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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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江东出兵
战争,是政治的延伸。但在这个乱世,无道的武力推翻大义,改变了这个定律。
战争,才能拥有政治。
天下被混乱的诸侯拖回原始,短暂地回到由氏族统领划地为王的诸侯时期。没有人再相信皇权了,因为人们发现皇权在自己的地盘甚至不如自己说话管用,皇帝诏书也不再能掌握人们的生死命脉,当关于皇权的一切像白纸一般脆弱,野心在天下滋生。
到处都是可供他们征伐的土地,甚至这些男人们迈出的每一步,都能被冠上‘平定天下’这个称号。
但如果没人在乎礼乐、道德,所谓的平定不过是对满目疮痍的土地与百姓再一次鞭挞罢了。
马越比天下间所有的诸侯都更早地明白这个道理,原因他至今想起还有些觉得嘲讽。这仅仅是因为他比天下人更早地蔑视皇权罢了,比他起家更早的袁氏被他一拳打翻在地,消失在这个时代的浪潮之中。当他武装起自己时,凉州的兵马能够傲视群雄横行天下。但第三次出关,他明白这一次他将不再有那样的优势。
科技的力量容易被复制,尤其像重型铠甲,马镫马掌高桥鞍这类技术含量低的可怕的物件儿,更容易被复制。凉国的武备力量,至建安四年冬季便开始停滞不前,他没有新的方法了,早年埋下的种子却还在生根发芽,因此他的目光转到了凉国的文化与技术之上。
一个技艺精湛的学徒需要十年才能出师,这个时间远远地超过了培养一名能征善战的武将,一名提笔属文的官吏,或是一名机敏善算的谋士。但马越仍旧坚持不断地培养工匠,甚至在工匠的数目上远远地超过了将军与官吏。
这些培养在今日是有意义的,凉国全境所能组织起的兵力总数约为十万,这并不包含目下人多嘴杂的并州。但凉国却能组织起七千余条赶制军械打造兵甲的流水线,技艺精湛的匠人们以独特的技术手段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精工细作的兵器与甲胄。每月为周期,凉国便有七千套兵装运入各地武库。
受限于凉国国力,马越只能维持六万上下的常备职业军人,这个数字比十年前仅仅翻了两倍。但若是征召兵,凉国能招募三个十万,甚至在情形危机时他可以将全国男丁统一强征、就连西域人也不例外。他们全部可配以凉国制式优于天下各地的兵装踏上战场。
凉国丰足的武库决定了他可以快速武装起一个十万、两个十万、甚至三个十万的兵马去与敌人战斗。
尽管这些年各地诸侯都在拼命武装自己的力量,幽州刘和御下十万胡骑,冀州公孙瓒有十三万可战之兵,荆州刘备可起兵六万,朝廷曹操亦能轻易拉起八万大军,甚至江东孙氏父子号称兵马不过江,过江四十万。就连徐州那些豪强大族都各自掌控万余兵马。
仅仅从数目上对比,马越心里知道自己处心积虑发展的凉国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便是最弱的刘备都有兵六万,还有朝廷作为外援。但他知道自己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凉国所能谋求的发展,只能是这样了。
六万兵马浩浩荡荡地自并州东部山脉中分为数股,一路奔至冀州平原。转瞬之间分为十个将军部扑向冀州乐平郡,分头包围郡县,攻打城池。马越则督帅两个将军部马不停蹄地朝邺城前进。
每个将军部由一名偏将军率领,一名正将军统两个将军部,统称帅部。类似于大汉的校尉领兵,偏将军在凉国多为万宁、程武、王双那一辈的年轻人,或是姜叙四梁之类的老经验但战功不突出者。如若甘宁、徐晃者早已达到前后将军,马氏一族最年轻的马超、马岱两兄弟则分别位列耀武、骁骑杂号将军。
分散战法能够最大程度上利用凉国军强大的武备力量,因为个体凉国军拥有极其优秀的兵甲,最适合小股作战。与之对应的,是凉国征发的三万骑夫,这些青年骑手自备马匹参与进战争的最后一条战线,依靠骏马的速度每日携带两石粮草往返于郡县之间,飞速传递着战备。
由陇都至冀州,在战前沿途标注下二十四座城池,骑夫在大军出动之前便各自前往郡县等待粮草押运。随着兵马开动,粮草以每日百里的速度穿梭在二十四座城池之间,飞速调配。
正常情况下,这样一场战争要拥有十万数目以上的民夫参与。而凉国将那六万人力,换做三万匹骏马。
当战争开始之后,骑夫的作用将更加重要,除了粮草,他们将还需要运送将士损坏的铠甲,随军押运伤兵与阵亡将士的躯体,意义并不亚于前线战场。
十个将军部分兵围困各地城池,双方兵力相差不大,城中守军均无法出城迎敌,接着这个机会装配军械,三丈高的投石车被拼装起来,硕大的飞石与碎石循环往复地砸在各个城头……三日之后,冀州乐平郡八座城池被攻破,当战报传至邺城时公孙瓒险些气得吐血。
这还不算完,随后极快的速度,凉国军对继而平定乐平郡,不过七日,凉国军已经继续向着赵国前进。
公孙瓒急忙传令各地,将赵国全境包围成一个大口袋,在赵国边境陈兵五万,不求击溃只求拖延住凉国兵马继续推进的攻势,自己则亲自领兵四万南下魏郡,企图北守南攻,先将兵力最少的曹操击败。另一方面,前往江东的使者已经上路,欲与孙坚达成同盟,请其出兵向北,牵制曹操与刘备的朝廷势力。
毕竟,那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当孙坚见到使臣时只是微微一笑,尽管长子孙策对徐州的战事尚且没有定论,但老臣黄盖刚刚平定了山越匪类,收编了大批强兵,即便是公孙瓒不说他也要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地与刘备战上一场。但是,孙坚看不上公孙瓒。
自诩天下第一诸侯的孙坚对任何人都看不上!
