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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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闻言,摇了摇头道:“未知。”
郭嘉知曹操因司马懿“狼顾之相”,向来不喜此人,见曹操言辞之间,毫无热络之意,郭嘉心头暗叹,对司马懿笑道:“之前于长沙,郭某与老友山民言仲达乃中原俊杰,可挡荆襄强兵,如今那庞山民已遣陆逊为帅,大军数万,伐我汝南,嘉便于丞相面前,举荐仲达,担此要职。”
司马懿闻言心头一惊,一脸惶恐道:“懿何德何能,当军师大人如此重待?”
“仲达才华,郭某知晓。”郭嘉说罢,对曹操道:“丞相可使仲达掌汝南防务。”
曹操闻言微微点头,又瞅了司马懿一眼,见其虽面上恭顺,可眼眸深处,却桀骜难驯,曹操心中暗道:此人虽有才华,却不可与之交心,否则必遭其反噬。
想到此处,曹操对司马懿道:“仲达心中可有办法,如何挡荆襄军马?”
曹操说罢,司马懿对曹操道:“懿之前不识陆逊其人,如今仓促接令,并无计策,应对此人。”
见曹操微微皱眉,司马懿又道:“如今丞相大军,多在河北,懿不知丞相对汝南之事,如何布局。”
司马懿说罢,曹操还未及开口,却见郭嘉颇为赞许的看了司马懿一眼,说起了之前于长沙之时,与庞山民对这天下大局的谋划,司马懿闻郭嘉之言,心头泛起惊涛骇浪,心中暗道还是小觑了天下英雄,之前司马懿见荆襄大举来攻,心中还在思量该如何守土,可如今才知,这只是郭嘉与庞山民二人,将天下诸侯,算计其中的计策,若庞山民的最终目的,不是许都,而是汉中的话,那守御汝南,远比想象之中的要容易许多。
郭嘉说罢,司马懿轻叹一声道:“既如此,懿可领丞相差事,只叫那荆襄得半境汝南,若其还敢贪婪丞相土地,定叫其有来无回。”
见司马懿说的信誓旦旦,曹操微微点头道:“仲达之才,曹某深信,如今这殿内皆为曹某心腹,不知仲达可否将心中算计,告知曹某,也使曹某可安心一些。”
司马懿点了点头,对曹操道:“先前军师与那庞山民相约之事,意在转移各家诸侯注意,如今天下群雄,皆观汝南之事,以谋后动,而实际上,奉孝军师所求之处,乃是河北,而那庞山民,则欲借此机会,强夺汉中,此密约可使丞相,荆襄皆获利益,得偿所愿,所以懿以为,那陆逊定不会为了强夺汝南,而大举寇边。”
“而如今汝南一役,关键在于丞相可否速下河北,灭绝袁氏,若丞相可顷刻之间,夺下河北,便有军马回援汝南,那陆逊便是鬼神之谋,也难挡丞相大军,可若那庞山民,先占下汉中,若其野心滋生,则必挟大胜军马,袭丞相州郡,先前密议,只是军师大人与那庞山民之间的口头承诺,做不得数。”
司马懿说到此处,堂上文武心思也比先前明朗许多,尽皆感慨,司马懿见状,轻叹一声道:“懿若驻守汝南,当坚壁清野,广迁汝南之民,往来豫州之地,丞相虽失些许土地,可那陆逊却也毫无所得,若其不得百姓帮衬,无论是往来运粮,抑或打造器械,皆要从新野,江夏等地,获取物资,懿可遣轻骑数队,袭其粮道,焚其粮草,若长此以往,其治下军马,必坠士气。”
司马懿说罢,堂上诸人,皆面现喜色,曹操心中亦赞司马懿此番谋划,只是迁徙百姓,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特别是汝南久经战乱,如今居于汝南的百姓,多山野刁民之辈,想到此处,曹操心中疑惑,对司马懿道:“迁徙百姓之事,颇为繁琐,仲达可有信心,促成此事?”
