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闪耀红星-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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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的口号,到处贴的是抗日的标语。对士气影响确实很大,不过习惯了也就那样了。大家也不在意。
不过对面调子敲打的真的不错很正宗,这是扭大秧歌的时候用的调子。在东北一到猫冬的时候,不论男女老幼都好扭的大秧歌,东北军都是扭大秧歌的好手。想当年不少人只要一扭起大秧歌来,大姑娘小寡妇的都火辣辣的往前凑,别提多美了。
大秧歌一直响到后半夜,数万汉子没有一个心大到能够睡着,一个个都想起家来。到得夜里两点上下,秧歌统统停下,四面八方唱起歌来了,歌也是说的东北的事情。曲子很欢快,没有半天悲伤之意,只是听在将士们耳中就不是那么个味道了。
西南多寨子,东北多屯。城里出身的东北军毕竟是少数,听着歌子一个个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歌名就是夏新生教给文工团的《咱们屯里的人》,歌曲本来是带着满心的骄傲向人介绍自己的家乡,其中不乏对美丽东北的热爱。醇醇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让三一年就离家的东北军们都开始想家了,多年累积的乡愁扑面而来,正所谓:“故乡今夜思千里,愁鬓明朝又一年。”东北沦陷,归乡的夙愿只能化作“家贫遇丰岁,无地可归耕。”的孑然长叹了。
曲子又是一变,唱起了东北小调《瞧情郎》,略带娇羞而又热切的唱词让人不由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爱人,也不知此生能否再见,日寇残暴的统治之下是不是早已阴阳相隔了。
似乎听懂了东北将士们的心声,文工团一曲瞧情郎唱罢,弃了东北民歌“活”“俏”“浪”“逗”的特色小曲,唱起了略显沉重的《月牙五更》,将将士们的情绪继续往下引,心智稍弱的已经悄然落泪。随后曲调再转,悲伤得让人几近窒息的乐曲《江河水》几乎在数个方向同时响起。
本来是二胡演奏的《江河水》在夏新生的要求下用唢呐吹出来,居然别有一番韵味。原本婉转悠扬的佳人哭,变成了沙哑悲怆的将军泪。
唢呐有唢呐的好处,一来声大传得远,二来民间几乎村村都有唢呐。可以说唢呐是除了笛子,二胡等乐器之外最为便宜的乐器。
大江南北家家户户无论是娶媳妇迎新娘,还是死人出殡都少不了这物件。家中殷实的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家贫难以维持的,单请个唢呐也能让家中不至于冷清凄凉。对生对死也都算是一份心意。
要说起来,唢呐在民乐中的地位完全与它的贡献不相称,作为最体恤穷人的乐器怎么大书特书都不为过。
话题转回红军这边,战士们在唢呐声的掩护下迅速抵达出发位置,轻手轻脚的构筑阵地。红星纵队三团的战士们在工兵的配合下早已将防御体系构筑出来,剩下的就是将战壕再再挖深点,多埋点木头桩子,将陷马蹄子的洞再布广点。
第二十一章,江河水
《江河水》的曲子吹完,调子再一变漫山遍野的开始了大合唱,中央支援的两百多文工团战士加上从两支队伍中挑出的嗓门不错的战士,组成巨大的合唱团唱起了《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没有哪一首歌比这首更加适合此时此刻的东北军了。只听见如泣如诉的个歌声响起: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梁。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我有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脱离了我的家乡,
抛弃那无尽的宝藏,
流浪!流浪!整日价在关内流浪!哪年,哪月,
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哪年,哪月,
爹娘啊,爹娘啊,
才能欢聚一堂?!
