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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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凉州打仗和中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方法,这一点彭脱感受至深。在中原设伏,小心翼翼,环环相扣,费脑要胜过使力。但在凉州,对付普通人只需集中所有力量在敌人错愕不及的片刻冲锋而去,只要够猛,呐喊够亮,打的够凶……往往脱不出个狭路相逢勇者胜的下场。
你死我活,这种观念在凉州尤其严重。
天色暗了,埋伏在林中的何曼不安地望着目力所及的官道尽头,老林子里可不利于他的骑兵冲出去所以都下马了,在凉州骑惯了马打仗,初一落地心里也不是很有底。但这并不是教他不安的原因,他不需要冲锋,只需要在敌人走过之后堵上他们的后路就行了,前面有彭脱领着兄弟呢,真正让他不安的是等待,等待羊入虎口前的不安。
突然间,他听到了一些声音,急忙打出手势令士卒做好隐蔽,一面拽过些许枯枝挡在自己脸前,一面也忍不住踮起脚向前面望着。
接着,他就见到了数骑踢踏而来,左右环顾着检查周围,这让何曼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去了,但他们检查得很不细致,甚至都不愿下马往深林里走上几步,根本发现不了何曼埋伏在道路两旁的人手。
他们都在林子里扎了快四十步,这凭这种自信过头的搜查能发现了才怪!
接着,何曼就见到零零散散的骑兵和握着兵器护卫模样的男人护着一帮衣衫华贵拖家带口的贵人在道路上行走着,眼看着便走到了何曼眼前。
何曼默默地在心里数着,二百多个护卫,几个达官贵人,剩下的都是家奴、侍女,贵妇人和孩子。望着年轻貌美的女人露出雪白的脖颈和那些男人身上华贵的衣服与装饰,何曼悄悄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打定主意,等下谁也不许杀那个大官儿,何曼要把他身上的衣服拔下来,溅上血可就不好了。那可是整个张家川都难见到,就是州牧府上都见不到的华贵美服,等这一战打完,他要跟彭兄商量一下,扣下几个美妇人做自己的战利,等使君得胜带回川中给何家传宗接代!
妈的,美服美妇,立下战功使君再在川中赐块宅子,那才是老子该过的生活!
想着这些,何曼的呼吸粗重起来,两只牛眼瞪得溜圆,只等着彭脱那边有动静了。
就在车队末尾走到何曼面前时,猛然听到官道那头爆发出喊杀之音,看着车队乱糟糟的进退不能自顾,何曼咧开大嘴狞笑着提刀率先跃出树林,扼住敌人后撤的道路,头上黄巾甚是显眼,怒吼道:“弟兄们,拿着刀的全部杀光!”
那河首官员模样的男人本还在马上一面只会前方骑兵抵挡一面命跟着后部缓缓撤退,突然间的变故令他面如死灰,不过此人还算有点见识,一见到树林中蹦出的何曼头顶的黄巾便当即喝道:“我乃河首司徒,小小黄巾贼竟敢劫我河首车队,还有没有王法?”
何曼挥刀将前方一骑砍翻,末了还一刀扎在马屁股上使那骏马冲进车队横冲直撞,自家兄弟都冲了上去砍杀敌人,他这才好整以暇地提着刀一步一步向着那‘河首司徒’走去,路上凡是想阻挡他的敌人都被手下长矛戳倒或被他轻描淡写地一刀砍翻,望见他这般武艺高强的模样那河首司徒早被吓破了胆,不住地驱马后退,可他又能退到哪儿呢?后面那个系着黄巾的汉率着骑兵长驱直入,自己的百十个家兵骑手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进不敢进,退不敢退,只能眼看着那个步行的黄巾汉子一步一步走到离自己不足十步的地方,扬刀直着自己。
“会说话吗?这叫黄巾军!”何曼余光看了一眼周围,他的弟兄已经从后面把形势控制住,将几十个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围在中间,这才狷狂地说道:“我乃凉州牧麾下小方渠帅何曼,把枹罕的情况都说出来,我等或许会饶恕你们一条性命,不过在此之前……把衣服给老子脱了!”
何曼实在不知自己在马越麾下算是个什么官职,只好将从前黄巾渠帅那一套搬了出来。
形势已经被控制住,彭脱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耀武扬威的何曼,转头对自己的亲信说道:“除了马上那个人,舞得起刀的全就地杀了,其余人带回谷里,这儿不宜久留。”
第一百零五章 徐晃陷阵
朱图山麓,徐晃五百兵马隐藏在距离宋建大营只有区区五里外的地方。
今日午间,维持徐晃本部兵马与冀县大营的探马回报,阎行的兵力在北部草原上被敌军击溃,以勇不可挡闻名的阎行领着少数残兵叫开了冀县城门。
徐晃当下断定,宋建的大军主力此时定然分兵,一部分在草原上追击阎行后正在赶回的路上,另一方面据守营地的敌人也会将防守重心放在北面。因此,他便领军潜伏在敌军营地南面极近的地方,欲图在傍晚发动袭击。
最好的偷袭时间是夜里,但徐晃不能展开夜袭,那些在草原上击溃了阎行的兵马不会给他夜袭的机会。
派出的探马急冲冲地跑回来回报情况,徐晃一见急忙问道:“如何,南面守备,营地守军如何?”
