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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献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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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他转过身一扬手,我只觉得脸一热就被大力打到了地上。
    我趴在地上觉得脸火辣辣的疼,眼前还是模糊的。过了好一阵子,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禁捂住脸惊诧的看着他。
    他不置一词只是更加愤怒的看着我,我们就这样对视着,我的愕然在他眼里居然是那么无理取闹!我的泪水再次倾泄而下,仿佛天地坍塌了。他不顾这样狼狈的我,只是气愤的拂袖而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呆愣的在地上,居然忘记了起来。
    他走到宫门口转身说“自今日起收回王后凤玺,禁足栖梧宫。”然后明黄的身影就这样消失了。我呆呆的听完这一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取走凤印我都全然不知,只是默默的任自己的泪水跌落。研君似乎毫不吃惊只是在我身边默默守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上!”我大叫出声,他早已经离开了。这一切都太突然我怎么会在这时呆楞,刚才逸言的事已经让我心里一震,再加上这样的变故真是令我措手不及。
    站起身来走到宫门口,看见门口已经站了禁军。我的心一紧,可恨,我居然在这时候没有了反应,是谁?连贵妃吗?一切都来得太快了,我竟然毫无知情的就陷入了如此的境地。
    我推开研君的手,她的话永远都是这么少从不多说一句,这个时候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一词。很快就天黑了,四下一片寂静,我做在窗边的贵妃椅上,理不出丝毫的头绪。
    “最近朝中可有什么事吗?”我问身边的研君,我从不问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我顾不得了。
    研君一点也不惊诧“李将军回来了,硕国增兵十万在边境,左相告病在家已经半个月了。”她平静的声音透着冷淡。
    既然硕国大兵压境,为什么把李杰调回来,许了逸言的王妃,传世微是左相的人,我又是传世微府里出来的,我的节俭新政已见成效了,分明可以省出开支给他当军费,为什么要收回我的凤印,正是用的着我的时候,离王想干什么?
    遣退了研君我心里的疑问更加多了,似乎已经陷入了一个陷阱深渊,可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陷进去的,现在我被禁足,更是对外面的事无从得知了,真是令人心急。已经深夜了,我却毫无睡意,好在研君的地位没有动摇,我的新政还不至于顷刻间被废。越是束手无策越发心烦。正在我辗转反侧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萧声。我恨恨抓紧了被角,听着这阵萧声我心里的焦躁越胜,干脆掩窗不听。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一醒天已是大亮。早膳已经放在桌上,过了好一阵研君进来,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我不禁苦笑一下,看来我的春秋大梦这么快就醒了。我是多么可笑天真,以为自己一片真心,可是现在离王禁足新婚四个月的妻子,竟然就这样简单,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后妃们都争着在朝堂拉拢党羽了。
    我自然走到浴池,冰凉的水,一如我现在的惨淡。净了身,自己穿上衣服,坐在妆台前。顷刻妆毕,我忽然发现我竟然是这样的年轻,及畚的时候我是在山上的小溪前对水而妆的,待嫁的时光我是在尚书小姐房里守夜洗衣,记得遇到逸言那年,我是坐在母亲的妆镜前看着稚气未脱却透着红晕的脸,而如今我却坐在王后寝宫里寂寥的看着自己。进宫后我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看自己,原来我是这样一幅模样,是什么时候我不再在意自己,是遇到逸言之后吗?