“你家将军如何应付三路诸侯联军?”孙坚坐在大堂中,对公孙瓒的使臣笑道:“北守南攻?亏你们将军想得出来,我不会跟他结盟,除非他能扛得住这一关,孙某没必要与一个即将覆灭的诸侯联盟。回去告诉你家将军,狮子搏兔尚且拼尽全力,何况将军为兔儿呼?”
公孙瓒是兔子,那谁是狮子?
使者满面铁青地走了,即便是威震天下的孙坚,也不能如此傲气吧?
他却不知,孙坚在十余年前跟马越交锋数次,深知那人的能力才华冠于当世,身边又有数不尽的豪杰猛士相助,公孙瓒尽管不差,格局比起马越却小了些,二者对搏本就是马越的赢面稍大一点儿,如今却还妄想保留实力便可牵制马越,以半部之军围马越全部,岂不找死?
“不过,我江东也该北上打一仗了,他们打的越乱,越好!”孙坚拍手唤来众将,当即吩咐下去筹备军粮,赶制兵甲,“江东军要北上作战了!”
只这么一句,整个江东便旗鼓大作,一座不亚于凉国的地域机器告诉运转起来,数以十万计的精兵强将开始动员,各式军械,征调粮草,百万户江东百姓全部进入战时状态。
“父亲,这一次我们要与谁作战,还是刘玄德吗?”孙策拱手问道:“那刘荆州滑的像是泥鳅,我们又该如何与他作战?”
孙坚实际上被此次马越出兵的形势有所感悟,笑道:“并分三路,分击荆州三地,另总领一军顺流直下由武陵、零陵攻入益州,张鲁不是防备着凉国陈兵北面了吗?正好为我们直下成都凑出机会……对了,汉中的张鲁不是与刘璋有杀母之仇么,给他传信,若愿意同盟进攻刘璋,待取下益州孙某不但予他蒹葭以北的全部土地,而且还将刘璋的性命交给他,任他生杀,大仇得报岂不快哉?”
“可是父亲,我们不是要向刘备进兵吗?为何要同时与益州作战?”孙策不解,却被年少孙权轻轻拽了一下衣摆,说道:“兄长,父亲恐怕没有把刘荆州当作敌人,荆州的兵马根本不是江东军的对手,父亲只怕是打算以张鲁来牵制凉王的后部……凉国的战线,有些长了。”
看到小儿子的聪慧,孙坚笑了,起身揉了揉孙权的发髻对孙策笑道:“伯符,今后你们兄弟相互扶持,为父也就放心了。仲谋想的不错,为父便是要先行一步攻下益州,到时张鲁在北,西通武都北抵三辅,扼住凉国脖颈,为父由北面渡江,直取荆州时机已到便夺取三辅分裂凉并,马君皓没了三辅,空持西域能有何作为?置于公孙瓒……他只要能拖住别人的进攻就好,置于同盟什么,那是万万不配的。”
孙家的大军包含着自家的野心,混着吞并益州割裂凉国的欲望,出兵了。
凉王尚在冀州统率着他的军队横扫四方,除了留守乐平郡监督粮道的王双麾下两个将军部,五万兵马齐入赵国公孙瓒的包围圈。
战争,开始了!
第十一章 逐个击破
冀州,由北至南有三座至关重要的城池,也是马越向南要想兵临邺城做必须攻打的地方。
“君上,中山国之南的无极,虽不是国都所在,那里北方便是燕代长城。”程武作为此次参军,趁夜在军帐中议事,展开身前的地图将手指点在中山国的位置说道:“目下无极仍在公孙瓒的控制之中下,夺下卢奴便可截断公孙瓒北面与刘和作战的退路,使其成为一支孤军。最近能够运输的粮道尚在二百里外的高阳,嘿,他们吃不到粮食,军士自然就散去了。”
马越轻轻颔首,甘宁在一旁说道:“君上可遣一部兵马,攻破城池不在话下!”
