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霸楚汉-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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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又道:“面对龙天羽的进攻,务必留下几员智勇双全的大将军,籍儿,你选出几位麾下虎将,担此重任吧。”
项羽曾与龙天羽交锋数次,虽然一直以来都不服气,但思绪冷静下来,亦知对方也不是好惹的,即使不在自己之上,也与他旗鼓相当,环顾手下虎将如云,却很难选出几位能挡住龙天羽的亲征,一时犹豫难决。
季布、钟离昧、龙且、英布、蒲节、曹咎、荆磊、腾刚、腾琰、乌涛、乌翔、凌轩等在场二十几位,有大将军、左右将军、先锋将等,都望向项羽,却无一人自动请缨,与每次攻秦时自告奋勇大相径庭。
宴会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这次防守函谷关任重而道远,要与龙天羽交锋,未战前士气便已低靡下来,均忖此战费力又难以讨好,莫不如跟主帅去杀秦兵攻咸阳,危险性小,利益良多,谁也不会犯傻自讨苦吃。
这时陈平拱手道:“上将军,我想推荐一人,足可担当此任!”
众人目光投降谋士陈平,这个素日里花花肠子最多的人,不知他要推荐何人,均想不妙,自己往日对他冷嘲热讽,今日莫不会故意推荐我公报私仇吧?一时气氛紧张起来,生怕自己会被他推荐。
项羽做了一个请手动作,说道:“陈军师,你推荐在场哪一位虎将,且说来听听?”
陈平微笑道:“我要推荐之人并非在场中诸位将军,而是营中一名郎中兵卫。”
项羽露出惊奇之色,说道:“噢?究竟哪一位郎中小将能让陈军师如此看重,他叫什么名字?”
陈平郑重其事道:“此人姓韩名信,现任左前营一名郎中兵卫,他剑术高明,精通兵法,近月相识交谈以来,陈平认为韩信诡于用兵之道,谋略过人,绝非池中之物,现下要对付龙天羽,非韩信不可!”
龙天羽昼间送走才女,到了深夜无心睡眠,背手悠然伫立,站在行宫驿馆的别院中欣赏月色,一种遐想在这空旷的夜里,如此肆意。
很多时候,夜仿佛总能给人一种格外别致的感觉或是追忆前尘往事,或是享受生活的旋律,而此刻的龙天羽心境难平,正为才女的处境担忧。
雪梦依从背后轻搂住他的熊腰,脸颊温柔地贴在情郎的后背,整个芳心在这一刻沉醉。
龙天羽伸手探后,挽住名姬入怀,感受着肢体交缠的刺激感觉,目光洒在玉人的脸庞,闪烁迷人的红晕淡光,轻唤道:“依依!”
雪梦依仰起俏脸,夜色之下感到龙天羽粗重的男子气息全喷在了脸上,心头一阵迷糊,一颗芳心忐忑狂跳,浑身燥热,好像有股热流淌过全身,微颤道:“龙郎…龙郎……”
龙天羽凑过嘴重重吻在她的香唇,吮吸着佳人的香舌,温柔地引导着名姬,享受男女之间的爱恋。
雪梦依娇躯剧震,连耳根都红透了,垂着修长的睫毛,星眸半闭,那娇媚的情态,要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一番缠绵过后,龙天羽欲火中烧,起身携着玉人便要回房合体交欢。
忽然行宫院角有脚步声传来,一名护随兵卫张冶拱手恭敬道:“沛公,门外面来了一位食客,自称远道而来,登门夜访有要事欲与沛公详谈。”
龙天羽微觉奇怪,这么晚了还有人上门求见,问道:“深夜造访,必有不寻常之事,对了,那人有没有自报姓名?”
