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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窍不通,所以欲使将军去伪存真,为我荆襄,寻一方案,强荆襄之兵。”
“若如此,此书价值千金!”文聘闻言,抱拳一礼,道:“文某多谢山民所赐,有此书在,不消数月,文某便可想法设法,摸清其中门道,练我荆襄士卒。”
“将军也不必心急,毕竟我荆襄军中,家底不厚,只得慢慢求其精进了,倒是景升公十余年来,于政道之上,底子打的不错……”庞山民闻言笑道:“将军大可使劲挥霍,但凡练兵之事,一应所求,庞某皆应,但凡能求得强兵悍将,便可使我荆襄,立足于乱世之中,且待将军成功之后,让各家诸侯,皆畏我荆襄声威!”
NO。221校场点兵,大军开拔
三日之后,荆南大军开拔,粮草先行,庞山民亦从襄阳赶至长沙,为荆南军马送行,此去西川,庞山民图谋不小,荆南文武皆知,若日后荆襄欲于乱世之中建功立业,此番征伐,至关紧要。
于竹舍之中,庞山民衣甲齐身,浑身上下却没一处舒坦地方,平日轻装早已习惯,一身铜铠,却让庞山民觉得颇为不便。
只是天明之时,便要去校场点兵,庞山民却不得不遭这份罪,此番借兵刘璋,皆打的是荆襄上将军名号,上将军若是于士卒之前,书生意气,庞山民忧心,草率点兵,影响军中士气。
貂蝉与孙尚香二人为庞山民打点完毕,孙尚香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对庞山民笑道:“夫君如此看来,倒是有些英武之气。”
“庞某这上将军位,众人皆知是如何得来,如今甲胄齐身,庞某却觉得如今,更像戏子。”庞山民闻言苦笑,道:“若不是为安将校之心,庞某才不欲穿着如此笨重之物。”
说罢,庞山民看了貂蝉一眼,却发现貂蝉眼底,似是有些复杂,庞山民心中疑惑,却见貂蝉轻叹不语,不禁问道:“夫人所虑何事?”
“未有忧虑。”貂蝉说罢,勉强一笑,庞山民闻言却摇了摇头,道:“夫人勿要担心,庞某不是温侯,如今这甲胄齐身,亦只是去校场做做样子,日暮之时,自当归来。”
貂蝉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孙尚香再看庞山民时,似乎亦触及心事,对庞山民道:“姐姐这般一说,我也想起之前父亲,兄长出征之时了。”
见庞山民若有所思,貂蝉忙道:“都怪妾身于夫君发兵之际,出言无状。”
“非也。”庞山民闻言笑道:“建立功业,虽是庞某所欲,却亦有不少问题,值得思考,二位夫人适才所言,倒是让庞某在想,荆南寻常士卒家中,出征之时,又是怎样情形?”
“夫君不是在生气?”孙尚香见庞山民面上,未有怒色,才放下心来,庞山民闻言笑道:“庞某气性,有这么大么?只是刚才想起一些陈年往事罢了。”
庞山民说罢,见窗外天色,已放白光,对二女道:“大军出征,不得懈怠,庞某这便去校场之中,等候诸将。”
“夫君可安心军政之事,家中自有妾身与尚香妹妹操持。”貂蝉说罢,展颜一笑,庞山民点了点头,快步出了竹舍,跨上骏马,一路往长沙城方向,疾驰而去。
庞山民并不是第一个抵达校场之人,入校场时,荆襄官员,多有人至。
诸葛亮只与庞山民打了声招呼,便于营中而去,见诸葛亮神情严峻,庞山民心头暗笑,便是运筹帷幄的卧龙先生,初次领兵,亦心中紧张……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荆南将领,于校场高台之下,一字排开,身后便是将军尉官,衣甲齐整,所执旌旗,迎风招展。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校场之中,孙绍于马上遥遥向庞山民抱拳一礼,对庞山民喊道:“禀大将军,大军粮草百车,已于城外集结,待绍一到,便可开拔。”
诸葛亮统辖大军,予孙绍校尉一职,押运粮草,孙绍虽对此般安排,心中不满,可是他也知道,若出言拒绝,恐怕连西川都去不得了。
看着马上孙绍,虽是年幼,却颇有英武之气,庞山民心中不禁暗赞,对孙绍笑道:“绍儿,汝乃伯符之子,此番出征,且不可坠了伯符威风,若此征伐西川,可一战成功,你监军中粮草,亦有功勋。”
孙绍闻言,抱拳称是,策马便带着数名小校,离了校场,直奔营外而去,
待孙绍远去,粮车队伍缓缓而行,庞山民点头微笑,却见庞统一脸不虞的凑到面前,对庞山民道:“兄长先前所言,留庞某于荆南,还有要事?”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只是却无法与庞统谈及心中顾忌,对庞统笑道:“正是,士元莫非不知,有备无患?我荆南如今,军马皆出,须提防江东周郎,趁机兴兵。”
“兄长大婚不过数日,那江东怎会此时兴兵?”庞统闻言皱眉,对庞山民道:“且建立功勋一事,兄长偏袒孔明太过,莫非兄长以为,庞某取不得西川不成?况且兄长亦知,此番入川,乃是奇袭,而镇守荆南者,当为孔明这般慎密之人,所以庞某以为,这入川者,当庞某也。”
“军令已下,岂可朝令夕改?”庞山民闻言笑道:“当今乱世,建功之时多亦,士元何必为此征西川,耿耿于怀?”
