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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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肃抬头看了看董卓,有些为难地说道:“将军,实不相瞒,属下早年便为丁原部下,那丁原老儿害死奉先生父的事情属下略知一二,因此吕布一拍即合便决定近日帮助将军除去丁原,不过……奉先有个条件。”
“怎么,携去的五百金还不够吗?嗯,奉先的勇武配得上更多的财宝!”董卓对此没有一丝不快,反而沉吟了一下说道:“说吧,他要什么,是更多的金钱或是官位,亦或是美人,只要他能效忠,董某都会给他!”
“不是财宝和女人,奉先对将军赠与的钱财已是十分满意。”李肃小心翼翼地说道:“张辽张文远是奉先袍泽兄弟,他要的是,保下张文远的性命。”
董卓愣住了,撇着嘴巴没有说话。
张辽断去牛辅一臂,早在出征之前董卓便要手刃此獠为女婿报仇,如今吕布却开出这般条件令他不快。
李儒在一旁俯首帖耳说道:“大人不如先答应了下来,等全面拿下并州再做考虑?”
董卓轻轻点头,这才对李肃摆手说道:“也罢,既然奉先这么说,那董某便留他一条性命。不过你可要告诉奉先,董某人可给足他面子,今后要为董某好好效力啊!”
“诺!”李肃面带喜色地拱手,满面献媚地说道:“属下恭祝将军尽收并州!”
第三十二章 诸公请饮
寒冷彻骨的冬天,来了。
这个冬天是近些年来朝廷诏令发往关西与凉州最勤的一个冬天。
先是阎行被任命为潼关校尉,随后关羽被上表为凉州治下的偏将军,徐晃杨丰为裨将军,程立就任右扶风,贾诩任京兆尹,杜畿由长安令拜左冯翎,三辅之地飘尽了马氏大旗。
重新登上辅国将军位的马越将府邸迁至长安,出乎马越意料的,这一次不但重回辅国将军,小皇帝迁去马越的凉州牧放到他兄长马腾的身上,转任马越为司隶校尉。
尽管这个司隶校尉仅仅掌管关西一带,对马越而言却要远胜带着凉州牧的头衔管理三辅。
董卓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并州牧的头衔,掌管并州一州。
只是马越更不敢入洛阳了,只能与皇帝靠着各地亭长传信。
马越很清楚,他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再入洛阳了。
如果入洛阳,那一定是他凉州军兵临城下,否则他不敢进洛阳。
这个冬天对马越而言没有战争,却比以往任何一个冬天都要重要。
匠作校尉刘坏被调入长安,于上林苑建立上林铁监,依照张家川炼铁司已有的模式新募工匠,扩大凉州兵甲的产量。河东裴氏子弟尽数被马越征辟于幕府之中,为他出谋划策,教化百姓。
因为战前准备措施充足,进兵后也严格律法强制性地使凉州军军纪严明,使得马越在三辅之地得到了很好的名声,因此百姓对他任司隶校尉并无多少反感。
本初二年的秋冬时节,整个三辅都进入了各式改革当中,首当其冲的便是军制与文化的改革。经过凉州数年的奉行,凉州军制与州学的建造使得人才不断地被培育出来,进而使马越初领司隶校尉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开州学。
同时,为了保证凉州军与司州军能更好的融合在一起,马越又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完完全全地统一军服与兵装。
凉州盛产马匹,农桑是其薄弱短板,三辅之地丰腴的良田与农业传统很好的弥补了这一切。
马氏旗帜,事实上除了没有国号,没有封王之外,一切的政令与制度皆与大汉有了不同的差异。像一个以军事为主导力量的独立政权一般,维系马越统治的三大支柱,首先是由程立贾诩操控下的劈柴院与将军幕府主管三辅及凉州的一切政令。而关羽阎行马超等人掌握的强兵壮马则保证一切政令在三辅与凉州的绝对实行。将作校尉刘坏与梁鹄、蔡邕、张世平等人则作为辅佐力量,掌管着铸造、丝织、农桑、学堂、商市等产业。
军事、政治、文化、商业。
张家川出产的铁矿与三辅能工巧匠使刘坏铸造的兵器与铠甲更上一层台阶,凉州能打制战刀与强弩了。山丹军马场与上林苑尽在马越手中,源源不断的战马与兵甲向三辅输送,长安武库被军械兵装堆满。
蔡琰与马擎及众将家眷也在冬天来临之前被接到长安,马越入主三辅了!
