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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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融捧着羊皮看了又看,指着其中说道:“将军您看,如果梅山在这里,那贼军二城便已经成了掎角之势,我等可静待河南尹发兵,贼军若畏其锋锐便要东撤,然东边兖州地界的关卡恐怕不是那么好攻打的,他们唯一的机会便是向西边的荥阳压上全军击败河南尹的军队,只要叛军出城,我等便可半道截击……”
赵融说到这里时,一双冒着精光的铜铃眼看着马越,上面藏着惊喜的光芒。
“不错,我也是这个想法,但有几个难点。其一,河南尹的攻势只怕短时间内无法聚兵,只怕还要几日时间。其二为我等藏匿于此的消息不可暴露,否则贼兵将会据城而守,舍弃马匹而强攻数千守军的城池,只怕我等这点人马还不够看。”
“正是如此!”赵融方才心中便想到了这几点,“其三便是大雪初下,进来几日融雪彻骨寒,将士们冬衣已除,只怕挨不到三月!”
马越眼中笑意重得发亮,赵融跟自己不谋而合,简直知己,他带着欢快的语气说道:“速战,在一旬之内平叛,将士们便都能回洛阳,好好享福。只是还不知贼军二城布防情况,还待斥候回来,到时候我等再谈如何引贼出战。”
“诺!”
二人下山,已经有前往荥阳的斥候回来,将军校尉司马一级都聚在一起,听斥候军侯的回报。
“将军,荥阳城内可知有千余贼兵,城外有大族郑氏邬堡,已经顶住了贼兵的数次进攻,百姓们多聚集于郑氏邬堡结营自守,据传正是因为郑氏甲兵豪杰才使得贼兵难逃攻打中牟。”
马越轻轻点头,与诸将谈了一会,探查中牟的斥候也回来了,带回贼军在中牟广募贼兵的消息,斥候无法近距探查,但贼兵不会少于五千之数,但可知的一点便是贼兵缺少马匹,军械亦不足。空有兵员无法武装。
“屯骑校尉听令。”马越点着头,一撩战袍,他知道,该出征了,贼军不出城便将他们引出来。
“赵融在!”
“命你率屯骑本部回旋门关,遮蔽甲胄,打出河南尹的旗号兵进荥阳,在荥阳城外摆出攻城阵势。贼若向东弃城而逃你便追击,若贼出城便连结大族与之对战!”
“赵融领命!”
“好,阎行,你部派出斥候巡查于荥阳至中牟的官道,贼人何时传信,有何动向,都要最快的时间向我回报,其余人马于梅山扎营,随时准备伏击叛军!”
“诺!”
随着号令一条条发出去,二营所有兵马开始行动,屯骑一营在赵融的带来下一千余骑原路驰回旋门关,在关内整备衣甲,在关内休整半日后,当天夜晚打着河南军的旗号抵达荥阳城下十里,与郑氏邬堡成犄角之势互为表里,当天夜里,遣箭手向城**招降书。
第二天一早,城中贼人站满城墙,对于千余敌军并不在意,试图坚守城池。马越收到长水营斥候的消息,贼军派出哨骑往返于中牟,随后贼军死守城墙,贼人不疑有诈,过午自中牟县开出一支数逾三千的援军奔赴荥阳。
看着回报,马越阴戾地笑出声来,鱼儿上钩了。
“长水儿郎,马披挂人着甲,出征!”
不怕贼人出城人多,只怕他呆在城池里做缩头乌龟,贼首王定,马三爷来取你项上头颅了!
第一百零三章 孙坚恨意
过了新年,凉州的局势再次发生变化,叛军发狠了。
这一次,他们攻破了汉阳,倾十万兵力围困陇关。没有粮食,他们还能做什么?
