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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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巨量的天水兵马大军开拔的消息,自然瞒不过刘备耳目,当得知天水城大军出征的消息,长安城内,一片震动。
该来的总是会来……
刘备面上,一脸萧瑟,于大殿之中,口中喃喃道:“为何这庞山民,可允季玉,景升,投降荆襄,却唯独容不下备之一人?”
徐庶距刘备最近,闻刘备言语,心中暗叹。
自皇叔之位被宗室剥夺,近些时日,徐庶虽不断为刘备打气,可是刘备再难如往日那般,意气风发,如此状态面对庞山民挟十万大军亲征,长安绝对是有败无胜。
且便是之前徐庶,也未曾想到,为这长安一城,庞山民竟由荆襄,长驱至此!
庞山民为何对皇叔如此重视,徐庶自然不知,然而作为刘备谋主,徐庶却要应付这十万联军的汹涌而来。
徐庶已盘算多日,如今长安军马,难有一战之心,自刘备被圣上诏令,斥其伪称皇叔一事,军中将士,多有彷徨,虽之前关羽,张飞,连斩数人,遏制住这军中祸乱,不过徐庶心知肚明,强横镇压只可堵将士之口,却难改将士们已然对皇叔再无信任的心思……对长安而言,如今最为迫切的是亟需一场胜利,去改变城中士卒彷徨不定的心思,可是于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面前,徐庶就算有鬼神之能,又岂是说胜就胜的?
更何况荆襄大小凤雏齐至,此二人能耐,皆不在徐庶之下。
徐庶左思右想,心中暗道这长安唯一可与天水大军相抗的,便是军中上将之勇武了,若可诱得庞山民,愿遣上将与关,张,赵三人相斗,一旦擒下其军中大将,以其安危相胁,庞山民或许还会改变心意。
只一张任,之前便可让庞山民暴怒行事,若擒下马超,黄忠,董衡之辈,庞山民又如何忍心,见其丧命疆场。
仁者,亦有其软肋。
当徐庶将心中算计,告知殿上诸人之后,刘备眼前,猛然一亮。
这二位兄弟以及子龙勇武,刘备向来信任,若徐庶真的可以诱那庞山民于长安城下,相约斗将,长安或许还有一丝胜机,原本一筹莫展的刘备,有了存活的希望,自然不会再入先前那般颓唐,一脸希翼的对张飞道:“翼德可有信心,擒下那西凉锦马超?”
张飞闻言,只思索片刻,便瓮声瓮气道:“若是往日,张某并无绝对信心,可如今兄长危厄之中,俺老张无论如何也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将马超擒下!”
“云长……”
刘备话音未落,便听关羽傲然笑道:“关某闻那黄忠只一荆襄老卒,擒下此人,不在话下!”
刘备闻二人之言,心中稍安,目视赵云道:“子龙,若不能胜那董衡,我长安绝无幸免……”
“主公有命,云必然尽力!”赵云说罢,刘备微微点头,对徐庶道:“元直,如今只看那庞山民,可敢与我长安斗将!不知元直心中,有何妙策促成此事?”
徐庶闻言,不禁苦笑道:“庶并无把握,只是如今唯有此道,才可使我长安转危为安,庶便是豁了这张面皮,也要劝那庞山民,与我军中上将,斗上一斗!”
NO。434徐庶的威胁!子龙欲隐遁?
联军浩浩荡荡往长安而来,一路上并未遇丝毫阻滞,刘备似是已打定主意,收缩兵力,固守长安了。
不过三日,马超所引两万西凉铁骑,已至长安城外,在城上刘备惊惧的目光中,西凉铁骑们秩序井然的于城外安营扎寨,期间张飞多次欲出城趁马超立足未稳,冲杀一番,却被徐庶屡屡制止。
在徐庶看来,马超应当早有准备,应对长安兵马奇袭,以二庞多智,劫营这等寻常算计,焉能不防?
两家军马无论是数量还是素质,皆有不小差异,徐庶心中早有定计,此战欲险中求胜,唯一的机会便是激得那庞山民同意上将相斗。
又过一日,十万大军悉数而来,于城外摆开阵势,秋风瑟瑟,长安城下杀气凛然,荆襄西凉两家联军,虽人多势众,然而其将士脸上,却无人显露一丝轻敌之意,刘备诸人于城上见联军威势,皆心中暗暗叫苦。
只这数百里连营,城中这士气散尽的兵马,如何可胜?
“联军军纪,竟如此严整!”徐庶口中喃喃,眼底闪过一抹黯然,轻叹一声道:“这大小凤雏的统军之能,我不如也。”
刘备忽然间闻徐庶颓丧之音,心中更惊,对徐庶道:“元直,我等生死存亡,皆看元直如何设谋,元直为我大军谋主,切不可未战先怯。”
“庶心中明白。”
徐庶话音刚落,便见城下中军之中,庞山民与马腾引一众联军将校,浩浩荡荡往长安城下而来,于长安城下,一字排开,马腾于城下恨声大笑道:“大耳贼,你也有今天!”
