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凉人崛起-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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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冲锋的最佳距离,也就是三里到八里这段距离,超过这些距离马匹的速度就一定会慢下来,就是血统再好的骏马也都一样。马匹不是人,不懂的计算体力,一旦受主人催动发起冲锋若不停下那便直到力竭。
马越两部发动冲锋时便已经被就地扎营的黄巾众发现,贼人并不抵抗,翻身上马立即乱糟糟的退走。
马越将长戈挂在马上,左手自身后抓出三柄短矛扣住缰绳,右手取出一支挺马冲锋。
在他身后,七百余长水胡人纵马持弓,长弓平眉而抛射而出。
曹破石的部下也是一般,山越人自古善射,跨在马上骑射之术端是精妙非常,仅凭双腿御使马匹,弯弓拉满激射黄巾。
而黄巾军就如同被吓破了胆一般只顾仓皇后撤。
骏马飞奔踏破营帐,马越晃了一眼不屑的撇撇嘴,黄巾军这营帐搭的都是什么玩意儿,一点不合乎兵法。
看上去就像……就像为了搭建营帐而搭建起来的一般。
一边追杀,一边仓皇逃命,不过片刻便追逐了足有八九里的模样,猛然间马越反应过来,追击过深了!
“勒马!停下!”
这一路上尽管骑射追杀己方没什么伤亡,但对方也是一样啊,远远地被吊着一里多的距离,尽管有些箭矢射中可敌军至多只有近百人落马。
这是一次诱敌!
“曹校尉,快停下!穷寇莫追!”
然而,为时已晚,茫茫的旷野中半人高的蓬草下突然站起接天连地的敌人,四面八方哪里都是系着黄巾的贼人,一眼望去看不到边缘。
曹破石这时才发现不对,然而越骑营已然孤军深入,数千黄巾以隐隐的合围之势将他包围在中央,四面八方除了马越这边都是黄巾贼人,加上更远地方人影闪动,只怕贼人已然过万。
马越所率的长水营则稍好一些,因为稍早传令并未落入黄巾贼子的包围圈。
回首一望鲍鸿率领的屯骑营还在三里之外,马越就是曹破石在方圆五里内的唯一友军了。
越骑一营,七百余名汉军的生死都在马越的一念之间!
马越当机立断,大喝一声吼道:“长水营听令,援助友军!远程骚扰为越骑营射出一条生路!”
曹破石身陷敌阵早就没了威风,眼看敌人越聚越多咬着牙看了一眼远处勒马的长水营,提着缰绳勒马向回喝道:“给杀回去,杀回去!”
慌乱,难以避免,七百余汉军尽管精锐,但被十倍于己的贼人合围难免士气低落,乱哄哄一片撤退的杂乱无章。
马越一声呼啸,拍马而起,身后关羽等人立即跟上,长水营七百余名胡骑在草原上拉出近一里的长阵,直奔越骑营。
临近黄巾党不过百步之遥,马越自坐骑上立起一矛掷出,随后控制一声尖啸,拨马绕开贼人迂回而走。
长水营排成一字长蛇抛射而走。
数百支箭矢如蝗一般自天空仰角落在黄巾贼的头上,黄巾军没有大量的弓弩装备,根本无法对长水营形成有力还击。
何况他们仿佛打定了主意要吞下越骑营七百汉军,合围之势愈演愈烈,留给曹破石的缺口已经不足四百步。
越骑部看到了友军的冲锋顿时士气大振,被一众均是夹裹在中间的曹破石也是开怀狂笑,提上圆盾扬起马刀吼道:“有长水相助,天不亡吾等,给本校尉杀出一条血路,诸君重重有赏!”