探马满面的喜意,一见徐晃便拱手下拜道:“河首大营西南两面营地防守寥寥无几,看模样敌军打算在北面开灶,南面至多四百顶军帐。”
一顶军帐睡五到六个汉子,四百顶也就是才两千人。营中这种帐篷比例对徐晃而言简直就是天赐良机。两千对于**千甚至上万的总数而言,确实不算多。
这对徐晃的诱惑太大了,一旦突袭成功,那必然是千百之上的斩获,他是一定要做的,只是……袭营容易,杀出来难。这一战过后,只怕自己身后这些袍泽也就都死个差不多了。常年混迹军旅,徐晃知道什么是战机,机不可失,但他也不能拿着袍泽兄弟的性命去胡闹。
看着远方的河首大营轮廓,徐晃叹了口气,在半山腰上唤过自己的亲信,低头吩咐道:“你领一屯弟兄绕到敌军大营北侧,在林中以骏马打起扬尘,引敌军主意。某将率余部在南面等你消息,当你得手我将从南面攻入营地,将敌阵杀穿由西面脱出,你吸引敌军后便往西门与某汇合,趁其营中大乱,再由北门杀进去,将其大营杀个大乱……记得让弟兄们节省马力,这是生死之战,非同小可。”
亲信副手应诺,徐晃拍拍他的肩膀,一同潜伏着走下山脚。
大营中,徐晃集结五百军士,站在他们之中朗声说道:“袍泽弟兄,今日午间,阎校尉所部已在北面被敌军击溃。使君留下的重任如今只压在咱们身上了。等会我要领你们去冲击河首大营,所有人都不要掉队,跟紧我的旗帜,谁都不要掉队。”
骑兵冲阵,最要紧的就是机动力与灵活性,只要前锋不为所阻,马蹄不停冲锋便不会停止。
看着周围五百个年轻凉州汉子的面容,徐晃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无法给他们活着回来的承诺,甚至就连他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证。正所谓乱世不由人,在凉州这个地方,使君的命令便是铁律,即便他们三支五百人队伍出城讨袭便与讨死无二,但他们必须去。
这是军令,这是命啊!
徐晃打了个手势,亲信副手挑出一屯军士拽着骏马扛着兵器离开了,徐晃也带着大部军士开始准备。
……
河首大营的炊烟袅袅升起,对他们而言,这是一个平静的午后。北面草原上骑兵已经将小股骑兵击溃,近乎完全歼灭,探马方才回报千人队直追至冀县城下方才放那骑将逃入城中,所余者不过数十骑。
这种捷报,令全军振奋,当即传遍大营。他们仿佛看到攻下汉阳的希望。
不过宋建也有忧虑,按照过往规律,押送粮草的部队抵达朱图山应当就在这几日了,可路上却没传来一点消息,这让宋建的心头隐隐感到不安。
但这并未冲淡他对于灭掉马越放到外面的一曲人马之喜悦,兵无常势,这支兵马如今可能是领命侦查,但如果给他机会,那就有可能是偷营、劫粮,做什么都有可能。
突然大营北面传出号角声,着实将宋建吓了一跳,急忙奔出营帐喝问部属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全营备战紧张至极。
“大王,无虞无虞,不过是敌军斥候队罢了。”守卫北营门的将领奔马而来,拱手对宋建说道:“属下差遣百余骑卒追击,敌军慌不择路,向着西面抱头鼠窜。”
宋建这才止住了披挂的甲胄,皱着眉头应道:“这还不够,斥候怎能让敌军近到我本阵大营门前?洒出斥候!”
随着将令下达,各营斥候纷纷打马向着营外奔出,不过营内的警惕性也随着他们的离去而低到极致,将士们离了骏马甲胄,捧着饭碗蹲在锅前吃饭。
营中军士并不知晓,就在南面几名斥候奔马出营摸到林中探查敌情时,几声轻响的弓弦几乎在同时将河首斥候解决干净。接着,密林深处纷纷走出牵马持兵的汉军,在一名英武汉将身旁会聚。
“上马,所有人跟紧我身后的汉字大旗不要掉队,入营不必追求杀敌,将火把扔到他们营帐上即可。”徐晃翻身上马,身后的士卒纷纷手握火把与木矛,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袍泽,徐晃指着五里外的大营挥手说道:“那是河首勇士的大营……让我们烧了它!”
话音未落,徐晃已经奔马前驱,四百余骑轰然上路,似一柄尖锐的匕首直插河首大营。
朱图山下,一场敌我相差悬殊的劫营战就这样措手不及地打响!