庞统闻言默然,许久之后,对庞山民道:“总之是兄长不公,若此番孔明建功归来,岂不于这荆南,事事压庞某一头?”
庞山民闻言不禁暗笑,对庞统道:“卧龙,凤雏向来情同手足,士元居然会于此事之上,斤斤计较,倒是让为兄心中,甚为不解。”
“庞某不如兄长这般豁达。”庞统闻言,白了庞山民一眼道:“总之,庞某有一事欲告知兄长,当今乱世,权柄之重要,无需赘言,兄长可是以为,得了那朝堂上将军位,兄长于荆襄地位,便无人可撼?”
“若士元心中好奇,数日之后,便知分晓。”庞山民说罢,庞统愕然,庞山民却是笑道:“如今大军开拔,士元当专心一些才是,此事庞某于点兵之后,自当给士元一个交待。”
庞统心知此时不是赘言之时,听了庞山民的话后,默然不语,却遥遥盯着校场台下,羽扇纶巾坐于军马之上的诸葛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意味。
不多时,又有一骑,飞驰而至,于校场之中,马上将军勒紧缰绳,待座下骏马站定,董衡于马上,意气风发,对庞山民道:“禀大将军,先锋董衡,率五千步军,请大将军令!”
庞山民见董衡仅仅于营中一出,便引得众将目光齐聚,其威风凛凛,令人心折,不禁喜道:“庞某便祝将军斩将夺旗,为我荆南,多立功勋。”
NO。222欲求人和,勿忘初衷
先锋董衡,中军黄忠坐镇,诸葛亮为随军军师,另有沙摩柯领一万山越,五溪蛮军一同出征,大军开拔,浩浩荡荡。
荆南除却水军未动之外,此征西川,各路军马去了七七八八,待大军离去,庞山民心中有些怅然若失,无论是于荆南,还是于他个人而言,此征西川,乃是一场豪赌。
若胜可于数年之间,于乱世立足,图谋天下,若败,怕是荆南再无机会,崛起于诸侯之间了。
只是庞山民心中总对诸葛亮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也相信其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若此番荆南倾尽全力,都拿不下西川之地,便是不得天时,到时候怨天尤人,皆为无用,也就老老实实的于荆襄之中,再也不去想这争霸天下之事了吧。
有些时候,机会只有一次,要看能否把握的住,才是成就功业的根本。
待大军尽数离去,庞统对庞山民道:“兄长,还请为士元解惑。”
庞山民闻言,又看了一眼远方大军走后,留下的滚滚烟尘,对庞统道:“士元是指,日前去襄阳之时,未夺刘氏权柄?”
庞统闻言点了点头,道:“庞某与孔明皆以为,如今荆襄大势已定,兄长此番无功而返,倒是让我二人有些奇怪,兄长为何不一鼓作气,执掌荆襄?”
“士元可曾见过,如今景升公政令?”庞山民闻言笑道:“刘表已不理政,区区权位,有何可争?”
“兄长若可得州牧印绶,掌管荆襄,名正言顺。”庞统似是对庞山民的看法,不以为然,庞山民见状笑道:“只是士元可曾想过,若强夺景升尊位,荆襄朝堂,人心思变?”
“朝上之人,除二蒯外,多碌碌之辈,兄长何须忌惮?”庞统说罢,庞山民摇了摇头,道:“除二蒯外,亦多可用之人,且为兄以为,这州牧位,除非景升公心甘情愿,授予我等,否则的话,庞某不欲取之,当今天下,从这道理上,还是刘姓土地,单单这个姓氏,便大有用处。”
说到此处,庞山民不禁想起了被驱往汝南的刘备,轻叹一声道:“诸侯相争,相互之间所拼比的,无非是天时,地利,人和。为兄说过,欲占人和之事,立足乱世,所以有些事情,只得缓图,且景升公如今已知,刘琦虽是纯孝,却非立世之主,届时再看,景升公如何为之吧。”
“到了那时,兄长可占尽荆襄人和?”庞统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若求民心,何须依赖刘表?”
“愚民之事,庞某不欲为之。”庞山民闻言,颇为惊讶的看了庞统一眼,道:“民智总会开化,当百姓知道上当受骗之后,欲再求民心,皆求之不得,士元行事,莫要急躁。”
庞统闻言,默然不语,庞山民见庞统若有所思,对庞统道:“庞某曾记得,当日于这长沙城中,士元见那韩玄施政苛责百姓,便义愤填膺,可如今却急切索求权位,士元,可勿要忘记,我等初衷。”
许都,丞相府。
郭嘉张辽二人刚至许都,便被曹操相召而去,二人进得府中,曹操已摆下家宴,酒过三巡,曹操便问起荆南之事,对郭嘉道:“奉孝,自入了府中,面上便喜色不断,操欲问你,缘何发笑?”
