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的民国-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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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能否承受住海湾外那艘庞然大物的轰击。
尹呈辅也跟了来,方其道离开观测口后,他上前去又观测了一番,子弹嗖嗖的破空之声,在观测口处传来的特别明显,子弹水泼一样打出去,有些日本人仍旧顽强的试图突破水压重机枪织成的火力封锁线,但是很多最后都是徒劳无功的努力。
终于有一个士兵爬到距离他最近的地堡前,刚想有所动做,相邻的低保火线转向,那个可怜的日军士兵直接便被子弹横腰打为两截,上半节身躯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抽搐扭曲着,但这一切又被掩盖在了已经再次转向的火交织声。
尹呈辅兴奋的叫道:“致之兄,真想剖开维的脑袋看看,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他怎么就能知道日本人可定还要在这里再次登陆呢?并且还叫你提前筑好了地堡。”
方其道苦笑道:“说实话,我这还是消极怠工了呢,如果按照他的规划,地堡与地堡之间是要有钢筋水泥封顶的地道链接的。不过当时我觉得如此做实在太过浪费人力物理,便只外了坑道用原木夯实两边,并且还可以做战壕使用,到时候有了战事还可以一举两得。现在看来,我的想法还是跟不上形势,仗一旦打起来,如果咱们在坑道里堆满士兵,最后便都会沦为日军舰炮的活靶子!”
说罢,方其道满脸可惜之情,他结果尹呈辅的望远镜,发现刚刚还在顽强进攻的日军竟然撤退了,他便观测着战场,边不无忧虑的说道:“以目前情况来看,防线构筑是十分成功的,我们应该趁着这个间隙,抓紧将各地堡的弹药补给充足,如果没猜错,日军一撤他们的舰炮便会开火轰击这里,至于这些钢筋水泥能否承受得住就要看老天了。”
听了方其道的话尹呈辅立刻抓起桌上电话,将命令传达下去,他还是对这些钢筋水泥浇筑的堡垒抱有深厚的信心,原因无他,这都来源于他对吴孝良历次正确决策,带领绥东军成功闯过一次又一次难关所积累下来的信任。
在方其道对地堡的坚固程度充满忧虑的同时,河内号战列舰的甲板之上,一身黄色呢质少将军装的二十四联队长三宅光治也在端着望远镜忧虑的看着沙滩上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地堡。这个吴孝良实在给了他太多的“惊喜”,从开始登陆成功的兴奋,到攻击受挫伤亡惨重的愤怒,感觉自己的情绪好似巨浪的小船,被高高抛起又狠狠的摔下,他十分反感这种脱离掌控,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所以,他果断的选择了撤军,将这些麻烦交给身后的巨炮解决吧,双联装的主炮炮塔在缓缓转动,马达声透过厚重的钢铁装甲隐隐传了过来。
一身上校军装的二十四联队参谋长冢田攻站在三宅光治少将的身后,湿咸的海风将隐在黑暗的帝国海军太阳旗吹的猎猎作响,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一定会出问题,但又说不好会出现在哪里。
马利诺夫斯基也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如今城的绥东军算是腹背受敌,但自己又何尝不是?那一股军队之所以迟迟不进城去,恐怕便是在监视自己。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有三条路,第一跳,进攻海参崴,并且胜利的可能行很大,但是胜利之后又该如何应对日本人呢?很显然两败俱伤之后,苏俄军很容易就会被日军吃掉,这不是个好主意。第二,撤军。这更不是个好主意,如今形势极为不妙,士气已经濒临崩溃,一旦撤军命令发布,那些匪帮恐怕第一个就得拔腿开溜,甚至有可能倒戈相向。最后一条路便是进攻从旁监视的那一小股**队,但是恰尔巴诺夫上万人居然也被他们打败了,这伙人究竟有多么强大的战斗力?这都使得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犹疑间,士兵来报告:
“团长同志,有人在军营外想见您!”
第233章俄日结盟
马利诺夫斯基弹掉烟卷上燃了一半的烟灰,看着眼前滔滔不绝的年轻军官,目光忽而聚拢,忽而闪烁,几次想插言都没找到机会,忍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
那年轻军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站起身微微一躬身,狠狠的点了一下头。
“请将军见谅,我失礼了!”抑扬顿挫的俄语,让马利诺夫斯基很不适应。
“贵军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但是如果让我协助你们,我会得到什么好处呢?”