张冶回道:“禀沛公,那位老儒士通报了名讳,自称高阳酒徒郦食其,乃陈留高阳人,现已被郭林领入正厅,请沛公亲自过问盘查。”
龙天羽惊叹道:“郦食其?好,很好!你先下去让郭林把老先生请入内堂,不可怠慢轻礼,我稍会就过去。”兵卫应命去后,龙天羽暗忖历史弄人,得来全不费工夫,转头朝着玉人笑道:“依依先回房脱好衣服躺床乖乖等我,过一会再来陪你共度良宵!”
第174章韩信登场
龙天羽走到内堂,一眼就瞧见一位六十旬的老儒士坐在上宾位,漫不经心地品着热茗,一副饱读史书满腹经纶的谋者姿态,心想史书记载郦食其是在刘邦带军绕走西南路线攻秦时,经过陈留县,他也是这般深夜献计而来,刘邦当时正与戚姬在香闺洗脚被他臭骂一番,反被刘邦委以重用。
郦食其首先献计招降陈留县令,不费一兵一卒占领了陈留,后郦食其又屡献计策,为刘邦一统天下做出了贡献;但可惜的是,郦食其在领刘邦之命与齐国和平谈判成功后,因与大将韩信关系处理不当,韩信率军攻打齐国,郦食其被齐国王烹杀。唉,又是一个历史悲剧人物,怎么今夜跑到寒舍来?
老儒士见堂厅口走入一人,身形高大伟岸,威风凛凛,令人桥上一眼,不禁生出朝拜之心,暗忖:此人定是沛公龙天羽,果然名不虚传。
当即起身,拱手向刚入堂的龙天羽一揖道:“老朽郦食其,拜见上将军!”
龙天羽心中暗笑,赶紧上前扶礼道:“郦先生,不必多礼,天羽早听闻过先生的名讳,一直便想引见,今夜先生造访,终于有幸结识。”
郦食其听了一呆,心想自己史一个老酒徒,他又如何听说过我?开始本以为一位名动天下的无敌上将军定会轻视他这无名儒者,想不到对方如此重礼于他,令郦食其有些手足无措。
他老脸一红,受宠若惊道:“上将军,如此可折煞老朽了,郦食其何德何能让上将军这般厚待,真是不敢当…不敢当啊!”
郦食其原打算见到龙天羽后,万一对方不予理睬,自己一定要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好好驳论一番,证明自己这般儒士的作用丝毫不亚于冲锋陷阵的武将,岂知刚一见面,被龙天羽的气度和礼遇所震慑,脑海空荡一时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龙天羽让郦食其坐下,然后自己落座主椅上,对着老儒道:“郦先生满腹谋计,口才犀利过人,在西南一带堪为贤者智士,天羽对天下能人都略有听闻,我军正值用人之际,求贤若渴,见到了先生,真是如逢甘露。”
郦食其听后连忙起身,双手挥袖一揖到底,蓦然变得谦逊道:“上将军礼贤下士,唯才是用,这般胸襟普天少见,难怪上将军纵横沙场所向披靡,被天下百姓所推崇拥戴了!老朽敢断言,日后天下必是上将军囊中之物,郦食其能有幸辅佐明主,必当誓死追随。”
龙天羽听他巴巴一口气说个不停,果然有做外交使者说客的料,起身笑道:“先生不必这么见外,天羽向来敬重奇人异士,只要有真才实学,龙军必当竭诚相待委以重任,是金子还是石头,磨砺一番就会展现出来了。”
郦食其直起身来,欣喜道:“早听闻沛公知人善用,广明纳谏,今日郦某算是打开眼界了。”心想能有这般主公,谁能不甘愿为他效死命呢?
龙天羽有些好奇,按理说郦食其居在西南一带,刘邦不在了,理应向项梁去献计,怎么会连夜赶到绳池来,遂问道:“郦先生,你这是从何处匆匆赶来啊?”
