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第10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依然打着驰援西川的旗号,往成都而行。
真是强悍的心理素质。
庞山民可不敢想象,若是自己领军而出,会不会采用如此大胆的战略,一路向成都进发,且沿途分兵,这样尽数占下各路隘口之后,抵达成都城下,又能剩下多少军马?
庞山民细细问过守关将校,所得信息也只限于此了,沿途戍关之人多为营中低阶将领,军中大事,便是问过之后,众人亦不知情,只是待临近白帝城时,庞山民又得知诸葛亮大军,已然分兵,由法正引沙摩柯军马,向西南而行,而诸葛亮则引本部军马,一路往成都而去。
该停下脚步,等一等魏延大军了。
入白帝城后,庞山民便命所率士卒,协助荆南守军安定局势,如今白帝城中,荆南军马已达两千之众,之前所过隘口,诸葛亮并未兴杀戮之事,于是白帝城中,除荆南军马外,校场之内还被囚着不少西川士卒,虽已之前多有士卒归降荆南,随诸葛亮大军径往成都,但西川军中亦有忠直之人,不背旧主。
对这些士卒,将校而言,怕是唯有制住刘璋之后,才可打破其心中念想,再做劝说了。
于白帝城等候一日,魏延大军浩浩荡荡的入了城池,与庞山民相见之后,魏延亦对诸葛亮这般手笔赞叹不已,只是让庞山民比较郁闷的是,魏延一路而来,也没有发现庞统的踪迹。
乱世之中,失踪个把人,实在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情。
魏延极少见到庞山民如此焦虑,见庞山民苦恼,魏延劝道:“士元向来机敏,山民勿要如此担心,或许士元早已料到,你会追寻于他,所以才会隐匿行踪。”
庞山民闻言,心中恼怒,对魏延道:“文长长途跋涉,可先于城中整军,庞某如今既知士元不在文长军中,这便与玲儿,祝融,去追孔明,寻其去向……”
庞山民说罢,汇合二女,当日便离了白帝城,魏延于城内整军一日,翌日一早,便欲出城,却闻营中小校通报,言将军旧友,欲与相会。
魏延正莫名其妙,便见一青衣文士入了府中,抬头一看,那熟悉的丑脸入目,正是庞统,魏延惊道:“士元何时到的白帝,莫非士元不知,山民已入川,且一路寻你?”
“当然知道。”庞统洋洋得意,对魏延道:“文长军中发生何事,庞某又岂会不知,庞某这一路可是跟着文长大军而来,文长勿要忘记,军中士卒,多是之前桂阳军马,庞某若藏匿此处,营中将校又怎敢透露庞某行踪?”
魏延恍然,对庞统道:“士元这一路而来,一直藏匿于魏某大军之中?”
庞统点了点头,笑道:“便是兄长昨日离去,庞某亦知,只是兄长想要如此轻易就寻到庞某,庞某当然不会遂其意愿。”
“士元怎可如此?”魏延闻言,面色一变,对庞统道:“山民连荆襄之事全然不顾,只为来寻士元,士元却避之不见……”说罢,魏延忙将之前庞山民所言梦中之事,告知庞统,庞统闻言,心中感动不已,却摇头叹道:“兄长待庞某甚重,庞某自是知晓,正因如此,庞某才欲与文长一道入川……”
魏延也不知道该如何再劝,庞统与庞山民二人皆与魏延相交日久,凭这二人的倔强脾气,魏延也知多说无用,想到此处,魏延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魏某就修书一封,告知山民你平安消息,免得再叫他为你担心,如何?”
“文长便是修书,也要再等上几日。”庞统闻言笑道:“以庞某观之,孔明这借道入川之事,已不能长久,顾忌西川军马,不日便会有所提防。”
魏延闻言愕然,对庞统道:“此话怎讲?”
“便是借兵西川,沿途关隘守将亦当回报刘璋消息才对,如今刘璋未得荆襄军马信息,应当已经知晓孔明假道伐虢之计,孔明长驱直入,只为加紧掠夺西川土地,川路难行,若可掌握地利,便是持久作战,区区蜀地军马,对我荆襄已无太大威胁,孔明怕是如今也早已料定此事,所以才与法正分兵,沙摩柯一路径往西南,想必是要借蛮人身份,与川南蛮人联结,以两路军势,兵逼成都,使刘璋应接不暇。”
魏延恍然大悟,尤为赞许的看了庞统一眼,道:“那我等当驰援孔明,没准赶上大战,亦可捞些战功!”
庞统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若文长去与孔明相会,亦要被其节制,兵马调度全看孔明,文长又有何把握,从黄老将军以及先锋董衡处,抢来这领兵的机会?”
魏延闻言,默然许久,对庞统道:“那士元又有何计教我?”
“荆南两路军马,大军压境,刘璋如今恐怕已然应接不暇,荆南筹谋日久,而益州却毫无准备,这仗便是文长不来,以孔明本领,要胜不难。”庞统说罢,笑道:“如今孔明法正兵分两路,皆有去处,文长不如使庞某于军中筹谋,庞某以为,若我等为一支奇兵,为荆南大军,再添一路军马,此番西川之战,可建奇功!”
