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的民国-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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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其道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点头答应,“明白!”尽管他不明白吴孝良保存舰上措施的具体用意,但是对他消灭所有日军水兵的决定还是举双手赞成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绥东市市长,东北公司督办兼经理的王怀事,嗅到了一丝不寻常,保存舰上设施,难道是要?
“旅长难道是想俘虏这艘军舰收为己用?”
王怀事想到此处,很不可置信,养这样一艘战列舰,先别说日本甘不甘心,就是训练水兵以及军舰维护保养的费用,榨干了东北公司现在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虽然东北公司现在有钱,但那是要留作建设地方之用的,怎么可能投到这个铁疙瘩上来呢?
他身为绥东军钱袋子的掌管人,当然要负起这个责任,不能让吴孝良乱花钱。
尹呈辅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旅长万万不可,如果这么做我们将面临强大的国际压力,日本人不会善罢甘休的,这等于是在向日本宣战!”
吴孝良陷入沉思,两位得力干将都极力反对的情况下,他不想草率决定此事,尹呈辅说的很对,日本人能甘心自己的将军和战列舰被国的一个地方军阀任意处置吗?况且分歧对绥东军内部的稳定可能会造成威胁,于是他决定先搁置长远计划,但是这艘巨舰是一定要俘虏的,这也是他将来与日本政府周旋占据主动的筹码。还有北京政府那面也要做工做了,不能让他们再扯绥东军的后腿。
打定主意后,吴孝良回应道:“收河内号为绥东军所用只是一个没有经过论证的想法,这件事先搁置一边,目前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俘虏这艘军舰,他是绥东军将来与日本周旋的筹码!”
方其道与尹呈辅都点头支持,只有王怀事狐疑的看着吴孝良,他总觉得自己的钱袋子早晚不保,要被他掏空。以他对吴孝良的了解,凡是这位旅长动了心的东西,还没有轻易放弃的呢?这难保不是缓兵之计。但是俘虏河内号的确是对绥东军有益的,他没有反对理由,于是也捏着鼻子点头表示支持。
在绥东军高层争执的同时,河内号指挥室内,三宅光治率先反应过来,他看看为首的李泽军。
“我是二十四联队联队长三宅光治,阁下是何人?”生硬的汉语,冷冰冰硬邦邦!
李泽军心暗喜果真抓了条大鱼,嘿嘿冷笑着也不答话,一声令下:“全给我捆上,敢于反抗的都崩了!”
立刻有士兵上前将一众佐官按到,抽出他们的腰带和临时找来的绳子,搂头绑上。有了之前那个少佐做榜样,军官们虽然咒骂不止但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轮到三宅光治时,李泽军交代开士兵:“他好歹是个将军,给他点体面,只把手绑了就可以!”
身为大佐的桥本隆一也得到了于他的陆军搭档一样的优待。
片刻之间,局面完全掌控在手,俘虏们被赶到指挥室的角落里,李泽军大喇喇坐到舰长椅子上,似笑非笑的自我介绍道:“我是绥东军吴旅长的警卫连长,从现在起你们被捕了,恭喜你们正式成为绥东军的战俘!你们可以享受到以下战俘优待条件……”
李泽军突然卡壳了,这个条例性的东西他从来都记不准,为了避免尴尬,干咳一声,指了指身边的一个士兵。
“二条你给战俘们讲讲!”若不是吴孝良反复交代绥东军各个军官必须优待俘虏,并且俘虏敌军士兵后一定要宣讲优待俘虏条例,他才不会废这个口舌。
三宅光治只觉脑门突突直跳,身为帝国最具前景的名将之花,在成为俘虏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前途从此将一片暗淡,最为严重的是帝国将因此而蒙羞,家族或许也会遭到牵连吧!如今连个小小的支那连长都在那喋喋不休的羞辱自己,他愤怒的道:“支那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请不要废话!”
他心里是希望眼前的支那人杀了自己的,这一刻有点后悔没在第一时间选择玉碎。
李泽军没有理会三宅光治的抗议,仍旧让士兵郭二条继续背诵优待俘虏的条例,同时立刻分了二十人将三宅光治和桥本隆一押出指挥室,护送上岸。
目前军舰并没有掌握在绥东军手里,只要把他们送回绥东军控制的陆地,才是最稳妥的。本来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斩首,即杀掉日军首脑便迅撤退,但日军的漏洞给了李泽军产生更多想法的余地,于是他立刻派了传令兵回去求援,并且安排重兵押送两位奇货上岸。
河内号的确太大了,甲板全长超过160米,宽超过25米。李泽军的人逐渐控制了顶层甲板与舰桥,但是河内号的内部舱室仍旧困守着数百水兵。这些必须等援兵赶来之后才能再做打算,以他目前的实力是很难下到舱室底部的。
可以想见,这将是一场极为艰难惨烈的战斗!
