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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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请皇叔今后不再提及此事,如何?”
庞山民面带微笑,刘备却觉得这笑容令他心中厌恶的很,只是于这堂上,刘备不欲发作,堂上诸人,许久无言,那张飞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庞山民一眼,对庞山民道:“你来帮我哥哥,有何不可?”
“庞某现在亦是在帮宗亲一族。”庞山民说罢,张飞恍然大悟,对庞山民道:“既然都一样,那你来帮我哥哥就是!省的这番聒噪,连喝酒都没心情……”
张飞话音刚落,庞山民不禁笑了起来,遥遥对张飞举了举酒觞,对张飞道:“三将军这性情,庞某倒是欣赏的很,只是皇叔相邀,却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今日饮宴,可否不提此事?”
NO。137不忍做英雄
刘备闻言神情微变,心中不明所以,自打与庞山民初见,刘备便发现庞山民对他心存忌惮,之前数次拉拢,尽皆无功而返,可刘备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庞山民对他的成见,源自何处。
见堂上气氛诡异,徐庶忙举杯与庞山民,庞统二人连连饮酒,关张二人,则去招呼甘宁,酒过半酣,徐庶对庞山民道:“山民,如今黄祖已死,这江夏无人守御,以山民观之,荆襄何人,可当此重任?”
果然是为了江夏。
庞山民闻言,遥遥看了刘备一眼,笑道:“如今不是皇叔把守城池么?”
刘备闻言,沉默不语,徐庶却是笑道:“却未得景升公敕令,名不正,言不顺啊!”
“皇叔与景升公皆是宗亲,相互之间,何分彼此?”庞山民心道,城都夺了,还想让人家刘表心甘情愿,这刘备倒是有趣的很。
“庶听闻,山民与襄阳二蒯交厚,不知可否从中代为说项,使二蒯支持皇叔,守御江夏?”徐庶说罢,庞山民还未及答话,庞统却是笑道:“元直莫要为难我家兄长,皇叔与景升公亲如兄弟,若有所求,景升公必然答应,若我兄长去说,此事反倒不占道理。”
刘备闻言苦笑,对庞统道:“士元先生,备与景升,之间似乎有些误会。”
“士元倒以为没有误会,且皇叔先前曾言,如今皇叔乃是一路诸侯,景升公亦是诸侯,所以景升公提防于你,亦在情理之中。”庞统说罢,刘备面色微变,对庞统道:“苍天可鉴,备如今对景升别无二心!”
“那以后呢?”庞统说罢,关张二人皆是不悦,那甘宁却朗声笑道:“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只是这酒甘某喝的,甚不畅快!”
说罢,甘宁起身,欲离席而去,却听庞山民轻咳一声,对甘宁道:“兴霸且慢!”
待甘宁坐下,庞山民笑道:“如今皇叔肯直言相告,有所欲求,山民也该从旁帮衬才是,襄阳二蒯,可由山民从中说项……”
刘备闻言大喜,对庞山民道:“如此备便谢过先生!”
庞山民摆了摆手,对刘备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只是山民身为商贾,已三番两次帮衬皇叔,可从皇叔这里,却分文未得,这天下之大,皇叔可是第一个叫庞某做亏本买卖的人……”
庞山民说罢,刘备神情讪讪,对庞山民道:“备非是不欲与山民公子钱财,只是如今备势单力孤……”
“皇叔误会了,山民也只是随口一提,且关将军与山民乃是旧识,亦于许都共患难,山民对关将军素来仰慕,所以看在关将军面上,这能帮的,在下也会帮衬一二。”庞山民微微笑道,目视关羽,关羽微微一叹,对庞山民道:“如此谢过山民了!”
张飞闻言却道:“你只仰慕二哥,却不仰慕我家大哥,是何道理?”
“呃……景升亦是皇叔兄长,敢问翼德将军对其仰慕?”庞山民说罢,张飞摇了摇头,对庞山民笑道:“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只是我家大哥,却与刘景升不同!”
“有何不同?”庞山民故作疑惑之色,对张飞道。
“我家大哥乃是英雄,那刘景升敢称英雄?”张飞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就算那曹操也说过,天下英雄,只有他与大哥!”
“景升公年富力强之时,一统荆襄九郡,如何又不是英雄?”庞山民闻言笑道:“且那曹操话虽不假,只是这话传扬出来,对皇叔有害无利,皇叔虽是英雄,却叫人忌惮不已,若才德平庸之人,如何敢与皇叔共事?张将军且不知那‘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但凡英雄,都是要靠无数人的尸骨,成就其伟业……”
庞山民的话让堂内诸人,尽皆默然,庞统思索片刻,笑道:“所以兄长不作英雄,非是不能,而是不忍?”
庞统说罢,刘备诸人均侧耳倾听,庞山民却笑道:“做英雄太累,为兄向来懒惰,你又不是不知,这天下英雄,还是让那曹孟德和皇叔来做吧。”
徐庶闻言神情微变,对庞山民道:“那山民如今掌控荆南,又所谓何故?既然山民不喜做这英雄,便将基业献予皇叔,使其成就伟业,如何?”
