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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神医赖药儿-第26部分

小说: 神医赖药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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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果道:“该死。这人的该死,真可以称得上是‘该死无双’!
    谷秀夫怫然变了脸色,左脚在地上猛踏了一下。
    只听“胖鬼”桓冲道:“你要我们三仙杀掉这两个小孩?”
    “瘦鬼”席壮摇首道:“不行,不行,我们不杀小孩子的!
    “矮仙”陶早接道:“我们宁可杀那胖和尚!
    傅晚飞大声道:“我是大人,不是小孩子!
    唐果也挺胸道:“我是年轻人,不是小孩子!”
    飞鸟双斧高举于顶;交叉一击,怒道:“我身材魁梧硕壮,哪是胖!他最恨人家说他胖,正如傅晚飞怕人说他未经世故,唐果怕人当他是小孩一样。
    胖、瘦。矮三鬼不理那么多,三人各掣一旦,攻向飞鸟和尚。
    飞乌双斧每一挥听,就如同震起一个大霹雳,斧面上电光疾闪,声势逼人,三鬼窜高伏低,各选取角度,攻向飞鸟。
    飞鸟杀得性起,双斧带动雷震之声,滚滚轰轰,无比声威,三鬼三支长短不一的银受,又似一柱又一柱电光,在殷殷雷鸣里投去,炸起光芒耀目难睁。
    傅晚飞一见,心里大急。
    房里有四个毫无抵抗力的人,那是重伤未愈的唐果,不会武功的小孩闵小牛,穴道被制的李布衣和赖药儿。
    这双斧三受大所大杀的格斗,只要一个不小心.波及一个不能抵抗的人,那就像在代未时把树上的鸟卵摔破一般随时都可能发生。
    傅晚飞大叫:“飞鸟,出房打去!
    飞鸟双斧像手提看两个炸放雷轰的霆厄,劈啪轰隆,连声炸响。但始终攻不下肥、瘦、矮三鬼,更妄论要冲出房门了。
    傅晚飞情急生智,叫道:“你们三只鬼,欺人屋里转动不便。哪个有种,跟我出去斗斗!说罢破窗率先跃了出去。
    三鬼极要面子,胖鬼道:“出去就出去!提量向傅晚飞追去!
    瘦鬼道:“我们也出去!
    飞鸟双斧旋舞得足可以开山辟道:“我们不出去!
    矮鬼道:“你不出也得出!二鬼攻势加强,似连串密雷中投掷一道又一道闪电,骤亮了几下,已把庞大的飞鸟硬生生逼出房间,五人在外面空地激战起来。
    房里只剩下了谷秀夫和嫣夜来,以及不能动武的李布衣、赖药儿、唐果和问小牛。
    谷秀夫摇头道:“没希望了。
    嫣夜来道:“你要是怕,逃走还来得及。
    谷秀夫笑道:“我是说你们没希望了。”他微微一顿,补充道:“那和尚和那小子,决不是‘勾漏三仙’的对手。一对二嘛,还差不多。……可惜现在是三对二。”他说着用手指比划。
    李布衣忽叫道:“小心——!
