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圣冲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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鱿衷诜浅J摈值牟AЬ悼颍锩娣抛乓桓蓖嵬崆幕邢敢豢矗词且桓弊郑故茄笪模骸癲aydayup,G00dg00dstudy!”这就是老大给各个下属公司最喜欢留的题词,据说是海皇先赐给翁建光的,翁建光非常喜欢这词句的涵义,就用做自己的座右铭,拿这个到处题词。
海皇写白字、写得和狗爬的一样,为了藏拙,不敢用毛笔,专门用硬笔题词,但一样是狗爬的,硬笔字只显得这狗爪子比较瘦而已。论非文盲程度,翁建光还不如海皇呢,算是自学认字,因此书法连海皇都不如,就算是用硬笔写狗爬体,人家肯定讲这狗爪是残废的,为了藏拙再藏拙,故意到处写英文,他以为英文笔画少,认识英文的也少,别人不认识怎么敢随便讲自己书法?而且写英文更能显示自己西学先锋的地位。
“哎,我好像记得总部的陛下题词是Gg在前的,老大怎么dd在前?莫非太想up,给记错顺序了吧?”看着那副“字画”,方秉生皱起了眉头,心里随即痛苦的想到:“我这么个才子,怎么竟然跟着半文盲皇帝、黑帮老大混呢?而且最纳闷的是,这些可怕的鸟人,无往而不利,洋神附体了吗?这洋神也是半文盲吗?”想完这些,他舒展眉头,用胳膊肘一撞旁边的山鸡,指着那副“字画”惊喜的叫道:“看!老大的墨宝!这洋文写得真好!”
034、哦你个头啊
在下属公司里,方秉生自然不会客气,脱了外套,大大咧咧的占了王经理办公桌,开始给总部写这次选举的变化,并估测自己需要付出的买票成本,当然他非常不屑一顾,要不是给钟家良那吃货个面子,自己这牛刀绝不会来这里杀鸡,而且这小县城都不算鸡的,算鸡崽子。
王经理跑进跑出,给两个上级送午饭、送扇子、送冰镇酸梅汤,浑身都被汗沃透了,心里直叫苦:这还不如请两个上级出去吃饭。但是方秉生有名的干将,工作起来也确实不要命,人家不去,他要等着总部电报赶紧翻完。
屋里的座钟滴滴答答,时针从12点一直转到2点,王经理再次推门跑进来,一边用套袖擦着满头的汗水,一边捏着手里一摞纸,惊喜的大叫:“翁总电报翻完了!”办公桌后面的方秉生立刻站起来,看面前沙发上的山鸡已经睡得鼾声大作了,抄起手边的钢笔套就砸了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被惊醒的山鸡浑身痉挛着在沙发上疯狂挣扎着,两脚乱蹬,右手努力去抽腋下的枪,彷佛一条落进渔网拼命挣扎的大鱼。“老大训令来了,站好吧。”方秉生说道。“好好好。”山鸡带着惺忪的睡眼,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起身站好,愣了一下,勃然大怒,指着手捏一叠电报文的王经理叫道:“愣着干嘛?念啊!”
山鸡不怎么识字,手下给他讲什么都得“念”,习惯成自然的叫了:“念!”,但王经理和方秉生同时一愣,王经理看了看手里的一叠纸,嘴都咧开了,好像那里塞了个黄莲。方秉生本想制止,但既然山鸡已经说了,只好硬着头皮让王经理念了。他完全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他也不想听翁建光电报。因为翁建光发电报简直是非人啊!
鉴于是西洋高科技,电报一个字非常非常贵,别说普通人,就算大商人也要斟词酌句,能用两个字绝不用三个字,发的时候还特别叮嘱发报员:“声明,我不要标点啊!你别给我乱加!”所以虽然现在大家还都在乎礼节,写信的时候,恨不得把对方尊称全写全,但一遇到花钱的电报,中国人比外国人更无所谓,什么敬称都滚蛋去,要是收报方知道,连“父”字都省掉。
但翁建光不同,他自己经营电报公司,发电报不要钱的。一开始还好点,因为他只懂口语的白话,不能用言简意赅却能信息量丰富的文言文,在没有儒家秘书帮忙的情况下,仅仅用占字很多的大白话拟电报文。有了铁路分部后,财大气粗的这乡巴佬黑老大也不在乎自己乱发电报会占用下属时间、影响生意,电报局一年才二十万元毛收入,和铁路相比算个屁啊!
