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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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越粗略地看了一眼林中盗匪的成色,轻笑一声,对杨丰说道:“阿若,这十匹西凉好马,卖到洛阳能换多少钱,我二哥跟你说过么?”
尽管林中的弓矢刀剑有一定的威慑力,但马越几人都是从北疆战场撤下来的老兵,根本不怕这种阵仗。
是弓箭不错,可盗匪之流终归是盗匪,跟这几个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比凶猛,他们还差得远呐。
洛阳人都有多少年没打过仗了,他们吓吓普通游商还好,对于马越,根本不会感到畏惧,他们有弓矢不错,但马越离他们足有百步之遥,转身就跑他们根本追不上,何况他们一追撤出林中,三十多个只有兵器没有护甲的小蠢贼,马越四人冲杀三次就能杀光他们。
马越四人身上穿的,可都是上好的野熊皮甲。
马越笑道:“简直狮子大张口,兄弟说点实际的吧,西凉马就是西凉人的命根子,那就没得谈了?”
林中汉子有些阴郁地骂道:“娃娃你才大多,凉州人都像你这般敬酒不吃吃罚酒吗?不愿交出马来,就别想从这里过去!兄弟给我射死他们!”
林中盗匪张弓搭箭,徐晃等人也拔出环刀准备一番厮杀,马越却喝道:“慢着!”
“哼,果然不见棺材不掉泪,小的们,给老子把马抢过来!”
‘抢你妹啊!’马越心中暗骂一句,朗声道:“一别六年,当年在槐里大狱有幸识得兄长,多年未见小弟可是思念地紧啊,何必刀兵相见呢……夏侯兄?”
马越终于听出来了,林中匪首的那句‘小娃娃你才多大。’与六年前狱中那句‘这么小就进了大狱的可是少见’语调一模一样,六年都没有什么变化。
夏侯渊!
“你是何人?”
马越‘呵呵’一笑,夏侯渊多半是早就忘了自己是谁,只不过如果是夏侯渊的话,马越不想跟他打。
无论日后与曹操是敌是友,他都不想现在就与曹操把关系搞差了。
因此,马越笑道:“夏侯兄贵人多忘事,在下凉州马越,六年前因罪被下槐里狱,你再想想。”
林中沉寂片刻,之见一八尺猛汉跨步而出,长发在头顶扎着高高的发髻,眉目刚毅。
夏侯渊爽朗地笑道:“想不到居然是马家的小兄弟,前些日子北疆大胜,我与曹家哥哥还在想,那个马越是不是就是六年前那个小娃娃,如今看来打了胜仗的年轻县尉就是你马三郎无疑了,弟兄们把家伙都放下来吧,马三郎是友非敌。”
“哈哈,托哥哥的福,小弟有幸从战场上捡回一条性命。”眼看夏侯渊让手下放下兵器,马越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下马对几人笑道:“好啦,不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了,是自己人。公明兄你先去跟先生说一声吧,前方无事,一切平安。”
马越自己则笑着过去把住夏侯渊的胳膊,笑道:“兄长如今怎么做起了这般买卖。”
夏侯渊的日子,看起来不是很好过。
一身灰色襜褕,穿着就如同流民一般,除了身形高大目光有神,哪里有将来征西将军地模样,看得出来,夏侯渊的生活,过得很不好。
夏侯渊对于马越这般热情有些不适应,他和马越说是旧相识,但真没说过几句话,也没什么了解。不露痕迹地将胳膊从马越手中抽出,苦笑道:“三郎有所不知,本来家里日子过得还可以那年从槐里狱出来后某便遣散了兄弟,回家过安生日子,前年孟德被朝廷选任议郎,某便随孟德来到洛阳,不料赶上豫兖二州大旱,灾荒连年,我家兄弟患了重病,去年离世,后来家里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某这才又召集兄弟做起了这老本行。”
夏侯渊的兄弟,离世了?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马越结结巴巴地问道:“元让兄长……”
夏侯渊摇头说道:“元让壮得像头牛犊子,哪里会得病,是某家三弟…”
马越点了点头,不是夏侯惇就对了,旋即他问道:“兄长节哀顺变……家中这般光景,曹家哥哥没有想什么办法吗?”
照理说曹操应该会帮夏侯渊的,老曹家那么有钱,他父亲曹嵩都能以亿钱买太尉来座,怎么能没钱帮助夏侯渊呢?
