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国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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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把什么民主,共和,君主立宪那一套搬过来就行了?别做梦了!改完体制谁来做官?或说有几个人能符合这个体制?君不见百年后的中国依然是官本位么?
现在的官谁在做?儒生。西汉以来,儒家这种被人为扭曲了的,心胸狭隘固步自封的小农思想便开始统治中原大地。中国的没落,是何满清入关有很大关系,但更重要的恐怕就是中国人的思想。郑和七下西洋,当时大明的航海业是无可争议的世界第一,结果一句劳民伤财,给禁了;明末大明有最先进的火器营,几万火枪兵面对几千的骑兵望风而逃。为什么?文人领军!
当年去日本出差的时候,小日本很。何绍明也曾为这和日本老板打架(取材于红爵本人,跟老鬼子动手了,第二天辞职),那老鬼子在自己递辞职信的时候这样说:“中国人的脊梁在五胡乱华的时候就弯了,蒙元灭宋的时候彻底断了,满清入关以后只剩下几千万的奴隶。”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就要做点什么。变革,就从晋商,从乔家开始!想到这,何绍明那股子愤青的热血,再次沸腾起来。
何绍明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父亲是放屁都不响的参谋,母亲就是一普通工人。大学读的电子,毕业不好找工作,转行做了计算机。工作五年,一直做ERP财务软件开,网上银行交易系统等工作。
是以,何绍明对银行的运作还多少知道一些。起码还看过《货币战争》,《货币银行学》。何绍明是个行动派,想到这按耐不住,站起身拔脚往外就走。心中激动,掀开门帘子,用力一推门。
“诶哟,这是谁啊?”门外传来一声吃痛。随即一盏马灯当先进来,后面是一张捂住鼻子的蜡黄脸。
“诶呀,王掌柜,您怎么来了?真对不起,没看到您啊。”
“没事儿,没事儿。我来是安排守夜的活计。”王掌柜一翻白眼。心说,隔着门呢,你能看到才怪呢。
罢,王掌柜往里走去。安排了那四个伙计亥时守夜的活计,又走了出来。估计鼻子不疼了,脸色也好了许多,和颜悦色道:“何公子,穷乡僻壤的,除了小姐,大家伙都这么住的,您将就着睡吧。等到了奉天,咱再好好招待您。”
何绍明连称‘不敢当’,随即问道:“王掌柜,可有纸笔?”
“公子可是要写文章?我这就使人送来。公子早点歇息。”说罢拱手道别。
“王掌柜,最好是铅笔或钢笔,有么?”何绍明可不会写毛笔字,繁体字倒是能认识,可要写出来估摸着也费劲。
“这个……,我去问问,要是有的话就给您送来。”王掌柜有些纳闷,这何公子怎么用那洋玩意儿?认识没多咱功夫,也不好多问。随即转身离去。
“劳烦您了,王掌柜。”
半个时辰,何绍明那股子热血都快凝固了,王掌柜这才拎着一个包裹回来。打开包裹,道:“公子,您看看这是不是钢笔?”
何绍明打眼看去,有笔帽,看样子应该是。连声道谢,急吼吼的把包裹接了过来。
“真是劳烦王掌柜了,大晚上的您还给亲自送来,太过意不去了。您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何公子啊,”王掌柜面有难色,“这钢笔是我家小姐之物,还请您仔细着些。公子做文章吧,我先走了。”
门帘晃动,王掌柜走了。何绍明看着钢笔有点呆,仿佛端量着那娇美的面庞。“既然都穿越了,一切都有可能。”钢笔在手指间飞舞,何绍明吹了下口哨。心下得意,这转笔的功夫还没落下。
拨亮了油灯,何绍明凝神思索,接着昏暗的灯光仔细的写着。什么是票号,什么是银行,两业务上的联系与区别,学习西方银行的必要性,银行的内部体制,什么是投资银行……
何绍明只是泛泛的写着,他现在要做的仅仅是引起乔家的注意。什么事都得一步步来,一口吃不成胖子。只要乔家感兴趣了,也就有了改革的基础。
中间停笔几次,一是四个伙计巡夜,出去又回来;二是这倒霉钢笔和后世的钢笔根本不一样。用一段时间,就得在后面挤压下,否则就是不出墨水。专注之下,时间飞逝,转眼间天色白。何绍明揉了揉酸涩的臂膀,停下了笔。眼下只写到了一小部分,捏捏鼻梁,审阅再三,满意地笑笑。
“吊了这么大的胃口,不怕你不上钩。”何绍明得意地想到。
“铛~铛~铛~铛……”急促的梆子铜锣声响起,吓了何绍明一跳。心中纳闷,这屯子怎么还有叫人起床的习惯?
内屋一阵响动,“不好了,胡子来啦,都醒醒,胡子来啦!”顿时屋内乱做一团。
“又是胡子!?以后写本书,书名就叫《我和胡子不得不说的故事》。”何绍惊诧之下,恶趣味地想到。
第七章女人走开
“弟兄们,马骝儿穿,胡子来啦!”
“抄家伙,抄家伙!”
