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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1871神圣冲击-第218部分

小说: 1871神圣冲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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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下去!”郑阿宝当即大叫着呵斥道。

“你怎么了?”张其结害怕的走上去,要拉王鱼家下台。但大法官撇了撇嘴,说道:“那你说。”他是个瘸子却并没有坐下的意思,看起来留给王鱼家的时间不会太多。大法官既然开口了,郑阿宝立刻坐下了,张其结也停住脚步,整个教堂的人的目光全集中在这个白袍男子身上。

王鱼家点点头,仰回身,敲了敲讲道桌,然后弯腰拉开了讲道桌下面的柜门,叫道:“你出来。”接着一个瘦小的男人竟然从讲道桌下面柜里钻了出来,老鼠一样绕过了布道桌,有些害怕的站在了讲台上。“出来个人?”大法官嘴巴都合不上了。

“大人,他有冤情要说。”王鱼家对大法官一躬身,接着猛地推了一把在人群面前吓得瑟瑟发抖的那人,叫道:“你不是一直很有气势的吗?现在哆嗦什么,你说啊!”“潘近星!”方秉生和易成同时倒抽一口凉气,而讲台旁边站立的张其结通红的眼珠陡然瞪大了。

潘近星愣了一会,突然两腿跪地,伏在讲台上,额头连连撞地,大叫起来:“各位夷宋的大人啊,小人我冤啊!”

219、法律算个屁

11点半,主日敬礼拜成功结束,仅仅在大法官上台布道演讲前耽搁了10分钟………当然这仅仅是在有幸进入教堂的外地信徒眼里,他们不是奔着选举来的,看重的是龙川长老会被神恩待,赐下李医生伟大品格或者给予虔诚祷告的信徒以应许,其他的人则完全不是这么看。

民主党及其拥趸几乎是跳着笑着小孩一样议论着涌出教堂,这主日敬拜不是成功,而是太成功了。张其结10年前竟然是个赌徒,这身份放在私德无亏的张其结身上真是莫大的反差和惊讶。还有自由党候选人竟然捅人背后一刀,这是内讧了吗?

易成、方秉生等民主党大员走下教堂台阶后,也不挪步,由仆从们打着伞,干脆就在雨里互相递烟和雪茄,喜形于色的过着烟瘾聊起天来,看着教堂大门吞云吐雾。刚刚不久,王鱼家突然从讲道桌里拉出一个人来,满堂皆惊,等看清那人是谁,民主党大喜过望,而自由党惊骇到震怖。

听到“我就是被那边的张其结赌桌骗光钱财”那句话,张其结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上前一步张嘴就要制止或者否定或者大骂对方是胡说八道,但是第一排的郑阿宝豹子般窜出来,直接捂住了他的嘴,接着耳语一番,把张其结拉坐到身边,咬牙切齿、脸色铁青的听着。

虽然听不清也看不清的郑阿宝说了什么,但诉讼经验丰富的民主党大员无一例外的想到说的肯定是你丫闭嘴,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在大庭广众下发言,否则一言既出、水泼在地,以后洗都没法洗。潘近星这个清国人五体投地在跪着,哭哭啼啼、捏捏扭扭、时不时扭头看身侧的王鱼家,好像个怕事的小媳妇那般,王鱼家在几分钟后大叫:“你说的那个人证叫什么?住哪里?说!”

看那表情,潘近星还不想说那人证呢,但王鱼家竟然拿皮鞋踢了对方的屁股,叫道:“老潘,别光想着你,你说出来,他也就安全了,我可是为了你们两人做这种事啊。”潘近星偷看了几眼那边的张其结,不情愿的把人证名字说了。大法官只看身边两侧第一排的富贵人,不论民主党还是自由党成员,几乎同时都手忙脚乱的抽出各种记录的笔和本,唰唰的记录潘近星说的每个字。

而且潘近星公然要求张其结给他15万,不再是一开始初来乍到的9万,也不是他打听一圈张其结这个杂役这么牛之后的20万,是被王鱼家救了之后惊吓之余取了个平均值:9+20除以2约等于15万宋元。很快说完了,大法官眨巴了眨巴眼,问了个很专业的问题:“潘,你以什么护照进入我国?”“美……美国……”潘近星结结巴巴的答道。

大法官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撑着双拐走上讲台,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那样,侃侃而谈,讲起圣经对法律的宪法般指导作用和实践来了。台下小人物们或惊恐或难以置信或有点惊喜,他们的视野已经被彩票充满了,而张其结是彩民重头押注对象,而大人物们都握紧了拳头:等出了教堂,一场的杀马和护马的血腥厮杀即将展开。

这不,虽然教堂里的事情再也不和这件事有关,但一个小时后,教堂外抽烟的民主党大员亢张的血脉仍未平复,他们早早的出了教堂,一边深深吸着雪茄和香烟,一边对围拢的记者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说东说西,并且商量派哪家报纸去河源找人证,他们就如同占据制高点的战士般,擦枪炮膛,期望对敌人打一波漂亮的歼灭阻击。