第238章践诺
等到日军水兵们发现了甲板上的变故时,他们已经陷入了重重的围剿之。绥东军的清剿士兵进入舱内后惊讶的发现,很多水兵其实是没有武器的,他们初一接触便被子弹无情的射杀。
李泽军最担心的是日军水兵负隅顽抗,引爆弹药库,如此一来大家都得去见阎王,所以他命令士兵们重点攻击目标便是五座炮塔。
对炮塔的攻击进行的非常顺利,由于炮塔内的水兵炮手们,并没有发觉军舰上的变故,因此有些水兵几乎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形下束手就擒。
郭二条很是勇敢,第一个冲进舷侧的三号炮塔,里面的水兵们看的一愣,还用日语哇啦哇啦询问起来。
“do…xitandesika?”
“日你姥姥!”郭二条哪里听得懂日语,骂过一句之后扣动花机枪扳机,炮手已经装弹手六个士兵全部弹身亡。
另一个士兵探开炮塔内的另一扇门道:“二条快来,下面还有人!”
这扇门后通往炮塔下的弹药仓被,送弹手被郭二条同样依此例如法炮制。
听到五个炮塔全部被占领的消息,李泽军明显松了一口气,此时他已经接到吴孝良要求他务必俘虏河内号的要求,并且在正面滩头战场上抽调了两个连的士兵前来增援。
听着远处枪炮交替声,李泽军已经隐隐觉得河内号将唾手可得,不过他并不知道战舰底部还有通海阀,绝望的日军很可能会打开通海阀与河内号同归于尽。
好消息接连传来,城北的战斗顺利解决,马利诺夫斯基全歼了偷袭日军,并且生俘一位佐大队长。天快亮时,滩头阵地的胜利消息也接踵传来,登陆佯攻的日军被优势的绥东军集兵力围歼于海滩上,有的日军士兵走投无路甚至跳了海,运输船得知登陆军被全歼后,便向河内号靠近,发出呼叫,但却迟迟得不到回应。发现异常的运输船立刻转向准备逃回国内,但是慌乱竟然冲上了几公里外的浅滩搁浅了。
于是绥东军炮台毫不客气的将原本积攒在河内号身的怒火全部发泄在了运输船身上,出乎意料的是,运输船竟然打起白旗,投降了。
方其道与尹呈辅弹冠相庆,全歼日军第二十四联队,并且生俘其联队长三宅光治少将,这是自清政府以来也没取得过的战绩,如何能不叫人兴奋?
天亮后马利诺夫斯基已经派人来交涉战前双方达成的协议,吴孝良决定亲自接见这位来负责沟通的使者。
使者一脸大胡子,但是年纪并不大,看样子三十岁都还不到,离的老远就伸开双臂准备给吴孝良来一个熊抱。
吴孝良对这种西方的见面礼很是头疼,巧妙的避开了他的双臂,同时伸出自己的右臂,示意他握手。那大胡子,经过一瞬间的尴尬马上反应锅来,同样伸出右手与他用力的握在了一起,并重重的摇晃了几下。
大胡子首先开口:“我是马利诺夫斯基!”
一句话让屋内的方其道、尹呈辅以及王怀事都吃了一惊,这人好大的胆子,敢亲身犯险前来,就不怕回不去了吗?
吴孝良则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大胡子,他前世是听说过的,此人后来曾率苏军击败日本关东军攻入国东北,后来更是升为苏联元帅,威名赫赫。
当然,能让一个普通国人记住这个人的名字,绝不会因为他是苏联战斗英雄和元帅,据说此人曾挑拨国第一代领导人之间的关系,行为极度嚣张恶劣。
吴孝良回应道:“我是吴孝良!”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马利诺夫斯基最先沉不住气。
“我来是要求吴将军兑现承诺的!”
吴孝良面露冷笑,反问道:“亲自来向我讨债,好胆量,难道你不怕我扣下你吗?”
“我相信吴将军是个言而有信的人!”马利诺夫斯基的回答很简洁,脸上毫无畏惧之色,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我都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日本人。所以我并没有和日本人合作,而是坚定的选择了吴将军你作为盟友,希望你能实践诺言,闪开一条路让我们回庙街。”
方其道对苏俄军的所作所为不清楚,但是尹呈辅和王怀事曾亲眼所见他们的恶行,所以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反对,王怀事气愤难平的说道:“不行;他们的双手沾满了国人的鲜血,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咱们辛辛苦苦建设的绥东一夜之间就成了鬼城,这累累血债不还完了休想走出绥东半步,更不能便宜了那些为虎作伥的汉奸们……”
话没说完就被吴孝良阻止住:“振之、致之,都别说了,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既然选择了他们做临时盟友,并且他们也完成了盟友应尽的义务,那么我们绥东军就应该遵守诺言,放他们回去。”
马利诺夫斯基很满意吴孝良的答案,立刻面露得意之色,吴孝良看到后立刻心头火起,我遵守诺言不代表原谅了你们在绥东的所作所为,何况我吴孝良如何能代表得了上百万国劳工的民意,这笔账迟早要算的,欠的债迟早要还的。
“马利诺夫斯基阁下,今天以后咱们还是敌人!”吴孝良深吸一口气,紧盯着大胡子,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是表明态度,也是在下战书。
最终,吴孝良派了一艘运输船,由海路运走了马利诺夫斯基的嫡系部队以及一部分匪帮共计6000余人,残余者通通被绥东军缴械,就地看押在军营。
王怀事看着逐渐远去的运输船,十分不解的道:“如果他和日本人合作;结果也不见得比现在要差吧?”