“荆南四郡百姓,如今安居乐业,元直却要让其卷入战火,这又是何道理?”庞山民说罢,徐庶眉头微皱,道:“天下之大,何止四郡,若可以荆南一地百姓,换天下百姓之幸福,又有何做不得?”
“元直,在下曾闻,令堂今在颍川。”庞山民冷哼一声,对徐庶道:“若那曹操掳去令堂,威逼于你,你又可为皇叔,抛却家母,谋这天下大业?”
庞山民一句话说的徐庶面如土色,刘备闻言,心中亦是暗道:若庞山民一语成谶,大为不妥,当下起身对徐庶道:“元直莫慌,备这便去将令堂,接来江夏。”
徐庶闻言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庶多谢山民提点。”
“非是提点,而是就事论事,山民虽不是英雄,亦胸无大志,却知这百姓生活不易,如今山民已是长沙太守,便可保一地百姓,生活安康,而皇叔自与关张二位将军,涿郡起兵之时,虽有匡扶汉室之志,转战天下,可如今却仅得汝南,江夏二地,且这江夏百姓,多感景升公恩德,所以山民欲问皇叔,你口口声声,为百姓牟福,可如今这结果如何?”
庞山民一席话说的刘备满面羞惭,关羽亦沉默不语,张飞难得的没有发怒,只是一个劲的喝着闷酒,许久之后,刘备叹道:“非备不愿,而是备实在无能为力。”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庞统起身对刘备道:“如今我夏口军马,已欲返往长沙,如今我与兄长,兴霸,皆有要事,如今这宴也吃了,还请皇叔容我三人告辞。”
刘备神情黯然,对庞统点了点头,起身对庞山民道:“既如此,备便与甘都督和二位先生作别了,只是先前所议这江夏之事……”
“山民会与襄阳二蒯,提及此事。”庞山民说罢,对刘备众人拱手作别,徐庶见三人飘然而去,长叹不已,对刘备道:“主公,这庞山民已应下此事,怕是亦别有所图啊……”
NO。138欺负老实人
于返回夏口水寨的路上,甘宁对庞山民应下刘备的恳求,十分不解,虽然甘宁不知庞山民与刘备之间有着怎样的纠葛,但是他也能感到,庞山民似乎对于那个大汉皇叔,有些忌惮。
如今甘宁只从庞山民的身上,感受过两次这样的忌惮,一次是与周瑜相遇,第二次便是见这刘备了,只是甘宁可以感觉得到,庞山民对于刘备的忌惮,还要远远多于那位威名赫赫的江东水军大都督。
“山民,既然你不喜刘备,又何必要帮他说项?”一路上庞山民并不言语,甘宁也只得主动相询,庞统见甘宁一脸疑惑,笑道:“兄长此举,是想让那刘表,对这个宗族兄弟,更加忌惮……”
见甘宁皱眉不语,庞山民笑道:“士元所言正是,即便是我不帮刘备从中斡旋,这江夏也必被刘备所得,先前我思量许久,觉得刘备拿下江夏,便有了安身之处,可徐徐发展,所以欲从中作梗,不让那刘备得偿所愿,可如今江东与荆襄大战一场,我倒觉得,刘备现在就便接手这江夏重镇,有害无利。”
“只是没想到,那元直居然也怂恿刘备,镇守江夏……”庞统闻言微叹,“以元直智慧,当不难想象,如今江夏已成为众矢之的。”
“元直如何设谋,关键还要看那刘备。”
庞山民微微叹道:“回想这皇叔生平,不难发现其自黄巾起义之后,便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这样的经历,往往会使其对土地的渴望,高于常人,如今先得汝南,后又有了这图谋江夏的机会,刘备又怎会放过?”
“可汝南毗邻颍川,可时刻兵逼许都,曹操收拾完袁绍,必然会回军肃清汝南这治下隐患,那江夏又是荆襄门户,江东军马或出庐江,或出柴桑,皆可攻伐,刘备选此地为其基业,殊为不智!”庞统说罢,甘宁恍然大悟,对庞山民道:“原来你小子,是在阴他!”