骑兵作战自古以来就不是重型突击部队,他们的优势是来去如风的机动力,身陷敌阵再强的骑兵若无法切割地方阵型也只有陷入蚕食的窘境。
马越率领长水营来去如风,不过片刻便已经将数千支箭矢抛射在位于口袋合围的黄巾军头上,被箭矢杀伤的敌人不下数百。
然而,眼看着曹破石即将冲出重围,只差不到百步就能逃出生天,黄巾军封死了包围的口袋。
越骑营,陷入苦战。
第四十六章 阉士之争
曹破石统军不是个好手,战略也不够,但的确是个冲阵猛将,眼见数百黄巾堵在撤退的道路上,曹破石一手提盾一手扬起马刀撞开数名敌军随后高喝一声杀入人群。
他没有大喊大叫,没有让士卒为他开道。
像个男人一样冲入敌军。
马越在外围游射多时,眼看长水营的军士已经难以张弓,马越喝道:“成败在此一举!近身游战!”
下这个命令,马越担了很大的风险。
骑兵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愿与步兵,尤其是成群的步兵短兵相接的,骑兵近战结阵的步兵非常危险,尤其在这种时刻,一个不慎人没救出来,他的七百长水营也将损失过半。
战争开始,两方都没什么仇恨,仅仅是听命行事。
然而打到这个时候,双方就都已经打出了真火,看着袍泽被包围流血,被黄巾党从马上拽下一刀捅死,被短矛草叉穿身而过……抛弃袍泽不是男人该做事情。
马越一声令下,七百长水强打精神提起挂在马侧的长戈,再次掉头从侧面直奔封住的缺口。
一众彪骑自侧面杀出,不与外围的黄巾死战,长水营男儿各个挥舞着丈二骑戈挥舞着从边缘策马掠过,能将敌人刺死最好,不能就尽量割伤,随后不拖延丝毫时间直接迂回而过。
一轮掠杀之后,马越眼看封路的黄巾多有死伤,正待再冲杀一次,却见到周围的黄巾军已经将目标瞄向了长水一部,想要扩大包围,看着四方奔跑而来的黄巾军不由得心头一跳。
再拖下去,不但越骑营会被这些狂热的太平信徒蚕食,自己率领的长水营也会葬在此地。
曹破石奋力挥起马刀,接连的拼杀耗费了他大半力气,但别无他法,面对黄巾贼的重重包围他十分清楚长水营已经指望不上了,他只能靠自己。
在这等危难关头,马越早已急的热锅上的蚂蚁,扭头一看鲍鸿那厮居然不见了,根本没有率领屯骑营赶来救援……远在后方的北中郎将卢植带领的大军也许还在数里之外。
“娘的!”马越暗骂一声,抬手对关羽徐晃阎行等人喝道:“敢战之士随我杀入敌阵,为越骑营杀出血路!”
一干家将没有丝毫犹豫,马越提着长戈拽过缰绳便向着包围反冲了过去。
马越为先锋,左关羽右杨丰,身后是阎行徐晃带领着六百余长水胡骑杀入敌阵。
没有远程骚扰,没有策马掠杀,只有面对面的血肉搏杀。
时至此刻,越骑营已经有两百余名精锐落马,剩下的五百余人也都衣甲不整军容惨淡……如果再被长水营抛弃,他们就真的要死在乱民之中了。
马越长戈横战挑勾将万众视若无物,关羽一手擎缰绳一手环刀大开大合马前无人能挡,徐晃自恃力大一杆长斧轮出便是一片哀嚎,杨丰阎行骑术高超两杆枪矛入点点寒星直刺要害。
黄巾人潮中,马越杀透敌军与曹破石错马而过,大喝道:“越骑营快撤!”
强势援军的突破令越骑营战意大盛,曹破石也是满目感激,长刀砍翻数名黄巾拍马大喝:“多谢马校尉!越骑营冲出缺口,长水营跟上!”
马越等人一阵冲杀,马越引人马追着越骑营队尾鱼贯而出。
关羽、杨丰二人断后,方才二营中以他二人冲杀最为勇猛所向披靡,关羽暴喝一声:“凉州关云长在此!向前移步者,斩!”