吴孝良早在此前就已经思索过这个问题,他得出的结论是,这些俄国人虽然已经加入了布尔什维克,但是他们骨子里还在为十几年前那场与日本大战的失败耿耿于怀,内心的骄傲作祟,使他们宁可选择和国人合作,也不愿向日本人低头。
“别想他们了,还是关心一下那个庞然大物吧!”
吴孝良朝海湾内距离码头两公里处的河内号努了努嘴。
第239章米事件
本州岛部富山县,它与西伯利亚隔海相望,沿海散落的渔村多以打渔为生,男人们早在七月旬就出海了,但是不知为何,今年的海里却捕不到多少鱼。
今年刚满二十岁的水川健吾就是世代打渔的渔民之一,他因为腿部受伤没有再次出海,而是留在了渔村里养伤,于是终日闲坐在门口打发无聊的日子,由于米价突然间涨的离谱,这个月又没有收入,家里已经断粮,此时他正在为明日的口粮而犯愁。
“水川桑的伤好多了!”清脆带着喜悦的声音,让他立刻辨认出是隔壁的花子,少女双手在小腹前,浅笑的脸颊泛起两个可爱的酒窝,她轻轻的颔首;却是形色匆匆。
“花子小姐这么急是要去哪里?”
“听说镇上准备把米运往外地,大婶们商量要一起去讨米,来不及啦,多保重水川桑……”
水川健吾看着花子的背影以及细碎的小步子,摇摇头,想必大家都断粮了。不过水川健吾没想到,这个细碎步子的背影,是花子留给他最后的影像,可爱的少女再没能回来这个平静的小渔村。
东京都,内阁首相寺内正毅最近已经焦头烂额,在他下令出兵西伯利亚的同时,本州岛部与西伯利亚隔海相望的富山县,出现了一次规模不大的骚动,由于米价的上涨,渔民们集合起来要求政府平抑米价。
但是当局并没有重视这个看似意外的骚乱,结果这就像是火药桶上的导火索,立刻点燃了全国的动乱形势。八月十一日晚,大阪数千市民发生骚乱,他们高呼“打倒市长”,“惩办农商大臣仲小路廉”,“降低米价”。同日,神户也爆发了大规模的抢米事件。
一股逆流正蠢蠢欲动涌向全国,等到引起寺内足够重视的时候,情势已经不可挽回。他刚刚接到一份关于名古屋发生流血冲突的报告,陆军已经开赴街头,驱散闹事的市民,但市民们进行了激烈的反抗,因此造成了数百人的伤亡。
“寺内阁下,形势已经不可挽回,大阪,名古屋,神户一带都因为米价发生了骚乱,并且正向全国发展。更糟糕的是,原敬已经抓住这个问题,不断的在帝国议会上攻击内阁,如果不立即采取措施,大家恐怕不堪重压……”
帝国议会议员松本刚吉在分析着当前的局势,他已经对前路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担忧。
寺内的表情很复杂,他望着窗外,语气坚定的道:“会挽回的,帝国出兵西伯利亚,只要胜利的消息传回国内,那些宵小们的反对之声会被压下去的。”
松本刚吉点燃了一只烟没有作答,但他还是认同了寺内首相的想法。的确,内阁太需要一次胜利来鼓舞士气了。
“大谷大将明日即将启程,他的出发,我相信一定会使帝国在西伯利亚的军事行动更加完美!”
……
河内号上的日军仍在顽强的抵抗着绥东军士兵的轮番攻击。绥东军相继攻陷二层三层甲板,后续人员紧随其后逐个舱室的搜索清理残存的日军漏水兵。
吴孝良十分重视对河内号的行动,亲自来到舰上为士兵们鼓舞士气。
“目前只有煤舱,轮机舱,和一部分水兵休息舱还在日军手里,为了避免破坏轮机舱,我军士兵在进攻时顾虑比较多,所以进展缓慢。”
李泽军汇报着基本情况,他心里很是焦急,原本以为天亮就可以解决的战斗一直拖到午后。
跟在一旁的尹呈辅建议道:“可不可以把舰长桥本隆一拉来,让他喊喊话,彻底摧毁他们的士气?”
“好主意,可以试试,我就怕这些够娘养的玉石俱焚!”李泽军赞同道。
吴孝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