郦食其恭敬道:“从西南丹水而来,途中遇上秦军正大举进攻武关,老朽曾去楚军项梁营地献计瓦解峣关,哼,孰知他顽固不化,骄傲自大,还说不齿于对秦兵用离间计,要堂堂正正去进攻峣关,以壮楚军威严;老朽知项梁义军这般硬拼下去必定会成为疲兵孤旅,便当夜离开军营,绕走丹水避开秦军赶来投奔沛公。”
龙天羽点了点头,心想历史的发展真是奇妙,刘邦被除去了,不能照常去西征,郦食其却将计策献给了同样路线的项梁,奈何项梁久胜必傲,他反过来投奔于吾,有意思啊!
龙天羽把思绪缕了缕,又道:“洛阳一带现有秦军驻守,你是怎么过来的?”
郦食其丝毫不觉为难道:“秦川高山峻岭,不止宽阔平坦的一条道路通往函谷关,几座城池也挡不住所有进秦之路,只是这几条栈道山路不宜军队行走,老朽同行的也不过三人而已。”
龙天羽想起那句哲理名言:条条道路通罗马。颇觉大有道理,又问道:“喔,不知另外两位又是何方贤士?”
郦食其说道:“禀沛公,一位乃老朽之弟郦商,曾在高阳郡一家武馆里当首席教头,精于剑术,另一位则是宿迁沭阳铸器世家后代虞子期,本身也是一个著名的剑手,假如上将军未听过他的名气,但其妹虞姬誉为西秦四大名姬之一的东虞姑娘,上将军一定耳目濡染吧?”
龙天羽心中惊骇:“虞子期?姬儿的哥哥?或许他知道姬儿的下落也说不定。”脸色一动,忙道:“郦先生,虞子期及舍弟现在何处,有请二人速来见本将,我有事欲与相商。”
陈平在酒筵上当着所有将军的面,竟推荐一位中郎兵卫,还放出狠话能击退龙天羽者非韩信不可,众人一时均好奇起来,这韩信到底有何本事,难道比在场五虎将都要强出许多吗?
项羽冷笑一声,刚要反驳痛斥他未见过敌将,就在这不知天高地厚。
范增却在一旁道:“噢?陈先生,要知军中无戏言,你若真觉得此人不同凡响,能有抵挡龙天羽攻势的把握,不如请这位郎中兵卫立刻上殿,让我们瞧个究竟!”
陈平点头称是,转头朝身后的侍卫交待几句后,自有人前去传令。
项羽冷哼道:“好,我倒要看看这兵卫有何能耐?”
李月瑶不止一次听丈夫提过此人,但一直没有朝过面,此刻听陈平如此肯定地称赞描述一番,更加好奇起来:“这韩信到底生个什么模样?用兵如何出神,竟让龙郎一直念念不忘?”
在场钟离昧、季布、龙且、英布等所有武将都有些沉不住气,若说他们不是龙天羽对手,谁也不会有异议,但随便挑个郎中兵卫就能挂帅带兵与龙天羽抗衡,这不是羞辱他们连一名兵卫都不如吗?
酒筵一时气氛凝聚起来,侍女不停穿插席位间为诸人酒栀中斟入酒水,但无一人有雅兴再喝,都迫不及待地等着亲眼目睹韩信的出场。
过不半晌,厅外侍卫忽然高喝道:“中郎韩信到!”
话音甫落,脚步声响起,从厅外走入一名英伟的青年。
众人目光瞧去,只见此人约莫二十四五的年纪,身材高挑略显消瘦,一身得体的铠甲披身,衬得威武不凡,特别是双眼精光闪闪,给人极为机灵明锐之感,额头高广平阔,两道剑眉斜插入鬓,英姿飒爽,气概不凡,有着说不出的孤傲和冷漠。
英伟青年走入场中,单膝跪地施军礼道:“左前营郎中卫韩信,拜见上将军!”举手投足间,一股英雄无匹的气势迅速散发在宴席之上。
第175章挂帅之争
韩信刚一出场顿时牵引住所有人的目光,项羽、李月瑶、范增、季布等人都目不转睛盯着他瞧,均想就凭他能对付得了龙天羽吗?