“若百姓肯听懿之良言,便当顺从,如若不然,懿只得引军杀之了……”司马懿一脸冷漠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懿自不会放任百姓,行此资敌之事!”
司马懿的狠戾令堂上之人,尽皆失惊,曹操正欲开口大骂,却闻郭嘉叹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仲达此言,不无道理。”
曹操见那司马懿的谋划已得郭嘉支持,将口中之言咽入腹中,对司马懿道:“汝南重地,可直抵许都,仲达防务,关系重大,需要曹某如何帮衬?”
“愿向丞相借程昱先生,以及张郃,高览二位将军,与懿一道,守汝南重地!”司马懿说罢,曹操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司马懿的这番谋划,还是比较稳妥的,只是此人行事,戾气太大,虽有智计,却不合曹操心思。
想到此处,曹操对司马懿道:“那曹某便令仲达为军中统率,入汝南抵荆襄军马,待元让,秒才夺下河北,便千里奔袭,驰援仲达!”
司马懿闻言,领命而去,见应对之事,皆已吩咐了下去,曹操便命诸人离去,唯独将郭嘉留了下来,待群臣散去,曹操将郭嘉引入后堂之中,对郭嘉道:“奉孝可知,许劭此人?”
郭嘉闻言,先是一愣,继而笑道:“可是昔日‘月旦评’,言丞相‘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的许字将?此人精通相学,只是丞相以为,相学一事,可尽信乎?”
“许字将之言,多有应验,曹某不得不信。”曹操闻言,亦苦笑道:“仲达虽有大才,而其相貌不被曹某所喜,仲达狼顾之相,以奉孝博学,当知其意!”
“狼头能环顾前后,前进可攻,退可反噬……”郭嘉说罢,轻笑一声道:“有丞相在,仲达心中便有反意,也必被丞相遏制,郭某观仲达于丞相面前,行事谦恭,以其聪慧,想必其亦知道,丞相对其心中忌惮,既然如此,丞相只需将此人看住,用其才华即可,便是仲达有千般本领,而丞相大权在握,又何须顾虑,区区狼顾之人?”
NO。335陆逊稳健
不过数日,曹仁,刘晔广迁汝南百姓,避祸许都,宛城等地,一时之间,天下群雄目光注目汝南一郡,荆襄与曹操两家诸侯,皆似蓄势待发,夺一战之先手。
接替曹仁,驻防汝南者,乃相府主簿司马懿,此人于中原声名不显,对于曹操与庞山民二人所任统帅,群雄皆不明所以,如此大战,岂可儿戏?可领军者除那年少陆逊,这司马懿亦是碌碌无名之辈,众人皆不知,此二人有何本事,一得曹操青睐,一得庞山民眷顾。
便是程昱,张郃比之司马懿,于军中也更有声望,曹操此举,亦让不少诸侯以为,这中原可用之人,当下已捉襟见肘,只是曹操无人可用倒也罢了,那荆襄连番大战,庞山民帐下人才济济,这陆逊为帅,又为哪般?