    婿夜来要发觉谷秀夫手指向着她遥指,及时一问、“嗤”地一道箭矢似的急风掠颊而过,谷秀夫眼睛闪着邪恶的异光,道:“好!扬手又要凌空发指。
    嫣夜来“刷”地拔出怀剑,全神以待。
    不料谷秀夫凌空一弹,“扑”地指风戳在李布衣“哑穴”.李布衣登时作声不得。嫣夜来又急又恨,凌空飞刺谷秀夫,她出剑的时候,黑发随着进退如舞步一样的姿势一洒一洒的起伏,明利的眼神映着明利的剑锋,嘴边更因拼命的情急拗出一种美丽而慧黠的弧度,在前面十招中,这美姿使得谷秀夫忘了反攻。
    可是谷秀夫毕竟是“天欲宫”的“黑衣巡使”。
    他虽然着迷于嫣夜来的姿色,但却不入迷。
    他一面招架,一面调笑:“小娘子,你长得可真标致。”嫣夜来气白了脸,谷秀夫已开始运指成风,反守为攻,“跟你一夕风流。死又何妨,小娘子,你就遂了我的心愿吧。”嫣夜来紧咬着唇力守,谷秀夫已占尽了上风。“小娘子,那是你的孩子吧,有他在,多碍事呀,我替你杀了吧。”嫣夜来又着急,真是难以招某,左支右凶。谷秀夫下面的语言更是不堪。
    忽听赖药儿沉声道:“别听他的活,专注作战。”
    嫣夜来要然一醒,不理对方说什么,剑光做做,死守不退,谷秀夫也一时取之不下。
    只听赖药儿继续道:“攻他左边身子……别退!后面是门槛……不要抢攻,那是诱敌之策!……进男位,刺他左颧!……小心厂
    嫣夜来照赖药儿的指示,居然勉强把局面扳了过来,战成平手。
    唐果虽伤重乏力,不能动武,但他何等机伶,潜过去要替赖药儿解开穴道禁制,却听谷秀夫狂笑道:“我封的穴道,不到时候,谁也解不了!
    唐果因跟从赖药儿已久,多少懂得一些医理,对人体血气流注亦有心得,谷秀夫的点穴法虽然指法诡妙,劲力深沉,禁制繁复,却并非无可解,只是唐果全身乏力,又怎有法子破去这特异的封宫闭血手法?
    唐果一连试了几次,反而震动了伤口,很感痛楚,气喘琳淋。
    赖药儿低声喝道:“你快带着小牛,走!”话刚说完,忽然没了声息,原来谷秀夫边打边走,早已逼近赖药儿,抽罅发出指风,封了赖药儿的“哑穴”。
    这一来,连赖药儿也无法说话。
    嫣夜来心里一急,怀剑竟被指风射落。
    唐果偷偷地把怀剑拿在乎中,想过去助嫣夜来,甫站起来,伤处剧痛,同时发作顿时又全身乏力,重又坐倒于地。
第三章 杀人者
    唐果眼见情形大是不利,却又无法可施,李布衣。赖药儿两人眼神充满焦切、关注,但又连话都不能说,连徒呼奈何也没有办法,外面格斗风声仍紧,呼喝之声下绝于耳,飞鸟的厉啸之声更是惶急。
    唐果忽然灵机一动。
    他匍伏过去,自赖药儿衣襟之内,掏出一物,然后,他跌跌撞撞的走向床边。
    李布衣、赖药儿眼中充满狐疑之色。
    但这狐疑之色很快又变成了惊惧与担忧。
    因为局面已完全无可挽救。
    谷秀夫明明已取得优势,但他却突然射出两缕指风,攻向在一旁无邪的闵小牛。
    嫣夜来在震动中掠扑,抱住阂小牛,闵小牛中了一指,她也中了一指,闵小牛嘴角渗出了血丝,闭上了莹活的眸子。嫣夜来流下泪便咽得连些声也无法发出。
    谷秀夫已点了她的“哑穴”。
    谷秀夫对这全面控制的场面显得非常满意:“我说过,要跟你好。只好先除掉碍手碍眼的。其他的人,都是哑巴活王八,看着倒无妨!走着便向嫣夜来走了过去。
    突听一人压低声音地道:“快接着,别让那煞星夺了!
    要是有人叫谷秀夫现在“停下来”。“住手”或者其他责斥喝令的话,谷秀夫只有两种方式去回应,一是根本不理不睬,径自作他那禽兽行径;二是回头反手,杀了说话的人。
    可是这一句话,显然不是对谷秀夫说的,甚至是不愿谷秀夫听到的。
    谷秀夫还是听到了。
    他霍然回身,就见到一个小孩。
    尽管这小孩装出一副视死如归,很勇敢的大人样子,但神情间还是流露出稚气与纯真。
    这小孩果然不是对他说话,而是看着屋顶:一一难道屋顶上有人?