年轻军官听他如此问,心里暗暗生气,刚才浪费了那么多口水,难道这家伙都没听懂么?但是既然有求于人自然就要耐着性子再好好解释一番。
“大日本帝国陆军绝对没有窥伺贵国领土的意思,支那人横行远东,烧杀抢掠,此番前来是也是为了保证本国商人生命和财产的安全,所以不管你们谁执政,我们只要求有驻军权即可。”
马利诺夫斯基对日本人没有任何好感可言,但仍就静静的听他讲完;然后起身给他来了一个大熊抱,满脸干笑的说道:“冢田大佐,现在苏日两军就是盟友了,我提议咱们喝杯酒庆祝一下。”
大胡子突然的热情让冢田攻有点难以接受,自己并不高大的身体被对方熊抱住,阵阵汗液凝结后的酸臭之气扑鼻而来,好不容易摆脱了这恼人尴尬的一幕,他急促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既然如此,就马上商谈一下合作细节吧,时间紧迫,等待咱们坐到彼得罗夫公爵官邸的时候在喝酒庆祝吧。”
马利诺夫斯基似乎很乐意见到眼前的小日本狼狈不堪,他固执的像变戏法一样从柜子里掏出一瓶烧刀子来,将桌上的两个搪瓷缸子均匀倒满,然后拿起其一个递给冢田攻,自己则举起另一个,有些兴奋的说道:“干杯!”
说罢,咕咚咕咚将满满一缸子烧刀子干了个底朝天。他见冢田攻还端着酒缸子愣在,立刻面露不悦,说道:“冢田大佐,难道我堂堂少将还不配和你一个大佐干杯喝酒吗?”
冢田攻听到对方带着威胁的语气,还真怕他一时恼火出口反悔双方合作,那自己白跑一趟不说,还要落下个办事不利的名声,他看了一眼泛阵阵酒气的搪瓷缸子,咬牙一仰脖便将酒喝了个精光,顿时他觉得食道火辣辣的,胃里似乎翻江倒海,眼前一瞬间就有天旋地转的架势,于是就势跌坐回椅子上,才算稳住身体。
马利诺夫斯基满意的冲他树起大拇指。
“好样的!说吧,咱们怎么合作……”
是夜,日军停止了进攻,吴孝良将第四团交给张二狗后,带着十几个人连夜进了海参崴,方其道与尹呈辅等人,在城市北郊秘密迎接了阔别数月的旅长。令大家意外的是,彼得罗夫公爵居然也派了人来迎接,由于此次是俄两军协同防御日本人的登陆战,所以双方合作组成了战时指挥部,集体指挥作战。
吴孝良并没有急着进城休息,而是带着一干欢迎人等上了码头后的高坡炮台,远处的海面灯火闪烁,白俄随员立刻用生硬的汉语解释道:“那一片灯火最集的区域便是日本人的河内号战列舰。”
吴孝良听说是战列舰,立刻举起手望远镜,透过雾蒙蒙的黑夜看去,一个庞然大物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修长的炮管,雄壮的舰体,无一不显示着工业之美感,不禁由衷的赞叹。
“壮观,国何时才能有属于自己的战列舰?”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把尹呈辅方其道等人听的满头雾水,他们生于这个时代,陆军第一的观念在脑海已经根深蒂固,也无法理解海权在这个时代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当然;他们更无法理解来自前世的吴孝良心巨舰大炮情结。
白俄随员又介绍道:“通常战舰是不敢停靠如此近的,但是海湾的这艘战列舰主装甲带厚达305毫米,我们的260米口径岸炮根本无法穿透如此厚的装甲,所以河内级战列舰才敢于停靠在距离码头岸边不到两公里的距离上。”
说到这里,他面带惋惜,假设道:“如果此刻有超过三百毫米口径的大炮,相信可以给予狂妄的日本人致命一击。”
吴孝良突然心一动,心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他问白俄随员:“阁下,海参崴可有鱼雷?”
随员点点头:“当然有,海参崴港口的军用仓库里有成堆的鱼雷,不知长官要做什么?”
吴孝良开始描述自己的想法:“如果使用鱼雷,可不可以击穿他的装甲?”
