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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枭雄的民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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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是祁秀峰啊,冯师长的副官。”那人见吴孝良一身少校装扮,大为惊讶,心道,他怎么还从了军?

吴孝良立刻明白此刻,冯德麟一定也在beijing,而且因为支持复辟目前处境很不妙,只是他的副官怎么躲在医院?

“是祁副官啊,你怎么在这里?”

祁秀峰满面愁容,“我是和师长躲在这里避难的,外面正在通缉师长。”

正说话间,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闯进了医院,人们吓的纷纷躲了起来。一个身穿便装长袍的中年人,一指祁秀峰,“就是他,冯麟阁的秘书,抓他。”

士兵们一拥而上,祁秀峰想跑已经来不及,一个低沉的声音自人群外说道:“放了他,你们要抓的是我。”

说话之人拨开士兵来到祁秀峰面前,一脸憔悴,不复见奉天时志得意满的一身霸气。

“秀峰啊,没想到我冯德麟英雄一世,到最后只剩你在我身边。”他点点头又接着说道:“此后你退出军界吧,我留在奉天的家产都送与你了……”

抓人的士兵早等的不耐烦,一把揪住他脖领子,拽着就走。冯德麟站立不稳跌倒在地,被拖向门外,有人嫌他沉还踹了一脚。堂堂中将师长落得如此境地,让吴孝良唏嘘不已。

“站住,都给我住手。”吴孝良出手了。

抓人的士兵看到是一个少校在喊,根本没放在眼里,他们是奉师长陈光远之命抓人,看他那副德行顶多也就是个参谋,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所以出口很不客气。

“十二师奉命缉拿附逆通缉要犯,不相干的人滚远点。”

吴孝良的卫兵掏出驳壳枪,怒道:“你知道在你面之人是谁吗?乃是段总理亲自赠刀,讨逆先锋团吴团长。”卫兵咽了口唾沫,又得意的道:“你们师长见了我们团长都得客客气气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什……什么?”那骂人的士兵听了差点尿出来,他当然知道这个一团克复beijing城的吴团长。包括他们师长后来知道吴孝良其实只有一团人马之后,都默认了事实,据说还仰天长叹,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等老矣。

吴孝良并不动怒,和颜悦se的说:“兄弟,你要抓的人和我有旧,我们先叙叙旧,再跟你走如何?”

“好……好;叙……叙吧,叙多久都成。”他还哪敢多作停留,撒腿就溜。

那便衣长袍人见势不妙也准备开溜,被祁秀峰一把揪住,一顿暴打;边打还边骂:“打死你这个叛徒,叛徒。”

冯德麟狼狈不堪整整衣衫,尴尬的对吴孝良一揖到地:“多谢吴团长搭救,冯某铭感五内。”

吴孝良赶紧闪身相扶,“冯公说哪里话来,这都是晚辈应做之事。”

冯德麟喟然长叹,士隔三ri当刮目相看,如今自己身为附逆通缉之要犯,与这位昔ri的小兄弟身份判若云泥,直感世事沧桑变化之快。

吴孝良yu派人送冯德麟回奉天,被其婉言谢绝,他与祁秀峰当夜化妆潜走,好在他二十八师根基还在,只要回了奉天就没人敢动他一根毫毛。

董海滨伤的很重,腹部中弹,肠子都打烂了。吴孝良看着虚弱的团副,心想:他背了太重的包袱,重压之下做出不由衷的事情,实在可惜。他在来医院之前他做通了陈秀岩的思想工作,答应暂不追究这位团副的责任。以董海滨之秉xing,这件事也会成为他沉重的包袱之一,鞭策他百倍千倍的补偿。如此,模范团归心指ri可待。

……

讨逆司令部开拔,目标beijing城。所有人自段祺瑞以下都有种狠狠一拳打空的感觉,憋着一口气却无处发泄。不过段祺瑞还是颇为得意的,有了前ri校场赠刀那一幕,世人都只道他慧眼识人,后辈小子的功劳却要有一大半算在自己头上。第八师师长王汝贤本指望这次讨逆能巩固自己的地位,哪成想被自己这位好学生给搅了好事,看来去南方做空头司令已成定局,加之徐树铮跋扈,之前答应的军资给养通通反口,不禁心灰意冷。

讨逆军于七月四ri早晨抵达beijing城,张勋复辟的闹就此剧彻底划上句号。黎元洪大总统引咎辞职,被软禁于beijing东厂胡同私邸,再次成为北洋集团的政治俘虏。

这次复辟闹剧的赢家除了段祺瑞、冯国璋等北洋众将之外,比历史上还多了一个人,他就是第十五混成团团长吴孝良。

第四十六章博弈筹码

代总统冯国璋于八月一ri抵达beijing,并在当晚去东厂胡同拜会了大总统黎元洪,摆出姿态yu迎他回总统府。他殷切的拉着黎元洪的手说道:“国璋来迎大总统还朝了。”