“其二,赵国斯昌,不过一小城耳,但位置却至关重要,亦需要夺下,方可保南北粮道平安。”程武受到鼓励,接着说道:“无极尚可智取,斯昌只能强攻,那里同样是供应公孙瓒兵马粮草的大营所在,当有一场恶战。”
“至于其三,不必多说,赵国都城邯郸。夺下邯郸,四通八达之道路便皆可为我凉国所用。”程武伸出一个指头,脸上带着矜持的笑意拱手说道:“兵马屯于邯郸,一天……我凉国大军便可出现在邺城之下,前有朝廷兵马,后有凉国虎狼,公孙家必败!”
尽管这算不上什么鼓舞士气,凉国的老东西们都想着再战沙场建功立业,小家伙也都是听着老人们功勋成长起来的,对混乱的战场只有向往没有畏惧。尤其是像公孙瓒这样距离他们太远,双方没有过切实交手经验的势力,他们不会感到畏惧,心头有的只是跃跃欲试之感,哪里会需要鼓舞士气。就算这样,听到程武对凉国兵将的夸赞,众人还是不由得露出微笑。
“阿武,方才你说中山无极尚可智取是怎么回事?”马越问道,“你可知无极守将为何人?”
“回君上,属下尚且不知。但实际上,中山国与中原诸多郡国是一样的,大族豪强的力量非常惊人。中原豪强,如那徐州臧霸,广布声望多施恩德,义气豪胆阴养死士,万千壮勇甘为俯首听命。这与咱们凉国的羌部多兵,人重豪杰是一样的。中山便有一支甄姓族人,先汉时便是冀州望族,先祖曾为三公,时代两千石的朝廷大员,只不过近年来却没听说家里再出步入朝廷的大官,但在中山国仍旧有许多故旧,甚至多个城池长吏也为甄姓族人。在中山国,就像您在凉国的地位一般。”
“程兄不要胡说,谁能跟叔父的地位相比?”马岱一皱眉毛,觉得程武说话有些太随便了,“朝廷两千石有何了不起?在列者何人不是千石,众位叔父皆是两千石……岂不比什么郡国中一个破落宗族强的多了,若说智取,便诓骗他们出城,平原上没有人能敌得过我凉国铁骑!”
“伯瞻将军且慢!君上,属下倒也觉得,中山一行,真可智取!”崔均在这时供起了手,在程立担任凉国相后执掌劈柴院多年,天下情报皆经其手,崔均身上亦沾染了老头子的睿智之色,抬手说道:“这个中山甄氏还当真值得一提,若当年不是君上将袁氏一举拔除,只怕甄氏如今真能做到两千石去……甄氏先代家主名为逸,曾为蔡上令,后染病而亡,其留有三子五女,长子早夭,由二子甄俨执掌宗族。”
崔均如今早已没了当年洛阳灭门时的落寞神色,背起情报来不禁教人纳闷他脑袋里究竟记下多少东西,远在冀州的一个小国宗族都能记得如数家珍。
“甄严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一切举动以宗族利益为首,有正统士族继承人的样子。在父兄相继举丧之后,十六岁便扛起整个甄氏,先后为四位姊妹安排婚事,分别联姻郡国大族或冀州官吏,如其三妹,便是先冀州牧韩馥的小妻。当然,联姻于他而言仅仅是一种手段,随后各处借势,使宗族子弟保举孝廉,为城池长吏。在他人皆不耻于商贾之事时,安排族人经商贩粮,乃至组建起庞大的商队反哺冀州军,在冀州站稳了脚跟。甄氏之富,只怕比当今朝廷的赋税收入还要多些。”
马越轻轻点头,尽管他还是不明白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了下去。接着,便见崔均拱手说道:“待到本初二年,正是袁绍最得势的时候,甄氏也在冀州站稳了脚跟。韩馥不成器,君上也是知道的。况且袁绍也好像因为您的宣战而看上了冀州这块土地,正好令甄严搭上了袁绍的关系,他们联姻了……那一年,甄严的小妹才十岁,便与袁绍二子袁熙订下婚事,要纳为小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婚事虽定了,好算盘却被君上无意中一脚踢翻,袁氏顷刻之间不复存在,只是可怜了那甄氏女子,亦因此被传出克夫,不过是订下婚约便叫袁氏满门皆灭。属下也是因为甄氏一族与袁氏的联姻而主意到他们这个冀州宗族的。”
“君上,甄氏通商天下,陇都对他们而言是个好地方,可这个好地方没有您的许可,甄氏的商队根本出入不得潼关。您可以派使者与他们谈谈,何况公孙伯圭占据冀州如此之久,属下也未曾听闻甄严有何对其死心塌地的举动,向来他是明白人,知道乱世之艰难,公孙瓒命不久矣。”崔均笑了,说道:“甄严若还想有一番作为,应当明白凉国才是最好的选择。若交涉成功,说不得无需进攻无极,便可煽动中山全境皆叛!”
马越知道崔均说的甄氏五女是谁了,那不就是历史上的洛神,甄姬么。却不想,自己竟然害的甄姬有了克夫的劣名,这可真是……马越摇了摇头说道:“乡闾之人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