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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金牌小书童-第261部分

小说: 金牌小书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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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城楼抚琴,故布疑阵;再单枪匹马挑衅对手,激起对方主将的怒气。但是现实就摆在这里:城楼只有这么多人,你来是不来?如果不来,岂非让人感觉几万大军被一人而吓到?

恰恰这是,开阖的大门给了叛军位置疯狂的诱惑。仿佛酒鬼遇到了陈酿佳酿,色鬼遇到了绝世妖娆,根本没有丝毫抵抗力可言。当急于立功的人会迫不及待地冲进城来,那道掩人耳目的布幔完全吓不住人。

而就是这道能够遮挡住后方敌军视线的布幔,遮住了一道通向地狱的死亡之门。

守城的千士兵也分外配合,在敌人冲锋时摆出一副只能防守的姿态,为的就是在他们妄图进入城门堆在城下之时,给与他们惨痛的教训;在他们无奈撤军时,再送上最后的杀手锏!

一切尽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掌握之中,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来形容这位唐大人,一点也不为过。

“唐大人!唐大人!唐大人!唐大人!”

不知谁第一个喊出了唐安的名字,欢呼声连成一片,哪怕连对面的叛军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战无双脸色阴沉的可怕。

如果对手是其他人,或许他还不会如此愤怒,可是面对一个将他唯一心爱的女人无情夺走的男人,他怎么样也无法保持平静。

情场失意,战场失利。

对面那个穿着一身惹眼白色衣裳的混蛋,当年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下人,为什么自己会一而再再而地白给他?

为什么!

战无双用力捏紧拳头,身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重新回到城楼之上的唐安对战无双的愤怒毫无察觉,在这种无数人振臂高呼中,这厮自尊心得到了大满足。

他高高举起手臂,欢呼声戛然而止,严明的军机一如当年在狄马城一般。

眼神所过将士们热切的脸庞,唐安zhidao,信心和时运重新回到了自己一边。季晨再送上“小喇叭”,唐安微微一笑,朗声道:“汴京城大门不关,明日某当再在城内摆宴,战将军可敢来否?”

同样的话再说出来,如同一巴掌狠狠刮在战无双脸上。

叛军们目疵欲裂,但在军心已失的情况下,任何将领都不会再悍然发动进攻。

城头守军则哈哈大笑。有些心思灵活的人甚至将唐大人装十的法门暗暗记录下来,暗忖一法通万法皆通,这般嚣张又从容、低调中透着内涵的本事,应该没有哪个小娘能抵挡得住吧?

说完这句话,唐安扭头便走。一袭白衣在风中飘啊飘,飘逸的一塌糊涂。

季晨满脸都是钦佩,对唐安佩服的五体投地,感慨道:“谈笑间将敌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纵然白起复生李牧在世,怕是也不过如此了。大哥,请问您此时有何感想?”

唐安双手抱胸,打了个哆嗦道:“他妈的,冻死老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 两个女人

汴京城往北五十里,有一个王家村。

王家村很有名,但有名的不是村子,更不是因为十几年前村里出了一个中正,让附近村子的人都来争相围观,而是因为它靠着一山一湖。

青峦山,碧澜湖。

每到酷暑时分,在青山环抱间泛舟湖上,细闻鸟语花香,卧听水波潺潺,人生之美莫过于此。

凤之岚第一次看到此处风光绝景便难以自拔,花了银子在此兴建了一所大宅。原本只为了消夏避暑之用,谁知道竟能在兵荒马乱的时候派上用场。

大宅的院子里,一群女人莺莺燕燕。

告别了飞雪悦兰阁,她们根本无事可做,只能闲来无事围着火炉闲话家常。偶尔从里屋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冲淡了几分因为叛乱带来的压抑。

但是无论欢笑声多么愉悦,却始终无法感染两个女人。

静悄悄的夜幕中,两间并排的瓦房上压着厚厚的积雪,屋里如同外面一样安静,只有昏暗的烛火证明这不是两间空房。

房中有人,可是房中人的心却空了。

汴京城的战事,无时不刻不牵动着柳倾歌和程采夕的心。她们都有一样的牵挂,当一个总是嬉皮笑脸的身影和刀光剑影相重叠,留给她们的只剩心惊肉跳。

程采夕憔悴了不少,越加尖细的下巴就是她相思的最好证明。

夜深人静,她侧耳趴在墙上,静静听着隔壁的动静,直到确定听到均匀的呼吸声,这才轻轻叹了口气。

她拿起放在桌上早已准备好的蓝色包袱和褐色宝剑,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户,整个人如灵猫一般,一个灵巧的纵跃便来到了漆黑一片的院子里。

她像做贼一样轻轻踮着脚尖朝马厩走去,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可刚走出去几步,就听见身后响起门被打开的“吱哟”声。

“唉!”