为了显摆,平常一两句话可以说明白的事情,他非得折腾出一两千字来。他把电报当成信来发!不,比信都可怕,他自己写信都没那么多废话的,完全是看见电报文的格子纸就人来疯了!害的下属收到电报指示,都得拿笔把他的意思画出来,免得找不到这一堆米里的那颗老鼠屎。他的旨意?往往密密麻麻文字的一页纸,划拇指长的一段就够了。
遇到收发他的电文,能把新手吓尿了:顾客发电报都言简意赅,不论是生意啊、起居啊、报喜报丧啊,翻来覆去也就那几百个字,做熟了闭着眼睛就传发。但翁建光发的电文,那绝对满是八辈子也用不着的生僻字,翻码文字典能翻到手疼。为此方秉生下令:电报培训班的学员毕业考试就是用翁建光的电文收发。一来自然是拍老大马屁,二来这玩意不仅考码本,连标点都考了,翁建光发电报连标点也不会漏,还特别喜欢标点。
他经常对方秉生显摆:“看看,标点真是好啊!我在末尾加一个问号,往往代表我忧伤的问;加两个问号,代表我有些震惊;加三个问号呢?那肯定是老子怒了,以反问代表质问!再来看,我加一个叹号,叫做有力;连加两个叹号,叫做非常有力;连加三个叹号呢,就是铿锵有力了!”这种时候,方秉生总是想:“我一看见你的东西,我满脑子就都是叹号了!”
但此刻方秉生和王经理骑虎难下了,怎么能在山鸡面前说:“不必念了,我直接看吧。”那不是对老大不尊敬吗?“念!”方秉生站直身体,微微挺起下巴,彷佛受检阅的士兵。王经理哆嗦了一下,展开那些纸念了起来:“亲爱的小方,你在龙川还好吗?昨夜这里下了雨,很大的雨,我倍感忧伤,深深怀念起我们一起漫步走过小桥探讨诗文的情形了(括号)就是我花园里第三座,红色的那个(括号),真是如别三秋的思念滋味……”“尼玛的!老子前天下午刚给你汇报完计划,昨天才离开海京!狗屁你三秋啊!”方秉生微微咬牙。
山鸡偷笑了一下,心道:“这老大和生哥是兔子(gay)吗?这在清国很正常,但是在咱们大宋可是杀头的罪,嘿嘿嘿嘿……”但是他还没在心里嘿嘿完,王经理嘴里已经念到:“啊!啊!啊!我亲爱的山鸡,你还好吗?多久没有见过了,我思念你,想念你用带着体温的后背挡在我面前为我挡刀的日子……”山鸡的脸唰的一下就绿了。
第一页满满的雄文是表示老大对两个下属的西洋式的亲热和思念,念得王经理脸都红了。念完第一页,王经理搓开第二张电报文,咳嗽了两声继续念道:“小方,昨夜这里下了雨,很大的雨,我诗兴大发,即时挥毫泼墨写了一首新体诗,这是一首优美的长篇叙事诗,你给我改改,改天发到报社去……”
方秉生知道老大身边都是汉奸秘书和人渣文人,哪里还需要他改,现在既然发来,肯定那几个所谓喝过洋墨水的翻译士早给他修饰过了,不过是炫耀。但是老大炫耀你也得听着,方秉生死命的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说道:“长篇叙事诗好啊,老大可不常写的……”这马屁拍得他自己胃里都泛酸水。
方秉生毕竟是儒家八股训练起家的读书人,诗词押韵虽然在文盲、半文盲眼里如同天书,但在方秉生这种儒家眼里简直就像英国人看二十六个字母一样简单,因此诗词不管写得如何难看,如何无病呻吟,如何空洞无物,但是总是不会出韵。但是皇帝,好么,愣是先把“斯文”踹倒在地,然后再把皮鞋脚后跟踩到“斯文”脸上狠狠拧啊!
大家都公认海皇极其聪明,不全是朝廷自吹的,虽然他们吹嘘起到了很大作用,外国人也认为这家伙真聪明。人一得意就翘尾巴,这个粗人打仗很厉害、外交很精明、西学很精通、搞经济很来手,但是还不知足,愣是要亵渎中文诗词,不知道哪天闲得没事,自己咬着笔杆子吭哧了半天,写了几首号称“新体诗”的他自己所谓的“诗词。”
十年来共有三首惊天地泣鬼神的新体诗御作问世:第一首《黑眼睛》:哦!!!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来寻找光明!神啊,救救我吧!第二首《满清毒草》:哦!!!高贵是高贵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哦,以上都是满清毒草!我们的高贵就是耶稣!阿门!第三首《耶稣的感觉》:哦!!!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没错!这就是耶稣给我的感觉!
这玩意能叫诗词?要不是看对方是皇帝,方秉生咬牙切齿想操刀劈死他全家!但是人家是皇帝,全朝廷当宝贝供着,光皇报社论就发了好几篇,主题就是:我们伟大的神皇不仅是杰出的基督徒、军事家、经济学家、西学家、教育家、发明家、服装设计家、艺术家、运动家,而且竟然还是伟大的诗人、文学家!然后就鼓吹新体诗文化运动,和满清文化决裂!该运动口号叫做“我写我心!让押韵滚蛋!”