“也算不上什么阴谋,只是成全这位皇叔大人的念想。”庞山民淡然一笑,对甘宁道:“或许那刘皇叔,还真的可以以此为基业,于这乱世之中,做一番大事呢。”
庞统闻言笑谑道:“兄长还真看得起那刘备。”
庞山民闻言却摇了摇头,道:“士元,切勿得意忘形,想那黄祖,守御江夏之时,谁又能料想其会中江东奸计?此番兴霸与那江东一番水战,即便获胜也多为侥幸,为兄以为,你我于这筹谋一道,还欠缺的很,至于那刘备,到底能不能守得住这份基业,除了看元直如何筹谋,便要看这位大汉皇叔的气运如何了,现在便作定论,为时尚早。”
庞统闻言,收敛笑容,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兄长所言极是,不过刘备如何,我等可暂且不管,只是这江东水阵,却有其非凡之处,若日后于江上再遇江东,那周郎想必也有了破我轻舟船阵的办法了,我等还需早做筹谋,如今的荆南与江东,非比往日……”
“若其敢入我长沙水道,还叫其有来无回。”甘宁说罢,庞山民与庞统皆笑,只是庞山民微微叹道:“如今与那江东交恶,与江东的书、纸生意,怕是也要受到些影响了。”
“已赚了江东水军,数艘斗舰,你还计较区区财帛作甚?”甘宁闻言笑道:“若其不买,不是还有别家诸侯,趋之若鹜么?”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笑,只是心中却想,这贩纸江东,除了赚取钱财之外,庞山民心中亦想慢慢蚕食江东世家的财富,江东若要征伐荆襄,必然要有大量财帛粮草,才可募集军马,如今庞山民这竹纸,典籍交易,虽每次获利不菲,却对江东财政,影响不大,只是若如此长久下去,即便江东富庶,怕也是支持不住。
于这乱世之中,钱粮比之纸张、典籍的作用,无疑要大上许多,只是如今的江东世家们,似乎还并不明白这个残酷的道理。
三人回到水寨,便带着长沙水军,踏上归程,至于江陵水军,甘宁则令其驻守夏口,警戒江东,如今周瑜虽是大败,但甘宁已经深知其人厉害,自是不敢放松这夏口的守御。
舰船刚抵长沙,便有士卒来水寨通报,言那江东鲁肃,已于长沙城中等待数日,庞山民闻言,摇头苦笑,对庞统道:“看,找我算账的来了。”
“那鲁肃凡是来这长沙,总会被兄长坑害。”庞统说罢,甘宁,庞山民二人尽皆失笑,想来也是,鲁肃本为诚实君子,可如今却屡遭算计,这庞山民摆明了是看人家老实人好欺负了……
不过此番鲁肃又至,庞山民也摸不清其意欲何为,如今荆南已与江东交恶,那周瑜即便是孙策生前挚友,亦要遭孙权责罚,若鲁肃前来,只为发泄心中郁气,倒也可以理解,只是庞山民又想到,那江东世家,对这竹纸典籍,推崇备至,若说鲁肃此番往来长沙,想要继续与荆南交易,也并不是全无可能。
“总之,一切待见了子敬再说吧。”庞山民说罢,便接过士卒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一路绝尘,庞统于甘宁身旁,笑意盎然道:“兴霸,你看,我家兄长又去坑那老实人了……”
甘宁闻言,不禁失笑,对庞统道:“随他坑去,若那江东敢有意见,还有我长沙水军。”
一路奔回太守府,庞山民便见蒋琬一脸苦色的迎了上来,蒋琬虽知这江夏一役,江东大败,却没想到那鲁肃一来长沙,便日日于他这太守府中,破口大骂荆南背信弃义,蒋琬不知其中细节,也无从辩驳,如今已被那鲁肃,痛斥三日,见蒋琬未曾反驳一句,鲁肃骂过三日之后,心绪也微微平复,至少江夏一役,与这蒋琬,全无关系。
于是鲁肃这才回到驿馆之中,坐等庞山民回归,欲好好向庞山民讨个说法。
听过蒋琬诉苦,庞山民一阵唏嘘,看来这鲁肃于江东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好言抚慰了蒋琬一番,庞山民摇头叹道:“子敬,你虽是诚实君子,可是谁叫周瑜乃我荆襄心腹大患?让你心急如焚,实非庞某本意,权当为那江东周郎,担此罪责吧!”
NO。139水军换都督,程普代周瑜
于驿馆之中,鲁肃一见到庞山民,便双目冒火的奔了过来,滔滔不绝的数落起了庞山民的罪行,庞山民一脸受教之色,心中却是暗道:好歹也要让这鲁肃发泄一下的才好,否则逼急了他,这荆南与江东的形势,怕是更要雪上加霜了。
鲁肃骂过许久,见庞山民却闭目养神,心中更怒,对庞山民道:“山民,你我相交至今,鲁某可有亏欠于你?”
庞山民睁开双目,叹了口气,故作为难道:“子敬,非是我愿帮那刘表,而是庞某如今为人臣子,来了军令,难道要庞某袖手旁观不成?”
鲁肃闻言愕然不语,许久之后,鲁肃皱眉道:“可是先前你荆南与我江东,已有约定!山民须知,人无信不立!”
“所以庞某念及此事难为,才让那周郎全身而退……”庞山民故作委屈,鲁肃却心中更怒,对庞山民道:“休要狡辩,若不是公瑾中你奸计,我江东又如何会损了许多斗舰?”
“皆是士元所为,若我出手,那周郎还回得去江东么?”庞山民高深莫测道:“且后来我轻舟水阵,完全可以再毁你江东数艘大舰,只是念在往日我荆南与江东,关系向来良好的份上,我才未与那周瑜计较。”
若论狡辩,就算是十个鲁肃亦不是庞山民的对手,鲁肃神情愤愤,气的面红耳赤,庞山民却对鲁肃道:“不过此事我荆南,亦须付些责任,这样吧,此番我予你些竹纸,典籍,权当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