“妈了个巴子,老子裤子呢?”
……
内一阵慌乱。没一会儿,四个伙计拎着枪,主人家三人也各自拿着弓矛冲将出来。何绍明有着茫然,当先的伙计一把将挡路的何绍明推到一边,着急忙慌窜了出去。何绍明略一犹豫,也跟着窜了出去。
数九寒天,冰冷的空气猛一吸入,顿时让人从头到脚打了个激灵。坑洼的土路上,陆续汇集着大德通的伙计和屯子里的住户。杂乱的武器,灰蒙蒙的衣色,人们奔跑时呵出的白雾。一切的一切,让何绍明感觉就像在看一幅黑白老照片。
“胡子从东边儿来的,大家伙上东墙!”一个衣服较好的矮胖中年人站在路边指挥着,物。
屯子不大,也就百十户人家,没一会儿何绍明就随着众人跑到了东墙边上。
“四凤他男人,这边人够啦,你带人去北边。李大烟袋,你带人去南边。老耿,你带人去西边!”那中年人显得极有经验,当先四处分派人手。屯子门在东边,留的人最多,另外三面没有门,人也就少些。
这时,王掌柜也批着衣服走了过来。脸色惶恐,问道:“赵二当家,这是怎么了?”
“胡子来了!王掌柜来的正好,你赶紧组织你的人帮忙,我先上墙垛子上看看。”情势危急,这赵二当家说话也就少了几分客气,说罢一甩手爬上了墙垛子。
王掌柜轻叹一声,招呼百来号人去帮忙守墙,又叫五十来号人回去看着车马货物。当下,众伙计领命,四下散开。
“王掌柜,您都快**了,没自己什么事儿,何绍明忍不住上前问道。
“诶呀,何公子,这都啥时候儿了,您就别搁这儿添乱了。”王掌柜面色愁苦,一跺脚转身朝屯子内跑去。
哦,合着没自己什么事儿啊!怎么说咱爷们儿也算开过枪,杀过人,胡子窝里走一遭的人啊。什么叫添乱啊?何绍明很郁闷。四下看看,得,去赵二当家那儿问问吧。
“小白脸儿,下去!这儿是你来的地方么?”何绍明刚要爬墙,一个庄丁一脚把他踹下说道。“没杆子家伙什儿,就你那小身板儿上来送死啊!”
何绍明忿忿地站起身,想要辩驳一二。那庄丁却转过身去,理也不理何绍明。
“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也是,连支枪都没有,上去能干什么?想到这儿,何绍明舒了口气,随即靠在木架子上。这屯子的围墙没法儿跟城墙比,顶多两米出头儿,个别低矮的地方,寻常人翘着脚就能露头。墙里面搭着木头架子,然后铺上木板,这也就算简易的防御工事了。
“来了,来了!”
“诶呀娘啊,咋这么多人?”
东墙边,嗡嗡声响成一片。
“都他娘的别吵吵,压下身子,躲后面。咱们人不比胡子少,还有围墙,胡子冲不进来!”赵二当家见众人露怯,急忙出声安抚道。
何绍明趁没人注意,悄悄爬上墙,挤在赵二当家旁边。弯着身子,探出头眯着眼睛看去。
橘红色的日头将将爬出地平线,光线略微刺眼。莽莽雪域,一大票三四百号人马由远及近。胡子似算好了距离,待到将近射程,领头之人一挥手,慢慢降低马速站定。后面的人马绕开,慢慢在两侧站定,显得极有纪律。
“对面的英雄,不知是那路的好汉,还请道个名号!”赵二当家扯着嗓子喊道。良久,也不见胡子回话。胡子中的领头之人似是说着什么,随后众胡子连连高声欢呼。
“准备迎敌,这伙人怕是红胡子!”赵二当家道。此时墙上众人或是紧张或是慌乱,均沉默着,粗重地喘息着。
没一会儿,大片的胡子分出若干股人马,围着屯子斜跑起来。
“砰砰砰”杂乱的枪声传来。“低头低头!都别开枪,胡子这是试探咱们呢!”赵二当家蹲下喊道。此时的众人早已惶恐不堪,哪里还会听他的?众庄丁伙计也杂乱的开枪还击。何绍明蹲在墙垛子后面,感受着呼啸而过的弹雨,心中也是怕极。
“操你娘,!”旁边一个伙计受不了枪弹所带来的压迫感,大吼一声站起来举枪准备射击。“砰”的一声,伙计的额头上爆出一团鲜红的血花,双手猛地左右展开,身子如柳絮般向后飘去。甩落的步枪砸到了何绍明,何绍明随即跌下围墙。扑通,何绍明摔了个狗吃屎。摇摇头,吐了口吐沫,何绍明双臂支撑要趴起来。却见那中枪的伙计仰倒在自己身前,额头炸开,小半个头骨碎裂,爆出红白之色,鲜红的血迹在雪地上格外显眼。那双惊诧无神的双眼,似是说着主人死前的恐惧与不安。
“呕……”何绍明酸水上翻,忍耐不住呕吐起来。
这就是战场!人命如草芥的战场!何绍明!你要坚强起来。这是个人吃人的社会,如果你恐惧了,害怕了,你就会被人吃掉。就像地上这人一样,毫无意义,像牲畜一样被人杀掉!你不是要拯救这个社会么?不是要变革这个国家么?你的志向呢?你的勇气呢?连眼前的恐惧都克服不掉,你还拿什么去面对以后?眼下只要你退后一步,一辈子都摆脱不掉心里阴影!你给我站起来!