    谷秀夫心里立刻提高了警惕,很容易便发现那小孩右手放在背后,像在极力藏匿着一样东西。
    谷秀夫的眼睛像有根无形的线,迅速地把上下的眼度一眯,眯成一条线,又迅疾地回复原状,这表情让人感觉他是一只老狐狸。他最希望人家以为他是一只老狐狸,最好像小龟子一样的怕他。“拿出来!
    唐果似大大吃了一惊,向上急叫:“快收好!手中事物,往屋顶一抛,无奈出于无力,“卜”地一声,那事物落在蚊帐上。弹了一弹掉在床上。
    那事物是一个小锦盒。
    锦盒落在棉被上,盒盖震脱,一物掉了出来,清芬扑鼻,乍闻舒泰已极,再嗅如饮醇臼,谷秀夫眼睛像被点着了的蜡烛亮了一亮,失声道:“龙睛沙参?!”
    “龙睛沙参”是武林中人视为至宝,药中之圣,谷秀夫见识广博,一眼就认了出来。
    当下他一个飞掠,落在床上,只求先夺“龙睛沙参”再说。
    只见唐果仰百叫道:“快、快出手,别给人夺去——”
    谷秀夫知道屋顶上来了敌人,暗运指力,五指凝力待发;左足刚落床上,右脚即先踩住“龙睛沙参”,免得被人抢去。
    就在这时,谷秀夫只觉脚心一阵刺痛。
    谷秀夫此惊非同小可,猛一提足,鲜血喷溅在棉被上,形成一个怵目惊心渐散染的血花,他一面仍在戒备屋顶上的突击,一面瞥见棉被里沙参旁露出一截剑尖,心中大乱之际,忽然左脚一空,整个人翻倒下去。
    谷秀夫的右足,是踏在剑上。
    那剑自然是嫣夜来的怀剑。
    嫣夜来的怀剑,摆置在棉被里,剑尖朝上。就等谷秀夫这一踏,都是店果的设计,他同时旋开了床上的机括。
    床板一翻,谷秀夫立时就摔了进去。
    这床下暗格原是谷秀夫等人用来暗袭嫣夜来等而布置的。
    谷秀夫一掉了进去,只觉眼前一黑,立即就要运功破板冲出。
    唐果知道这是自己和大家的生死存亡之际。当下不顾一切,挣上床去,只见隔板一动,他尖叫一声。伏身上去,一剑扎了下去。
    这一剑刺了下去,隔板内一声闷哼,登时静止。
    唐果拔出了剑,“嗤”地自剑孔中,激溅出一股血泉,溅洒在唐果的脸上。
    唐果整个人惊得愣住了,紧紧地抓紧剑柄,全身发着抖,这处境,谁也无法帮他,谁也帮他不了,就像他一个人在深山里骑了一头老虎,他不杀它,它就要杀他。
    而他从来没有杀过人。
    他在萝丝富贵山庄射伤“白衣巡使”展抄及年不饶的“透明暗器”,当然也是无毒的,他所开的方子,不过是故意把年不饶好好的整治一下。
    就在这时,他按住的床板义隆然挣动起来,仿佛有喘息着的千年僵尸就要破土面出!
    唐果大叫。他一面大叫着。一面用小剑狠狠刺下去,刺下去。拨起来,又刺下去,再拔起来,如此一连五、六下,他自己的伤口曳迸裂了,气力也耗尽了,才住了手,床板也不动了,他伏在床板上喘息。
    这时,床板上有七、八个小窟窿,每个窟窿都泅涓倘若血。
    唐果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气力,用眼睛贴近一个剑孔去,想看看谷秀夫死了没有?