程采夕叹息一声,俏脸上尽是挫败。扭过头去,果然看到了那满头白发的身影。

柳倾歌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棉袄,清秀的面容宛如月宫仙子一般。她展颜一笑,道:“程姑娘,你就这么想甩开我,自己回去救唐安么?”

程采夕摇摇头,对柳倾歌的倔强深深的打败了。

一连几天时间,她总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悄然离去,回到汴京城看一看那个一直让自己牵肠挂肚的人是否安好,可每次想要离开时,柳倾歌总会拦住自己。

以大小姐的武功,其实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她明白身为女人的心情,而且柳倾歌的倔强也出乎她的预料。如果不是凤之岚拦着,恐怕她早就独自上路了。

当初唐安将她托付给自己,如果她真有什么闪失,自己该如何向唐安交代?

柳倾歌见她不说话,徐徐道:“程姑娘,你想要离开的心情我很明白。我知道,唐安之所以让我们远离汴京,是因为他不想我们身陷险境可他却忽略了我们每天担惊受怕的心情。”

自嘲的笑了笑,她神色黯然下来:“这种日子,对我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如果你一定要回去,我不阻拦你,只希望你能带上我一起。虽然我不会武功,也许只能成为一个累赘,但最起码,我可以见他最后一面,可以陪着他一起死,这样他也不会寂寞。程姑娘,算我求求你,好么?”

感情二字,最是伤人。明知它锋利无比,却让人如同扑火的飞蛾一般,情不自禁地甘愿沦陷。

大小姐再叹息。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法再等下去了。叛军封城,京城之中的任何消息都流传不出来。

她迫切地想知道爹和唐安的处境,可盼过今日盼明日,却怎么也盼不到结果。

再这样等下去,她一定会疯掉。

她眼神灼灼地看着柳倾歌,道:“你不怕死?”

“我只怕…这辈子不能再见到他。”

想起唐安为救自己而擅闯相国府,甚至连性命都不顾时的情景,柳倾歌微笑,一如春花般灿烂。

“好!”程采夕终于下定决心,挽起柳倾歌的手:“咱们一起杀回京城。唐安生,我们陪着她一起生;唐安死,待我给他报了仇,咱们一起死!”

柳倾歌盈盈一拜,道:“多谢姐姐成全!”

程采夕脚步微微一滞,脸色酡红地想到:她叫我姐姐哎!如果能躲过此劫,那……难不成要我做……大、大房?

唐安还是穿着那件潇洒飘逸的白色长衫,只不过今天他长了个心眼披了一件厚厚的外套。

只有在登上城头装出一副羽扇纶巾的模样时,他才会脱下棉衣,对这叛军极尽嘲讽。嘲讽过后,他立马就会拱着脖子搓着双手屁颠屁颠地抖着胳膊穿上衣服,让城头一干将士心中大是鄙夷。

千言万语化成一个字:凑!

“某当今日清酒,战将军可敢来否?”

战无双听着这句让自己脸上火辣辣的邀请,看着站在城头无比恣意嚣张的嘴脸,只觉得胸中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

他的人比唐安多,他的军事素养比唐安深,他的武功比唐安高,可是他就是拿唐安没有办法。

人世间还有比这更悲哀的事么?

“将军,他们又把大门开了一道缝隙!”昨天在唐安手下损兵折将的张沉舟提醒道。

有了昨天的惨白,他再也不敢盲目请战,实际上,战无双没有借机将自己革职,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战无双眼神闪烁,道:“哼!还想算计我?本将军可没有那么傻!李默、孙宁海,你二人从两翼同时攻城。张沉舟,你昨日吃了大亏,想必心中不服,今日本将军就再给你一个机会。唐安不是在城中挖了陷阱么?让兄弟们带上木板直接冲进城去我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新一轮的攻城号角再度吹响。

憋了一肚子火的战无双,已经彻底决心做最后的决战,手底下能用的部队基本上全部派了出去。

人数虽多,却未必能占得优势。且不说云梯已经损毁了好几台,现在已经所剩不多,单是连日来遭遇的挫折,已经让叛军们不复当初的信心。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说的就是叛军如今的情况了。战无双也很清楚他的处境,所以想要在军心全失之前打开这座通向荣耀的光辉之路,打败那个占领他心爱女人身心的男人!

箭雨之后,大军来袭。

城头之上依然是三千守军,这点寒碜的人数让叛军们信心大增,暗叹那位唐大人不知道是不是被昨天的大胜冲昏了头脑,居然还打算摆空城计?他脑子坏掉了吧!

城门远望,那开阖的门缝骤然扩大,两扇大门同时从里面打开,数不清的唐军大声呐喊着冲杀了出来,将所有叛军下了一大跳。

这么多天来唐军第一次出门正面迎战,但是…他们这点人数,是来送死的么?