黎元洪心知肚明他此番北上来京对大总统一位志在必得,如此一番不过是做做样子给世人看,自己虽然败了,但戏还要演足,他亦是情真意切的回道:“元洪老矣,思想糊涂,已难当总统之责,华甫兄有讨逆再造共和之功,继任大总统乃是众望所归。”两个人虚应故事,足足有半个钟头才将戏演完,冯国璋告辞而去。

段祺瑞此时正在为如何安置吴孝良烦恼,徐树铮建言将他的混成团编入京津jing备司令部作为皖系人马在beijing的直接军事力量。北洋中以段祺瑞为首的皖系势力均在浙、鲁、豫一带,直隶所驻多为亲直系人马,直隶督军曹锟更是直系大将,此次讨逆召集人马时各部师长推诿讨价,便是因为没有嫡系部队在直而捉襟见肘。吴孝良保定军官学校出身,将其培植为嫡系大将是上上之选。

“芝公可仿吴维中任团长之例,低衔高配先委他旅长,再适时晋升少将,这样阻力或许会小些。”徐树铮建言道。

如此破格提拔一个军校生,将遇到的阻力是可以预见的。段祺瑞几经考虑还是决定将吴孝良的第十五混成团扩编为混成旅,他将签署好的委任状往徐树铮面前一推,说道:“既然给吴维中一个旅,就得实至名归,他有讨逆克复beijing的首功,区区少将还当的起,拿去找冯华甫盖印吧。”

冯国璋看着陆军部送来来的委任状连连摇头,即便是着意培植亲信,段芝泉这吃相也太难看了点。他吴维中是何许人也,上个月才冒出头的军校学生,现在就要委任为少将,滑稽可笑。但他也不会如黎元洪一般硬生生的给顶回去,他打定主意,只需要一个字“拖”。

徐树铮早就料到冯国璋不会轻易点头,斗法的事让两尊大神亲自上阵好了,冯华甫不是黎宋卿可以随意拿捏,江苏、江西、湖北尽在他掌握之中,自己这个陆军次长兼国务院秘书长还是少去招惹他为妙。这个吴维中,芝公怪他形势鲁莽,冷了他数ri,磨磨他的xing子,几次求见都拒绝了,自己倒是应该见他一见。

吴孝良的第十五混成团还驻扎在天坛,军校生们按照约定,讨逆成功后便当回学校复课,但陆军部的公文迟迟不到,谁敢说解散便解散,按照惯例打了胜仗还要嘉奖授勋,这些应有的程序没有半点动静,同学们当中已经有了怨言。他每ri焦头烂额的安抚着同学们的情绪,哪里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北洋两尊大神斗法的筹码。

吴孝良已经打定主意不回军校,这混成团就是自己的晋升之阶,不可能放弃;但其他同学他不会强求,一旦陆军部有正式公文,他便会在团中采取自愿表决的方式,让同学们自行决定去留。他预感段祺瑞肯定是要大用自己的,虽然这样他会不可避免的被打上皖系烙印,将来皖系败北难免会有被殃及,但有自己这个预知一半未来的人在皖系未必便会输掉战争。

傅作义和吴孝良报有相同的想法,“维中兄,士兵可回而你我不可回,第十五混成团已经成为我们的根基,不能轻易放弃掉……”他怕吴孝良做出全体解散回校的决定,是以相劝,方其道插却有不同看法;“宜生兄此言差矣,我们为革命理想而求学,国家有难责无旁贷,如今讨逆成功,便当功成身退,岂能恋栈名利?”

方其道骨子里面无时不刻不透着理想的浪漫情怀,在他看来此时便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吴孝良和傅作义深不以为然,但都不与之争辩,吴静山曾揶揄,方其道口舌之利堪比天下第一快刀,所以他们才不会洗干净脖子递上去挨宰。

次ri,吴孝良又去求见段祺瑞,再次被拒绝,但与前几次不同,秘书长徐树铮接见了他。

徐树铮天xing骄傲自负,北洋zhengfu中除了段祺瑞他从没正眼瞧过谁,但看着面前沙发上端坐笔挺的青年军官却甚是对他脾胃。单是他那桩桩件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就不由他不佩服。

“芝帅已经决定将你的第十五混成团扩编为旅,你要有个心里准备啊,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徐树铮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句话当真让吴孝良吃了一大惊,段祺瑞要重用他这个是意料之中,但如此大手笔,把一个刚出军校的学生提升为少将旅长那是他决然想不到的。

徐树铮看到他脸上出现了自己预见到的震惊,接着道:“扩编成旅后,你部将被编入京津jing备司令部驻扎南苑。”

吴孝良当即站起来对徐树铮恭敬一礼,“多谢芝帅、又公抬爱,孝良必当尽忠报国,死不旋踵。”

“很好,为国家尽忠是我辈军人之职责,孝良,不要辜负芝帅的厚望啊。”徐树铮听吴孝良只说报国,眉头微皱,军人有气节不卖身求荣他很欣赏,但仍旧得敲打他,饮水得思源,他今天的一切乃是全拜芝帅所赐。