而且第一首新体诗号称代表了新中华基督徒的心声,科举年年考这首诗的涵义,都变成八股一样的东西了,考生都很高兴:科举国文不是百分制了,而是九十分制了,因为这首诗的题目肯定占十分,铁定的!估计光这几个社论就好像大炮乱轰一样的有威力,肯定气死了一大批还幸存的儒生,随了海皇的心意了。
方秉生想了想,把那造反的刀掖在铺盖底下,毕竟他也是洋奴了,皇帝喜欢的肯定就是对的,不对也是对的。不幸中的万幸就是皇帝实在太粗了,文化修养实在太差,想扒李白杜甫白居易祖坟有心无力,十年来他吭吭哧哧的其实就编了上面三首。
前年听翁建光说海皇不仅写了所谓的“诗”,还居然要进入“词”领域,方秉生立刻大惊失色的询问海皇“新宋词”的进度。翁建光挠了挠头皮说:“陛下打算写首《沁园春雨》……”方秉生肚里暗想:“哦?了不起啊,陛下居然连词要有词牌名这事都知道了!!!不过他也就能整个词牌名吧?”果然,听翁建光讲海皇只写了第一句就遇到了“创作瓶颈”:“南国风光,千里洪流,万里雨浇”后面写不下去了。
“这尼玛描写发洪水的事吗?”方秉生肚里大叫,嘴上却问:“这么好的词,怎么不写了呢?”“陛下很明确的说他当年写过,但是忘了!只记得第一句。不过就算第一句这十二个字也太棒了,多有感情!后面的忘了真是太遗憾了!不过陛下虽然是我中华两千年来第一大才子大诗人,但事情太多了,公务繁忙啊,影响创意灵感啊。”翁建光满脸崇拜、满嘴都是“创意”、“灵感”的西洋新词。
听到这个“噩耗”,方秉生重重的叹了口气,满脸遗憾的摇着头,心里却嚎叫道:“他要是能整出完整的一首词来,哪怕不押韵,我尼玛立刻出去吃十米长的铁轨!”他倒不怕海皇请枪手,以致于让他吃了铁轨,因为敢于把那三首不知什么玩意的东西套上“诗”的名头、并满报纸宣扬的家伙,这不要脸的水平得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到了霸气的地步!散发着这种“霸气”的人怎么会请枪手?更况且枪手绝对写不出来海皇那种东西来,因为会写得比他好,起码会对仗和押韵吧!!!
但是不管皇帝在诗词方面如何“霸气侧漏”,对于方秉生而言,儒生不能和钱过不去,更何况什么押韵,滚蛋去吧,大不了老子不看报纸这一段;更况且海皇那个粗人在扒诗人祖坟方面战斗力很有限、很有限,谅他也折腾不出更多的来。
然而就算跳过报纸,新体诗也没放过这个儒家才子,他们老大翁建光也算是皇帝眼里的民间知名人士,有机会面见圣君,不知道皇帝怎么忽悠这个半文盲同志的,没几天,这个自学脱盲没几天的大老板也开始写“新体诗”和陛下“唱和”了。不仅写,而且到处发,这还不过瘾,往报纸上发!
翁建光这么有钱有势,又搞电报又搞铁路,乃是大宋风云人物,办报纸的那群儒家败类卖国贼人渣都求着他发诗呢。两个大报的副主编为了抢夺翁建光的诗词首发权,甚至在他家门房里打了起来,翁建光得知后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息:“咱们都是文化人,何必呢?”
在方秉生的眼里来看,老大他在报纸上和海皇、朝廷里西学败类、民间人渣互相写新体诗、互相点评、互相吹捧,是为了达到气死海宋所有幸存儒家的险恶目的。老大也许都是东厂宣教司的人体兵器了!比如翁建光做的最得意的这首《白头发》:“哦!!!岁月给了我白色的头发,我却用白头发来换取白银。哦,何等无聊!银子有什么用呢?哦,我不要白头发!”
这首诗方秉生也参与过“构建”,只是翁建光觉得方秉生写的太文雅,“不够韵味,居然还有对仗”,嚓嚓的把貌似祖坟被刨了一样表情的方秉生一胳膊杵走了,愣是选了一个连押韵都不懂的海游士当枪手,抄着海皇的《黑眼睛》写出了这儒家大杀器。海皇亲口大加赞赏《白头发》,御笔亲批:“老翁写得好,感情充沛,真情流露!人生很短暂,拜金很无聊!”
最无耻的是,陛下悍然让皇报发了这评论!让文学老青年翁建光一夜成名!翁建光得意之下,写诗的劲头更足了,天天自己写,都把自己完全脱盲了,连标点都会用了。不仅如此,办了个新体诗诗社,匪号《白头发诗社》,自己掏钱刊印自己的诗集《哦!!!我的白头发》,不仅朝全大宋放毒,还找翻译士翻译,自掏腰包出英文版、法文版,朝英美法等国放毒,连洋人都没有放过!
得意之余,甚至把自己名片第一个头衔改成了:“大宋著名诗人”!这大宋著名诗人翁建光大杀四方后,还不忘把诗集签名后赠给各个下属。方秉生收到诗集后,为了巴结老板强忍着吐血连夜看完,因为可想而知,“大宋著名诗人”在第二天,肯定会装作不经意的模样窜到你的办公室里,东拉西扯之后,以不以为意的口气问你:“小方啊,看我诗集了吗?我感觉写得还是比不了皇帝,还有缺陷,你给我提点意见吧,我好修改修改。”
给他提意见?你活腻了吧?!你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