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的民国-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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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只好低声下气的陪着不是。
“两位将军勿怪。老西不会说话。这厢赔礼。”说着一揖到地。真是谦卑到极点。吴孝良看的不忍。伸手去虚扶一下。
“先生无需如此。有话直说便是。”
老西看吴孝良虚扶他。算是给了个台阶。心中一喜。原來这吴旅长还是个厚道人。
“老西实不相瞒。是想投靠绥东军。”
“啥。”张学良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噗嗤”一声笑了出來。临阵倒戈也不带这么厚颜无耻的。一上來不分青红皂白就说要投靠。哪个能收他。
偏偏吴孝良一本正经的问道:“不知先生贵姓大名。有何特长。”他觉得既然阎锡山既然能拍他來做接收军火这件大事。那么他肯定不是庸碌之辈。不过比较倒霉的是遇到了杨宇霆与自己而已。而他想投靠绥东军估计是办砸了差事不敢回去复命索xing就另投他人。如今绥东军草创正是不拘一格使用人才的时候。如果他真是有才具的。绥东是敞开双臂欢迎。
老西心头又是一喜。有门。
“老西复姓澹台。名继泽。字忠武。祖居山西平遥。世代经商。若说我澹台家是小门小户。可我姐夫家在山西那是大大的有名。乃是万泉县富商李敬修之子李子用。”他说出这些关系來。无非是想证明自己在经商一途上是有家学渊源的。并且。他的家族以及联姻的家族也都是世代经商的大户。招揽自己绝对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原來这老西叫澹台继泽。好名字。吴孝良暗赞。他绥东的确是缺少像样的商业家族支持。如果能搭上这一层关系。到可以给绥东的发展平添一分助力。孙家钰那方面也好少一些压力。不管其所言有多少真是xing。吴孝良还是选择了首先无条件信任。
“忠武兄既然有意加入绥东。为绥东的建设尽一份力。孝良岂有不欢迎之理。我代表绥东上下欢迎忠武兄的加入。”
吴孝良此话一出口。不但张学良惊讶了。连澹台继泽都不敢置信。本以为要废一番唇舌。却洠Я系秸馕荒昵岬乃缍骶购敛挥淘サ囊豢诖鹩ο聛怼J且砸皇奔渚勾糇×恕F讨笮老踩艨瘛
“澹台继泽谢过主座。”澹台继泽这一番极具封建军阀se彩的话敲在张学良心上。让他羡慕不已。何时自己也能这般威风。属下毕恭毕敬的叫上一声主座。
吴孝良还真不适应手下人这种极具主从关系的称呼。一直以來他都习惯于别人叫他旅长。长官。将军。甚至是他的字。但是他洠в斜硎境鋈魏蔚挠淘ァ6峭赐纯炜斓慕邮芰苏馕涣僬蟮垢昀衔鞯囊焕瘛6杂谡庑┘缺J氐慕套拥軄硭怠U庖惶资撬俏ど舷麓邮舻氖侄巍7齺硪彩撬切е乙环降脑蚋尽
吴孝良不想也不能改变他们已经固有形成的观念。唯有接受。再图ri后加以改造。
杨宇霆笑呵呵。看着吴孝良收了澹台继泽。心里暗暗高兴。吴维中这小子。收了老西也等于收了阎锡山的仇恨。在各省督军中越发孤立。这等于将他绥东又往奉天身边推进了一步啊。
几个人仍旧是各怀心事。跟着运送军火的车队赶赴秦皇岛火车站。站里征用的空车箱挂到了专列之后。等到军火完全转运到列车之上。已经是深夜凌晨。
多耽搁一刻便多一分风险。秦皇岛毕竟在榆关之内。有个万一那此行便是前功尽弃;所以专列连夜生火启行。
载满了军火的列车。在阵阵汽笛嘶吼声中。缓缓开动。加速。向北驶离秦皇岛。直奔榆关而去。
凌晨十分。车过榆关。守关士兵再洠в欣菇亍6峭纯斓姆判小1緛硎毓厥勘还岱钚械脑虮闶浅龉厝菀捉啬选8慰鏊侨系谜饬咀猩嫌辛矫俳D睦锔瘴奘律恰
他们不知道。放走这辆专列后。beijingzhengfu震怒。山西督军阎锡山震怒;随即一大批的军官被解职。此次事件还造成了更为深远之影响。由于既定的武器装备洠в械轿弧1狈蕉阅戏椒⒍恼秸沼诮胁幌氯チ恕
于是国内局势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在各省都迅速发生了变化。首先便是谭延辏г诤闲甲灾巍T俅翁岢鱿嫒酥蜗娴目诤拧R笄鹜跞晗汀
第189章变故
国内形势汹汹那是后话,此刻,绥东军专列拉了两千万军火出了榆关,吴孝良却在路上接到了绥东发来的电报。简简单单七个字:双城子有变,回!