四尺长刀所向,贼众皆退步,无敢追者。
……
鲍鸿在发现曹破石所部落入上万包围圈时便驻马停下,喝令屯骑部停止前进,静观其变。
待看到马越引军冲入敌阵时便勾起了嘴角,大手一扬说道:“回撤,禀报中郎将!”
卢植所部大军此刻还有数里之外,作为掌管着辎重的北军中候邹靖甚至还在十里开外,鲍鸿引马回军不过片刻便赶至卢植所处,翻身下马跪拜在卢植马前拱手道:“禀报卢中郎,曹破石马越所率越骑、长水二营轻敌冒进,陷入敌军围困,生死不知。”
卢植皱起眉大喝道:“既然友军被困,汝为何率军回撤?”
鲍鸿说道:“将军,贼人过万,鸿不能置将士性命于不顾……何况两个阉党,哼!”
阉党?
卢植扭头对马日磾说道:“射声校尉,该当如何?”
马日磾面无表情说道:“将军心中已有定论,何须问我?”
卢植是他阿爷马融的门生,两家素有交情,他知道卢植是个正直的人,因此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绝了提议的想法。
只不过,马日磾的余光从鲍鸿的面目扫过,直到脚底。
马伏波的后人,马家可以不认,但轮不到你小小鲍鸿去污蔑。
鲍鸿没有任何觉悟,只是嗤笑一声,对卢植再度拱手说道:“将军,请您三思。”
这时,侧立一旁的徐荣驱马来到卢植身边拱手说道:“将军,步兵校尉徐荣请带本部前去支援。”
卢植看了看徐荣,点头说道:“徐荣,马日磾听令!率步兵,射声二营前去接应越骑、长水二营!”
徐荣马日磾立即说道:“遵令!”
说罢便转身前去整顿兵马,射声在前,步军在后向着平原急行军。“见卢植最终还是下令援救二营,鲍鸿摇了摇头,起身上马叹了口气。
卢植也不生他的气,拍了拍马鞭,遥指率领着步军推进的徐荣的身影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看徐荣……这不是在洛阳,你还没有这个从辽东杀出来的蛮子明白,这是战争,战争是不能放弃友军的。至于党争……剿灭了这些不道逆贼回洛阳再说也来得及。”
“将军,在下不是因为宦……”说到一半,鲍鸿摇了摇头,吸了口气说道:“将军,那曹破石是什么人您不是不知道,为了淫人妻女逼死自己部下的发妻……在下耻于与其为伍。”
“那马越呢?”卢植看着鲍鸿,说道:“马越也是大汉的有功之士,你怎能当着马日磾说出他是阉竖一党这样的话呢?”
鲍鸿一昂首说道:“在下也没说错,马越不就是阉党,他的一切都是梁鹄、张让给他的,不是阉党是什么?”
卢植摇了摇头,回首望着洛阳的方向,笑了:“那不是阉党……是陛下。”
说罢,卢植抬手喝道:“传令全军,侧应四营,向前进军!”
第四十七章 防人之心
冀州南部,广袤的平原之上,两支军队遥遥相望,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一方为汉军,五营校尉部与材官拼补足有七千余人,两侧游曳着数千名三河骑兵。马日磾的射声部位列前军,七百余人排成两列,其后为两列大汉材官抬着强弩,射手千余。徐荣率领的步兵校尉部与材官组成中军以步兵阵型置于射手阵后方,两个阵型泾渭分明却相距不过数步。
一次近距离接战便被打残的越骑校尉部并入长水营,在右翼游曳,两部所剩骑兵拼在一起还有九百余人。
左翼则是三河地区紧急招募的骑兵与北军屯骑营,尽管无论铠甲兵器与马匹看上去都远差于右翼,但三河骑兵超过两千的数量足矣弥补这个劣势。
卢植的被一干亲卫死士守护在中军,在他的身侧有掌旗官与数名传令,还有一组金鼓。
金鼓是四金六鼓的合成,四金指錞﹑镯﹑铙﹑铎。六鼓指雷鼓﹑灵鼓﹑路鼓﹑鼖鼓﹑鼛鼓﹑晋鼓。古代军队行军作战时离不开金鼓,命令军队行动与进攻就打鼓,即鸣鼓而攻,而命令军队停止或退回就击钲,即鸣金收兵。
鼓声一响,大军立即压上,上万人的脚步声在天地间回响,整个军阵分外整齐地朝着前方匀速走去。
马越勒住缰绳,胯下骏马人立而起,马越挺起长戈喝道:“大汉勇士,建功立业在今朝,随我侧应!”
