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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三国之凉人崛起-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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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往无前地在城楼上左冲右突,窦良手中宽大的铁盾开道,所到之处凡是阻挡他们的奴隶全被窦良撞到,接着就是寒光一闪一柄缳首利刃便将其斩为两段,八九个鲜卑奴隶想要阻拦,突然惨叫连连,只见窦良身后闪出一俊秀青年,手持铁枪,枪出如龙,手腕翻转间便在鲜卑奴隶身上扎出几点血花。

“马军候勇武!”

曹虎见马玩如此勇武,他也不甘落后,跃出战团身体猛然旋动,手中铁矛做棒摔劈而出,一丈内的鲜卑奴隶便发出几声惨叫倒飞出去。

三人硬是在鲜卑人潮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巍峨的长城上遍地尸骸,女墙上以褐色随意涂鸦出大片血污,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尽管三人勇武,在鲜卑奴隶中冲杀数个来回,汉军仍旧难以支撑,此时萧关南北长城也有大队奴隶冲了过来,而汉军援军还没有赶到。

曹虎拄着铁枪,几番冲杀即便身上穿戴军候铁铠,仍旧伤痕累累,大口喘着粗气,曹虎骂道:“妈的,夷狗越来越多,他们爬上城墙了,窦军候,马军候,让弟兄们撤下去吧,不然都得死在这里!”

马玩拿不定主意,他已经无力开口说话了,长大了嘴巴呼吸着,身上的刀口不断蚕食着他的体力。

每时每刻,城头上都充斥着厮杀,有人倒下,有人爬起,有人挥舞刀刃,有人重伤不治,有人死去,有人哀嚎。

他们有些人曾经是奴隶,有些人曾经是罪犯。

现在……他们是战士。

情形万分危急,窦良却笑了出来,他说道:“我的袍泽兄弟们,为这城墙流够了血,他们等我也等的够久了……”发直的眼睛,窦良怒吼道:“汉军听令!无力再战者,胆小怯战者,退下城头!我决意与鲜卑夷狗血战到底!敢战之士,汉家儿郎,随我冲杀!”

“杀!”

“血战到底!”

“城在人在!”

五十余名汉军,各个带伤,他们衣甲残破,甚至有人持着断刀折戟,发出坚定的吼声抵挡着鲜卑奴隶的每一次冲杀,他们要为汉家流尽最后一滴鲜血。

“死战!”

大汉制式环首刀每一次劈出,都带出一蓬血花。

鲜卑青铜弧刀每一次挥击,也会传出一声惨叫。

窦良怒吼一声顶着铁盾朝着人群冲了出去,铁盾携着巨大的力量顶翻四个鲜卑奴隶,猛然挥出铁盾,将一鲜卑奴隶拍飞,血光一闪,环刀上映出鲜卑奴隶绝望的眼神。

“人在城在!”

人群中,马玩看到一个威武的鲜卑汉子,身披青铜大铠手持一柄骨朵,所到之处尽是披靡,鲜卑奴隶多聚拢在他的身边,看起来是个头目。

“不能让他再屠杀袍泽了!”

与身侧的曹虎对视一眼,马玩咬着牙朝着那鲜卑头目冲去,曹虎也毫不犹豫地握着铁矛冲了上去。

越过汉军军阵,曹虎一跃而起掌中铁枪半空中横扫而出,几个挥舞着弧刀冲上来的奴隶想要阻拦,瞬间就被拍飞出去。

空中划过的弧刀在曹虎身上留下几道伤痕,踏着鲜卑奴隶的肩膀曹虎高高跃起,在空中拧身冲向鲜卑头目。

鲜卑汉子也察觉到了突如其来的危险,猛然抬头看着高高跃起的身影,鲜卑头目满是血丝的目光冷冽,狞笑着手推骨朵向上一封。

超过三十斤的铁矛含着扭腰带出的全身力气,曹虎一声怒吼,铁枪带着可摧金石的力量朝着鲜卑头目砸去。

“破!”

