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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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没有冲向凉州覆甲军,而是调转缰绳朝着奔驰的游侠儿们杀了过去。
不管怎么看,衣着不一的游侠儿总是要比身披铠甲持着战斧的覆甲军好对付些。
十余骑追随袁术在游侠儿中杀出一条血路,就在即将逃出生天时,左右忽然奔出数十凉州骑兵,为首的除了一面带恶鬼面具的青年之外,还有一人正是先前被囚禁的折冲校尉马岱。
马岱擎着长枪指挥骑兵将袁术等人团团围住,指着袁术笑道:“袁将军,请下马受缚吧,咱们回长安城。”
……
不好意思啊朋友们,昨晚和朋友喝酒,今天下午才醒来,更新晚了,抱歉。
第十八章 马匪覆灭
长安的火熄灭在第二天夜里,四座大营被烧成焦炭,出逃的汉军不计其数。不过半日时间便令城头变幻大旗,长安城在退兵交于袁术的第二日再度重回马越旗下。
尽管此次袁术的军队被一场大火烧散,马岱也被救回,情势朝着好的一方面发展,但对马越而言,袁术自益州入三辅仍旧给他的战局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长安城的军营被大火烧毁,尽管没有对百姓造成除了惊吓之外的损失,却也仍旧是马越在长安的声望受损。同样的,因为担心腹背受敌而让出的华阴及冢领山一带已经被袁绍的兵马进驻,战线因袁术的影响,由潼关推移到了华县、甚至渭南。
更加糟糕的战况是北面张颌、高览的渡河之战已经结束,关羽最大限度的杀伤敌军千余,接着向临晋败退。
隔着渭水双向开战,袁绍也是大手笔。
马越屯渭南,袁绍遣文丑别部屯冢领山下,颜良督大军兵临华县,层层防护,斥候探马将整块地形防御得滴水不漏,甚至就连劈柴院的间使都难以探明情况。马越在渭南屯驻的军队也同样扯开阵线,灞水东岸扎下连营直至蓝田谷,甚至随时准备布置收缩防线守备渭南城池,四十架重弩车全部架上城头。
两军陷入长久的对峙,马越在内心里有充足的预感,与袁绍之间在渭南定有一场大仗要打。
……
凉州,汉阳郡勇士。
这块比邻大小榆谷的土地自从被划入凉州校尉李湛治下后便令百姓苦不堪言。原因就出在追随李湛的一众马匪出身的凉州正规军身上。这些人目无法度,在此地作威作福,抢占良田夺**女,偏偏他们有凉州最快的骏马与最骁勇的战士,使得无论豪强大户还是平民黔首都敢怒而不敢言。
不过自凉州对并州及三辅的勤王战争之前,这里的马匪越加不安,倒使得百姓生活安定不少。
令马匪不安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的首领,凉州校尉李湛自从去张家川恭祝州牧生子之后便再都没有回来过。
开始马匪还不着急,毕竟寒冷冬日里,可能道路受阻,也没人往其他地方去想。
直至开春,李湛还没回来,这才令他们慌了起来。
事情大了。
李湛的部下前往各地问询李湛相熟的校尉,得到的回复却都是李湛离开了张家川。这更加令人心惊,堂堂凉州校尉从凉州大乱时便是叱咤风云的马匪头子,凉州的统治者换了无数个,他都没事,怎么会在这种情况无缘无故失踪了呢?
多方打听,他们才知道李湛离开张家川前夜,在凉州大人马腾的府邸里发生的对话,以及李湛得罪了马越。
这简直是天大的噩耗,马越若想杀掉李湛太容易了。
尽管如今没有任何证据指向马越做下此等事情,却难以避免地令李湛旧部产生不好的联想。
六月,来自安定郡平襄的兵马入驻勇士,领头的校尉名叫马玩。
“李兄先前待我不薄,如今他人不知何在,因此我便向将军请命驻入勇士,为兄弟们谋个出路。”在李湛旧部的大营里,马玩这样对四百余马匪这样说道:“目下全凉州都在搜寻李兄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很快就能找到李兄的下落。”
说着,马玩对部下打了个手势,一众襄平军推着成车的凉州美酒与肉食前来犒军,一众马匪对大名鼎鼎火烧阎氏邬的马校尉也都多有耳闻,心里哪会想什么其他,当即各个大快朵颐饮酒吃肉好不狂放。甚至还从城池中找来良家女子作陪,端是跋扈非常。
马玩只是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饮酒食肉,内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喝吧,喝吧,喝多了好上路!’
马玩看着这些凶恶的马匪,尽管言语间很是亲待,不止一次地告诉他们自己欣赏武艺高强的英雄豪杰,希望能将他们收至麾下。但事实上,内心里对这些人一片厌恶,恨不得立即传令叫部下将他们统统杀死。
一看到这些人,马玩就想到李湛当日将尖刀甩到几案上的跋扈模样。没有人敢在他面前亮刀子,这次是马越先下手为强,即便马越不动手,他也会在后面伺机干掉李湛。
他妈的,什么东西!