这下骑兵军真的受不了了。
一个个军营中传出嚎啕大哭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哭号声传出数里。夏新生都听得心中戚戚然。只是阵营的不一样,注定了今晚两军要分个生死。战斗口号早已传达下去了。
夏新生跟身边的作战参谋确认了一遍部队情况后,果断下令进攻开始。三发绿色信号弹腾空而起,炮兵根据设定好的射击诸元一发试射确认弹着点之后,急速射迅速展开。一时间东北军营地内人嘶马叫的混乱无比。迫击炮山炮刚刚发言不久,飞雷炮抵近到射程内发出闷响,巨大的炸药包直扑敌军阵地。汽油桶子做的还要好一点。
由刘鼎亲自操纵的新型飞雷炮那叫一个凶残,用洋铁皮子造的炮弹壳,里面混合了炸药和铁豆子的矩形炮弹装药更加科学,破片散步更加均匀。一颗炮弹落下来那是真正的造出一个方圆几十米的无人地带。所谓铁豆子就是炼钢和打铁之后剩下的残渣,充分发扬了党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
步兵迅速向前递进到一百米范围内,炮火刚开始延伸嘹亮的冲锋号就响彻了山谷,趁着对面还在混乱之中,骑兵连大吼一声:“有我无敌!”几乎追着炮弹冲了出去,马鞍子上两大袋子手榴弹挂在骑兵屁股后面,将“三三制”战术运用到骑兵之中,每三骑为一个小组,一人持枪警戒,两人分作两侧不停的向东北军扎堆的地方扔手榴弹。
后续步兵提着枪奋力的向前冲锋,这个场景骑兵军见多了。当然红军的白刃冲锋也是东北军的梦魇,几乎每次只要对面冲锋号响起,没有撤退的命令他们真的能够拼到最后一个人。挺着刺刀在国内跟自己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是一心想要打回东北,做梦都想要在打鬼子的作战中打个翻身仗的东北老爷们最不愿意的。
跟在冲锋的同志身后还有不少嗓门大的战士提着铁皮喇叭跟随着进攻队伍,不时的将喇叭放到嘴边冲着东北军喊着“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一致对外!”“东北军弟兄,放下武器加入我们,一起打回老家去!”的口号,继续瓦解着骑兵军的斗志。
对骑兵军将士们的心理防线发起致命一击的恰恰是他们一起从东北逃出来的兄弟,也就是早先被俘虏的东北军战士,经过不断的思想工作,有近半数的俘虏愿意到阵前喊话。熟悉的东北口音一经喊出来,本来还端着枪的骑兵军不断的有人放下手中的武器,忐忑的看着冲上来接收俘虏的红军战士。
指挥部造就对同志们有严令,不允许对东北军俘虏有任何不尊重的行为,必须和颜悦色的比对自己同志还要亲。战士们迅速分出人手轻手轻脚的接过俘虏举起的枪械,特别是红星纵队的战士们都学了不少文化知识,接过武器的时候还不忘说声“谢谢!”让投降的东北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马家军早在第一轮炮响就迅速爬起来集结。在确定东北军被袭击之后,迅速向马鸿逵请示是否救援,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接到回电要求救援骑兵军。就这小小的半个小时让东北军外围阵地尽数告破。马家军骑兵迅速上马,浩浩荡荡的向着吴起县一路疾行。到底是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骑兵,天刚刚放亮就一头扎到了三团的阵地前面。
当先一人在防守阵地外三四百米的位置勒住战马,举着望远镜观察了一遍。只见当面阵地平平无奇。阵地前五十米的范围内钉着木桩子,上面捆扎这用大拇指粗细的麻绳结成的网,离地大概五十公分的样子。在后面是一溜鱼鳞状的战壕,战壕两边的土地上密密麻麻的栽着不少人把高海碗粗细的木桩子。
就这么普普通通的防守阵地,连步兵都未必能够防住,更何况是六条腿的骑兵?并指在嘴里打了个呼哨。从后方拉出几门炮来,对着阵地上的掩体轰了几响。骑兵脚后跟轻轻一磕马肚子,胯下战马打着响鼻开步小跑着接近阵地,进到两百米距离,骑兵缰绳一抖,战马颇有灵性的“嗖”的一下窜了出去。骑兵将上半截身子紧紧贴在马背上,用以减小自身受弹面积。
三团在骑兵刚刚进入两百米的距离,步枪就开始对着战马放起了排枪。集群冲锋的骑兵一旦战马被放倒,马背上的骑兵不死也会残废,狂背的马蹄踏下来向来都是肠穿肚烂。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时候犹豫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将心一横,狠狠的踢着马肚子把战马的速度加到极致。
百把米的距离转瞬而至,战马刮着一阵风就进了一百米之内。马背上的骑士心头狂喜,自己这一彪人马的功劳今天算是立定了。突然,战马前半截一矮,“咔吧”的骨头断裂声中战马发出一声悲鸣,连人带马打着跟头就栽了过去,一直滑出老远才停下。骑兵如同破麻袋一般摔在地上眼看着就出气多进气少。
悲剧还没有终结,后面狂奔的骑兵想要减速已然来不及,不是马蹄子被洞别折了,就是绊到前面倒地的战马来了个人仰马翻。骑兵的集群冲锋在完备的阵地前一百米没了速度,就只有等着厄运的降临了。侥幸未死的骑兵被逐一点名。