……
寒冬腊月,整个天下尽息兵戈静待本初三年的到来。
这一年,二十八岁的马越蓄起胡须,坐拥凉州与三辅,成为天下间最强势的诸侯。
夜幕下的长安城灯火通明,每年这个时候马越治下城池都会停止宵禁,街市上直至子夜都照常互市,以备百姓购置来年的财货。
辅国将军府坐落于长安县署与京兆尹府邸中间,高大的府邸前拴着数十匹精壮的骏马。府门前的朱门旁立着一身红色棉衣外罩黑色甲胄的精锐兵士。百姓们经过府邸都会发出啧啧赞叹,覆甲军不负盛名,单单是这精锐模样便可知道是天下强兵。
司隶校尉、辅国将军、美阳侯马越的威名,便是靠这些强劲膂力的汉子们拱卫起来的。
将军府中,今夜灯火通明,三辅各地长吏、凉州诸部校尉都尉、将军幕府智谋之士齐聚一堂,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在开始。
纵横百余步的大堂被烛火照的明如白昼,各色人士几乎将大堂坐满,大厅四方炉火烧的旺盛,使众人身上暖洋洋的。两排几案一顺地左右开列,大堂中央衣衫轻薄的舞姬翩翩起舞,左右有鼓瑟吹笙者,余音袅袅宛若仙境。
与之相对的,就连凉州的这群粗豪汉子都变得温文尔雅起来,笑着相互拱手,相互介绍儿子兄弟,好一派热闹之景色。
马越看着堂下诸人,看到每个人脸上他便能想起当年最初结识他们时是什么模样,如今这些兄弟都成为大人物了!
一舞完毕,鼓瑟声远了,舞姬纷纷退下,众人将目光望向端坐上首的马越。蓄起胡须的马越更显坚毅,堂下所有人都清楚,自己的一切都是上面那个年轻人给的。
马越端起酒樽,朗声说道:“诸君,并州丁原已死,全州如今在董公治下。凉州亦安定,归为大兄手中。而托诸君鼎力相助,三郎如今也成为司隶校尉,这一樽,敬我等自己!”
“诺!请饮!”
董卓坐在上首,看着对面的马腾与上面的马越,抬起酒樽笑了,说道:“董某人先前还想,是否董某一生都止步于太守,做完河东太守做武都太守,好不容易得了个前将军,又被罢免了……哈哈,这次可好,董某人也是州牧了,全赖三郎鼎力相助!今后三郎有事尽管招呼,别管凉州、并州、还是三辅,那不都是老弟你的治下!”
“哈哈哈哈!董公说得对,都是美阳侯治下!”董卓一番话引得众将哄堂大笑,马玩拍着腿一面为杨丰倒酒一面笑道:“阿若,咱们都是大人物啦!”
杨丰清秀的面容饮酒之后更显姣美,任谁都想不到此人见之如好妇,夺之如猛虎。
“嗯。”杨丰静静点头,回想起当年出酒泉,经过马玩的牵头借马越的名头避祸,一介落魄游侠哪里能想到如今得了如此成就。摇着头笑道:“某家早与将军有此感慨,昔年身在洛阳,便已经敢见公侯不低头,如今将军又成了三州之主。”
杨丰言语间多有感慨,这些年他可都看着他们这个以马越为首的武装集团从一无所有到登至庙堂,再到如今声震天下。
个中辛酸,他比谁都清楚。
“在座都是马某的老砥柱,马某便直说了,凉州、并州、三辅,这还不够。”马越笑着,不知从何时开始笑容满面的年轻人变得心机深沉,笑容中似乎总藏着觊觎天下的壮志,他顿了顿说道:“陛下传信说朝廷老臣对某家多有微词,惹陛下不快。所以来年,暂且与袁绍休战,咱们不向东打了。但也并不意味着咱们就可以休息了,天下只要有一天不平定,我辈汉儿便一日不得轻松。”
义正言辞地说罢,马越又狡黠地笑了一下说道:“何况,诸位兄弟的官位也都还不够高啊。”
“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马超笑道:“那叔父,您觉得官位得多高啊?”
“官位多高?”马越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如果在座兄弟们能拱卫陛下平定天下,让咱们得骏马踏遍万里河山。在座诸位九卿可至,州牧可至,前后左右四征四镇可至,乡侯可至,便是那三公之位,亦可至!”
堂下主将闻言有人欢喜,有人拍案叫绝,有人深思熟虑。
贾诩与程立对视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若是在座的这帮人都成了四征四镇、都成了三公九卿,那马越该是什么呢?
这些疑问被他们压在心底里,便见董卓拍着大腿站起身来高声叫好,“好!将军好志向!请饮!”
一众将领与士子纷纷敬酒,马越笑着将樽中酒饮尽,对董卓说道:“仲兄,你的并州如今有多少兵马?还有兄长,凉州先有多少兵马?”
董卓对此了如指掌,伸出三根手指说道:“三郎,并州三万兵丁嗷嗷待战,你便下令吧!”
马腾也起身满面骄傲地说道:“凉州兵马六万有余,两万将士随时能够为马氏征战!”
董卓也不禁暗自咂舌,这马寿成好手笔,区区一个凉州竟养起六万兵马。
“董兄初领并州,三万兵马不可轻动,我只需要你出兵八千,来年为我驻守潼关,防备袁绍有可能的进攻即可。”马越磨痧着下颚的胡须,将目光转向马腾,三辅战事便没叫凉州兄弟参与,但来年可不能再让那帮家伙闲着了,老闲着心里容易长草,再多生出事端。他朗声说道:“凉州兵强马壮,兄长既领凉州牧,那便大刀阔斧地干上一场吧,凉州内部无论商市还是学馆皆已成型不必再加以操心。来年便请兄长向西进兵,我会为你举征西将军之职,挺兵入大漠,扫平西域诸国,令汉土开疆,重现先汉辉煌!”