马玩有太多杀死李湛的理由了,在那些理由里,为马越处理威胁仅仅是很小的一部分。这些人及李湛坐拥榆谷间肥沃的土地,这些马匪各个家资过巨,单凭这些,就足矣令马玩动心。
杀死他们,肥沃的三百顷土地,可就都是老子的囊中之物了!
三百顷土地,意味着更多的钱,更多的粮,更多的兵装铠甲,更多追随他的敢战之士!
马玩在子夜离开营地,留那些醉气熏天的马匪喧闹。直至深夜在草原的夜空下还能听到他们的叫喊。
在他离开营地的三个时辰后,天光方亮时,几个鬼鬼祟祟的汉子装模作样地潜入营地,环顾营地中横七竖八躺着的醉汉,接着又悄无声息地离开营地。
在外面,马玩督着千余兵马已经将整个营地团团围住,火把照映着马玩面无表情的脸,问道:“如何,营地中怎样?”
“回校尉,那帮人全都醉的不省人事,酒是一滴都没剩下。”
马玩轻轻点头,“醉了好,醉了不知道疼。让弟兄们动手吧,全部斩首,人没了脑袋就不用分辨死没死透了。”
随着马玩一声令下,旋风般的骑兵纷纷在营门外驻马,翻身下去提着战斧走向营中,开始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杀戮。
迷糊的马匪觉得有人将酒水洒在自己脸上,困意中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翻过身继续睡觉,却听到微微的响声。口中无意识地呢喃两句,这才满不耐烦地皱眉睁开眼睛,却看到令他惊骇莫名的画面……一名黑甲战士正高高举起锋锐的战斧,斧头的落点正是自己袍泽兄弟的脖颈。
“啊!”猛地坐起身来,还来不及抽出自己的佩刀便被身后一脚踹倒,后背被死死地踏住,空有一身力气使不出来,只能张手胡乱地在地上刨着,一张脸都被踩到泥里。
噌地一声,世界再也没有声音了。
马玩的部下一脚踢开尸首分离的躯体,脸面没有一点变色,继续提着斧头寻找下一个死鬼。
送他们上路!
马玩驻马营外,看着渐渐发白的天边疲倦地打了个哈欠,腹中发出两声咕噜,他从马臀囊中掏出水囊喝上两口,抽出腰间短剑翻身从马背上下来走入营地。
营地中的马匪已经被他的部下处理的差不多,到处是残肢断头,血液深深地渗入地下,除了少数几个人抵抗醉意与他的部下发生短暂的拼斗之外根本没人能逃过醉死的下场。
马玩踢开脚下的头颅,躬下身子在地上翻翻找找,顺手一剑扎在一个漏网之鱼脖颈之间,向着篝火旁寻找着能吃的东西。
最终,在篝火架上找到吃剩的一截羊腿,马玩重新在火上烤了烤,又从旁边的酒坛中找到些许剩下的酒,拉过两具尸首摞在一起,一屁股坐在上面翘着腿吃了起来。
杀戮仍在继续,马玩吃的津津有味,再度灌入喉中最后的酒液,他打了个嗝,看着尸横遍野的营地满意的笑了。
勇士,从今日起再也不是李湛的了。
李湛,你死的真是太及时了。
酒饱饭足,丢掉一截羊骨头,马玩喝道:“差不多就行了,打扫营地,把所有能用的、值钱的全部都搬到外面去!”
打扫战场开始了,满地的鲜血中,凉州军翻找着每个身首异处敌人身上的仅余财产,将破损的甲胄扒下,兵器统统拿到一旁。翻箱倒柜地将营地洗劫一空。
他们是凉州兵马,清扫战场抢夺战利这种事情做了不下一百次,各个上手就是轻车熟路,对于马匪将钱财放在身上什么位置几乎一伸手过去就是**不离十。
“行了,取火油来!”