NO。240张松说严颜,庞统遇张任
毫发无伤的拿下涪陵之后,诸葛亮亦放缓了进军的行程,于诸葛亮看来,如今进兵成都,道路难行的隐患多已解决,如今只需破巴郡后,围困成都即可。
张松,孟达二人本欲如先前那般,径往巴郡说服守城将校,待得知于巴郡守城之人,乃西川上将严颜,诸葛亮便阻住二人,严颜于川地素有声望,于刘焉在世之时,已是大将,刘璋令其把守入成都门户,足见对其颇为信任。
若此二人去巴郡说降严颜,怕是话未出口,便被那严颜斩于城头了吧。
孟达听闻诸葛亮劝解之后,点了点头,而张松却已然不肯放弃,昔日于刘璋朝堂,刘璋多以张松形容猥琐而引群臣戏谑,张松深恨刘璋,诸葛亮见状,对张松道:“永年何必对前事如此介怀,待日后夺下西川,永年劳苦功高,上将军必然褒奖永年大功,于西川身居高位,而那时刘璋却如同落地凤凰,永年当知,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张松闻言踌躇半晌,对诸葛亮道:“吾入荆南,得上将军知人善任,心中感念,那严颜于川中亦是明理之人,当知刘璋非立世之主,若说降于他,兵夺巴郡,可丝毫不损,且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若张某事败,孔明再作筹谋,也是不迟!”
诸葛亮闻言,沉吟许久,见张松毫无妥协之念,只得允其单骑往巴郡而去,诸葛亮则于涪陵整顿军马,收拢之前西川降卒,纳为己用。
又过数日,庞山民亦来到涪陵,诸葛亮得知消息之后,忙引黄忠,董衡于城门相迎,二庞败江东周郎之事,便是入川军马亦得知消息,只是诸葛亮心中不解,庞山民此番入川,所为何事。
诸葛亮于城头见庞山民比之之前,黑瘦不少,心中惊讶,庞山民翻身下马,于城门前见过诸人,并未发现庞统身影,长叹一声,对诸葛亮道:“士元竟未在此处,庞某寻他,已有半月……”
居然是来涪陵找人的。
城前诸人闻言哭笑不得,诸葛亮亦笑道:“亮还以为上将军欲携兵败周郎之威,亲征刘璋呢!”
“败周郎之事,皆士元手笔。”庞山民说罢,叹道:“士元竟未在此处,既如此,庞某休整一日便回,再沿途寻他。”
诸葛亮等人闻言,面面相觑,许久之后,诸葛亮对庞山民道:“山民兄长何必为士元如此担心?士元大才,便是引军入川,亦可建功。”
“日后有的是时间给他建功,何必急于一时?”庞山民闻言苦笑,将梦境一事告知诸人,诸葛亮闻言默然,亦不知该如何作答。
众人入城之后,庞山民又与诸葛亮说起已命魏延引军来援之事,诸葛亮心中亦喜,只是不多时候,又有信使来报,言魏延已转道北上,往巴西方向而去……
“文长竟不听号令?”庞山民闻言大惊,诸葛亮却是笑道:“兄长亦当北行,文长之举,当是士元谋划,若亮没有猜错的话,如今士元,已在文长军中……”
“若是如此,文长为何还帮士元隐匿踪迹?”庞山民闻言愕然,诸葛亮却是笑道:“士元与文长素来交好,且文长嘴拙,如何能说得过士元,此去巴西,士元是摆明车马,欲与亮争功。”
“这小子疯了不成?”庞山民一脸阴郁道:“大军征伐,岂可儿戏?且这万余军马,径往巴西,能成何事?”
庞山民话音刚落,孟达亦点了点头,道:“镇守巴西者乃西川上将张任,城内军马,亦不在少数,若魏将军与士元军师轻敌,怕是此行要无功而返……”
“张任!”庞山民闻言大惊,对诸葛亮道:“孔明,庞某这便往那巴西而去,营中之事,孔明可全权做主。”
庞山民说罢,径自与玲儿,祝融,引着百余士卒,出了城门,往巴西方向而去,诸葛亮见庞山民来去匆匆,眉头微皱,对左右道:“之前从未见过,上将军如此进退失据。”
“上将军心忧士元安危,失态也是理所当然,他兄长做的,真够累的。”董衡说罢,众人皆笑,诸葛亮却摇了摇头,对董衡道:“非也,昔日于那江东沿江对峙,上将军且神色如常,那时士元亦在帅舰之上……可此番入川,上将军心态明显失衡。”
众人闻言皆默然不语,回想前事,几人也发现,与庞山民相处日久,庞山民还从未如当下这般莽撞,来到涪陵,甚至连军中之事都从未过问,便匆匆而去,庞山民这“梦境”之事,倒是让诸人皆浮想联翩。
见众人皆有心事,诸葛亮摇了摇头,驱散脑中杂念,对诸将道:“文长已兵发巴西,对我大军而言,却是好事,如今只待永年归来,若得巴郡,便可兵发成都,围困刘璋!”