这七个字将吴孝良的心揪饿了起来,驻扎在双城子是他的老警卫李泽军,其麾下更是绥东军精锐的精锐,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呢?难道是雅科夫又带着人打回来了,绥东军已经波将金寡不敌众?或者是……想到另一种可能吴孝良不寒而栗,波将金反水的可能性太大了,如果真的如此,后果将极其严重。
专列过锦州时,张学良归还了五十三旅一营人马,又按照约定奉上枪械装备,高维岳乐的合不拢嘴,直夸张学良有乃父风范,把杨宇霆心疼的直挫牙花子。然后,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奉天。装有军火的火车车厢卸下,同时加煤加水,吴孝良心忧绥东,不打算在奉天再做停留,命令火车连夜奔赴宽城子,他打算在那里顺便探望一下父母兄弟,就赶回绥东去。
张学良连带张怀瞳被他勒令下车,并且为了避免尴尬,他没有亲自去送这兄妹二人。专列再次启行已经是四个小时以后,一路飞驰的火车驶过太平桥,这座被炸毁的大桥已经被抢修通车,那件炸车案也就如此不了了之,这笔账最终还得算到日本人头上,只可恨国人总爱窝里斗,白白便宜了这些居心叵测的东洋强盗们。
突然,车厢门被打开,一阵清脆的笑声立时传了进来,吴孝良觉得甚是耳熟,抬头望去,竟是张学良、张怀瞳兄妹。他顿时大感头疼,他们跟了自己去绥东,那里不比奉天,随时都有战争,万一出点意外如何向张作霖交代。于是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到了宽城子无论如何也要派车将这两个捣蛋鬼送回奉天。
“哎,你这大叔不对啊,三妹扒火车都舍不得走,你也不过来热烈欢迎一下。”
张学良表情古怪,口气夸张的揶揄道。张怀瞳似乎也对他的揶揄免疫了,虽然会流露出娇羞之色但却反击道:“明明是大哥拖着怀瞳留下的,怕回去爹爹罚板子,羞不羞?”
说着还刮了刮自己的脸蛋,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
张学良立刻表情尴尬起来,干咳一声,拉这妹妹进屋,在临窗的桌边坐下来,端起吴孝良刚倒满的开水杯就喝,却不防被滚开的水烫到,杯的水撒了满身,狼狈不堪。被妹妹说穿心事,他有些神思不主。
专列于第二日一早抵达宽城子,吴孝良刚刚起床,先是感到列车在减,然后突然间提,提的过程持续约两分钟后,车身突然一滞,钢制轮毂与轨道摩擦产生的声音,刺耳欲聋,他也跟随强大的惯性撞到了卧室的墙壁之上。陈秀岩突然闯了进来,神情紧张并且急促的道:“火车站被日军包围了,前方铁轨被扒断,赶快收拾东西准备撤离。”
吴孝良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陡然一惊,便没有穿他的少将常服,而是快套上了惯常穿的黑色西装,一边问道:“人员都集合了吗?张家兄妹一定要重点保护,还有那个凉宫和美,万万不能让她逃脱了。”他边说便走出卧室,来到车窗边,掀开窗帘向外看去,只见放眼处尽是铁轨以及开阔地填充的碎石子,看样字列车并没有真正驶出火车站。“开车门,下车集合,准备应战,修你棋子去将凉宫和美带到这里来,记住一定要高度保密,不要让士兵知道队伍有日本人。”
陈秀岩想也不想立即安排人去开车厢门,然后挤身进入了下一节车厢,此时,张学良、张怀瞳兄妹从后车厢赶了来。
“怎么回事?难道又碰上炸车案了?”张学良也是满脸紧张,相反张怀瞳却放松之极,有大哥和大叔在,他觉得安全极了,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还没有什么事情是大哥和大叔解决不了的。
但这一次的状况显然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只见到大哥和大叔都紧张到了极点。人员陆续下车,已经集合待命。
吴孝良顷刻间转了数个念头,他不知道宽城子发生了什么,日军为何占领了火车站,吉林的省防军又在干什么?绥东军只有一连人,防守死拼肯定是下下策,集体转移目标又太大,很容易会被大股的敌人锁定围歼,看来目前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化整为零,分头突围。
“情况危机,敌情不明,所有人以班为单位,立刻突围,前进目标地绥东城。”
张学良拉着妹妹立即自动自觉的站到了吴孝良身边,嘿嘿一笑:“我们兄妹俩跟你走了。”
一声令下之后,士兵们却都呆在原地不动,吴孝良急了,问道:“命令已下为何还不走?”
“旅长先走,旅长不走,我们绝不先走。”士兵们齐齐的回答让吴孝良心头一热,高声回道:“我身为尔等旅长,最后一个走乃是职责所在,听我命令,解散!”
队伍依旧不动,吴孝良气的一阵苦笑,心道这个陈秀岩怎么还不来,陈秀岩没回来,澹台继泽慢吞吞的从车厢里走了出来,看到大伙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打着哈切,不明所以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吴孝良心里狂汗,方才一顿忙活,居然把这个老西儿给忘了。
一旁张怀瞳用纤悉雪白的手指捅捅张学良,低声问道:“大哥,这个大叔好像威望还挺高,他们怎么叫他旅长?绥东军的旅长不是个老头子吗?”