守在营外的军士提着一罐罐火油倒在营中帐篷上、尸首上、还有那些易燃的木栅上,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天还没亮便将整个营地用火油淋了个通透。马玩将短剑插回肋下,背着手一步三晃地走出营地,摇着头说道:“使君说过,战事结束如果不打扫战场收敛尸首容易产生瘟疫,所以啊,送他们一程吧。”
马玩话音刚落,便已经从属下手中拿过一支火把,头也不回地丢入营地。
火,熊熊的火焰映照在马玩那张狰狞而疯狂的脸上。
从今天起,称名一时的凉地大马匪李湛的名字,将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他。
接下来一连数日,整个勇士开始了一场浩浩荡荡的大清晰,李湛名下的所有田地、宅院,甚至就连婢女侍妾都统统易主,所有的一切都成为马玩的私人财产。
掌握了堆积如山的财产后的马玩第一件事便是从张家川炼铁司以重金购得两千柄战斧、三百套甲胄。
这样做的不止马玩一个,自从凉州覆甲军第一次在凉州诸将面前露出狰狞面貌起,每一个川中将领皆以炼铁司所产兵甲为荣,各个都想组建一支战斗力强悍的部队。
经过这次兼并,马玩一跃成为凉地兵马最强的小诸侯,名副其实的马越麾下第一人,手握半个安定郡的兵马。
第十九章 先登麴义
冀州,韩馥与公孙瓒的战争,自从宗室仁主刘虞的死而告一段落。
公孙瓒接连占领幽州全境,随着冀州军的退却,两方陷入对峙的休战期,两个月的休养生息,公孙瓒遣大军自蓟县攻入冀州境内,三战三捷。公孙瓒正要大举进兵攻破韩馥时,幽州大营乱了。
刘虞虽死,但其生前的恩德不在少数,从事鲜于辅、鲜于银、周齐等人自刘虞身死,他们统帅幽州兵马欲为刘虞复仇。因兵力不足恐非公孙瓒对手,便联系燕国广阳人阎柔,推举他为乌丸校尉,请他在塞外募集鲜卑、乌桓人以反攻公孙瓒。
就在公孙瓒进兵冀州的时候,他的对手中出现了一名强敌,麴义。
麴义生在凉州,麴氏本为平原大姓,先皇帝刘宏时为了避祸,全家迁居至凉州西平郡,成为当地大姓。成年后麴义游历各地,但对他在军事上影响最大的仍旧是凉州数次大乱带给他深重的不安感与进取心。他越来越像个真正的凉州人,不甘于在任何人之下,权柄只有在自己手中时才是真正的权柄。这种生在动荡边疆对他造成的影响毫无疑问,会追随他的一生。
这次战役麴义只率领了自己的私兵部曲,韩馥不愿再多调给他兵马,麴义在冀州军中拥有太高的声望了。他的私兵部曲有八百余人,尽数皆是来自幽并凉三州的敢战之士,他们始终都是麴义内心最大的仰仗。
力量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时,才是力量,不对吗?
隐匿在田野间的潜伏还在继续,六千黑山军组成的阵列中藏着麴义的八百先登,他们身披结实的轻甲,握着锋锐的轻刀,将整个身体隐藏在半人高的大盾后,静待着幽州骑兵的冲锋。
燕赵之地的骑兵自战国时期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之始便一直拥有着大力发展骑兵的传统,到了公孙瓒这个满身豪气的男人时,更是将骑兵作战发展到了极致。他不需要别部兵马的辅佐,陈兵三千步卒严阵以待,单用骑兵便可冲阵。
足够数量的骑兵冲锋带起的烟尘足以令敌军溃散,白马义从的威名殆尽宵小,足以令任何与他们作对的敌人感到恐惧。
公孙瓒觉得,恐惧才是推动人们行为的第一要务。
“白马义从!”
伴着一声怒吼,三千白马奔驰而出,直冲对面严阵以待的黑山军。马上的银甲骑兵弯弓搭箭,誓要将乌合之众的黑山军一举击溃,令白马将军入主冀州。
黑山军开始恐慌了,这不是他们的战争,也不该是他们的战场……他们的首领是黑山校尉张牛角与平难中郎将褚燕,又不是冀州牧韩馥。
战线,开始崩溃了。
面对数以千计的骑兵冲锋,黑山军根本难以组织有效的防御,甚至连最基本的阵型都难以维持。这不是一场实力对等的战争,这些白马骑兵势不可挡的冲锋令他们想起中平四年浩浩荡荡的黄巾起义,他们拥有坚定信仰的黄巾教徒便是被这样威猛的北军骑兵杀得溃不成军,这是他们心底里最深的恐惧。
有人在逃跑,有人在颤抖,战场上惶惶不可终日的呢喃在此时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样的战争,不用打就已经失败了。
麴义嘴角扬起不屑的嘲笑,身体压低了伏在盾牌后,对自己左右的士卒说道:“稳住,当百步再告诉我。”
“告诉雷公,临阵放箭!一定要让他放箭!”
“校尉,冲到百步啦!”
白马骑兵已经冲至百步,这是决胜的最后阶段,战马的速度已经冲到最快,箭矢也尽数抛至对方阵型。黑山军整个阵线已经在崩溃边缘,有人朝前有人向后,这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这一仗,某家赢了!
公孙瓒在奔驰中心头已有定论,接着余光见到全线溃败的黑山军中仍旧有一列大盾排在中央,正挡在面前,急忙对身侧得而属下问道:“严纲,那是什么!”
严纲一见对面接连的盾阵,急忙勒马,奔驰中的骏马猛然受力险些摔倒,只见严纲张手大喝道:“全军驻马,驻马!”
骑兵冲阵,所必需的条件就是不会遭遇强烈的抵抗,敌人溃不成军,意味着骑兵冲阵不会丧失机动,长矛短刀便能够高效地收割性命,从而扩大战果。实际上来说公孙瓒对骑兵的运用仍旧是老一套,骑兵永远无法作为主力使用,只是公孙瓒在强大的自信上放弃硬憾敌军使其溃败的方法,而是以敌人的恐惧来作为武器,白马上阵便使敌军溃败。
更简单,更高效。
而这一次他注定要失望了,不单单因为对面指挥八百部曲的男人名叫麴义,更因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