巴郡太守府中,严颜神情严峻,之前借兵荆南,严颜就数次修书刘璋,反对荆南军马入川,如今果不其然,那荆南军马狼子野心,一路入川,一路掠地,兵至涪陵之后,朝堂之上才有所警觉。
看着案上刘璋字迹缭乱的手书,严颜已经可以想到,这刘州牧于朝堂之上的慌乱之状了,严颜长叹一声,心中暗道:如今城中士卒,虽是不少,却不知那荆南军马,所至几何。
且荆南军中,法正,张松皆在,其家眷族人,早已被庞家商队暗中带走,此二人如今已是荆襄臣子,法正奇谋,张松熟识益州地貌,若二人不攻巴郡,寻得道路,径往成都,日后如何应对,令严颜颇为头疼。
想到此处,严颜长叹一声,却听士卒来报,言张松求见。
“张松?”严颜闻言,心中一震,命士卒请张松入堂之后,见那张松风尘仆仆,对张松道:“永年已是荆襄臣子,如今再来巴郡,莫非欲求死不成?”
“非是求死,而是为老将军化解必死之局。”张松闻言轻笑,而那张猥琐的笑脸于严颜眼中,尤为可恶。
严颜冷哼一声,对张松道:“原来是欲说降老夫,只是老夫无意与永年同流合污,永年自去便是!”
“如今上将军已遣十万军马,兵逼益州,老将军虽勇冠三军,又如何抵挡?”张松闻言,自顾自道:“且那刘璋主事益州,数年以来,离心离德,将军勿忘那汉中张鲁,亦是被刘璋所迫,才反我益州,刘璋能毁张鲁一族,日后亦可毁老将军全族,所以永年此来,只是劝老将军,切勿自误!”
“十万军马?”严颜闻言,心中一惊,不过转念一想,便知张松此言有诈,且不说那荆南可否凑出如此军马,便是十万大军,日耗粮草,已是无数……
想到此处,严颜笑道:“那老夫就恭迎你十万军马来攻便是,虽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是老夫可没那般耐性,再听永年乱言,永年莫要再于老夫面前聒噪,可回涪陵,告知荆襄将校,若有本领,便破我巴郡,仗是打出来的,非是用嘴说出来的!”
“老将军为何如此固执?那刘璋命将军镇守巴郡,已有数年,且一直以来,对将军不曾厚待,其无识人之明,老将军却肯为其卖命,于理不合!”张松神情恳切,对严颜道:“当今乱世,以老将军之才,若投我家上将军,必得重用,日后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只在老将军一念之间!”
“本将只知守御巴郡!”严颜说罢,对张松道:“永年自去便是,老夫知你于朝堂之上,多番受辱,对旧主心存怨愤,所以投效那庞山民,亦有苦衷,只是老夫理念,与永年不同,君臣便如父子,避无可避,而老夫以为,主公虽暗弱,却总有改过之日,所以永年勿要再劝,老夫便于这巴郡,坐等荆襄十万军马到来,若其可胜,老夫亦无怨无悔!”
严颜说罢,径自往后堂而去,张松还欲再追,却被左右拦住,张松见状,只得摇头苦叹,心中暗道:这严颜不知悔改,待破城之日,再与之求情吧。
想到此处,张松长叹一声,离了太守府,一路往城外而去。
张松走后,府上将校,人心惶惶,十万军马可不是说笑,巴郡之中,只有军马万余,如何守御,莫非是严颜已打定主意,与巴郡共存亡了不成?
不多时,严颜从后堂而出,见左右神情,不禁笑道:“十万荆南军马?永年之言,其中有诈!若那荆南真有十万军马,何必舍近求远?如此大军,便是攻略江东,亦可建功,以老夫观之,其荆南军马,最多不过两万,如何可夺我巴郡城池?”
严颜说罢,众将心中稍安,一小将从人群而出,对严颜道:“可是那荆南军马,入我川地,无人可挡……”
“且州牧大人确如张永年所言,离心离德……”
严颜见诸将心思不定,心中恼怒,对诸人道:“那张永年为荆襄使臣,老夫杀不得,尔等为老夫帐下将校,莫非也当老夫杀不得么?如今荆南大军指日便至,尔等却如此软弱,此乃军中大忌!若再有妄言乱我军心者,老夫必让其好看!”
NO。241陈兵城下,士元用计
张松无功而返,心中郁郁,待回到涪陵,将巴郡情形尽数告知诸葛亮,诸葛亮闻言,笑道:“永年孤身涉险,其志可嘉,只是于那严颜面前,诈称我荆襄军马十万,却是有些过了。”
张松闻言亦笑,此行巴郡,颇为仓促,张松心中并未做好万全准备,想到此处,张松叹道:“早知如此,便少说一些。”
诸人闻言皆笑,多对张松婉言相劝,张松心中感念,暗道这荆襄,西川于这用人一道,果不相同:荆襄人尽其才,便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