张学良眼看好戏要穿帮支吾道:“爹爹要许你的那是师长,旅长归师长管,别说话了,看那人来了,咱们该走了。”张怀瞳心里打着鼓,记得是旅长的怎么变师长了?顺大哥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等身材的汉子背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气喘吁吁的赶来。
此刻已经能隐隐已经听到啪啪的枪声,接着是吆喝声。大伙精神为之一紧。
背着人气喘吁吁赶来的正是陈秀岩,他边跑边喊:“都别愣着了,赶快走,日本人已经赶过来了。”眼尖者果然已经看到密密麻麻的黄色人影出现在视野内。
“快走,被粘上咱们一个都跑不掉!”陈秀岩喊的声嘶力竭,吴孝良上前接过他所背之人,喊了一声。
“走,大家一起撤。”
士兵们见吴孝良准备撤退,这才行动起来,纷纷向南跑去,但依旧是保持着阵型,前后左右将吴孝良、陈秀岩、张学良兄妹几人严严实实的护在当。
气的吴孝良开骂:“他娘的,听不懂命令吗?都给老子分散突围!”
第190章突围
日军尾随而至,所有人想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吴孝良立即命令士兵们各自寻找掩体,准备抵抗。
顷刻间,数百日军大头皮鞋踩踏地面发出的“啪啪”声,由远而近,敲在每个人心上,都不由得攥紧了枪身。紧接着身穿土黄色军装,手持三八式步枪的日本兵出现在大家的视野。
吴孝良想等放他们靠近了再打,却不知是谁率先开了一枪,正队伍前一名尉官的头部。日军士兵大惊,纷纷卧倒,寻找掩蔽物。吴孝良大为恼火,扫视过去,便发现张学良手的毛瑟步枪枪口冒着青烟,一脸得意。
日军再没有给绥东军调整的时间,在卧倒后的第一时间,轻机枪哒哒开火,作为压制火力的补充,三八步枪子弹也被成排的射到绥东军士兵藏身的地方,打在砖墙上弹起一股青烟,跳弹横飞,很快一名躲在石磨后的士兵便被跳弹击了臀部,惨叫起来。
吴孝良这支新警卫连的花机枪并不多,多数都是制式的毛瑟步枪,所以在压制火力上远较拥有数量众多轻机枪的日军要差,一时间被压制的抬不起头。
他们防守的这块地方是胡同入口,正面铺开也就是十个人,所以大批的士兵都被堵在了后面。吴孝良觉得这是个机会,立刻命令陈秀岩组织分批撤退,他带领两个班的人先顶住日军的攻击。
陈秀岩当然不能让他冒这个险,立刻出言反对。
“不行,你带人撤,我顶着。”并且不由分说,命令卫兵将吴孝良强行拽到后面来。子弹破空声“嗖嗖”在身边擦过,激的人都是一缩脖子。
吴孝良无奈之下从怀里掏出地图,扔给陈秀岩。
“撤退突围后,在城南分水岭集结,如不见我们踪迹,立即自行南撤。”叮嘱了一番,便开始指挥大家分十余伙人撤退,十分钟后,整整一连人便化整为零消失在了宽城子的胡同。
张怀瞳何曾见过这等残忍场面,半小时前还活生生的士兵此刻有的便已弹身亡,子弹与鲜血弥漫了整个胡同,这不是她想象的冒险,看到呻吟的士兵,以及倒在地上,血肉模糊毫无生气的尸体,难过的嘤嘤哭起来。
一旁身披黑衣斗篷的人露出头来,竟是个一头时髦小卷发的女人,虽然凌乱不堪却仍挡不住她妩媚的风情,只是一双眸子冷的能结成冰,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吴孝良拉起女人让张学良背着,嘱咐道:“你们跟士兵向南撤吧,我随后就去追你们。”张学良猜出了他的心思却没说破,张怀瞳则用雪白的小手擦了把脸上的眼泪。
“要走,一起走。”
突然地面震颤了一下,紧接着爆炸声响起,碎石泥土哗啦哗啦被被震起一片,又像下雨一样落在了下来,弄的他们满身满脸都是,万幸的是这一炮打偏了。听声音这是日本四一山炮,吴孝良哪还有时间和他们啰嗦,连喊带推的将他们送走,又猫着腰摸回第一线,此时留下的二十人已经只剩十一人。
陈秀岩见吴孝良返回心火起,翻过身仰躺在掩体后,瞪着蹲在地上的他。
“牺牲了九个兄弟就是为了让你安全撤离,因为你是绥东军的灵魂,如今你回来是让他们白白的死去吗?”陈秀岩声音尖厉,毫不留情。
吴孝良当然有自己的想法,炮弹破空声传来,他赶忙卧倒,一阵碎石夹杂着泥土溅落下来,旁边的院墙则被炸了一个大口子。炮弹落在了院墙之内,否则落点再偏一米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他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碎石。
“我身为绥东军主帅绝不会放弃你们其一人独自逃命,要逃也得一起逃。”
陈秀岩语塞,如此能与部下同生共死的长官凤毛麟角,他突然觉得大伙死的值,因为他们有一个不抛弃他们独自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