在河首大营守兵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徐晃一马当先冲至营地近前百步,措手不及的守兵这才想起紧闭营门,但那里还来得及?徐晃操着长柄环刀就在他们犹豫的片刻已经奔至门前,守兵急忙持矛阻挡。长刀扬起奔马而来的徐晃哪里是守门小卒所能阻挡的,寒光一闪便是三支断矛落地,骏马不管不顾地撞入营地,接着便是四百有余的汉军骑兵轰然踏入。
徐晃身后跟着他的亲信,是汉骑中身强力壮之辈,高高地扬起汉字大旗,追随主将在营中西突东进,杀得那些仓促防守的河首军人仰马翻。
身后的骑兵谨遵徐晃将令,根本不去可以地追击敌军,只是将手持的火把丢向营中的一个个帐篷,眨眼间河首大营南部便是烈火迎风起,数顶军帐顺风燃起熊熊大火。
刀光剑影之下,整个河首大营一片嘈乱,北面的军士急忙丢掉饭碗跨上骏马往南面冲,可南面的河首军都被徐晃追着往北面逃,自己人与自己人险些撞个人仰马翻,何况这些河首军士根本连甲胄都来不及穿,一下子哀嚎声、马嘶声、怒喝声、砍杀声在大营各处响起。
宋建正与诸将在帅帐中商讨待西县破城如何进取冀县,忽闻营中大乱,急忙招呼众将出帐看看情况。
他的手本已触及帐帘,听到外面马蹄声心神一动急忙缩回手来,身后一员将领探身出帐,半边身子还在帐里,宋建便见到帐身猛然探入一柄环刀一尺的刃子,顺着大帐刺了过去,直直地划过那员将领半边身子,瞬息直将帅帐扯开一道一丈长的口子。
猛然推开麾下将领的尸身,宋建挺身出帐,便见到一员汉骑骁将擎着长柄大环刀在营中横冲直撞,在其马前根本无一合之将,所向披靡。接着便是数百汉骑在营中放火,烧杀抢掠。各部将领都在自己帐里,营地根本无法阻止起有效的防御,数千大军在营中成了散兵游勇,像没头苍蝇一般在大营里乱撞。
眼看着汉军骑兵朝着军帐冲来,宋建急忙窜回帅帐,连踢带打地对身旁的亲信将领喝骂道:“快滚出去组织军士迎敌!给孤杀光他们!”
徐晃在营中奔杀多时,铠甲骏马皆被染成血色,眼看着松散的敌军逐渐被将领归拢,开始有组织地抵抗便知不可久留,急忙勒马回望,跟随他的袍泽各个都杀成了学葫芦,但看上去人手还没有太大损失,眼看着仍旧屹立的帅帐,奔马过去一刀挑起帐外火盆倒扣在帐顶上,这才奔马喝道:“跟我走!”
一骠人马顺着西面营地的出口奔杀而去,后面的追兵各个呼和着奔跑,将领还各个高声呼喊着:“莫要放跑敌人!”
“挡我者死!”
徐晃一刀将迎面拦路一骑从马上劈倒,脚踏马背竟在空中换了坐骑,调转马头继续打马前冲,身后骑术高超的军士也都有样学样,舍弃疲惫的马匹抢夺敌军体力充沛的骏马,随着徐晃一路奔杀出营。
一出西门,徐晃便率先向北而行,正迎着逃窜过来的三十余骑吸引主意的骑兵而去,一股铁骑洪流席卷而下那些追击斥候的敌军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自家营中猛然奔出数百汉骑,接着便被骑兵们的马蹄践踏下死伤殆尽。
河首数员将领率兵出营追击,却见汉骑不向南逃窜,反而围着河首营地兜了个大圈子,一时间闹不清敌人的想法,这些河首骑兵只好紧紧咬住汉骑屁股,趁马力足将汉骑中落后的数骑趁乱杀死。
接着,他们便见到了有生以来所经所见最勇猛的冲锋。
徐晃再度引着三百余骑由北门攻入正在统计伤亡的河首大营!
第一百零六章 攻守易势
尽管阎行所部失利,垂头丧气地求见马越时,马越只是平静地表示知晓了这个信息。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他没打算因为此次大的战略失误导致腹背受敌的局面而迁怒战斗失利的阎行。
但他的心里并不好受,显露颓势的战局目下他并无破解之法,固守冀县本阵的军士们这个待旦,阎行溃败的消息令他无心睡眠,对着羊皮图枯坐半夜也没能想出什么进击敌军的奇谋异策。
他并没有气馁。
这就是他马越的人生啊,回顾往事,从他脚步踏出彰山的那一天起哪有一步走的轻松?总是怀揣着示便群雄尽束手的英武气概,处处碰壁。可哪一次被现实击败后他没有再站起来?
每一次站起来,他都将比倒下前更有力。他一直坚信,只有受伤才能让树干的肢体更加坚硬,他也一样。
所以他从不怕失败,他只是怕自己失去信念。
子时,冀县的万家灯火早已熄灭,马越腰间插着环刀,背上负着古琴,牵马走在古老的街道上。所幸,冀县长是个识礼乐的妙人,治所中还摆着一副古琴,初用治所马越还觉得议事之地放着一张琴有些不显严肃,但眼下他需要让自己枯坐城头时有个打发时间的事情可做,倒显出了用处。
巡城的军士见是马越,恭敬地打招呼,马越笑着回应,夜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