大唐禁军很快就用行动让叛军知道自己有多幼稚。数百禁军用最短的时间排成三排,不由分说抽出弓箭,对着天空就是三轮齐射。

叛军均是一愣:他娘的,不是要干架么?你们抽出箭来是怎么个意思?

冲锋中的部队,如何能躲过漫天箭雨?片刻时间,许多方才还堆起满脸横肉喊打喊杀的叛军,已经中箭倒地,被大军铁蹄踩成了肉泥。

齐射卜一结束,面对越来越近的叛军,这些人又迅速跑回城门里面。待到最后一人的身影消失,只听“嘭”的一声,大门又重新闭合在一起。

叛军们愣了半晌,顿时开始破口大骂。他娘的,今天不开门了么?老子木板都带来了啊!唐安你好歹也是一城之将,怎么能骗人呢?

张沉舟目疵欲裂,大吼道:“唐安!你这无耻小儿,有种下来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唐安哈哈大笑,举着小喇叭笑道:“最讨厌你们这些粗人,整天打打杀杀成何体统?你进城来,我请你喝酒。”

张沉舟胸口如受雷击,他终于明白战无双听到这句话时是怎样一种心情了。

好憋屈,好窝囊,好无奈。

“哒!”

沉重的云梯又架到了城楼之上,前几日被钉在城墙上的巨弩发挥了作用,叛军们咬着牙,使尽浑身力气向上攀登,稍远一点的弓箭手一箭又一箭地掩护袍泽,只为了登上城楼,打破这最后一道屏障。

出乎叛军预料,城楼上的守军几个人合抱一个坛子,浓浓的酒香肆意,竟是上好的白酒。

战事危急,将士们也顾不得心疼了,将满满的白酒倾倒而下。酒水顺着云梯流淌,浇了正努力攀登的叛军一头一脸,有的叛军深深嗅了嗅,叹道:“好酒啊!”

蠢一些的为守军白白浪费好酒而心疼,聪明一些的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很快,这种担忧就变成了现实。

城头的守军举着明晃晃的火把,一脸狞笑地对着云梯抛了下去。

“轰!”

一声闷响过后,橘红色的火苗犹如海浪中露出鳍的鲨鱼一般快速穿梭,片刻光阴,六架云梯便成了一片火海,梯子上的人发出汗毛倒数的惨叫声,化成一团团火球从云梯上落下。

酒香与黑烟,人群与火焰,喊杀与哀嚎。

守军们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借着火势将手里的一切尽数抛下砸下,士气达到了顶峰。城墙下面,万千叛军灰头土脸,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无论器械还是人数,他们都占据了绝对上风,这仗怎么就打的这么窝囊呢?

城楼里面,陈不平用力抽了抽鼻子,笑道:“大人真是好计策!”

“小场面阿沁!”唐安披着大衣烤着火,不断揉着通红的鼻子。他妈的,耍帅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里之外,橘红色的火焰倒映在战无双明亮的眸子中,一如他几欲喷火的心情。

看着在哀嚎声中不断逃命的兵,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心中很想要把唐安千刀万剐,但是这种时候,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意气用事了。

继续逞强不会让那个混蛋人头落地,只会让“金刀战家”威信扫地。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跟相国大人说求援!”

第四百九十章 破城危机

攻城之战很艰难,这是历史所总结的道理。

许多人渴望胜利,却在胜利之前就会丢掉性命,只留下满心的遗憾。如果说有谁对如此惨烈的战事分外热衷的话,就只剩带兵的将领了。

他们只需安坐大后方,等待着勇士登上城楼振臂高呼,便是一份不世之功,尤其是占领汴京这样名震天下的雄城。

万骨之枯,只为一将功成。

在这种情况下,求援是可悲的。即使得到了最后的胜利,也会因为“求援”二字大打折扣,还要和其他人分享胜利的果实。

战无双并没觉得自己可悲,他只想要攻破城楼,亲手杀掉唐安,其他一切皆是身外之物。

说起来,他宁愿赔上战家“世代忠良”的美名铤而走险,无非因为两个原因。

第一,他不想战家后继无人。

一门三将军,世代皆忠良,听起来多么响亮!可笑世人只看到了朝廷的恩宠,看到了战家光宗耀祖位极人臣,却看不到忠魂埋骨他乡时整个府上凄厉的哭声,看不到陵园内一座有一座连尸首都没有的冰冷墓碑。

战家曾经人丁兴旺,母慈子孝,兄弟和睦,一家人其乐融融。可在一个并不太平的时代,母亲送别出征的儿子后,等来的却是无一例外的噩耗。

到现在,他的爷爷也躲不过命运的魔咒,永远在那片他守护的土地上沉睡。一家忠良尽皆战死沙场,他和他的父亲,成为了战家仅存的男丁。

为了成就秦家一统天下的宏愿,赔上整整一家忠君爱国之将,到底值不值得?

在这个问题上,他和战凌云的回答一定是背道而驰。

在他看来,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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