没完没了是吧,信不信老子宰了你嘞!

可偏生又发作不得。

完颜永中心里那个苦啊……忍不住骂娘,****的李凤梧,这张薄嘴真特么不是个东西,太特么尖酸刻薄了!

出得宿州行了约莫五十里,近晌午时分,使团和金国铁骑便在一条河边临时休憩。

这一路行来,人眼渐渐稠密,不似宿州般荒人烟。

李凤梧等人下了车马。

完颜永中走过来,“李使君,此河名应喜河,传闻河中水洗面,必然应心中喜事。且河水清澈见底,快到秋分了,不如去洗个秋水澡?”

李凤梧望了一眼曲折流觞的河水,心中大动。

忽然想起了那一世记忆里。在自己年少时分,故乡有一条鹅卵石底的河,那时尚未被污染,河水清澈见底,每逢夏日放学或是放假。自己总是留恋河边,或钓鱼或洗澡,那时的河水张嘴可喝,一屁股坐下去都能坐着几条小鱼……只是后来淘沙船兴起,加上工业发展起来,一池清河变成了废水。

“那便去罢。”

说完回头对李巨鹿说道:“巨鹿,你随我去取些水,回来给弥勒。”

行伍之中全是男性,女眷不宜下车马。

自从李巨鹿成为李老三的义子后,李凤梧发现一个尴尬的事情。这黑炭忽然之间变成了自己的义兄,让人好生不习惯。

按照辈分,自己现在应该称呼他为兄长。

可习惯了两人的主仆身份,让自己开口称他为兄长着实让人好生为难,思忖了许久还是决定暂时不改变两人身份上的关系。

依然称呼为巨鹿。

好在李巨鹿经过李伯提点,也没奢望过能和小官人平起平坐,虽为义兄,实际仍为奴仆,依然心甘情愿的做一个完美的恶仆。

只是内心深处有没有希望那种称呼,便只有李巨鹿自己知晓了。

完颜永中蹙眉。这小子好深的心机,现在就当着自己的面称呼他的小妾为弥勒,是深恐我们不知晓耶律弥勒是你小妾么……卑鄙耻啊!

完颜永中见李凤梧愿意去洗秋水澡,笑了笑。将身上盔甲脱下抛给副手,带着李凤梧前往应喜河旁。

卢仲贤和赵云兆则要保守些,况且完颜永中又没邀请他俩,当然不会自讨没趣跟来。

李巨鹿取了水后回到队伍旁。

李凤梧和完颜永中来到河边,观察了片刻,着实是条清澈的河流。四处人,三下五除二解掉官服,只穿了中衣中裤,一个闷子扎进水里。

完颜永中见状暗叹一声,真性情!

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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