汉军平叛的将领也陈兵关外,陇关是一道保护着皇室威仪的屏障,陇关一破,茂陵不保。汉家高皇帝至今的帝陵都在茂陵,若令叛军侵入三辅,陛下会多么震怒可想而知。
这帮凉州人饿极了,傅燮坚守陇县城池的唯一后果就是城内的树叶都被百姓吃光了,城外的麦穗也被叛军生吃地一干二净。叛军发了狠,他们这次出来就没打算再活着回去,一个个的部落连着自己的牛羊都带在身边,行军途中不忘放牧。
太尉张温站在陇关望楼上下面十余里的情形一览无余,真要让这些牛羊跑到高皇帝的陵寝上去拉尿,只怕不光自己,执金吾袁滂、前将军董卓、荡寇将军周慎、右扶风鲍鸿,陇关都尉杨丰、参军陶谦、孙坚,这帮人没一个能有好日子过,他必须将贼军阻挡于陇关外。
就在二军僵持的时间里,出了件大事。
张温海内名士,无论在哪里号召力都大的不可收拾,何况如今他还是三公之首的太尉加车骑将军,根据长久以来以胡制胡皆大胜,并吸收前番出征缺少骑兵的经验,他在年前曾上表幽州命驻守上谷长史公孙瓒提领三千乌桓精骑前来助战,公孙瓒为主将。从前的中山相张纯请表为诸将,张温没有同意。此举令上谷太守张举与故太守张纯借机叛汉,与乌桓大人丘力居结盟,抄掠蓟县,杀汉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郡太守刘政、辽东郡太守阳众,须臾之间声势浩大。
在这之间,还发生了一件事,关系到正在三辅驻军开心吃粮的董胖。
董卓这些日子开心的很,从讨虏将军这么一个杂号将军位直接成了前后左右四将军之一。前番的战斗中他又得了许多购赏,正在三辅乐不可支地享受生活,就接到了张温的传书,要他快马加鞭地赶往陇关,再度与叛军死战。
都他妈想好好活着,谁想死啊?
“戚!太尉老儿这书信写得太不吉利了。”
董卓嫌弃地对李儒摆着胖手,仿佛李儒手里的书简臭不可闻一般。
“大人,您对太尉还是尊重一些吧,万一谁将这事传到那边的耳朵里,可不好。”
李儒越是小声,董卓却几乎大声地喝出声来,“什么张温,就是个狗屁不懂的小老儿,还有洛阳那帮子身子残缺的玩意儿,就给老子个副将,还他娘偏偏是张温这个酸老儿的副将!”
“跟着皇甫将军打仗多好啊,洛阳那班宦党居然把那么好的将军免了。他娘的,文优我跟你说,张温老儿就是看老子不顺眼,不然前番万无一失的计策都不纳,打仗他懂个蛋!”此前美阳一战陨石坠地的时候他知道凉人迷信,便于鲍鸿分兵截击斩级数千。随后张温见西凉军一溃千里,便命令周慎与孙坚率三万兵马追击,这里面是有张温喜欢知情有礼的周慎与孙坚的原因的,然后派桀骜不驯却能打仗的董卓带手下弟兄跟凉州叛军中最凶悍的先零羌死磕。
董卓曾提出过不同意见,他认为西凉军虽然战败,元气未伤,希望自己能带本部兵马作为荡寇将军周慎的后援,接应他。这样周慎可以放心进攻,不需要担心后路被断,粮草被劫。应该说董卓的计策确实有战略层面的奉献精神,不贪功,不求名,完全从用兵的角度来考虑问题。
然而,张温不但没有采纳,反而让他去与先零羌死磕。在董卓眼里先零羌就是一群凶蛮的傻汉子,只要叛军主力打没了不招惹他们也就自己撤了,因为他们打仗向来是没有战略没有战术地直接跟敌人死战到底……这个时候,张温把董卓推来跟这帮人打生死战。
董卓心里快恨透张温了,连带着讨厌朝廷里的十常侍!
厌恶归厌恶,董卓还是梗着脖子上了马,一路慢行,二月的命令三月才抵达陇关。
“报,前将军董卓前来!”