“不可以,我们的鱼雷型号太过老旧,但或许可以给他带来一定的伤害。”
听了白俄随员否定的答案,吴孝良心一阵失望,不过随员马上又说道:“其实水雷比鱼雷更好用,扔到水里等着船撞来就可以,鱼雷却需要鱼雷艇来发射,我们的鱼雷艇在此前日本人的袭击已经悉数沉没毁坏。”
“那么水雷可以击穿河内号的装甲吗?”吴孝良又问道。
随员茫然的摇摇头,显然他对海军的了解也仅限于此。
吴孝良脑灵光一闪,为什么非得击穿装甲呢?战列舰虽然武装到了牙齿,但一样有柔软的弱点,他的弱点便是船舵和螺旋桨,如果能将这两样装置破坏掉,那么他再牛也只能是一艘活靶子;被生生耗死。
等他将这个想法说出来以后,白俄随员立刻否定了这个方案,因为即便如此,河内号上还有十二门威力巨大的360毫米舰炮,他强大的炮火可以在瞬间摧毁海参崴一切露天防御措施,包括他们此刻落脚处的海岸炮台。
就在吴孝良纠结如何炸河内战列舰的时候,城北的苏俄军突然后撤了一华里,通往海参崴城内的路被闪了出来。与此同时,一队队黄军装的士兵悄无声息,开始快通过,其不是夹杂着“哈伊”之声。
第234章偷袭与偷袭
黄军装士兵便是日军,他们分别是三宅光治麾下第二十四联队的第一和第二大队,他们在苏俄军撤走的毕竟之路上通过了足足有一刻钟,来到开阔地后,在各小队长官的指挥命令下组成散兵线,向海参崴展开进攻。
散兵线本是在冲击防御阵地时才排成松散进攻阵型,为了有效减少伤亡率。但是他们的步兵操典规定,进攻时必须以散兵阵型前进,所以他们在面对空空如也的前方时,仍旧习惯性的排好了散兵阵型。
不过,这个好习惯救了他们,又一刻钟后,他们即将进入城市时,前方突然开火了,密集的子弹轨迹在夜空一道道划过,就像织成了一张火,冲在在最前面的日军士兵措手不及纷纷弹倒地,但由于阵型松散,所以伤亡有限。经验丰富的日军见到前方有强大的火力阻截,立刻卧倒改为匍匐前进。
此次进攻本该由第二十四联队参谋长冢田攻大佐亲自指挥,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向守时的冢田大佐并没有在指定地点与两个大队会和,于是按照惯例,便由第一大队的松本幸一佐临时接替他统一指挥两个大队。
原本认为应该会很顺利的偷袭,在十几分钟的时间内逆转为攻坚战,这让松本幸一大为头疼,身为帝国陆军大学的优秀毕业生,他在历年来的各项考核成绩均名列前茅,但唯一让他遗憾的是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几个月前那一次海参崴登陆战,由于休假与其失之交臂,今次进攻他终于没有错过,而真正进入战斗状态后,他却惊讶的发现战斗和他在历次演习推演的截然不同。
**队在不可能出现的位置出现,这就是第一大不同点,并且推演的假想敌**队并没有如此强大的火力,据他粗略观察统计,在这道不足500米的防线上至少布置了五十+水压重机枪,密集的弹幕织成了一道几乎是不可逾越的火线。
就在松本幸一咬牙坚持想对策的同时,对面阵地又响起了隆隆炮声,竟是帝国生产的四一山炮,他只好再次下达命令,全体士兵停止前进,趴在原地。
炮弹落点从阵地前如同耙子犁地一般横扫而过,直奔松本幸一而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腿在颤抖,甚至有些不听使唤,他甚至本能想掉头就跑,但是帝**人的荣耀告诉他不可以这样,如果掉头逃跑他就会是人人所不耻的懦夫,不但自己有可能被送上军事法庭,家人也要因此而蒙羞。
于是,松本幸一咬紧牙关挺过了炮弹的洗礼,并且最终幸运的活了下来,毫发无损,他抖落满头满脸的沙土,见对方火力明显减弱,硬着头皮下达命令:“进攻!进攻!”
喊完这四个字后他感觉到武士勇敢的灵魂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手下士兵不顾生死前仆后继的冲向支那人阵地,这让他内心万分惭愧,为自己曾经产生逃跑的想法而感到羞耻。
同时,南方隐隐传来了炮声,是帝国陆军配合这里在城南的沙滩沿线再一次发动登陆作战了吧?松本喃喃的自问着,子弹嗖的一身自设变划过,一个卫兵颈间突然如水枪一般喷出一股鲜血,溅的他满头满脸。松本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景,士兵的鲜血让他失去了最后的一点理智,疯狂的冲到了前面,士兵因为进攻受挫降低的士气立即又被拉了起来,呼啸着向支那人阵地冲去。
日军冲到近前才惊觉,这道防线出了大量的重机枪外并没有多少人,也就是说,只要顺利的冲了过去,胜利一定属于帝国陆军。并且胜利就在眼前,其几处的重机枪因为温度过热已经哑火,士兵们终于无所顾忌的加快了冲击的度。
……
河内号的双联装炮塔不时转动着调校射击诸元,然后随着舰身猛烈的震动一团直径超过二十米的火球从360毫米口径的炮管喷吐而出,近五百公斤的弹头以超过音的初射离炮口,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在远处的地面上,这一炮打了个空,既没有落在防御阵地上,也没有落在城的重点目标之上。
一号炮塔指挥室负责观测指挥射击的军官迷惑不解,训练有素的帝国海军水兵,不可能打出如此没有水准的炮来。但这却是切切实实的。整在他准备下令再次射击的时候,舰身又一次猛烈的摇晃起来,震得他几乎跌倒在地,但是随着震动结束熟悉的炮击之声,与炮弹破空声并没有响起。
指挥军官终于意识到事情的蹊跷,将嘴巴靠近传声筒,怒吼道:“混蛋,帝国水兵就是这种射击水准吗?全部脱离目标。刚才后补的那一炮是怎么回事?”
很快传声筒里传回水兵惭愧的声音:“少佐阁下,我们完全是严格按照操典进行射击操作,实在不清楚哪里出了问题。还有,刚才只打了一炮,并没有补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