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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大明亲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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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珪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先皇对你不薄,这案子,可是气死先皇的罪魁祸首,难不成,你就不想替先皇报仇?

只不过,这话,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是以,闵珪才换了个说法,只不过,都是聪明人,这么一说,也就都能听明白的。

“本官只是就案论案罢了。”

曾毅一瞪眼,看着闵珪,冷声道:“闵部堂也别用大帽子压入,咱们打开了天窗说亮话,这案子,您也别想让本官当那出头鸟,您要是想查,可以,请便,无论您怎么做,本官都不拦着,真查出了实情,破了案子,本官不和你争抢多劳,定然会如实上奏,为部堂大人您请功,可是,若是您不小心倒霉了,可有一点,也别连累了本官。”“曾大人何苦动怒?”闵珪心里发怒,可脸上,却还是带着笑意的:“咱们都是为了案子,只不过是意见相左罢了,不过,既然曾大人这么说了,本部堂接下了,也就是了。”

第二百零一章斩草除根

“王爷,现如今,河南可是‘乱’成一团了。”

仍旧是那个附庸风雅的谋士,仍旧是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只不过,这次,却是换上了一身白‘色’长袍,看起来,倒是也有几分的英俊。

“先生妙计啊。”

那王爷嘿嘿笑着,脸上全是得意之‘色’,一招除了左布政使丁原,虽然损失有些大,可是,却是彻底的把河南的水给搅浑了。

而且,靠着自己心腹谋士的算计,提前模仿丁原的笔迹,准备了遗书,不管怎么说,这事,并没在下面引起多大的风‘浪’。

“是王爷果决,能壮士断腕。”

谋士冲着王爷拱手,折扇朝下,却是风度翩翩。

“咱们两个就别在这互相吹捧了。”

这王爷也是个爽朗的脾气,说了这话以后,自己倒是先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爷这次该是看清楚了吧?那曾毅,不过一顽童,其所谓的计谋,根本算不得什么,若非是皇帝看中,他来咱们这,怕是只能做一个小兵了。”

谋士笑着,话里却是不忘记诋毁曾毅,同时,也是暗捧了下自家王爷,曾毅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些智慧的,可是来了他们这之后,只能做个小兵,这不是变相的夸赞王爷麾下能人无数。

“不错,不错,那曾毅果然只是个顽童而已。”

王爷也不避讳自己能说过要拉拢曾毅,十分大方的承认,道:“幸亏当日先生劝阻,若非如此,真的拉拢了曾毅,日后,就算本王大事可成,怕也会被人笑话的。”

白衣谋士在旁边只是笑着,也不吭声。

“依先生来看,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王爷笑呵呵的看着白衣谋士,眼里充满了信任。

“不着急,不着急。”

白衣谋士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风度翩翩,一脸的淡然之‘色’:“现如今,河南已经成了一个大漩涡了,各方势力全都盯着那里,盯着刑部的位置,或者,是和曾毅有仇的,或者是盯着空缺的左布政使的位置,任何的举动,都不可能真正的隐藏下去,极有可能被发现,所以,咱们还是等等再说。”

白衣谋士分析的一点没错,现如今,河南,就是个大漩涡,不管盯着河南的那些个势力的目的是什么,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

现如今的河南,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隐秘可言,现在你无论做什么事情,那么多的势力盯着,你防备了这个,防不了那个,总会被其中一方盯上的。

这个时候,不是抱着侥幸念头的时候,所以,现在,最后还是安分点的好。

“那丁原府上的那管家如何处置?”

王爷脸上带了一丝的‘阴’沉,这个管家就是个漏‘洞’,当初,竟然是把他给望了,现在虽然他还没说出什么,可是,留着,总归是个祸害,指不定什么时候开口了,那,丁原等于是白死了,他们的这个计划,也等于是失败了。

“那老管家,短时间内是不会开口的。”

白衣谋士的脸‘色’也变的有些诡异了起来,甚至,还带着一丝的‘阴’森:“他该明白,若是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家老爷的最后一丝血脉,也是保不住的。”

“希望他能够明白。”

王爷点了点头,白衣谋士说的不错,只要那个老管家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他就能够杀了丁原的‘女’儿。

这点,只要那个老管家不糊涂,想来,就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给他家老爷留下最后一丝血脉。

“还是有些防备的好。”

王爷却是不赞同他这个谋士的看法,在他看来,成大事者,要果决,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心软。

正因此,他才会在感觉到情况不对,没有丝毫的拖延,直接让人杀了左布政使丁原,以断绝可能出现的危险。

他连左布政使丁原都没放过,已经损失了一员大将了,不可能在这种小人物身上载跟头的。

“王爷的意思是?”