汉土开疆,多少年都没人敢想过的事情了。马越今日便像看玩笑一般地将这种事情交给马腾,告诉他的兄长,去征服吧!
接着,马越毫无停顿地对本部将领说道:“我等也不会闲着,既然朝廷不教我向东,那便向南,继续袁术未完成的讨益之战!”
“诸位,愿英灵庇护,我等旗开得胜!”马越抓起几案上的酒坛,这一次他没有用酒樽,双眼中尽是野心的火焰,仰头向喉咙中灌下清洌的酒液,猛地将酒坛砸碎在面前,高声说道:“诸公,请饮!”
第三十三章 诏命勤王
本初二年末,凉州、司州各地再竖募兵榜,大张旗鼓地招兵买马赶制军械。
三辅之地,民众怨声载道。
长安县,辅国将军府。
马越静静地跪坐案前,专心致志地绘制着一副涵盖凉、并、益、司四州及小部鲜卑的大型地图,另一边则是对照凉州西部古人绘制的西域地图,为凉州以西的空白地带绘制大略图案。
凉州的地图被他分为数块,其中有马有韩,亦有各地形成割据的将领名称,一个个在响当当的人物控制着凉州的土地与百姓,被他以强大的兵势聚拢在一起,形成如今强大的马氏势力。
并州则分为三部,董卓、吕布、刘豹三个名字代表三股势力。
司州半壁的三辅,才真真正正是他马越的地盘。
当天下间各州皆由数股势力控制时,象征马氏统治的地域已经占据了天下的四分之一版图。每每当马越想到这里,便从内心中油然生出自豪与忧虑。
他不该自豪吗?由小小彰山里走出,势力在十年中犹如脱缰野马般急剧扩大,让整个天下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他曾经被无数人看低,乃至忽视无视。但是现在,这天下还有谁能无视雄踞西北的庞然大物?
可他每当他胸中尽是豪情壮志欲图一揽江山之小时,韩遂、庞德、治无戴、董卓……这些名字又令他感到芒刺在背。
“笃笃笃”一连串的叩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将笔投在架上,抬头说道:“进。”
门扉开,程立拱手步入,抱着一摞皮卷放在旁边的几案上,这才坐到一边说道:“将军,这是你要的西域地图,有从人们在古籍中寻找的,也有过往商旅口述记录的,不仅详细仅可一观。”
“坐。”马越摆手请程立坐下,这才撑着双手放在几案上问道:“仲德,你听到百姓的厌战之心了吗?”
马越很长时间没有走在街市上听听百姓是过什么样的日子了,他已经离百姓这个词走的太远。但年末的募兵,让他感受到极大的阻力,扶风有失去四个儿子哭瞎了双眼的母亲扯烂了募兵榜。三辅各地今年不过募集到三千余军士,根本不足以让他发动战争。
凉州更是不堪,连年的战火使凉州百姓民生凋敝,哪怕是修筑七条沟渠与平仓发令都无法抑制百姓的饥饿。
战火燃烧地越旺盛,马越的地盘便越大,但战火并不能使百姓吃饱。
程立拱手,脸上仍旧带着严肃的眉目说道:“使君,如今您已尽收并凉二州,坐镇关西,难道还要再打下去吗?远征益州路途遥远,山脉横绝。西域之地尽为大漠黄沙万里。您想再立功勋是不错的,今逢大争之世,男儿必争,然百姓若不休养生息,各地必将由内部分崩离析,又谈何外与虎狼争锋?”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若不打,难道百姓就能足够富足了吗?”马越手指轻叩着几案说道:“三辅富庶,可每年还是有百姓向南奔逃,汉中更为富庶,所以我想要汉中。”
心中更多的忧虑,则来自于天下间那些他所熟悉的名字,他担心如果自己就这样止步不前,别人却在不停地进兵,东征西讨,当决战来临的一刻他还能稳坐高堂吗?
程立起身走到马越面前,看着几案上的地图伸手比划着说道:“使君且看,凉州人烟稀少,百姓多事六畜不课农桑,因而粮食不足,这也是凉州一直在打仗的原因。属下虽不是凉州人,但对凉州也多少有些了解,凉州的战争表面上来看是因为土地,实际上则是牧场与粮食的战争。”
“而三辅不同,三辅百姓厌战,多事农桑丝织,眼下百姓逃迁的原因是连年的战火烧到他们的家乡,不能继续生计,只能寻找安定的土地重新生活。他们不像凉州人,凉州人不需要土地,带着牛羊骏马四海为家,有牧草的地方便可以让他们过得更好。三辅百姓的土地是带不走的,一旦毁于战争,那便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