传令的小校话还没说完,帐门口便传来声声喧闹。
“还未通报,请您在帐前暂侯。”
“去你娘的。”帐门口俩卫士持戈拦着董卓才不在乎,两只胖手一拨便将二个张温的亲兵像拨拉小鸡仔一般甩到一旁,转头对麾下校尉牛辅说道:“阿大,你去看看咱们的营地扎好没有,去中军给本将要粮去。”
身后牛辅领命,他娶了董卓大女儿,因此总被董卓亲昵地唤作阿大。
交代完这事,董卓挑开帐帘,迈步便走到里头,象征性地对上座的太尉张温拱拱手,环视左右发现首座被孙坚和周慎等人坐着,没他的地方,晃眼见到陇关都尉杨丰旁边有个座位,眯着不大的眼睛狮鼻阔口哼出一声,迈着雄健大步便坐到了杨丰旁边这个靠后的位置上,点头对杨丰说道:“鬼丰,某听说你是三郎亲信?不错。”
杨丰不喜董卓霸道的性子,轻轻点头不再言语。
张温看董卓轻慢地模样心头不喜,说道:“董将军,本帅的军令你是几时收到的?”
“哦,军令啊,二月收到,遇上了流民堵路,笨马跑不起来,没有办法的事情啊,这个太尉勿怪啊。”董卓话说的尊敬,但神色上却带着几分轻佻,他吃定了张温这个老家伙要靠着他去打仗,撑死说他俩句罢了。
孙坚瞥了董卓一眼,起身走到张温旁边,弓着身子嘀咕着耳语道:“董卓不怕获罪,反而气焰嚣张,口气很大,应该按照军法‘受召不及时到达’一条,申明法令,予以处斩。”
“董卓在河陇之间声望很大,今把他杀了,西征便没了依靠。”
比起张温的犹豫不决,孙坚可是恨极了这凉州二等汉民的董胖,他的杀性太大了,对张温附耳说道:“将军亲自统率皇家大军,威震天下,何必依赖于董卓!观察董卓的言谈举止,对您不尊重,轻视长官,举止无礼,是第一条罪状;边章、韩遂叛乱,应及时征讨,而董卓却说不可,动摇军心,是第二条罪状;董卓接受委派,无功而回,长官征召时又迟迟不到,而且态度倨傲自大,是第三条罪状。古代的名将受命统军出征,没有不靠断然诛杀以成功的。如果将军对董卓加意拉拢,不立即诛杀,那么,损害统帅威严和军中法规的过失,就在您的身上。”
张温仍旧下不了决心,对孙坚说道:“你先回去,时间一长,董卓会起疑心的。”
孙坚告辞迈步走出军帐,董卓起身问道:“孙家小子你嘀咕什么呢,诶,怎么走了……”
董卓还不知道,他的狂妄自大,已经使他险些遭遇杀身之祸。
第一百零四章 阎行之勇
“彦明,你要记住,你不小小兵卒,也不是部落勇将了,你是校尉,是个将领了。”马越伏与荒草之下,这里是他在荥阳至中牟官道中特意挑选出的伏击之地,两侧的蓬草高的能漫过马肩,长水营中挑出八百名精通弓马的骑兵隐匿于此,为了保证能够掩去踪迹,他们撤离官道三里,受过良好训练的丹山军马听话地在原地顿足,马越拉着阎行说道:“比起冲阵杀敌,保护跟随你的士卒活到战斗结束是更重要的事情,知道吗?”
“诺!”
阎行提着铁枪牵马在荒草中朝着官道北方走去,在那里埋伏有长水营剩下的五百名披甲执锐的勇士,他们肩上承载着冲击六倍于己方贼军的使命。
蜿蜒的官道上,嘈杂的行军声渐渐传入众人耳中,隐蔽在荒草中的马越左手牵着马匹,右手长戈被他攥得温热。他已经能够看见远方官道上叛军模糊地轮廓。
他要阎行以五百马军冲击三千叛军,长水营再精锐五百壮士也会多有死伤,少量骑兵冲阵,容不得他不紧张。
望见杂乱的军容,马越终于如释重负地长出了口气,观叛军之军容,手中木矛,身着布衣或是皮甲,一片乌合之众耳,自己的战术没有出错!