双腿战栗着,强忍着呕吐,何绍明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步枪,又走过去卸下那伙计的子弹盒子,再看了眼死不瞑目的伙计,心道:“安息吧!”咬咬牙,何绍明转身又爬上了围墙,步子坚定了许多。
拉枪栓,退子弹,上子弹。躲在墙垛子后,何绍明一直给自己打气。“你一定行,一定可以。连穿越这种事儿你都赶上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胡子来真的了,起来起来!别让胡子埋火药!”赵二当家抄起枪高声道。
何绍明端枪起身,闪出垛子,略一瞄准,“砰”。何绍明知道,此时根本没时间让你端着枪仔细瞄准。呼啸而过的子弹随时都有可能找上你,尽量缩短射击时间才是正理。
拉枪栓,退子弹,上子弹,闪身,射击,闪身……何绍明机械地重复着。他根本不知道出去的子弹有没有打中敌人,也没有时间去看。转眼间,何绍明开了五六枪,胡子也接近到了二百米左右。那些胡子骤然从鞍子坐起,马术厉害的从侧蹬跨会,纷纷端枪射击。
此时,墙上众人有经验的也如何绍明一般如此射击。而那些菜鸟,面色如土神情紧张,颤抖的手半天也装不进去子弹。惨叫声不是传来,有人哀嚎着捂着伤口滚落围墙,也有人不吭一声就此倒下死去。没有人去关心他们的死活,大家只知道开枪,开枪,再开枪。胡子渐近,枪法也准了许多,不时有人中枪倒地。
“妈呀!”
“胡子进来了,快跑啊!”
“别杀我,我不想死!”
几个胆小的伙计怕极之下,扔下步枪,转头就跑。几个人一带头,那些个看风向的也有样学样,跳下围墙。
“别跑!再跑老子毙了你!”赵二当家扯住一个逃跑的伙计道。
“赵大爷!我家还有老娘要养,求您放过我吧。”那伙计泪流满面,不住拱手讨饶。那伙计不是屯子里的人,赵二当家也不好当真杀了。这略一犹豫,那伙计挣脱开撕扯,头也不回朝屯子内跑去。
“砰”,那伙计后心暴起一团血花,直挺挺朝前倒下。何绍明放下还冒着烟的步枪,面色狰狞。“谁再跑,老子就毙了他!”从接战开始,何绍明心中的血性就一直激荡着,那是一种不计后果的血性,少了一分冷静,却在稚嫩的脸上添了几分铁血男儿之色。
逃跑的几人惊诧地看着这一切,而何绍明上了子弹,再次将枪口对准他们。
“回去,要死死在墙上,谁再没卵子老子就不客气了!”赵二当家一咬牙,也端起步枪对准逃跑。
或是羞愧,或是害怕。那几人捡起枪,又重新爬上围墙。赵二当家朝何绍明一挑大拇哥,道:“是个爷们儿!”何绍明难转头继续朝胡子开枪。
也就那几人逃跑的功夫,胡子已经冲到了围墙之下。有枪的躲在后面,朝墙头射击,进行火力压制;没枪的,双脚离鞍,贴近围墙一纵身越过围墙,随即从背后拔出马刀四下砍杀;还有几人,跑到屯子东门口放置火药桶。
而屯子里,分散其他墙头上的庄丁伙计,正朝这边赶来。赵二当家开了一枪,又用枪托砸落一跃过来的胡子,大声道:“胡子要埋火药炸门了!”
“砰”,何绍明一枪打死一个胡子,道:“守不住了,赵二当家的在这儿守着,我去叫人上房头。”
“好,爷们儿等你安排好再撤下去!”赵二当家知道何绍明是打算节节抵抗,遂点头应道。
何绍明也不多说,拎起枪跳下墙头,朝屯子里跑。迎着人就喊:“上房头,上房头!没枪的跟着我走!”
此时,赶过来的众人如无头苍蝇一般,忽闻何绍明那稚嫩而不容置疑的声音,也没做多想,纷纷四散而开。那些拿着锄头长矛弓箭的庄丁,随在其身后。何绍明边跑边喊,没一会儿到了屯子中央。却见,王掌柜指挥着伙计套马着鞍,一副要逃跑的架势。
“快快,你,赶紧把车套上。还有你,别搬皮货了,先紧着银子装……”王掌柜跳着脚指东至西,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王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何绍明怒了,前面的人在拼死拼活,这老家伙安安稳稳地在后边准备跑路,换谁谁都受不了。
“你赶紧去请小姐!”王掌柜拉过一名伙计吩咐着,转过头,见是何绍明,道:“诶呀,何公子,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叫人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