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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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蒯越笑了起来,看向庞山民的目光也渐渐柔和,对庞山民道:“就蒯某个人而言,还是看好贤侄可于荆南辅大公子成事的,只是此事关乎我蒯家将来走向,还需与家兄从长计议!”
“那山民便静候先生佳音了。”
庞山民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册,递予蒯越,道:“先生可使家中工匠,依此法制那白糖,如今我庞家已有造纸之技,若再得这制糖之技,怕不为荆襄各大世家所相容,还请先生对外明言,这制糖,是出自先生手中!”
“贤侄倒是知道韬光养晦!”蒯越接过书册,翻看了几页之后,不禁笑道:“此事我可应下,许你庞家有贤才造纸,就不许我蒯家有能人制糖了不成?”
“那山民便恭贺先生,创此良技了!”庞山民说罢,二人皆是大笑。
天色将晚,蒯越欲留庞山民于家中饮宴,却被庞山民婉拒,如今庞家迁徙,事务繁多,庞山民也无心玩乐,只是告诉蒯越,他于城中客栈等候消息,若蒯良归来,蒯家有了决断,便去通知他一声即可。
蒯越对于庞山民的行为颇感怪异,对庞山民道:“山民贤侄如此看好,我与兄长会与你庞家结盟不成?若日后蒯某反悔,贤侄白白丢了这制糖之技,岂不一无所得?”
“区区制糖,何足挂齿。”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若两家结盟事成,岂是区区微末之技可比?再者山民亦相信先生最希望看到的,是一个长治久安的荆襄,这样的荆襄九郡,对我两家而言,才是共赢!”
“共赢……”蒯越口中喃喃许久,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贤侄既无心饮宴,自去便可,今夜蒯某便与家兄商议,三日之内,便给贤侄一个答复,贤侄以为如何?”
庞山民点了点头,起身而去,蒯越殷勤相送至门口,与庞山民挥手作别,于马车之上,庞山民沉吟许久,微微叹道:“蒯氏二贤,为人处事,果然有独到之处……”
于襄阳城中客栈,庞山民要了几间房间,安排好下人之后,回到房中,心中回想着此番于蒯府之中,是否有疏漏之处,依蒯越如今表现,似是已对两家结盟之事,大有意动,只是这世家中人,最是现实,庞山民不禁在想,若是刘表,蔡瑁二人,比他而言,在对这蒯氏一族上,又有何优势?
思索许久,庞山民眉头微皱,先前于庞家庄中,与老父相商之际,庞山民还没想过于蒯氏面前,表露野心,如今却被那蒯越,一番引导,透出了不少欲掌控荆襄的意图,这久居庙堂之人,果然手段频出,令人防不胜防……
只是如今刘表老迈,蔡氏跋扈,且如今庞山民已携刘琦,掌有荆南四郡,只要蒯氏二人未曾昏聩,自然知道这三者相比,孰优孰劣。
“把主动权放在别人手中,感觉很不好啊……”庞山民翻身上床,摇头叹道:“如今荆南势力,还是单薄了些,此番只是事出从权,若是将来,必不可如此冲动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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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2再遇刘备
时已入夜,蒯府厅堂,灯火不熄。
蒯良回府之后,便被蒯越请入厅中,蒯越将庞山民此番拜访之事,尽数与兄长告知,且对庞山民此行,赞叹不已。
“兄长,以我观之,此小辈行事,出人意表,且正如他先前所言,景升公若故去,这荆襄九郡,前路迷茫。”蒯越说罢,嗟叹不已,显然庞山民先前所言,已触及他的心事。
“异度,那庞家长子言辞虽是在理,却有些急躁,在你应下他两家结盟之前,他便道出荆南状况,若如今我蒯家背后阴他一刀,岂不万劫不复?”蒯良摇了摇头,微微叹道:“这荆州,还是景升公之荆州,区区荆南,怕是难成大事!”
“兄长此言谬也!”蒯越摇了摇头,对蒯良道:“那庞家小子恐怕此番,并未说尽荆南状况,四郡之地,岂会全无战力?恐怕这小子来我蒯家,虽是想要与我家结好,却也留有后手,兄长岂不闻襄阳有谚,‘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之说?如今大小凤雏,还有那诸葛卧龙,尽在荆南,即便我蒯家阴谋于他,于我家又有何益?”
蒯良闻言,点了点头,蒯越见状又道:“非是为弟贪婪这制糖之术,区区银钱,就算万亿,弟也舍得,为弟只是认可那庞家小子的一句话,一个和平的荆州,才是我蒯家需要的荆州,景升虽与我等私交甚笃,却后继无人,若景升故去,日后何人为荆襄之主,对我蒯家,干系甚大!”
“即便是这小子为荆襄之主,你亦认可?”蒯良不禁笑道:“先前你我已商议过,刘琦于那荆南,如今怕已沦为傀儡!”
“那又如何?”蒯越闻言笑道:“谁掌荆襄,对我蒯家并不重要,若那庞家小子可令我家族兴旺,荆襄之地便由他做主,又有何妨?”