项羽道:“起身说话,你就是韩信,哪里人?”
韩信起身挺立,目光与项羽对视,丝毫不弱,恭敬回道:“韩信乃淮阴人。 ”
项羽冷眉道:“你可知本将唤你来何事?”
韩信摇头道:“属下不知,还请上将军明示!”
项羽托起酒栀,笑道:“陈听军师刚才当着所有将领的面,向本将推荐你,说你精通兵法,剑术高明,倘若由你挂帅镇守函谷关,必能挡住龙天羽的大军,我与诸将大惑不解,还未知军中尚有这般人物,因此特命你来斩露头角。”
韩信心头一震,暗想陈平用这般激将法借机推荐自己,出自一番好意,但也把自己逼上毫无退路之地,假如自己推脱说不行,不但以后休想有施展的机会,连陈大哥都会受到牵连,军中无戏言。
他把心一横,反正自己一直以来都在寻找出头的机遇,这次决不能错过,朗声道:“韩信在未交锋之前,不敢妄下论断,更不会掉以轻心,龙天羽集智谋、诚信、仁慈、胆识、严明于一身,就他本人而言,几乎无懈可击,倘若以常理用兵很难对付了他。”
范增咀嚼他的话意,深觉大有道理,又见韩信一身将帅之气,仪表非凡,想必也非寻常之人,询问道:“韩信,假如让你带军与龙天羽对敌,又会如何?”
韩信凝眉道:“在下对龙天羽以往战事有过研究,从沛县起义、巨鹿之战、彭城汇战,直到近日绳池空城计破敌,一年时间里几乎马不停蹄用兵频繁,几乎每次都以少胜多,出其不意,有违常理,兵书有云:兵者,诡道也;一句被龙天羽活用如神,这也是他能所向披靡的原因;倘若由我挂帅带军,我会针对他每次的动向,后发制人。”
范增叹道:“用兵讲究先发制人,你为何要后发出击,如此被动,岂能胜他?”
韩信微微一笑道:“两军对垒,牵一发而动全身,在都没有胜算的前提下,一动不如一静,尤其是与龙天羽这般精于谋略的人,只要你一动,他就会发现你破绽,从而针对破绽逐一击破,所以以静御动!”
李月瑶眸光神采奕奕,盯着韩信陷入深思,心想此人浑身流露出一种英雄无匹的气概,的确有大将之风,而且对龙郎的举动和用兵这么熟悉,真让人担心啊!
钟离昧蓦然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不解望去,一时目光聚集在钟离昧身上。
项羽转向自己麾下五虎将之一,询问道:“钟离将军,你想到什么可笑之事,竟忍不住在此失态,可让大小姐见笑了。”
钟离昧向着项羽、李月瑶拱手一揖,这才说道:“我听过韩兵卫适才之言,才忍不住大笑。”
韩信转身瞧向大将钟离昧,气势不卑不亢,淡淡道:“钟离将军,韩信所言句句是真,好像没有什么荒诞可笑之言吧?”
钟离昧听他质问,眉目间有了些傲气和威严,登时肃杀之气弥漫出来,说道:“韩兵卫适才说,要以后发制人,以静御动,诸位都想一想,那龙天羽哪次出击成功不是趁对方最安静的时候啊,还一动不如一静,我军若真不动,那才叫坐以待毙,拱手等他偷袭呢!”
诸将闻言哈哈大笑,酒劲上涌挥发,面红耳赤,朝着韩信哄然嘲笑。
韩信丝毫不愠,微微点头,也笑道:“钟离将军可别忘了,巨鹿之战、彭城决战、绳池空城战,哪次不是秦军几十万之众进攻,被龙天羽逐一破解,你若只懂带兵横冲直撞,迟早被他设计落套都还不知怎么回事?”
钟离昧握剑大怒道:“你是说我有勇无谋不懂带兵?难道这里猛将如云,当真不如你一个小小的中郎兵卫了?”
韩信淡淡道:“英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