刘备闻马腾恨之入骨之声,一脸惶然道:“寿成何出此言?昔日衣带诏之事,寿成已忘?”
“你还有脸提衣带诏之事?”马腾说罢,寒声骂道:“大耳贼,我且问你,之前你势单力孤之时,马某可有背弃当年信义,可是你又是如何‘回报’马某的?马某如今只恨当时瞎了眼,收留你这狼心狗肺之人,今日此来,便是为报之前长安之仇!”
马腾说罢,对庞山民朗声笑道:“唐侯,马某愿与孟起为前部,强攻城池!”
“寿成将军,对这瓮中之鳖,何必急于一时?”庞山民见马腾怒气冲冲,淡然一笑,举鞭遥指刘备道:“如今玄德可知,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
刘备闻言,心中自知若与庞山民斗嘴,绝无胜算,当下默然无言,而那张飞却闻言大怒,之前刘备算计马腾,马腾所言,张飞无颜争辩,可长安会致如此窘境,其根源便是城下这年少儒生所致。
刹那之间,长安城头张飞一声虎吼,对庞山民喝道:“庞山民,你欺人太甚!”
“张飞?”
庞山民闻张飞之声,微微皱眉道:“翼德所言差异,庞某何时欺负过你?倒是你家兄长,连当今圣上,都敢蒙骗,我联军此来,也算为朝廷讨贼!”
“元直军师早已告知我等,我家兄长皇叔之位被夺,皆是你荆襄所为!”张飞见庞山民惺惺作态,心中更怒,话音刚落,却听城下庞山民笑骂一声道:“如今天下人皆知,刘备贿赂宫人,蒙骗圣上,此事乃圣旨所言,你若自己心中不信,倒也罢了,何苦于这众人面前,泼污庞某?莫非张将军认为,这圣旨乃是庞某所撰不成?”
庞山民说罢,张飞双目喷火,却无言以对,徐庶见城上诸人皆不知该如何言语,且不少将士如今面上已有羞惭之色,当下轻咳一声,对庞山民道:“山民,我主是不是皇叔,你心中自然清楚,此事如今已成定局,徐某不欲与你多辩,只是徐某有心求教,之前山民平西川,定汉中,皆允了刘璋,张鲁请降,为何却对我主如此苛刻!山民素来爱民如子,若是我两家争斗,这长安数十万百姓,岂不也要遭这战火连累?”
“请降?”
庞山民闻徐庶之言,故作不明道:“此事庞某知晓的倒是晚了……原来玄德公还有这般想法?只是如今玄德公欺瞒圣上,庞某又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允这欺瞒圣上的乱臣贼子投降?若元直欲降,庞某自当应允,便是其余诸位将军,庞某亦可不去追究先前与刘备这乱臣贼子勾结之责,可唯有这刘备,当受千刀万剐之刑,不杀不足平民愤……”
“庞山民!事到如今,还敢妖言惑众!”
关羽闻庞山民之言,破口骂道:“我家兄长,岂是你这庶子可泼污的?”
“原来是关将军。”庞山民说的正起劲,被关羽打断,亦不动怒,从容一笑道:“云长,昔日你我同离许都之时,也算有些交情,可莫要以为这有交情了便可对庞某大呼小叫!”
颇为不屑的看了关羽一眼,道:“昔日江夏之事,天下人皆知其中是非对错,你且告诉庞某,若庞某再敢收留刘备,尔等还打算将庞某土地,让予何人?”
庞山民只一言,便让关羽无言以对,侧目见城头将士看向刘备的目光更加黯然,关羽梗着脖子道:“江夏之事,皆关某主意,与我家兄长又有何关系?你若寻仇,寻关某一人便是!”
“庞某虽不信云长之言,可是也被你们这些脑后有反骨之辈逗得笑了……”庞山民说罢,笑叹一声道:“云长,我且问你,之前你家兄长投陶谦之时,待其身死之后,徐州为何落入你家兄长手中?投吕布之时,是不是又与曹操一道,将这温侯算计一番?还于白门楼上落井下石,使其被曹操所杀?投曹操之时,又与刘辟,龚都一道,霸了汝南;投袁绍之时,还让人家军中颜良,文丑这两位河北上将死于非命,后来又投了寿成,此事庞某倒不知其中详细,不过寿成将军提及刘备,便恨不得生啖其肉,想必你家兄长在这其中,角色也不怎么光彩……”
庞山民说得欢快,关羽却不知如何争辩,再看刘备,其面如死灰,口中喃喃,却不知是在说些什么……“所以说,说你家兄长是大汉皇叔,庞某无论如何也不敢轻信,这汉室宗亲血统尊贵,无论怎样也不至于如你家兄长这般,走到哪里,哪里跟着倒霉……”
庞山民说完啧啧感慨两声,一脸无奈,而身后马腾,马超等西凉将校,却觉得心中畅快,皆朗声大笑,城上长安士卒见刘备被庞山民说的不敢辩驳,心中只道庞山民说中刘备心事,面上羞愧之色更浓,刘备见状,索性心中一横,对庞山民道:“唐侯所言,非是事实!不知可敢让备,解释一二!”