一声金石之音在耳边炸响,曹虎的虎口破开,双臂不住发颤,而鲜卑头目仍旧站在那里,只不过情形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在此时,曹虎身后跃起一道身影,马玩踏着曹虎肩膀跃起,铁枪猛然刺出。

“噗!”

马玩一击得手,倒提着铁矛从鲜卑头目的脖颈间抽出,甩出半圆逼退周围敌人。

“曹虎,可无大碍?”

曹虎铁枪撑着身体,弓着身喘着粗气,但眼神始终虎视眈眈地盯着周围敌人,说道:“无妨!”

二人在乱军中靠背而立,周围喊杀声震天,鲜卑奴隶如潮水一般涌来,萧关,就要失守了。

“三郎,你怎么还不来?”

第八十九章 老曹没了

“汉军何在!”

就在萧关即将陷落的危急关头,马越领着千余汉骑一路奔驰,终于在紧要关头冲进萧关。

远远望见城头上一片混乱,马越心急如焚,勒马大喝一声:“汉军何在!”

混乱的不止城头,马越这一声大喝,竟喝出来近百人的汉军溃军,在城楼上的战斗开始后,便陆续有胆小鬼从城头上退下来,他们有人躲在城楼洞里,有人躲在关口里。

这些避战胆怯的混蛋!

马越在心中暗骂一声,对众人说道:“彭军候与王军候带人从左侧城墙向城楼冲杀,孟仟、孟纨两位军候从右侧城墙突入,关军候跟我直接冲上城楼!”

此时情形万分危急,根本不需要再多说什么,跟在马越身后四名军候在马上抱拳行礼,提着自家的兵器便领着部属朝着台阶冲去。

而马越也毫不犹豫地带着剩下的六百军卒冲上城头。

“汉军!汉朝的援军到了,快!跟我杀!”

汉朝守军红色的军服在火光照耀下尤为显眼,城头上眼尖的鲜卑头目看到立即握着弯刀指着正跑上城楼的他们,呼喝着要部属下杀死他们,全力阻止他们登上城楼。

“凉州马越在此,夷狗受死!”

他吼出一声,并不是为了让敌人知道他叫马越,他的名号远远没有那么吓人,他只是想让城头的汉军知道,援军来了!

马越两步并作三步快登了几级台阶,倒提着长刀就要让面前的敌人明白阻挡他的代价,却见到身侧几道身影飞出,他快,有些人比他还快。

身披铁铠威武高大的关羽一马当先,长刀扫开几个冲上来阻挡去路的敌人登上城楼,百斤长刀在他手中轻若无物,连番斩落数名敌军如入无人之境,关羽的武艺,即使只是提着短刀,等闲人等也不是他的对手,这可是力能博虎的勇士。

何况如今,关羽有了马越为他打造的偃月长刀,人潮中关羽挥舞长兵器携着千斤神力更是无往不利,犹如天神下凡一般。

一刀两断。

说得容易,但刀下两段的是人的身体,哪有那么容易,除了关羽之外恐怕几人中没人有这么强的实力。

在关羽身后是一身皮甲戴着鬼头面具的杨丰,手握两柄环刀动若疯虎,一头扎进鲜卑人群中,两柄环刀如同蝴蝶薄翼一般,刀刀在敌人的要害部位划过。

不过数息之间,当马越冲上城头的时候,这两尊杀神已经在城墙上冲出一道足矣容纳十余人的空地,在马越身后汉军鱼贯而上,嚎叫着冲杀出去。

“马玩何在!”

扫视城关周围,马越却根本看不到马玩窦良等人的身影,城头上已经被鲜卑人潮所淹没,到处都是舞着青铜弧刀的鲜卑奴隶的身影,根本看到一个站着的汉军。

城楼!

“马玩何在!”