白衣谋士有些犹豫,不能猜出自家主子的准确意思。

“斩草须除根。”

王爷语气沉闷,却是带着凌厉的杀机:“咱们已经让丁原闭嘴了,损失了一员大将,为此,在损失一些,没什么的,若不然,真出了篓子,太不值了。”

“属下明白了。”

白衣谋士点了点头,双眼转动,却是已经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这是要斩草除根啊,而且,是不惜代价的那种。

这是要派王府真正的死士前去斩草除根,根本不担心是否会泄‘露’出什么。

由于图谋甚大,王府内,养着一大批的死士,这些死士当中,还有一些特殊的存在,是经过特殊洗脑的那种,无论任务成功还是失败,是绝对不会活着回来的。

这种特殊死士,并不多,可以说是极少,为的,就是在一些重要事情上,免得对方故意放长线钓大鱼。

无论成败,直接自杀,你就是想找线索,也是找不来的。

现如今,为了这个老管家,为了彻底的把河南的麻烦给解决掉,让人根本就无法查到他们身上,看来,自家主子是下了狠心了。

要知道,这些个特殊的死士,挑选极为严格的,且有极为复杂的挑选调教,若不然,岂能保证其无论成败,一心前去送死?

是以,数量极少,每一个,都是珍贵的。

不过,正如自家主子所说,左布政使都已经放弃了,若是因为不忍牺牲几个特殊死士,而最后暴漏了,那才叫真正的不值。

尤其是自家王爷所要图谋的事情甚大,根本容不得丝毫的漏‘洞’,若不然,必将万劫不复。

“这一次,不要在有任何的疏忽了。”

王爷眼光闪动,道:“丁原的妻‘女’,也不能放过,斩草除根。”

“王爷……。”

白衣谋士有些心惊,若是这样的话,怕是之前伪造的遗书什么的,都是图作无用之功了。“那丁原可不是省油的灯啊。”王爷叹了口气,丁原虽然和他们合作,可岂会不知道其中的危险,是以,肯定留有些证据的,那老管家太过显眼,是以,肯定不会是唯一知道这些秘密的人。

第二百零二章逼问

“管家,你说实话,老爷到底是怎么死的?”

丁府当中,丁婉言扶着母亲丁氏的肩膀,俏生生的站着,两眼红肿,脸‘色’略微发白,却是这些个日子伤心所致。

而问话的,则是丁婉言的母亲丁氏,虽以年岁不小,可却依稀能从眉宇间看出一丝风华来,想来,其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绝‘色’。

只不过,现如今的丁氏,却是脸‘色’暗淡无光,虽有一丝威严,可眉宇间,却尽是伤心,绝望。

显然,自家老头子的死,对丁氏来说,打击可是巨大的,年纪到了如今的地步,其实都是个伴了,而且,自家老爷也没什么三妻四妾,这让丁原夫‘妇’的关系极好,现如今,丁原出了这等事情,对丁氏的打击可谓是巨大的。

不过,这丁氏嫁入丁府之前,虽不说是大户人家小姐,可家里还是有几分钱财的,是以,从小也是知书达理。

嫁到丁府后,虽恪守‘妇’道,可却也随着丁原官位的升迁,见识了不少,是以,虽然如今悲伤,可却还没‘乱’了分寸的。

“怎么?难不成老爷去了,你就不听我这个老婆子的话了?”

丁氏愤愤的拍着桌子,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斥责。

“夫人,这事,老奴真的不知道啊。”

老管家仍旧死咬着不松口,只不过脸上却有那么一丝的挣扎之‘色’,毕竟,他面对的,是自家的主母,并非是外人,是以,有些时候,也就没了那么多的警惕和掩饰了。

“你当老婆子我是傻子不成?”

丁氏怒视着老管家,却是又叹了口气,抹了抹眼泪:“老爷去了,连你,也不听我这个老婆子的话了不成?”

“老奴不敢。”

老管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还不快说?”

丁氏盯着老管家,双眼中哪还有一丝的浑浊,分明是刚柔并济。

“这事,老奴不说,是为了主母您好,是为了小姐好啊。”

老管家仍旧在坚持着,不过,却也等于是说出了一些情况,也等于是告诉了丁氏,他不说,不说因为怕死,也不是不想为老爷报仇,而是担心主母和小姐的安全。

丁氏楞了一下,显然,她或许设想过仇家的身份,肯定非同一般,若不然,岂敢对自家老爷,朝廷从二品的左布政使下手?

而且,还是在层层的防御之下,更是让人查不出丝毫的线索来。

只是,现如今,听老管家这么一说,丁氏却是有些不知道那仇家到底是什么身份了,现如今,河南的局面,就是她一介‘妇’人也看的出来,风卷云起,这个时候,怕是没人敢在做什么事情了。

可现在听老管家这么一说,似乎,那杀害自家老爷的凶手,势力该是如何的强大?