“若庞某不允,玄德自然会说庞某不敢与你对质……”庞山民思索片刻,对刘备笑道:“那还请玄德,先与寿成将军说说这昔日抢占长安之事吧!”
唯有长安这事儿,刘备的确是心中有愧,理亏的很,闻庞山民之言,刘备又如何不知其心中打算?
见刘备口不能言,徐庶心中豁然开朗,原来不知不觉,又中庞山民算计,如今这军中好不容易提起来的些许士气,只被庞山民区区数语,尽皆说散,须臾之后,这城外大军若是攻城,城中将士,如何尽力?
想到此处,徐庶索性把心一横,对庞山民道:“此事乃徐某心中贪婪,怂恿皇叔!若山民欲为寿成将军讨个公道,大可来寻徐某晦气!”
徐庶说罢,刘备一脸感激,眼中含泪,低声喃喃自语道:“这又干元直何事?”
“元直,莫要高看自己,庞某又不痴傻,这刘备如何行事,你可说了不算……”庞山民闻言,心中亦叹这徐庶忠直,认下这般罪孽,城破之后,西凉马氏如何会与其干休?如今刘备名声尽失,又如何还差这一星半点儿的罪过?
徐庶闻言,也不欲与庞山民再做解释,对庞山民道:“既然山民挟大军而来,徐某自知不敌,也要与山民斗上一斗了,不知山民,可敢与徐某斗将?”
庞山民怎能不知徐庶打算,正待拒绝,却听徐庶大笑,对庞山民道:“山民还是多听听徐某建议,再做决断,如今我长安当下之状,与昔日公孙伯珪被困于易京之时何其相似?徐某已于城中多备引火之物,便是长安城破,山民大军入城,徐某也可使山民,一无所得!”
徐庶说罢,不仅城下联军,就连城上刘备,关羽等人,皆一脸惊色,刘备闻言,忙压低声音对徐庶道:“元直此举,备怎不知!”
“欲逼迫那庞山民与我等斗将,唯有以城中数十万百姓性命相胁,山民仁厚,必然心中忌惮……”徐庶说罢,面上却闪过一抹悲戚,今时今日,便是刘备可保全性命,他徐元直的名声算是毁于一旦了,经此一役,遗臭万年,徐庶一想到自己沦落到这般下场,心中便痛苦不已。
庞山民于城下,不知徐庶此言真伪,心中亦踌躇不定。
倒是庞统轻咳一声,对城上徐庶喝道:“徐元直!你这丧尽天良之举,伯母可知?”
徐庶闻言,身子一震,几欲摔倒,被刘备扶住之后,徐庶叹道:“士元,你就当庶忠孝不能两全吧……”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为何人尽忠?是这被宗室除名的皇叔么?”庞统说罢,庞山民亦出言骂道:“联军必取长安,此事容不得半分转圜,刘备,你好歹也是一路诸侯,行事却如此下作,不怕祖宗蒙羞?”
刘备闻庞山民如此指责,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怒火,对庞山民喝骂道:“刘某祖宗,乃皇室先王,可备何时,遭祖宗眷顾?如今备之身份,已被你设计剥夺,如今只有这戍守长安的数万将士相随于备!唐侯,你还是好好想想,从了我家军师之言的好,备如今已有决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好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庞山民闻言,心中气愤,遥指刘备,徐庶二人,对二人道:“徐元直,你当真是我襄阳书院走出的好学生!庞某真是羞于与你这不忠不孝之人为伍!且言斗将之事!莫要以为你军中关,张二人有本事胜我骁将,今日倒也要让你看看,我荆襄军上将威风!”
见庞山民同意斗将,徐庶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我城中上将,与你联军骁将相争三场,三战两胜,若我主胜了,你大军当退避三舍,且你与士元,年内不得再入雍凉!若我等败了,徐某便撤去城中引火之物,与你大军,堂堂一战!”
“拿城中数十万百姓身家性命要挟庞某,倒是好算计!”庞山民闻言冷笑,对徐庶道:“且让关羽,张飞,赵云三人出来吧!半个时辰之后,庞某自当遣军中上将,与其应战!”
说罢,庞山民调转马头,引身后十余骑往大营而去,徐庶见状,口中叹道:“庞山民已同意斗将之事,这余下的事情,便要看诸位的了。”
徐庶说罢,关,张二人一脸慎重的点了点头,二人皆知此番斗将,来之不易,徐庶的确如先前所言,连脸面都不要了,令庞山民投鼠忌器,而赵云却默然半晌,对徐庶道:“军师,云欲知晓,军师欲于城中引火,是真是伪?”
“徐某怎会当真不顾百姓性命?”
徐庶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赵云一眼道:“子龙,徐某为人,你当知晓。”
赵云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之后,侧目看了刘备一眼,对刘备道:“皇叔大人,此战云定当尽力,胜那敌将!只是此战之后,云欲请辞……”
赵云说罢,刘备心中大惊,便是关,张二人,亦心头一震。
“子龙,家兄待你不薄!”关羽一脸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