    淬然间,床板砰地四分五裂,唐果像给食人花吞食了似的掉落了下去。
    他一落下,就给人箍住。
    那人全身喷溅着湿漉漉、腥腻腻的液体,箍住了他,不住地喘气,像在池塘里一尾垂死的鳄鱼。
    外面的烛光透进来一点微茫,谷秀夫全身都是血,其中有一剑。在他双眼之间,开了一个洞,使得他的眼睛无法睁开来。
    所以,他虽然抓住了唐果,却没有扣住他的穴道。
    唐果被这炼狱血囚一般的景象吓得大叫着、死力挣动着,可谷秀夫牢牢抓住他,像要生生把他捏死。
    唐果与谷秀夫几乎是面对面、身贴身的纠缠在一起,唐果被这眼前的景象吓得魂不附体,他百忙中用了擒拿手。点穴法、拳脚交加,但因全乏气力,完全不能生效,相反谷秀夫五指已握住他的咽喉,使他一口气喘不过来。
    唐果再也不理那么多,一剑又一剑刺去,刺入谷秀夫身体里。
    他被刺两三剑,谷秀夫发出野兽濒死前的厉哼,五指几乎嵌入唐果的颈肌里。
    刺得四、五剑之后,谷秀大的手指才松脱了,唐果刺到第六。七剑,才能挣脱谷秀夫的掌握,“碰”地头上顶着碎板,连跌带爬的滚了出去,回到了床上,也不知谷秀夫死了没有。
    他刚爬回床上;已变成了一个血人似的,手里明晃晃的紧执一把血剑,重复地叫:”我杀了人,我杀了人……”
    不料床底下巍颤颤地伸出了一只血手,抓住他的脚,硬把他拖回暗格里去!
    唐果尖叫.抓住蚊帐,蚊帐塌落下来,罩在床上,唐果的身子仍往暗格里拉去。
    唐果极力用手抓住床沿,“剥”地一声,床沿木板扯裂,唐果猛往后臼,掀起染得一朵朵大红花似的棉被,直落了下去。
    唐果往下直跌,压在谷秀夫的身上。
    他吓得什么都不知道的,这时棉被盖在暗格之上,使得漆黑一片,一点烛光也透不进来,唐果只觉得自己压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不管是不是该死的,但是昏定是已经中了十多剑,活不了的了。
    唐果哭着。叫着,他不屈死,只有杀人,他双手紧握剑柄,一剑又一剑的猛刺下去,在黝黑里只听到利刃戳割肉体之声。
    在外面的赖药儿、李布衣、嫣夜来全不能动,他们刚才看见唐果变成了个血人儿.爬了出来,以为他已必死,后又见他被拖人暗格,随即蚊帐、棉被粑一切都罩住了,什么都着不见了。
    只见棉被一起一伏,不久,棉被上的血迹像浸了水的棉花,愈渐散扩,慢慢地,连覆罩其上的蚊帐也染红了,使得密格花纹的蚊帐,每一小格里都网住了一方鲜血。
    过了一阵子。连外面的格斗、呼喝声也静下来了。
    床上一切,全都静止,只有血腥在扩散。
    又过了一会,棉被挪挪地移动。
    只见棉被凸出一个头颅的形状,渐渐支撑了起来,显出上身的形状,然后棉被从里中掀开,现出了棉被里的人。
    李布衣等这才舒了一口气。
    挣扎起来的是唐果,双手沾满鲜血,犹紧执短剑,喃喃地道:“我杀死你,我杀死你……”好像已丧失了意识。
    更可怕的是,他身上粘了好一些人的碎肌、残骨、以及汤肚内脏,粘在他身上,唐果恐惧已极,但又挥不去、抹不掉,他也不敢去碰触。
    过了半晌,他才突然弃剑,号啕大哭起来,李布衣等听着,反而放心,只听他抽抽噎噎地道:“我杀了人。我杀了人了……”
    武林好汉、江湖豪侠杀人如砍瓜切菜,视为等闲事,唐果本性良善,人虽机伶,喜促狭人,但自幼受不杀生只救命的神医赖药儿耳儒目染,自然也向善发展,今日却因特殊环境之下,求保卫自己和亲友性命而把一个人杀了又杀,开始是怕杀他不死对方杀了自己,后来是怕杀他不死留着残喘更痛苦,他从来没有杀过人,也不知道如何杀人,只知道赖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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