曹破石提着弯刀喝道:“杀啊!”
上千骑兵轰然而动,骑兵驱使着马匹踱着步子向前走去。
骑兵的作用不是直线硬碰,那是徐荣手下的重步兵的责任,马越的使命是着重打击敌人的薄弱位置,为主力步军创造机会。
等到敌军被打到溃败的时候,才是他们的用武之地。
数里之外黄色接天连地,这些汉子在一个月前都还是老实的庄稼汉、猎户、渔夫。今天,他们是勇敢的战士,狂热的信徒,即将硬撼整个汉朝最精锐的部队之一。
这里是冀州,是他们的大本营。
这两万黄巾的首领,是黄巾三将军中的地公将军,张宝。
张宝生的高大健壮,十余年来,张宝跟随大哥游医南北,耳濡目染之下不但有好武艺傍身,还有一手医术绝活。他麾下的黄巾将士不是精锐,大半都是荆扬之地长途跋涉迁徙至此的信徒,没有军事训练却有着一股不惧艰险的狂热。
这也是张宝收到敌情的报告之后没有后退反而在此地摆下阵势准备跟汉军精锐打一场硬仗的原因。
只不过……张宝没想到汉军主力竟然也有近两万兵力。
张宝骑着一匹黑鬃马,遥望着数里之外摆好阵势的汉军,脸色阴晴不定。
在他身后落后数步,一健壮的黑面汉子拍马跟上说道:“将军,敌军势大,吾等皆为百姓且兵装不整,恐怕不是对手……”
“是啊。”张宝点了点头,伸手遥指汉军说道:“元福你看,敌军军阵严整,侧翼骑兵众多,与我军不利,传令后撤二十里,不要自乱阵脚。”
被称作元福的黑面男子点头拨马便走,派出十余名哨骑四处传令,之后便领着军阵中仅有的千余骑兵奔至阵前,谨慎地望着对面的汉军。
在元福离去之后,张宝又再次派人传令,前往巨鹿通报军情。张宝军的马匹不多,除了大将周仓的千人督战队有战马之外就只有张宝身边的近百亲卫有战马。
平民百姓,就是弄来马匹,许多人也不会骑。
张宝叹了口气,紧张的看着对面的汉军。
“诶,马校尉,你看这群黄贼怎么不打就打算往后撤了?”
汉军右翼,曹破石与马越一同在阵前慢慢向前迂回,刚走了不到两步,曹破石便指着对面军阵笑骂道:“一顿怂蛋,刚才不是敢埋伏老子吗,现在遇到我汉军主力各个都怂了。”
马越看着缓缓后撤的黄巾也勾起了嘴角,不是嘲笑,他对对面的将领产生了好奇。
不是冲动之辈,还有些脑子。
就在此时,中军左右猛然传去鼓声,马越心神一紧,对曹破石说道:“曹校尉,将军叫我等出击了。”
曹破石根本不用马越提醒,自马背上立起扬着手臂喝道:“越骑营儿郎随我出击,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马越也撒开缰绳冲了出去,曹破石比他还急,扬着马刀呼喝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