夏侯渊苦笑道:“孟德对某多有接济,但无功受禄终归心中有愧,这样不好。”
“唉。”马越叹了口气,他最见不得英雄气短,奈何关羽是这样,夏侯渊又是如此,汉末这些英杰们啊,若非天下大乱,恐怕还真是没有出头之日。
余光扫到夏侯渊目光总瞟向自己牵着的骏马,马越知道他这是动心了,马越的马不是凡品,灵州大战之后的战利品多半都是鲜卑马匹,皇甫嵩划给马宗千匹骏马,马宗到现在只卖了百匹而已,好东西自然留给自家人,马越这匹鲜卑骏马更是尤为神骏。
马越想着便笑道:“夏侯兄,今日三郎搞砸了兄长的买卖,也不能让兄长空手而归。这样,此马为越在北地所获战利,可日行五百里,跋山涉水不在话下,今日便赠与兄长,全当三郎给兄长陪个不是。”
夏侯渊好马,看到马越宝驹神骏,自然免不得多看几眼解一下眼馋,但真让他收下骏马却难以启齿,当下急忙摆手道:“三郎不可如此,此为三郎座驾,怎可给某。”
马越爽朗笑道:“兄长不必推辞,俺们凉州马多,宝马配英雄,兄长如此威武怎能没有好马傍身。”硬将缰绳塞到夏侯渊手中,马越狡黠一笑,道:“只是这马啊,兄长就不要卖了,三郎这里有些银钱,兄长暂且收下,权解燃眉之急。”
说着,马越便又从怀中掏出两块金饼,连同马缰绳一柄放到夏侯渊手中,眼看夏侯渊张口便要推辞,马越急忙说道:“看兄长这般光景,此时正是龙困浅滩之时,这钱兄长大可放心收下,权当做小弟借与兄长,待到兄长生活生活有所改善再还给马三便是,兄长切莫推辞,小弟也正有事相求兄长,兄长若再推辞,小弟可就不敢开口了。”
夏侯渊看着手中金饼,心中陷入两难,他太需要钱了。兄弟死后还遗下一名女儿无人养育,自己的经济状况又那么差,为了养育侄女,前些日子刚把自己的小儿子卖给人牙子,有了马越这笔银钱,夏侯渊立刻就能把自己的亲儿子再买回来,可是……
尽管如此,夏侯渊还是想把手中金饼推还给马越,最终,他忍不住开口道:“三郎所求何事,但凡在下能做到,决不推辞。”
“嘿嘿,这就对了嘛。”马越笑道:“三郎所求也简单,初来乍到,小弟对洛阳的路不了解,担心迷路,这不,还护送着老师,便想求兄长给小弟做向导,带小弟入洛阳城寻一处商户,名为苏双,是名马商。”
正说着,梁鹄的车队也从后面缓缓驶来,马越也不等夏侯渊答应,便笑道:“还请兄长暂且与在下一行同去洛阳,路上也好叙叙旧,马车上三郎还带了一些北地烈酒,等到了洛阳我再给兄长介绍小弟的几位兄弟给兄长认识,哈哈,今夜不醉不归!”
马越一转身,杨阿若便已经从自己的马上跳了下来,牵到马越面前,说道:“三郎暂且乘我马匹,我去车辕上驾车。”
马越笑着应了一声,与杨丰一同到马车前,马越对车内梁鹄笑着说道:“先生,三郎遇见了个老朋友,便在外面骑行,还望先生勿怪。”
梁鹄自然知道马越说的这个‘老友’多半就是先前在路上劫道的一伙,不过他为人开明,也不在意这些,点头示意了解,摆手让马越前去,自顾自地与蔡邕接着谈起他们的话题。
“夏侯兄,请!”
夏侯渊心中感激,咬了咬牙,将金饼放入怀中,翻身上马,对马越拱手道:“三郎,请!”
一行人,纵马驱车前往洛阳,浩浩荡荡,一路扬尘。
第三章 题字梁府
洛阳,汉庭都城。
十里之外就可远远望见十丈城阙把守着层层宫闱,城楼上旌旗招展。
东市人来人往却充满秩序,车队在东市之外停下,尽管道路宽敞梁鹄却不愿与庶民挤在一起,何况驷马高车会占据多半道路,给行人带来不便。
这里是帝都洛阳,天子脚下,无论是谁都要注意自己的作风。
有夏侯渊这个地头蛇带路,马越等人很快在寻到了苏双,否则洛阳城内十万,城外五十万人,找苏双这么一个人简直大海捞针。
马越第一次看到一个城市的集市能有如此多的商人,这些商人来自全国各地,甚至还有西域商人,他们操着各式各样的方言,在洛阳城外的东市贩卖着他们的货物。
幽并凉三州骏马,各地珍奇异宠,琳琅满目,看得马越眼花缭乱。
东市,买的多是骏马牛羊,珍奇异兽,都是活物。
马越拉着夏侯渊笑道:“每日守着这洛阳东市,当真百看不厌。”
夏侯渊“哼”出一声道:“当是羡煞吾人吧,终日看着骏马良驹恨不得驰骋四野却都只是看得到买不起。”
马越一看那骏马脖子上挂着的木片,价格高的令人咂舌,一匹凉州骏马,不过中上之姿,就如当年关羽为让马越练习马越所买墨云一般,价格上却高了十倍有余,直抵百金。
看夏侯渊扁着脸,马越指着他送与夏侯渊的马笑道:“夏侯兄可不必再羡慕旁人,此地凉马不过尔尔,你这坐骑要强出许多了。”
夏侯渊笑道:“哈哈,三郎说的是啊,你看那边,此地不仅贩马,还有奴市,等三郎安居下来可买些奴回去。”
马越轻轻点头,却没有言语,他的眼睛发现了自己的目的。
熙熙攘攘的人流,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中,马越看到了苏双,这个和他在陇县马家有过一面之缘的马商。
这个高大健壮身上有着可怖疤痕的冀州马商,如今已经不复凉州初见时的落魄模样,看起来,有了鲜卑良马撑门面之后,他的生意做的很不错。
生活的很好。
商贾穿不得绫罗绸缎,粗布麻衣上绣着花纹,苏双抱着手臂靠在马厩的立柱上,在他身后十余匹鲜卑大马,七八名健奴为他招揽这往来不断的客人。
他在这洛阳马市,占据一席之地。
尽管这里环境不好,空气中弥漫着动物排泄物的味道。
“苏掌柜,许久未见,洛阳的生意怎么样?”