于客栈中休整一夜,庞山民清早起床,便独自一人出了客栈,打算四处看看,这襄阳繁华了。
庞山民之前也曾去过许都,只是襄阳比之许都繁华,亦不遑多让,自黄巾乱起,北地民不聊生,这襄阳却未曾被那黄巾祸害,清早时分,这大街上便人来人往,有些热闹了。
在路边摊贩那里花了几个大钱,庞山民与寻常襄阳百姓那般用过早点,听着人来人往,贩夫走卒间的插科打诨,庞山民也不禁觉得轻松了许多。
早早回到客栈,庞山民却发现客栈门口,车马比他离去之时,多了许多,且往来随从,步履整齐,看上去极似那军中之人……庞山民眉头微皱,心中暗道:这客栈之中,来了什么大人物不成?
果不其然,庞山民刚刚踏进客栈,便看到了那张让他挥之不去的笑脸,庞山民心中暗叹,面上却只得堆笑,拱手对来人道:“山野之人,见过皇叔。”
“山民先生,你可让备好等!”刘备说罢,口中滔滔不绝道:“汝南一别,数月有余,今幸又与先生相逢,可算有缘,备当再聆听先生教诲!”
“皇叔此言谬也……”庞山民摇头苦笑,对刘备道:“今日与皇叔非是偶遇,而是皇叔有意为之,绝对算不上缘分……只是山民心中不明,皇叔不于新野戍守边境之地,回这襄阳作甚?”
刘备面上笑容微微一滞,略显尴尬,刘备身边却走过一人,身长八尺,相貌英武,立于庞山民面前,正欲开口质问,庞山民看了来人一眼,心头微惊,脱口而出道:“莫非是子龙将军?”
“山民亦知子龙?”刘备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心中不禁暗道:这世上果真有人,生而知之?
那赵云闻言亦是一愣,面上怒容不改,对庞山民道:“先生对我家主公,甚是无礼!我主来襄阳拜访兄长,还需与先生知会一声不成?”
“山民只是实话实说。”庞山民轻叹一声,目视赵云道:“还请子龙将军,勿要于那景升公处碰壁之后,却来找庞某发泄!”
刘备赵云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得知庞山民于此客栈之中,全靠新野于襄阳城中细作,庞山民与刘备皆是昨日来到襄阳城中,又怎会知道刘备于刘表处,不欢而散?
见庞山民笑而不语,刘备微微叹道:“还请先生明言,备之前何时得罪过先生,不知先生为何对备,总是针锋相对?”
“有么?”庞山民摇了摇头,不明所以道:“若我对皇叔针锋相对,又怎会于那汝南,留下人情?”
刘备愕然不语,庞山民却转身欲行,刘备见状忙道:“先生勿走,此番等到先生,备亦有事相询!”
刘备话音刚落,赵云便抢前一步,挡在庞山民身前,庞山民看着赵云那张严肃的俊脸,心中黯然,如此良将,又是归了那刘备,难道这刘备的狗屎大运,果真就如此无敌?
“只要皇叔出的起价钱,在下必知无不言!”庞山民止住脚步,回身对刘备笑道:“皇叔应早已知道,如今山民,身为商贾,这商贾自然有商贾之道。”
“还请先生认真一些。”刘备面色不虞,赵云怒目而视,庞山民轻叹一声,一脸诚恳,对二人道:“在下一贯认真谨慎,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家业,所以在下先前所言,并非玩笑。”
“先生乃荆襄巨富,备财力微末,岂会入先生法眼?”刘备一脸悲苦,赵云闻言,亦出言劝道:“于新野处,云常听军师提起先生之才,此番相见,还请先生赐教!”
“这可不敢当。”庞山民扯着嘴角,干笑两声,先前多嘴,告知刘备张飞去处,使刘备早入新野,还多了汝南诸多势力,庞山民对自己这贱嘴已经很不得猛抽一顿了,如今对这刘备,再有问必答,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先生当得!”
刘备说罢,扯过庞山民衣袖,对庞山民笑道:“元直常言先生大才,万般嘱咐,若备遇先生,就算强来,亦要留住,如今幸与先生相见,先生若不赐教,备便与先生,形影不离!”
NO。103子龙护主
形影不离?
庞山民闻言,停住脚步,待刘备放手之后,庞山民缓缓道:“皇叔当知,山民如今辅大公子立于荆南,为皇叔谋划,乃是元直之职,在下岂可逾越……”
“刘琦乃景升之子,亦是备之子侄,先生可帮刘琦,亦可助备,若那刘琦不愿,我便去与他理论!”刘备说罢,庞山民愣了半晌,心中暗道:这刘备见缝插针的本事倒是不俗,随便就认下子侄,虽说从辈分来看,刘备此言倒也不错,只是刘琦肯喊这刘备叔叔么?
“那皇叔强留山民于此,意欲何为?”
庞山民不欲与刘备纠缠下去,眉头微皱,一脸不耐,对刘备道:“皇叔有话但说无妨,只是山民才疏学浅,怕是不能尽数作答。”
刘备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还请先生房中一叙!”