第二十二章,两条腿与六条腿的较量
二马地盘的民风确实彪悍,前面冲锋骑兵的全军覆没半点没有影响到士气,反而激起了后面军队的血性。第二队骑兵首领叽里呱啦的一通怒吼,带头驱动战马沿着前一队人马的路径继续冲锋。进到两百米之内索性扯出汗巾一蒙马眼,也顾不上战马了,提前踹着马肚子加速冲锋。
战马是骑兵最大的依仗,很多时候骑兵的生死完全就靠胯下战马几蹄子迈得好不好。所以,计算战马体力是每一个骑兵指挥官的必修课。如何将马力用到最合适的时机也成为一个骑兵指挥官是否称职的标准。
第二波次的骑兵冲锋同样没能摸到五十米内的绳网。仅仅让路线上的土地变得更红而已。之前选择的进攻路线上倒满了受伤的骑兵和战马,尸体更是一层堆着一层。骑兵想再次沿着这条路线进攻就不是那么合适了,任谁也不忍心纵马踏着袍泽弟兄的身子。马家军的凶残仅仅是对敌人。对自己能够下得了狠手的就东边小岛上的那群变态了。
主将在观察了躺在阵地前面的战马之后,发现很多战马都伤了蹄子。再从撤下来的骑兵口中得知红军阵地前方一百米以内全是老鼠洞大小的坑,挖得密密麻麻的。冲锋的战马蹄子只要踏进去,必然被别断小腿一头栽倒。战马连同骑兵一千多斤的重量以超过六十公里的时速一头栽在地上,无论马背上的骑兵有多优秀也是凶多吉少。
马家军的主将还真不是一个草包,没有让手下骑兵继续填这个坑,也没有让骑兵下马当步兵使唤。迅速作出反应,让炮兵对着三团阵地前方一百米的范围内,挑选三个位置展开覆盖射击。企图用炮火直接在阵地前方开辟出一条一百来米宽的冲锋路径出来。
马家军的火力虽然比红军强的有限,不过要在一百来米见方的地面上来一次覆盖射击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个范围内的泥土尽数被翻起来。尺来深的坑洞自然是经不起这样摧残。这道老鼠洞防线估计是发挥不了多少作用了。
苦娃一看到马家军如此作为,自然也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也知道真正的考验就要到来了。成不成可能就在这几锤子的事情了。赶紧将所有自动火力调上来。夏新生单独支援给自己的飞雷炮也不敢继续藏着掖着了,从掩体里拖出来对着马家军炮火弹着点范围内瞄准。白刃战小组迅速进入阵地,准备随时应对马家军冲入阵地之后的白刃战。
十分钟的急速射转眼就过去了九分多钟,马家军直接开出了三个千人队兵分三路开始小跑着抵近到两百多米的位置,逐渐加快马速,等到进入两百米时齐齐发喊一声,疯狂驱赶着战马向前狂冲。
三团早已收起轻视之心,在骑兵刚刚到达两百米,机枪就开始对着战马疯狂扫射。骑兵面对自动火力的劣势就凸显出来了,战马加上骑兵形成了巨大的射击目标,更何况对高速冲起来的骑兵根本不用管是不是打到了要害,只要放倒了战马,骑兵离死也就不远了。
千人队的冲锋根本就不管你愿不愿意向前冲锋,裹挟在队伍里由不得你不愿意向前。常人跑完两百米也就二十几秒的事情,完全冲起来的战马十几秒种就能冲完。骑兵们第一个五十米躺下了二百多人。进入一百五十米内伤亡再次激增,小三百骑兵连人带马倒下了,到得一百米之内飞雷炮引燃,巨大的炸药包腾空而起落到骑兵中间炸开了花,冲锋队顿时稀疏下来。
连炸带打的只剩下了一百多人马继续前进。身后马家军的下一个千人队呼喊着再次呼啸而来。在前队人马全部倒下之前冲进了一百米之内。
三团机枪手迅速转移目标,将火力对准后队。把漏网之鱼交给步抢手。飞雷炮手在飞快的用拖把状的巨大刷子几下清理掉污垢,装填手将预备好的药包往油桶里一放,甩着膀子几下夯实,然后将炸药包往里一放,站在一旁的主炮手将引信冲小孔中插进去点燃。巨大的动能将炸药推得腾空而起,飞向千人队中间炸响。
顾不得看效果,又迅速清理汽油桶,装填好继续发射。
只是无论三团怎么样用尽全力射击,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骑兵冲进了阵地。手持大刀的战士迅速顶到前面,防止机枪受到冲击。有了一人来高的木桩子限制了战马的活动,让骑兵的威力被大幅限制。战壕两边堆放的松软泥土让战马难以稳住平衡,速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
三团手持大刀的战士迅速组成三人小组,上砍骑兵下砍马腿。让冲上来的骑兵始终被压在第一条战壕不得寸进。骑兵在马上要砍站立的步兵很是容易,可是要砍战壕内的步兵就够不到了,反而战马下盘空门大露,时被战士用大刀将马腿斩断,连人带马倒地,被跟进的红军战士迅速结果掉性命。
后面的骑兵上不来,前面的骑兵被堵在一二线战壕之间被一面倒的屠杀。哪怕是二战中以悍勇不畏死著称的小鬼子也受不了这么挨打,更何况西北的少数民族虽然信仰奇特,却也没有狂热到那种程度。很快巨大的伤亡就让马家军主将承受不住了。少有的发出信号让冲上阵地的骑兵撤退下来。
三波进攻让近万骑兵损失殆尽,马家军终于知道碰到硬茬子了。想趁机上来抢些功劳的心思也被满地的鲜血浇灭。第一次让马家军感到了恐惧,安拉也保佑不了他狂热的信徒。游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