“老管家,您就说了吧,婉言也不是怕死之人,这事牵扯家父大仇,若婉言因畏死而不敢替家父伸冤,怕是日后都难以安眠的。”

丁婉言声音婉转,轻柔,却带着一丝的决然。

“这里就咱们三个人,先说出来听听。”

丁氏却是少了那股的冲动,自家老爷已经没了,现如今,‘女’儿婉言已经是她唯一的支柱了,若是事情真的能威胁到‘女’儿的‘性’命,怕是丁氏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丁氏一介老‘妇’,不怕死,不惧死,可是,‘女’儿婉言才二八年华,正是青‘春’之时,且,更是老爷是唯一血脉,不能就此绝了的。

“夫人,小姐,您就别再问了。”

老管家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悲伤,各种复杂的情绪全都聚在了脸上:“这件事,您若是知道了,只能是有危险的,等什么时候时候到了,老奴是肯定会说出来的。”

“老管家……。”

“算了,婉言。”

丁婉言还想追问,却被母亲丁氏给打断了。

丁氏毕竟年纪大了,考虑的多,比丁婉言要慎重的多,还要顾忌些许,而且,老管家跟了他们几十年了,对于老管家,丁氏还是相信的。

“你也在丁府这么多年了,老爷信你,当你是心腹,老婆子我也信你。”

丁氏叹了口气,看着跪在地上的老管家,道:“起来说话吧,一大把年纪了,老爷也去了,正是忙的时候,别把‘腿’脚跪不利索了。”

“老奴谢过夫人。”

老管家从地上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他的年纪确实一大把了,再加上其平日里也是里外的‘操’劳,看起来更是年迈,又经丁原被杀,巨大的刺‘激’,让他的身子更是不行了。

甚至,现如今,老管家的腰都已经站不直了,只能是弓着。

“老爷去了,这事,总不能让我们孤儿寡母的一头‘迷’雾吧?”

丁氏缓和的看着老管家,声音里没了刚才的那股强硬,却是带着一丝的可怜:“就算不能为老爷报仇,可最起码,也该让我们母‘女’知道是谁害的老爷啊。”

这,怕才是丁氏最主要的目标,强硬的不行,来软的,姜还是老的辣,这点,总是不会错的。

果然,丁氏态度一软,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老管家就有些为难了。

丁婉言却是也不吭声,只是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老管家,想要从他嘴里听出自己父亲到底是被谁杀的。

“老管家,这里就咱们三人,你就是说出来了,也不会有旁人知晓的。”

丁氏再次开口,沉声道:“老爷都被他们给杀了,刚听老管家你的口气,怕是咱们主仆也未必安全,若是真有个好歹,总能有个活下去的,知道这血海深仇不是?”

“夫人。”

丁氏最后的这话,让老管家震动,双眼有些弥‘蒙’,甚至是带了一丝的浑浊。

那些人连老爷都杀了,若是真为了斩草除根,日后,就算是他保守秘密不吭声,怕是也不可能换来安定的。

现在,他们不动手,只是因为现在河南的局面太多的人关注,而且,整个左布政司被锦衣卫、左布政司的衙役及都指挥使的兵马,这三方势力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这三方势力,甚至还有互相监视的意思。

可是,这种防护,不可能是永久的,早晚有一些,这些个防护都会被撤去的。

到时候,信任左布政使上任,他们这些老布政使的家人,怕都是要赶出去的,到时候,那些人在想杀他们,真的是易如反掌了。

“老婆子我的话已经说完了,到底该如何,你自己看着办吧。”

丁氏闭上了眼睛,不在看老管家,她也知道,这个老管家,可是自己老爷的心腹,更是谋士的那类存在。

而且,这个老管家对丁府,可是忠心耿耿,不可能有二心,是以,如何抉择,丁氏也只能任由老管家自己决定了,不会再说些别的,或者是真的以主母的身份来‘逼’迫老管家的。

老管家的脸‘色’也是不停的变换,刚才丁氏的一番话及小姐那简短的几句话,对老管家的刺‘激’可是非常大的。

自家小姐不畏生死,只想知道杀害老爷的凶手。

而夫人的态度,老管家也是能看出来的,虽然担心小姐的安危,可是却并不估计自身的‘性’命。

“夫人,小姐。”

老管家沉默了许久,终于冲着丁氏及丁婉言先后躬了躬身子,道:“这事,老奴终究是不能让夫人和小姐您知道的。”

老管家低着头,也不去看丁氏和丁婉言的目光,只是继续道:“这事,牵扯的太大了,当初,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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