一眼望去,马越就看到城上的鲜卑奴隶除了对付己方援军的一披人,所有鲜卑人都紧紧围绕着城楼,萧关还没有被攻下!

马玩他们一定躲在城楼里反击,当下马越紧握长刀朝着城楼冲了上去,黑汉古塔儿提着长斧紧随其后。

马越握刀的双手发出小幅度的颤抖。

“汉军听令!守护城楼!”

一声呐喊,马越首当其冲,一刀斩出扫开冲上来的数名鲜卑敌人,“汉军儿郎,跟我冲锋!”

关羽杨丰等人左右护卫,众人领着数十军士在城上冲出一道缺口,不过片刻数百汉军鱼贯而上冲向城楼。

城门楼是最城上最明亮的地方,篝火与敌军环绕之中,马越一眼就看到据守门口而战的马玩与窦良,二人兵甲残破,遍身血迹都成了褐色。

“哥哥莫慌,三郎来也!”

此时城上无论是守军还是鲜卑奴隶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数百汉军生力军的出现立即扭转了局势。

杀过重围,马越刚到二人面前,马玩与窦良都如释重负。

“三郎,城门……没丢。”

马越笑道:“你们没事就好,城丢了还能再抢……”

马越话还没说完,就见马玩腿一软就倒了下去,窦良急忙撑住,解开衣甲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内衬都已经与血肉黏在一起,此时衣甲一揭血肉再次与衣物分离,交错着数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试探了呼吸,又仔细查探一边,窦良说道:“县尉无忧,马军候身上都是皮肉伤,力战脱力而昏倒,没有大碍。”

马越点头,环视周围却没有发现曹虎的身影,问道:“曹军候呢?”

摇了摇头,窦良平静地说道:“老曹没了,力战而死,没堕汉家儿郎的威风。”

马越努努嘴,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咬了咬牙,他说道:“军候暂且在城楼休息,防务交给我。”

说罢,马越扭头大喝道:“结阵!左右冲杀!”

“关大哥领军将鲜卑人向北驱赶,剩余汉军随我向南冲杀!”

城下,眼看就能夺下城楼却来了援军,冲胸顿足的和连恼羞成怒,指着步度根的鼻子骂道:“西部落全是这等废物?五千人打不下一个只有几百守军的萧关?”

蒲头素知步度根脾气乖戾,生怕自己这同父异母的弟弟暴怒而喝骂和连,哪里知道接下来的场景让他跌破眼睛。

一向骄傲的步度根听到和连喝骂居然滚鞍下马跪在和连马前,急忙说道:“大王勿怪,大王勿怪,本就要将城头攻下了啊!错不在步度根,而在那汉军援军。”

和连骂完步度根就有些后悔,不安的将视线转到城头上,步度根的马前一跪让和连瞪大了眼睛,接着咧嘴笑了起来,说道:“哈哈,从前的西部落大人就是在父亲面前可也没有如此低头过啊!莫非今日城上的一战将部落大人的胆气都打没了吗?”

步度根抬起头,羞愧一般满面通红,瞪着眼睛说道:“我不能接受如此失败,大王兵马雄壮,请大王再发兵攻打萧关!”

弥加在一旁笑道:“西部落大人说的哪里话,大王一定会再出兵攻打萧关,你大可不必如此啊。”

和连坐在马上,满面笑意,他很满足步度根这样强势的部落大人跪在他的马前,半晌,马鞭朝着城门一挥,喝道:“全军押上!攻打萧关!”

马蹄轰响间,步度根脑袋深深埋在地上,没有人看见他的脸上堆满了诡异的冷笑,眼中闪烁着狼一般的光芒。

第九十章 死里逃生

在彭脱关羽马越等人的联合绞杀之下,付出了不大的伤亡城头上的敌人很快被清剿干净。

“窦军候,关内还有多少城防物资?”