“只是想起荆南之事,那庞山民与周瑜二人,皆为趣人。”郭嘉说罢,曹操点了点头,轻笑一声道:“趣人,如此说法,倒也奇特,不知奉孝对此二人,感官如何?”
郭嘉闻言,笑道:“皆为人杰,嘉亦与二人为友,只是这二人生不逢时,与丞相同在这乱世之中,江东,荆襄,皆无立世之基。”
郭嘉说罢,曹操微微一愕,继而笑道:“奉孝此去,果有所得,不过荆南细作,如今归来,却并未发现这荆南上将军,取刘表以代之,奉孝谋划未果,操还以为,奉孝当失落才是。”
“上将军位权作试探,亦是郭某为那庞山民,借丞相之手,所赠贺礼。郭某原本就没打算,以这区区虚名,便使那庞山民入瓮。”郭嘉闻言,对曹操道:“此去荆南,就是去看看这丞相未来之敌,有何本领,如今见过之后,嘉已得偿所愿。”
曹操闻言面色一变,对郭嘉道:“奉孝是说,此荆南庞山民,已有根基,与朝廷相抗?”
“不久便有。”郭嘉点了点头,道:“那庞山民眼光倒是不错,趁我欲安定河北之际,图谋西川,若尽得刘璋土地,其大势已成!”
“那奉孝所笑,皆是为挚友高兴?”曹操说罢,郭嘉见曹操面上,隐隐有不悦之色,笑的更为起劲,对曹操道:“对丞相亦不是坏事,山民小友便是得了西川,最后也是作丞相嫁衣,况且这战事多变,山民一场豪赌,不知其可否成功。”
“朝廷并无余力,攻略西川。”曹操闻言摇了摇头,对郭嘉苦笑一声,道:“奉孝,爽利一些,将荆南之事,尽数告知曹某如何?”
郭嘉点了点头,收起笑容,道:“此荆南一行,郭某见了山民,亦见了那江东周郎,江东如何,郭某知之不详,而荆南之中,智谋人士,倒是不少,诸葛亮,庞统二人,其智已不逊郭某,且那庞山民于安民一道,颇有建树!”
“只是无论是那庞山民,还是周瑜,纵然天纵之才,其性情皆有致命软肋,于乱世之中,枭雄得霸业,荆襄,江东之人,皆不似丞相这般,有枭雄之姿。”
“庞山民之软肋,在于其过于天真,不够狠辣,总以为得了民心,便可得天下,只是其心中不知,乱世征伐,其根本在于,各家诸侯军势如何,且身为人主,亦当恩威并施,一味施恩,则臣属骄纵,如此之人,便是其此番得了西川,丞相亦可当将西川州郡,寄放在此人手中。”说到此处,郭嘉亦微微一叹,道:“以郭某观之,其性情已是难改,若长此以往,荆襄生乱,山民怕是追悔莫及……”
NO。223山民周郎,皆有软肋
曹操面上一喜,郭嘉素有识人之明,且算无遗策,若庞山民真如同郭嘉所言,日后相争之时,攻其软肋,可一战全功,想到此处,曹操又道:“那江东周郎,软肋又在何处?”
郭嘉闻言,不假思索,对曹操笑道:“天纵之才,往往恃才傲物,周瑜年少之时,便与孙策攻略江东,未逢一败,所以此人受不得激,一旦胜他一回,江东周郎必心思报复,乃至行事急躁,方寸大乱。荆南与江东便是如此,否则如今周瑜又怎会处处受制于那庞山民?若只论才华,周瑜可比那庞山民,高过数筹。”
“若依奉孝说法,荆襄,江东之事,于我朝堂,皆可无忧?”曹操说罢,见郭嘉微微点头,笑道:“看来奉孝此去,虽送出去一上将军位,所得消息,却远超付出。”
“朝堂爵位,如今算不得什么,主公莫要看得太重才是。”郭嘉说罢,曹操沉吟片刻又道:“还有一事,曹某欲询奉孝,曹某欲亲征刘备,一举破之,奉孝以为,不日曹某便禀明圣上,攻伐汝南,如何?”
郭嘉见曹操提起刘备,面上便有愤恨之色,摇头叹道:“丞相又何须为了这小小刘备,耿耿于怀,于郭某看来,丞相还是坐镇许都,此事奉孝便可为丞相代劳,且于荆南之际,山民曾言,刘备军中谋主,亦出自襄阳书院,郭某亦欲看看,这刘备,徐庶二人到底因何才可如此大胆,偷我汝南。”
曹操见郭嘉心生与那徐庶争雄之心,淡笑道:“既如此,奉孝可与元让,文远同去,曹某听闻,那刘备帐下张飞,亦于汝南军中,此番出征,曹某便予仲康由奉孝节制,与那张飞,一较长短如何?”
“临兵斗者,斗智为上,我军中兵多将广,又何须与那刘备斗将?”郭嘉闻言笑道:“张飞虽勇,可敌万人?”
曹操闻言,点了点头,对郭嘉道:“既如此,曹某便予奉孝将令,明日禀明天子,我朝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