    “王上给我什么罪名?”我拿起眉黛轻轻扫过。
    “王上只是说娘娘资历不够尚需学习,后宫的事已经暂交给李贵妃了。”研君一如既往的冷淡。
    我画完眉走到窗前的贵妃椅旁,看着晴朗无云的天,曾几何时我在宫外看着这天,幻想宫里的天会是怎样的,现在在宫里却突然觉得这不是那片天了。
    就这样坐着,等着,昨日的焦急已经烟消云散,终有一天我会知道真相的,我的心告诉我不会就这样结束的,是的,等待,就象当年在尚书府等待选后一样,我还没有完成对逸言的承诺,我要等。又是天黑,我正在昏昏欲睡的时候,又听见了那萧声,断断续续的萧声,好象不勾起我心里最不敢面对的恐惧就不罢休似的。我恐惧,现在的情况怎么能不让我恐惧,三个月的动作,连贵妃没有丝毫动静,一贯跋扈后宫的连贵妃却这样安静的接受我的安排,我已经做好了最差的打算,可是却没有发生,我真的不安。离王的偏爱似乎是理由,但是李贵妃的顺从,成贵妃的软弱,左相的轻描淡写,大司承的进进退退,看似平静的情况实则波涛汹涌,但是我却什么也看不出来,这一切都让我恐惧。加上这没由来的一掌,我真是不敢再想下去了。关上窗走向凤榻,等,我要做的就是等。就这样过了五天,我似乎习惯了这种软禁生活。
    只是这样的平静倒让我心里也安静了许多,把那恐惧压的更深。萧声又起,还是那段曲子,我也听的惯了,伴着睡意,我干脆打起拍子轻哼着这曲子。
    忽然,我的心一个机灵,手也停了下来,这个曲子,怎么会这么熟悉。好象,好象,是从坟墓里传来的,这个曲子,怎么会。
    我一下子推开窗,在茫茫夜色里寻找这曲子的出处。萧声忽止,只有风声呼呼过耳。
第八章 冰山一角
           浑身的无力双手轻扶窗棂,看来离王是知道了我和逸言的事了。凌文,你到底是做到了,没想到我还什么都没有做,竟然忘了你。一拳顶在了窗棂上,刺痛。
    “娘娘这是何苦,难道我的萧声扰了王后赏月的雅兴?”真是坟墓里才有的声音。我的眼神凌厉的射向他。如今既然都藏不住了,那就干脆迎上去。
    我站起身来,看着他风雅的面庞简直和往日判若两人。怪不得三次相见,我却记不起分毫。
    “小姐的气度果然不输往昔,今日在下就为了一赞小姐的秉性献上一宝,望小姐一观。”他伸出手指向了门外的方向。既然他能现在突破禁军站在我面前,那么就有足够的本事把我带出去。
    我走向门口,一拉门,果然门外没有了禁军的影子。
    月光如水他走的很慢,好象是要领着我散步似的。我心里反倒释然,一路走过去没有遇到一个人“娘娘虽然已经被禁足,但是王上很欣赏娘娘的治宫策,所以命李贵妃毫不更改的照例。”他不温不火的说,语气没有一点嘲笑。子时已过,除了巡查宫人外所有宫园上锁,但是他摸清了巡查宫人的路线,远远的有光亮,离我们很远。
    就这么走着,我一时失神竟然走进了路旁的草丛,正后悔自己的失态,他却伸出白净修长的手递过来“小姐,让在下给你引路吧。”一切好像回到了从前。
    “谢公子,只是这是小女的府邸后园,想必是公子多行了。”我微微一笑,回到路上,抬头看着他映着月光的脸。
    “五年了,你还记得。”飘着雪的赵园,我在梅下理着衣裙,紫色的锦缎衬出赛雪的肌肤。一边漫步,一边捧起花上的雪吹着气,吹到一半扬向天空,大病初愈的他,走到门外,看见了仙子一般的人。
    他不答一句,只是清澈的眼睛蒙了迷雾。
    走到静园的门口,他停下来“小姐如今是王后娘娘了,在下以前多有得罪,望娘娘见谅。”说着就走了进去,我跟着他走进了一处隐蔽的树丛,从外面看这里一片漆黑,但从这里看可以清晰得看到静园的小桥。
    他闭目养神轻摇手中的纸扇,我的心却莫名的紧张起来手里也泛起了汗珠。
    忽然他睁开眼睛“来了。”我立刻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一个宫女打扮的人走上了桥,从那人的装扮,她不是个普通身份的宫女。她四下看了看,在等人。
    “原来带我来看奸情啊,就算她等的是王上,我也无话可说。”我轻笑却没有丝毫放松。他不置一词,只是继续静静的看着。
    这时桥的另一头出现了一个身影,我一看,那个人!我怎么会看不出那个人,是,是逸言!我的心立刻揪了起来,就算是逸言又怎样,一个王子喜欢个宫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这样安慰自己,可是眉心却蹙了起来。
    月色下的柳枝被微风荡了荡,她听见了脚步声,回过头,清冷的月光照在她脸上,我不禁呆住!
    研君!竟然是研君!
    逸言怎么会和研君私会!研君是老师在宫里的内应,如果研君和逸言私会,那么我的事,老师的事,我家被抄的事,逸言他。。。
    我正在出神,却看见他们相视一笑,紧紧相拥在了一起!