不过事已至此,各路诸侯亦无心思索这庞山民与曹操此番任人,意欲何为了,西凉马腾自荆襄军马渡江之后,便命马超,刘备各引一军,往潼关而去,若破潼关,以西凉铁骑神速,不消半日,便可兵逼洛阳,这马腾已任徐庶为长安太守,若可再夺洛阳,亦可多得资本,赏赐帐下之人。
江东军马于庐江也蠢蠢欲动了起来,近些时日,往来大江的江东舰船,比之先前亦多了不少,之前江东图荆襄虽未得手,折损却也不多,此番周瑜尽遣江东精兵强将,进军合肥,如今已过边界,便是强如张辽者,亦勒令帐下士卒,不与江东人马强强相碰,严守各路关隘城池,并使信使,求援许都。
而最让庞山民惊讶的是,北地袁氏,如今也趁此机会,引晋阳军马,奇袭邺城,且趁夏侯兄弟骄兵之际,小胜一场,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自田丰,沮授二人亡故之后,河北还可靠审配,郭图等人,打一胜仗,对河北而言,颇为不易。
庞山民于太守府中,看着往来信使送上的各地战报,心中暗笑,此番荆襄调兵,极为隐晦,便是自家军中,也鲜有人知,孔明已归西川,执掌大权,且之前荆襄强将,如今已多在梓潼屯兵,出川要道之上,多荆襄军马往来,比之陆逊所掌的数万军马,孔明帐下军马,已近十万,此等重兵,图汉中一地,庞山民都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只是狮子搏兔,尚不留余力,若可占下汉中,庞山民所掌之地,幅员辽阔,已不逊中原曹操了,这后来居上的机会,便是向来行事淡然的庞山民,近些时日以来也常常喜形于色。
待戈之士十余万,治下百姓百万有余,就算是与曹操因汝南交恶,庞山民亦有底气,与其持久作战。
如今只看陆逊如何用兵。
近些时日的汝南境况,庞山民也极为关注,司马懿掌军一事,寻常诸侯可不以为然,而庞山民心中,却不得不警惕这位篡魏之人,虽于史上,司马懿与诸葛亮乃是宿敌,且多有败绩,可庞山民却不敢以此为由,小觑于他。
坚壁清野,逐百姓离汝南往宛城,许都而去,计中狠辣,庞山民又怎会不知,只是对于司马懿如此行事,庞山民亦没有太好的办法指点陆逊,如今陆逊为帅,一应对策皆要靠他自己,庞统数日以来,也屡屡寻庞山民言及心中顾虑,而庞山民却只得婉言相劝,对于陆逊,当予以足够信任。
此陆逊得水镜先生真传,已非史上陆逊,以庞山民观之,陆逊若可于汝南,打开局面,得军中赞誉,其日后发展,不可限量,便是比之卧龙凤雏,亦有望青出于蓝,他和庞统与其在长沙城中,事事操心,倒不如相信陆逊,让他放手一搏。
新野县城,一应荆襄军马,尽皆屯于城外,虽是大战,可陆逊却不欲扰民,近些时日,多有探马从汝南而归,言及郡中之事,那司马懿坚壁清野的计策,的确让陆逊感到一丝为难。
陆逊心中明了,之前虽庞山民与郭嘉二人,有过密议,可汝南一地,曹操绝不会心甘情愿的交给荆襄,司马懿迁徙百姓,为的只是让荆襄军马,减缓北进汝南的速度,此等行径,亦在陆逊所料之中。
只是司马懿行事狠戾,倒让陆逊心中,暗自提防,如今荆襄军马皆已渡江,数万军马的军需用度,耗费不小,之前营中便有不少将领,催陆逊进军汝南了,不过陆逊并不着急,大军如今才至新野,一路而来,行军之慢,让营中诸将,不明所以者甚多。
不过有张任,董衡二人坐镇左右两路大军,当下还无人敢挑衅陆逊权威,可董衡性烈,见陆逊于新野之外,命大军止步不前,其心中也颇为愤懑,于士卒用餐之际,独自一人,径往帅帐而来,寻陆逊问其缘由。
入帅帐之时,董衡见那张任亦在,咧嘴一笑,道:“张将军此来,也是与董某一般,欲催伯言进兵?”
张任闻言,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来江北之时,张某已应下上将军,一应行事,皆遵军令,陆帅不言发兵,张某怎敢擅自做主?”