徐树铮今天谈兴很浓,转眼又说到欧战,不出意外zhengfu将会下令对德奥参战;身为军人之憾事便是不能为国家开疆拓土,奈何国家积弱,各省督军你争我抢自家打的不可开交,强国之路只有一条,便是统一中国。说道激动处,他的声音开始急促。

吴孝良被徐树铮的情绪所感染,脱口道:“又公,四十年内中国必然一统,然而蒙古及沙俄所侵之地却是无望。”

徐树铮猛的一拍沙发扶手,“何须等四十年,有我等辅佐芝公,十年可成。

吴孝良心中一叹,十年后段祺瑞早就做了寓公,而你也成为冯玉祥枪下之冤魂,化为黄土,还谈什么一统中国

第47章博弈筹码(二)

吴孝良向徐树铮汇报军队动态,混成团如今人心浮动,不少学生准备回校复课,希望陆军部的调令公早日发下。另一大难题便是扩编兵员问题,也希望早日予以解决。

兵员对于堂堂陆军次长仅仅是几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但扩编与嘉奖令却不是他能解决的,冯国璋对段祺瑞下的任命决定推诿拖延,徐树铮大感无力。

“冯华甫如今与芝公已面和心离,混成团扩编与嘉奖的问题还要拖上些时日,但不会太久。”徐树铮料想,冯国璋性子不够坚定,段祺瑞再强硬一些,他便不会坚持反对。再者,他的真正用意乃是长江三督,刁难吴孝良无非是在为自己护住两江湖北三省地盘的打算上增加筹码。

吴孝良听了却笑道:“原来如此,何须芝帅出手压制,不出两日孝良保证让代总统灰头土脸。”

徐树铮好奇之心顿起。

回到天坛第十五混成团驻地,吴孝良拿起电话要了徐世昌私邸,一个熟悉的女声想起:“喂——哪位?”

“是我”

徐自冰当然听的出是吴孝良的声音,小心脏不争气的跳动加快。最近风传他仅仅率一团人马便克复北京城,说起这位年轻的吴团长来都得赞一声好汉,她听了心里也美滋滋的。

她如今在《顺天时报》做记者,吴孝良无奈道:“日本人的报社有什么好?”

“哪里不好了,当局可不敢封他们的报纸。”言下之意国内报纸已成为当局的应声筒,吴孝良暗叹,像徐自冰这样追求新闻自由的记者,首选当然是外国报纸。

徐自冰接着揶揄道:“你们那位段芝帅,不是和日本人走的更近?”

吴孝良不再与她纠缠这个话题,直截了当说明来意,又惹起徐自冰一通抱怨,没事的时候当她不存在,有事了才来找她,但还是一口答应。

“这是本小姐的拿手好戏,等好消息吧。”说罢也不等吴孝良回答,气鼓鼓的挂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嘶嘶的电流声。

次日,《奉天时报》率先做了长篇报道:代总统冯国璋为一己私利,排除异己,打击克复北京有功的十五混成团团长吴孝良。此消息一出,北京各界一片哗然,各报社纷纷加印,转载,一天之间便在古老的北京城传开。

“克复京城那是定国之功,才封一个小小的少将他冯国璋就不干了,如果搁在前清那是要封侯的。”

“谁说不是呢?他冯国璋的部下还附逆呢,反正后照样要封督军。”

……

一时间冯国璋恶名远扬,排斥异己打压功臣的帽子纷纷扣下来。搞舆论攻势是吴孝良的拿手好戏,轻而易举将冯国璋推倒了风口浪尖,小卒子过了河就是杀手锏。

北洋政府时期,政局虽然混乱不堪,但掌权者多为保守的清王朝旧臣,受儒家思想影响甚深,对自己的一身羽毛颇为爱惜,不敢逆舆论而上。

冯国璋正在筹备继任大总统,突然弄出这么一个丑闻,措手不及,气急败坏。

“谁?都是谁报的?给我查,查出一家封一家。”冯国璋不顾颜面的吼着,一手好棋刚开盘便被人搅了局,容不得他不动怒。如今正值他为部下谋划长江三督的关键时刻,牵一发而动全身,段芝泉手段何时如此刁钻了?丑闻一出,他冯国璋已经落在下风。

侍从武馆战战兢兢的等待着他怒火平息,见冯国璋平静下来说道:“大总统,此事《顺天时报》乃始作俑者,日本人的报纸,我们插手不上。”

冯国璋身为直系首领,一贯主导亲英美,对日本毫无好感可言,但又不敢开罪这些东洋矮子,看来只好作罢,硬吃上这一亏。他对侍从武馆摆摆手示意他出去,谁知那武官又接着说:“还有一件事,甚为蹊跷。”

“何事?”

“《顺天时报》那位记者是徐卜公家的小姐。”

“哦?”

抖出自己压制吴孝良的记者竟是徐世昌的女儿,的确很耐人寻味,徐世昌身为北洋重量级元老身份地位之高远超龙虎狗三杰,但他没有兵权目前只能在两系夹缝求存,这算不算他的一种表态呢?

徐自冰没料到自己的报道会给父亲带来困惑,无形让他得罪了冯国璋,段祺瑞那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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