“羊头石,磨盘,油,沙,刀,镰,锄头,都没用过,箭矢还有上万。”

马越点头,羊头石就是如羊头大小的石头,每块一二十斤,与磨盘一般用于砸城下攻城部队,不过羊头石砸人,磨盘砸冲车。

“来人,于关中武库取出磨盘堆堵在城门后。”

秋风,从西边吹过来。

身旁士卒跑去传令,马越转身进了门楼。

马玩还是没有醒过来,尽管呼吸平稳马越仍旧难以放心。

窦良站在马越身侧,说道:“县尉不必忧心,马军候没有大碍,月余光景就可恢复如初,当务之急是守卫萧关,鲜卑人不会给我们多少时间。”

马越点头,问道:“鲜卑还有多少人?”

窦良想了想,说道:“如果入夜他们没有援军,超过一万不到三万,先是一千后是三五千,应当还有万余敌人。”

秋风,从西边吹过来,风很大,吹得人骨子里发冷。

马越皱着眉只想骂娘,即便是没有攻城器具,不同攻城方法只知道用人命来攻城的鲜卑人,过万的敌军,他只有一千多点士卒,其中还有三百伤兵。

怎么守?

“一千对过万的敌军,不可能守得住,窦军候,你戍边十余年,可曾遇到如此一般的战役?是如何守住的?”

窦良笑道:“很难守住,除非他们站在城下当靶子让我们射。”

马越惊讶道:“那要如何,难道要弃城而逃?”

“当然会弃城而逃,就如县尉所言,城丢了抢回来就是了。眼下连轴重民夫都还没到,我们靠着千余军卒死守只是取死之道。”顿了一下,窦良接着说道:“不过在弃城之前,我等要尽最大努力减少敌军数量,这些人对北地百姓而言每一个都是灾难。”

马越看了孟仟孟纨还有王卫一眼,他们都没什么异议,便点头说道:“王军候,率本部人马护送马窦二位军候与伤兵先行撤退,同苏县令汇合,将轴重运回灵州。”

“彭脱,率你部下在关内等我,拿上锄头。”看着剩下的关羽、孟家兄弟三人,马越说道:“三位,请领部下将羊头石磨盘等城防物资搬运到城头,鲜卑下次攻城,我等要在这里再与鲜卑人打上一场!”

三人叉手应道:“诺!”

顺着登城阶梯进关内,彭脱正等着马越,马越说道:“鲜卑人入城之后便是一马平川,除了要塞与县城便无险可守,我等要拖缓他们进攻的速度,等到郡中兵马齐至便不惧其大队人马。”

“因此,我要你等这样如此,如此这般……”

彭脱带着人走了,在走之前,他领着属下将城内所有建筑全抹上了油脂,油脂没了便以干草堆在屋里屋外,甚至就连动物毛皮、秸秆这些东西都被他全部利用起来。

走的时候,他手下的三百人带走了关内所有的绳索与锄头。

关内还有七百多人,七百多匹马,他们面对的,是上万人马。

“县尉,鲜卑人要攻城了!”

牛角号声再次响起,城外轰响的脚步声带给马越的压迫感非常强烈。

马越紧握弩臂,极力想要克制身体的颤抖,他很害怕。

关羽拍了拍马越的肩膀,没有说话。

秋风,从西边吹过来,吹得人心里发热。

环顾四周,马越看到了许多熟悉的脸庞,关羽、杨丰、古塔儿、还有许多从陇县跟随他一路来到帝国北疆最遥远长城边塞的士卒。

城下,数不清的鲜卑人扛着无数云梯在夜色的掩护下跨步而来,到了城下二里快步跑向关口,万人冲锋让众人脚下的土夯城墙传来震荡。

敌人,太多了。

“射!”

马越不懂什么三箭,二箭的距离,反正夜晚也看不清,他只知道敌人现在这种密度,随手一箭都能射到人。

箭雨向下倾泻的同时,城下也有箭雨被射上来,力度不大但数量可怕。

“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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