自由党里的王鱼家第一个出来,记者们如退潮的海潮离开民主党,朝着他冲去,他走到哪里都有一圈记者寸步不离的围着,疯狂的叫喊着问题。看他出来了,易成指了指,方秉生立刻捏着雪茄走上前,满脸笑容的大喊道:“王,钦佩您的勇气和公义,若是自由党实在烂泥扶不墙,和您这高洁的志向不符,民主党始终欢迎您。”

此话激起记者和周围百姓的一片大哗:民主党公然挖自由党墙角,朝王鱼家示好。对此,王鱼家只是挥了挥手,说道:“没那想法。”但是此刻,郑阿宝和张其结急匆匆的跟了来,一左一右夹着王鱼家,半拉半拽的朝马车跑去,身后的范林辉大喊:“记者们不好意思,暂不接受采访。有新闻,会通知你们的。”

民主党和皇恩看着狼狈的自由党,哈哈大笑起来,山鸡还撮指在口中吹了一个无比响亮的口哨。其后大法官大人一行在护卫下出来,记者们又围堵大法官,但畏惧大人身边宛如孙猴一般蹿下跳的欧杏孙,曾诱揍记者的他可是冤家,记者们只好大叫:“大人,您如何看潘近星起诉张其结?”“起诉?”大法官在台阶上停了一下,挥挥手说道:“证据都没有,空口无凭。”

有见机的记者立刻又问:“要是他说的是真的,如何办?要立案审查嘛。”大法官脸上微笑了一下,肚里却道:“10年前啊!老子还是海京土鳖呢!立案?真要打官司,他们两人得到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诉讼去。即便去加州诉讼,依据签订的《蒲安臣宋美平等条约》,除非美、宋两国外交部介入,美国也无权对已经是大宋身份的张其结追查。”

想到这里,他不再言语,前呼后拥之中下了台阶,后面已经响起潘近星大声的叫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虽然现在是美国人,但我一直都是大清朝民,我们是礼仪之邦,不像你们……孔孟之道都不懂……我们不会说瞎话的……”

纺织厂二楼办公室,范林辉紧跟着王鱼家,眼看着王鱼家转身一进办公室,屋里就响起郑阿宝暴跳如雷的叫喊:“你这个乡巴佬畜生!你想死啊!”范林辉哆嗦了一下,犹豫片刻,硬着头皮也进办公室,一看屋里情景吓了一跳,张其结和王鱼家好像两个小孩打架那样已经厮打起来了:

红着眼睛的张其结看起来拿手要去抓王鱼家的脖子,但王鱼家拼命打开那条胳膊,互相推搡,王鱼家帽子都掉到地板了。

“哎,有话好说别这样,别这样。”范林辉冲到两人之间隔开气喘吁吁的两人,但两人的视线好像被胶黏在一起的两根绳子,任由体胖身宽的范林辉伸手推着彼此身体,也不分开片刻,互相瞪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姓王的乡巴佬杂碎给我讲清楚。”办公桌后面的郑阿宝咆哮着拍桌子。王鱼家了无惧色的白了一眼气得发抖的张其结,走到办公室中心昂然说道:“我没有办法,这涉及到两个人的性命,只有公诸于众你们不敢下手了……”“姓王的,你胡说八道,谁要杀人了,还是两个人?”张其结跺着脚大吼起来,脸气得好像血都要渗透出来了。

王鱼家冷哼一声说道:“圣经十诫:不可谋杀,我不想一个囚犯和一个外国人,承受不应该的惨剧,也不想让你们下地狱永死。”“这几个人里面就他妈你是基督徒啊?你真高尚啊!”郑阿宝鼻子哼了一声,坐了下来去摸雪茄盒,但是手都是气得颤抖的。

范林辉有心缓解气氛,推了王鱼家一把说道:“这么大的事,你也应该提前说一声啊,对了,是你把那个留辫子的清国人藏到教堂里的……”还没说完,张其结已经气氛难抑的指着王鱼家太阳穴替他回答了:“这叛徒就是装修教堂的,他往里面藏个人还不容易吗?我真后悔让你去抓潘近星,还信了你的鬼话,我压根就应该想到是你把潘近星送到后面巷里带走了他。”

“老张你猜得对,是我的人在后面巷子里接走了潘近星。但是你这么聪明的人,撒旦入心一样非得要杀人呢?我认识你9年了,你不是这样的人啊,你到底为了什么?”王鱼家转身朝张其结摊开手问道:“就为了几万块?就为了一个议员头衔?这些有什么用?你死了能带着钱和官帽走吗?”

被王鱼家质问得一愣,张其结咬着牙回头看了看宝少爷,猛地跺脚吼道:“是啊!正是这10年来,我跪伏在耶稣脚下,我他妈做人太好了,我有犯过任何大罪吗?我也有错误,我不光彩,所以我虔心悔过,我修建工厂振兴县城,我接贫济弱,我不纳妾不抽大烟不赌博,你以为这一切我容易吗?