苏双靠在柱子上,猛然看到眼前人面无表情的脸上堆上一丝笑容,说道:“托三爷福,双,很好。”
马越知道他喉咙受过重伤,说话不便,也不见怪只是点头笑笑,说道:“宅子那边怎么样?”
“都好。”苏双拍拍身边的伙计,指了指商铺这边,便领着马越边走边说道:“三爷跟我来。”
洛阳城,我来了。
城内有四条主要街道,但用于居住的只有南街,达官贵人府邸接连成片,随处可见的高门大宅。
能住在洛阳内城的,没有几个像马越这样的寒门之辈。
入城行走一刻时间,马越便见到了自己哥哥给他置办的宅子,或者说,府邸。
三进三出的大院子,足够住下三百人了。
梁鹄从马车上下来,挑开门帘看了看府邸左右,笑道:“三郎这宅子不错,右边院墙就是蔡大家的房子,咱们两家也好多亲近亲近。左边……居然和荀家成了邻居。”
荀家,哪个荀家?
马越前脚迈入家门,但马越也不敢多问,他明显看到梁鹄提到荀家的时候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梁鹄和荀家有什么矛盾。
家里一切苏双都已经准备妥当,下人健仆一个不少,只是门上的牌匾还未定名。
马越……离能给府邸上牌匾马府还早呢。
人来人往,苏双买来许多下人,此时正忙里忙外地搬运着众人的行礼家当,苏双准备的很妥当,家居用品一应俱全,只要将行礼搬到房里今天就能住下。
“张伯,先生的行礼放在正室吧,大公子的东西放在侧厅。”
张伯是陇县刺史府的管家,出身安定乌氏梁家,精通家居管理,为梁鹄效力多年,这一次梁鹄回洛也将他带了过来,是梁家上下都很尊敬的老人。
顺便一提,梁鹄可不是寒门出身,汉顺帝时被称作‘跋扈将军’的外戚大将军梁冀是梁鹄爷爷辈的族人。
马越安排梁鹄住在正室让梁鹄很有面子,但这房子是马越的,梁鹄笑道:“三郎,你的孝心老夫就收下了,不过正室还是你来住的好。”
马越一听便连忙摆手说道:“先生,且不说这仅仅是学生的一点孝道,先生您在洛阳朋友众多,难道日后老友来访学生还能去偏房寻您吗?我跟兄弟们住在偏房就好,先生对学生的知遇之恩,学生今生难报,还请先生为梁府题字。”
“哈哈,乖徒儿,既然如此,老夫却之不恭了。来人,拿纸笔来!”
梁鹄马越相视而笑,事实上二人心知肚明,这宅子只能叫梁府。
很快便有下人自行李中取出梁鹄墨宝,蔡侯纸扑在青石桌案上,梁鹄拿住一尺狼毫身上的气质便截然不同了。
不过片刻,梁府二字便跃然纸上,马越拿过看了看,待纸上墨迹风干叫过苏双,说道:“苏掌柜,劳烦请匠人做上一幅牌匾,到时候家里有人来找我就上梁府即可。”
苏双收下之后便向马越告辞,马越自然也不多留,苏双与二哥马宗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但并非他马越的仆人,也无甚交情,他没有多留的理由。
苏双走后,夏侯渊终于安奈不住,对梁鹄行礼道:“先前在下并不知先生便是梁大家,还望先生勿怪,在下夏侯渊,见过梁大家。”
梁鹄跟蔡邕对视一眼,摸着胡子笑道:“壮士是夏侯家人?”
夏侯渊说道:“回先生,小子正是沛国夏侯氏后人。”
“恩,三郎没想到你还认识夏侯氏后人。”
马越问道:“先生,您还认识夏侯氏的人吗?”
梁鹄笑道:“老夫与曹家关系甚好,曹家老大人对我多有提携,凉州刺史的官职就是曹老大人为老夫保举的。”
马越拿胳膊顶顶夏侯渊,笑道:“兄长,曹太尉就是曹家哥哥的父亲吧?”
夏侯渊说道:“是啊,先生对孟德也多有帮助,孟德早年的城门北部尉就是先生提名的。”
马越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就见梁鹄笑道:“那时老夫还年轻呢,任选部郎官,提拔后进正是分内之事。”
马越拍手道:“先生真是慧眼识良才,曹家哥哥的本事很高啊,夏侯兄长,咱们也别站着了,张伯,您对洛阳城熟悉,劳烦您找间酒楼买些下酒菜,阿若取来咱们北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