“董将军来了啊。”陆逊见董衡入帐之后,急不可耐,便知董衡想法,从容一笑,对董衡道:“将军想必是为引军入汝南一事而来。”
董衡闻言,点了点头,爽朗笑道:“还是伯言知董某心意,如今我五万军马,早入汝南,便可驻防各处关隘,以逸待劳,且早夺了汝南土地,董某也可早早了却心事。”
陆逊闻言,不禁笑道:“陆某也欲早夺汝南,只是如今曹操军马,已让出半境汝南之地,我等行事,当依上将军盟约,将军便是去了汝南,也无曹军阻挡,若不得军功,将军去汝南还有何意义?”
“还不是伯言动作迟缓?”董衡闻言,不禁满腹牢骚道:“若我等日夜兼程,还可有些仗打,如今那曹营军马,愿作缩头乌龟,董某这心中,如猫抓一般,求一战而不得。那司马懿也是胆小怕事之人,据说那厮不仅将百姓尽皆迁徙,还焚毁了不少城中粮秣,这中原本就不比我荆襄富庶,如此行事,岂不是自掘坟墓?”
陆逊闻言轻笑,对董衡道:“将军勿急,之前陆某已得河北战报,那袁氏如今,居然小胜夏侯兄弟一场,此事虽出乎预料,却对我汝南战局,有些影响,董将军勿要忘记,上将军与那郭奉孝约战之时,乃是入秋,如今时值盛夏,当使军中兄弟,多休整一些时日再战,也是不晚。”
“既如此,我等为何早早出兵?”董衡闻言,面露不解之色,对陆逊道:“莫非是因为江北比之江南,凉爽一些,伯言带大军来新野,只为避暑?”
见那董衡牢骚不断,陆逊心中,亦觉好笑,对董衡道:“将军稍安勿躁,这临战之事,当多些机变,若那司马懿其智平平,陆某提前出兵,也未尝不可,可将军当知,此番守汝南之人,非是曹仁,刘晔,曹操换此人为帅,其行事自有过人之处。”
“司马仲达,程仲德皆行事狠辣之人,如今于汝南行事,足见其二人心思果决,如今汝南百姓,十去其九,我等擅入此地,粮道狭长,若其截我粮道,我大军当如何自处?”陆逊说罢,董衡愕然,琢磨半晌,董衡对陆逊道:“董某可担运粮之责!”
“将军威武,若当此职,曹军难有所得。”闻陆逊称赞,董衡不禁大笑,却见陆逊话风一转,对董衡道:“可将军虽擅斗,然曹军避战,扰我粮道,而不强夺,将军又如何保障我五万军马,日常用度?”
五万军马每日所需粮草,数目不小,便是董衡也不敢信誓旦旦的保证万无一失,且董衡亦知,曹军骑兵比之荆襄骑兵,优势巨大,若敌轻骑来去如风,只运粮一事,便足够荆襄为难了。
董衡不知如何作答,半晌无言,陆逊却坦然一笑,对董衡道:“陆某此来,欲占半境汝南,为我荆襄拓土,若只是兵进汝南,便是平时,陆某也敢与曹操沙场一决,只是今时非同往日,吃到陆某口中的,陆某就从来没打算过还给曹操!”
陆逊说罢,将案上信笺递给董衡,对董衡笑道:“陆某这些时日,从未断下与上将军书信往来,行军打仗,陆某心中有数,只是这民生吏治,上将军更为擅长,如今陆某已请上将军,迁荆襄百姓,往汝南而来,那曹操治下百姓,前脚走掉多少,上将军便会予陆某,补全多少!将半境汝南,完全转作我荆襄治下,才是陆某,真正本意!”
“这倒是大手笔。”董衡闻言,心知陆逊此番谋划,其涉及之广,远远不是他这个武将所能思虑周全的,只是见陆逊一脸自信,董衡心中也颇为赞叹,对陆逊道:“伯言本领,比之昔日周郎,丝毫不逊!既然伯言已有对策,董某愿听伯言调遣,伯言大可放心,若军中还有人敢唧唧歪歪,不用伯言处置,董某自会与之讨教!”
NO。336西凉异动,兵临城下
师从司马徽后,陆逊除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