说罢,赵云引路,刘备与庞山民二人,入了客房,分宾主落座之后,庞山民看了一眼随侍于刘备身旁的赵云,对刘备道:“子龙将军是于何时与皇叔重逢?”
“重逢?先生又是何时知道,我与子龙有旧?”刘备闻言,双目圆睁,一脸的难以置信,就连赵云眼底,也尽是诧异之色。
“我庞家商队,如今多于北地行商,欲打探消息,却是不难,且在下早就知道,子龙将军威猛无俦,曾于北平太守公孙瓒处,掌白马义从,抗击外族,攻无不克,实是国之英雄。”说罢,庞山民于赵云面前深深一礼,赵云连忙避过,对庞山民道:“抵御外族,乃云之职责,先生谬赞。”
刘备闻言,亦出言帮腔道:“子龙休要过谦,吾得子龙,如鱼得水!子龙于河北千里来投,此中情义,实是令备惶恐之至,感激莫名。”
刘备说罢,赵云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庞山民却摇头叹道:“皇叔强留在下与此,还请道明缘由。”
“欲使先生辅备成事!”
刘备一脸郑重,对庞山民道:“如今汉室微末,备虽为皇叔,却兵微将寡,势力微末,复汉室荣光,大汉百姓尽皆向往,先生精通吏治,且富甲荆襄,何不助备平定天下,使百姓安居乐业?”
庞山民微微皱眉,心中暗道这刘备收拢人才之心倒是急不可耐,轻叹一声,对刘备道:“皇叔如今只掌新野,汝南二地,如今曹操于官渡携大胜之威,若命军中大将,引军荡平汝南,敢问皇叔,有何妙策抵之?”
“如今汝南,依然属曹操统辖,与备又有何关系?”刘备微微一笑,见庞山民点了点头,刘备又道:“此乃元直之计,使刘辟龚都,表面臣服曹操,暗地却维护新野,若曹军来,我军出其不意,必令其大败!”
庞山民点了点头,此般计谋,慎密一些,倒也行的过去,只是庞山民沉吟片刻,又摇了摇头,对刘备道:“皇叔既知兵微将寡,亦应当明白,汝南一地,非是曹操根基所在,即便元直计成,皇叔又有何本领,与那曹操周旋?”
“备自知本领微末,只是为了大汉,百死无悔!曹操身为国贼,不可不除!”刘备说罢,见庞山民神情不改,面色微变,对庞山民道:“先生缘何不以为然?”
“曹操曾苛责百姓?”庞山民说罢,刘备微微摇了摇头,曹操治下,除却汝南,宛城这去年新得之地,其余地方,也算富足,刘备知道,以庞山民所辖商队对北地了解,在这件事上,他无法信口雌黄。
“皇叔向来以民为贵,只是这征伐天下,劳民伤财!”庞山民话音刚落,刘备怫然不悦道:“先生以为,备不能成事否?”
刘备说罢,赵云亦是冷哼一声,庞山民却微微笑道:“皇叔能否成事,与山民何干,在下只是分析一下,皇叔如今所掌控的力量而已,皇叔有元直设谋,欲图大业,倒也有些希望,只是在下与皇叔道不同,不相为谋,此事先前于汝南,山民已尽数告知,如今再说一遍,却是聒噪了。”
“先生之道,又是何道?”刘备神情已渐渐严峻,如今已被庞山民驳了数次,刘备心中亦是微怒,目视庞山民道:“备戎马一生,问心无愧,倒想听听先生之道,与备之道,孰优孰劣。”
“既如此,子龙将军可评之……”
庞山民若有深意的看了赵云一眼,赵云点了点头,刘备却心中暗喜,这子龙素来可信,即便庞山民说出了个道理所在,子龙怕也会偏帮自己吧!
“如今天下,群雄割据,百姓民不聊生,诸侯兴兵,多为一己私欲,皇叔有扶汉之志,却不知想未想过,是扶这汉家朝廷,还是汉家百姓?”庞山民说罢,刘备沉吟片刻,对庞山民道:“先生欺我,扶朝廷,亦是扶百姓!”
“既如此,曹操治下,如今多地百姓丰衣足食,知汉丞相之名,却不知汉天子之名,这些百姓,当杀否?”
“呃……”刘备闻言,许久不语,赵云亦是眉头紧皱,庞山民微微一笑,道:“既然皇叔连此事尚无解决之道,还谈何为这天下百姓?于百姓而言,所求甚微,安居乐业已是足够,若先生为了生平之志,而置百姓于水火之中,此中百姓,何其无辜?”
“那先生又有何计,两全其美?”刘备说罢,看向庞山民的目光尽是急切之色,赵云也悚然动容,对庞山民道:“还请先生指教?”
“指教可不敢当……”庞山民摆了摆手,对刘备道:“在下只一商贾,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只是在下以为,皇叔今后还是坦诚一些为好,于山民心中,北面曹操袁绍,江东孙权,荆襄刘表,西凉马腾,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