论精锐,论兵甲,叛军不值一提,所长之处不过人数与士气罢了。马越想要的,就是靠着威严的军容与优良的兵马以及不知人数多少的突袭,彻底击破叛军的士气!
现在一切,就看阎行的了!
弱冠之年的阎行在荒草中牵着马匹蹲伏着,寒着一张脸眯起眼睛望向官道上大队而行的叛军,纯铁打制的长矛平躺着放在双膝之前,那是死在羌人叛乱中的姐夫最后送给他的礼物,在九年前,他十三岁。
眼看着叛军列队地跑过他的正对面,他只是缓慢地抬起右手。
在他身后,五百北军长水营骑士排成五队秉着呼吸,他们的眼睛紧盯着他们的伍长,伍长们跟着屯长抬着手臂,屯长望着军侯,军侯顶着司马,司马跟随阎行的动作。
从他们入伍开始,老卒们便一遍遍地跟他重申着在刀剑无眼的战场上活下去的唯一真理——相信长官的判断。
叛军队首走过阎行的包围范围,阎行的右手已经几乎平指向天,仍旧是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随着面前的叛军数量轻轻点着头。
官道另一端地五里之外,马越大气都不敢出,手臂上的寒毛都已根根竖起,眼神不断在叛军与风平草静地荒地,他的心跳快到了几点,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丝毫慌乱,只是无端咬紧的下嘴唇暴露出了他内心的紧张。
阎行的眼睛眯得更细了,紧紧盯着一名叛军的脚步,眼睛瞪得无比浑圆宛若铜铃,右手猛然狠狠落下,一把抄起搁放在地的铁枪,左手一扯缰绳,硬是扯得骏马发出一声高亢希律,双膝随之弹起,拽着马匹奔出两步,猛然纵身跃上马背,挺着混铁枪发出一声嘶吼:“汉军威武!”
“杀啊!”
猛然间的大喝震彻四野,叛军们惊慌地举起兵器扫视左右,便见到北方一名身着环甲头戴兜鍪擎着一杆大铁枪的骑士一往无前地自山坡上冲锋而下,接着几乎片刻,茫茫旷野中猛然竖起数杆上书‘长水’‘北军’之大旗,接着便见无数身披红甲的骑兵在三里之外奔驰而下,势不可挡。
接着耳畔便传来铁锤震地的轰轰之音。
面对滚滚而来的大队骑兵,叛军第一反应就是丢盔弃甲地四散奔逃,然而毕竟是数千贼军,数名叛军中的贼首模样的勇者挥刀斩翻几名试图逃跑的贼人,止住溃败之势,在阎行的鲜卑大马撞飞数人之时,率先冲向所向无敌的阎行。
阎行一杆大枪直刺如龙,横扫若霸王在世,沉重的铁枪甩过便是数道人影倒飞而出,片刻便将贼军列阵于官道上杀个对穿,接着身后的骑兵奔踏而至,五百骑兵跟随而来叛军根本无法抵挡杀穿近百贼军。
冲透贼阵的阎行看了一眼了无声息的马越埋伏地,扫了一眼先前放走的数百名无心力战的贼军,猛地勒马转向,咬牙发出一声暴喝:“长水儿郎跟某杀!”
他是马越的诱饵!
贼军中军大部与后军已经渐成包围之势,左右侧翼友军的保护给了他们莫大的勇气,那些溃败的人在他们眼中好似粪土一般,他们才是真正的勇士,他们要合围,完全吞下这几百名兵甲精锐的汉军!
“冲啊!”
阎行一往无前地向着数倍于己的叛军擎着铁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