我膝盖都磨出了厚厚的茧,因为我每天都跪地祷告一个小时啊!现在我已经和那个肮脏、卑贱的张老七断绝关系了,我变成了德高望重的张长老张其结,我是真心的啊,我没有骗你、没有骗老范、没有骗县城任何一个人。但是偏偏潘近星阴魂不散,非得提以前的事,你让我怎么办啊?

难道我就不爱惜的名声吗?难道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的选举功亏一篑吗?难道我就必须把心血砍去一块交给那个该死的下贱的清国咋种吗?做不到!”

王鱼家和张其结对视了好一会,他斩钉截铁的说道:“信耶稣的不是信佛的,你做再多善事也不能抵一件恶事,你说你悔改了,为什么你反而要对潘近星和那个黄老皮下手,你对得起良心吗?”

“耶稣基督啊!”张其结仰面长叹,眼泪滚滚而下,他在王鱼家面前弓下腰,手如鸡爪一样卷曲,就好像乞丐求人救他一命那般嚎叫道:“鱼家啊,我这十年来,为了的洗清罪恶悔改流泪过多少次,以前肮脏和卑贱下流的回忆如鬼魂一般缠着我,我天天祷告忏悔,我行为绝无过错,我心里绝不想重复,这样祷告忏悔都不行吗?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啊?”

王鱼家看着张其结,说道:“关于清算悔改的问题,李医生说过很多次,你在团契里也教训别人很多次。想想看,那次你教训范林辉赌博,说不仅以后不能赌,还要劝别人不要赌;不仅劝别人不要赌,还要把赢来的钱还给输钱的人,以示诚意,让神、旁人和受害者都原谅认可。”

张其结再次仰天长叹,叫道:“潘近星在礼拜堂是要我15万啊!昨天还要9万,今天就变成15万了,我赔偿得起?再说,我的钱都是我辛辛苦苦的赚来的,假如不是我,是潘近星,他能在几年之内把七万多变成50万资产吗?这是我的钱,不是潘近星的,而且这是我信耶稣之前的事了,我不欠他的。”

“你不欠他的?他一生心血被你席卷了啊!这事放在谁身上、放在哪个年代、放在哪个国家,哪怕就是这以前是清国地皮的时候,你良心也说不过去啊!我这个外人都觉的你有愧于潘近星,你非但不悔改诚心谈判,反而狠下心扔了天良要下死手,要加罪、罪加罪,我劝你就是不听,我都看不下去了啊!”

王鱼家瞪着眼睛,握拳锤着的胸口叫道:“你摸摸你的良心,耶稣把神的律法刻在我们的心板,我们的天良就是标准,我们其实都有天良,都服从天良,只不过故意忽视它而已。你这么说你天良过得去?你天良过得去?”

那边的郑阿宝拿起砖头厚的圣经重重的砸在桌上,厉声叫道:“姓王的,你这么苛求同志弟兄有意思吗?张其结难道不是你10年的好弟兄吗?你就当众背后捅他捅我们一刀?你的天良在哪里?一个清国乡巴佬比不上弟兄?”

说着他竖起手指叫道:“我问过大法官了,他都说张其结这个事是10年前在美国船上啊!这是概念?那时候张其结还是个美国人啊,潘近星也是美国人,在美国人船上,他们要打官司要去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啊!他是初代基督徒,中年信了耶稣,你让他以前的罪孽怎么办?一句话,张其结在宋国法律是无罪的,法律都认可了其结了,你何必背后捅刀呢?”

王鱼家朝前一步,咬着牙说道:“法律?我不认法律,法律在基督徒面前算个屁。”“?”郑阿宝、张其结、范林辉全部目瞪口呆。“法律是给一切人的,我压根就没注意过法律。”

王鱼家叫道:“在我看来,法律就好像院墙一样,院里的羊出去就会死,所以皇帝设立法律保护羊群。但是守法就是好人吗?基督徒、非基督徒、宋国人、清国人、美国人谁不是守法的?连龙川堂的老流氓翁拳光都没犯法。不守法的那是败类人渣,不是普通人。”

“道德就像屋子一样,你先建屋还是先建立院墙,先有道德后有法律。清国人黄、赌、毒都在名义上违法,实际却到处都是。有法不依,为什么?因为清国人道德就认可这些。我翻翻清国和宋国的法律,哪一条不是善法吗?

全世界哪国哪条法律都是良善的,然而执行起来却有不同,我们能守,清国不能,因为清国屋子把院墙都压住了。而咱们宋国,圣经道德这屋子就在院墙里面,对一个基督徒来讲,若是守住道德,可能违法?”

王鱼家冷着脸走到办公桌前,当着郑阿宝的面拍打着他那本精美的圣经,说道:“信仰生道德,道德生法律,耶稣基督是德的爷爷、是赛的爷爷,也是大宋法律的爷爷。法律若是院墙,道德就是屋子。道德若是屋子,那么信仰就是屋里的床。

我在肚子里骂人违法了吗?只要不骂出口。却不能无德,但是却被圣经严厉制止。我守法如一却见死不救,不能爱人如己,爱惜钱财舍不得捐献,这在道德都不算犯罪,但是圣经严厉禁止。耶稣说你看见幻想和她行淫已经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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