    我失声叫了出来,只觉一只温暖的手捂住了嘴。一阵脱力,天旋地转。身体立刻失去了支撑,被一把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还好吗?”研君轻声温柔的问,丝毫不是在宫里时冷漠沉静的声音。
    “夕焉的事,连累了你了吧,封了宫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父王会疑心你的。”逸言抚摩着她的头发,满脸的宠腻。
    “我看王上过不了多久就会废了她,大司丞最近都在撺掇连贵妃,王上没有为难你吗?”她抬起头担忧的问。
    “左相不会让父王废后的,我们留着她占后位一天,连贵妃她们就得不了势,说来夕焉这丫头还算能干,没想到选她还真选对了。瞅着宫里还真是涣然一新了,要不是那个凌文说不定还能多用他几天。”逸言的声音就象一把把利刃,片片凌迟着我的心。
    “连贵妃病得越发厉害了,倒是便宜了成妃,王上也真是不小心,怎么会让她有了身孕,李贵妃是个明白人,我看不久就差不多了。”
    “还是不能急,再看看,现在父王有了凌文不是很好办。”说着就在研君的颈上落下一吻。
    泪水模糊了一切,天地都崩塌了。我的身体随着这一切变得支离破碎,毫无痛楚的麻木,让我一动也动不了。只觉得自己被人抱起,放在了床上。
    过了一会,我忽然醒了过来挣扎着站起来,可是眼前一黑跌坐在了床上,“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逸言。。。”凌文坐在床边,眼里的无奈和心疼如同星光一样闪烁在我面前。窗外,还是一样的黑暗,一如我的心。他把我拉进怀里,我全身挣扎的力量都没有了,只是由着他这样抱着我。
    “哭吧,夕焉,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食言了。”有些颤抖的声音粉碎了我最后的支撑,就这样任由泪水沾湿他胸前的衣襟,直到完全没有了力气,只是轻声的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让我红肿的眼睛微微的痛。脸上的泪痕干透紧紧收在面颊上。
    “凌文。”我轻声一唤才发现屋内依旧是空无一人,忽然觉得这一切好象都是梦,可是我吃惊于我什么时候竟然对他产生了依赖。
    这时门轻轻推开,我以为是凌文回来了,进来的却是研君。还是那一脸的冷漠,那张脸提醒了我,昨夜的不是梦。
    “娘娘,王上已在今早已经下旨降娘娘为思嫔,娘娘身体不适,王上将移宫时间宽限一个月。”她还是那么恭敬,那么冷谈和毫无表情。我呆呆的看着她,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我知道了,谢谢你研君。”出口的竟然是这一句。她有些吃惊的抬头看了看我,然后嘴角微微一扬就转身出去了。
    从此,除了每日送饭的宫女,再没有人踏进这王后宫。
    我每日就这样坐在窗口,看着这九重宫阙外的天,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凌文没有再出现,那萧声也没有再起。只有一个不是王后的我住在这王后宫,我曾经想,我就这样死在这里,或许还会有人记得有个罪商的女儿当了半年王后就死在了这富丽的王后宫,想起来就会轻轻笑自己。
    好象过了一年,也好象是十年,就这样等待着,连自己都不知道在等待什么,只知道我的心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知觉,没有了丝毫的波澜。
    睁眼又是黑夜,我居然又在这里过了一天,只是无声的坐在这里,不知过了多少天,不过问任何事,只是回忆着又什么也记不起来。
    我站起身,窗外有了一个身影阻挡了月光。
    “娘娘。”是凌文的声音。“三日后,娘娘就要移宫了,娘娘打算就这样死在宫里吗?”还是不温不火的声音。
    “你要跟我说的,不止是这些吧。”我不回头走到了琴前,拨弄着弦,三日后这些都不属于我了,可这些曾经属于我吗?
    “娘娘,如果娘娘真的心死了,娘娘愿意跟着在下离开王宫吗?”他的声音变得坚定。
    我的手一颤,心却被拨动了。离开,十年来我一心想嫁进深宫,为了实现父亲的梦想,四年来一心想为了逸言进宫成为王后,却从来没想过离开。是啊,离开,或许父亲的豪赌失败了,我没有了要帮的人了,我就该离开了。
    “娘娘,还有心愿没有了结是吗?”
    “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我想不出更好的方法能继续活下去。
    “父亲一生的心血,是你拆穿的吧。”我冷冷的看着他。
    “没错,当年蒙令尊大人举荐,替王上做些秘密差事,过不了多久我就要被拜命大司徒了。逸言大王子和左相勾结已久,自离王登基以来就想取而代之。赵府当年蒙难,是逸言大王子所为,当年太子殿下已经察觉了左相的夺权之心才被左相下手。自那以后我一直打听小姐的下落,只是逸言大王子藏的太紧,后来知道了小姐在尚书府,我本以为他只是让小姐做探子却没想到。
    “没想到,他会狠毒到将我送给他父亲做王后。”我冷冷的说,这些天我都想的很明白了,只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别有一番滋味。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你不得不告诉离王我的底细,是吗?”我不看他,只是拨弄着琴弦。
    “夕焉,当年一番肺腑之言被你当成儿戏,但是我不能不报令尊的再造之恩。”他有些动情的说。
    “报我个急病而亡,然后把我弄出去,这样,把离王的选后当成一场闹剧收场?”我冷冷的说,心里的不甘已经快把我吞没了。就这样结束吗?我赵家两代人的心血,换来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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