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英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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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本来是一件没有多重的兵器,三十个力的强弓也让普通人都能看到那宽而粗厚的弓身,还有同双手刀剑般沉甸甸的重量。
站在院墙内的靶场上,张海也没有万分不受伤的把握。但如果自己不能拉开三石的强弓,无疑在弟子中的威信上是有一定局限的。
带好防止箭折的左臂护手,望好六十步外死物与活物相结合的厚重标靶,张海深呼出一口气。在吸气的同步以均匀的力量拉弓抬弓并逐步加大力量直到将三十个力的弓身拉满,没有犹豫多久便松开了右手的连手板指。
足有三两的重箭挂着隐隐的风声在一瞬间如同强弩射出的轻小疾矢一般离开了弓弦,迅速的在标靶的方向消失在视线之中。
从柳香、张万勇还有张海的父母等家人,到两旁的弟子们都长出了一口气。
这三十个力的强弓放一次箭虽然有些费力,当张海似乎感觉那还不是自己肌肉力量的上限。可他不敢再谋求更强的弓用自己的关节做赌注了。不过对于这从哲别到岳武穆都据说曾经有过经历的三石弓,张海在第一次放箭之后还是有了些把握。紧接着又是十余箭将那些重箭一一射完才算罢休。
因为担忧张海受伤,从弟子到家人的注意力大多不在靶子的方向上而在于张海本人。
可当人们来到标靶近前的时候虽然有所心理准备还是有由的为之震惊。
优等的弓形与拉力曲线外加张海的身材可以发挥出超出常人近两成的拉距,使得三石弓的威力怕不下从未有过的四石强弓或**石强弩的威力。四分粗的箭身不但击穿了一层铁锅和半尺厚的厚重木板,还把相当于大型橹盾之后的整只羊射了个对穿!
如果有对兵事有所了解的人再场恐怕将更能明白这神箭的含义:恐怕在二百步以内的有效射程范围内,不再有任何防护装具能够抵御的住这样的强箭!若是对付进攻中普通的披甲持盾的敌兵,一箭下去没入敌群至少要杀伤两个人或者更多吧。
对于自己的这种成就,其实张海早也有所预料。真正让他欣慰的是自己的弟子多年以来的苦功之下同样进步巨大。不过十三四岁刚刚青春发育的年纪大部分人就都可以拉开一石二斗的强弓。
虽然他们似乎同自己一样在掌握了正确的开弓方式之后显得有所余力,但张海并不愿意让这些孩子过早的去冒险开更强的弓,因为无数的实践证明:世上的绝大多数人经过训练在达到一石二斗的极限就已经极容易发生支撑臂的伤残事故了,并非所有的人都像自己一样拥有这样的天赋。
可即便如此,这样的力量下的有效射击也使弟子们摆脱了对火器的过度依赖,成为真正成为在战场上对于进攻中的敌群“开弓即命中,命中即杀伤”的精锐之士。
。。。
第28章 板条盾甲
万历四十三年秋那场变局逐步让张家从明哲保身走上了自强之路。虽然天下似乎越来越不太平,但六年张海与孩子们类似成人般的身材初步长成,成为沧州一带乃至直隶山东两地江湖上都小有闻名的人家。
六年来转箭匠为铁匠的张家作坊积累的拳铳、精制箭铳等轻型火器武备也多达近千件,还有上万发铅弹及相应的几百斤火药。还在逐渐形成土围的围墙四角修建了更利于防守的小堡楼,同主宅的屋顶工事相互配合,俨然已不逊色其他地方上的很多豪强。
可张海的心里还是觉得准备并不充分,印象中联香教起事不是天启元年就是天启二年的五月。今年上半年山东直隶等地并无大规模民变的消息,那么就很可能意味着在明年春末夏初的时候民变就会爆发,那个时候跟着起事劝服乡里的难度就要低的多。这就意味着今年冬天要准备的事情就更多了。
**还有杨秋霞等家人对于张海并不安分的志向早就有所了解,最初不论是父母还是大哥或妹妹都对此时持反对态度的,只是不好意思明着坚决反驳和阻挠张海所做的那些事。
可几年前以来辽东的很多事情竟然神奇的被神奇的预言所应验,这不由的使家人对张海的态度大为改变。
“这大明,当真能够被民变所推翻么?”**在冬闲刚来的时候郑重的问。
“世上没有轻而易举的事,在原本的历史上七年后的大规模民变也用了十数年的时间几经起落才得已打到京师占领北方大部。我们习武之家虽然不像那些饥民一样在最初起事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依仗和准备,至少也不会比楚汉之争花的时间少。朝廷拥兵百万之众,堪战的兵力不会比十数万更多,考虑到后金的威胁乃至边陲的镇守,可以用以对内镇压的精兵不过三万,这是民变之后能够以流动作战甚至就地隐蔽而谋求生存的基础。”张海害怕自己编的瞎话穿帮,所以对自己的亲人索性按照记忆中的大致历史直说。
最终思考了很久,**才终究在张海的劝说下初步定决心:“这样也好,不过我们明年也没有必要急着跟风举事,先看看联香教那些人的动向在决定吧。你觉得我张家还有哪些方面准备的不够周详?”
多年以来,**逐渐也认识到自己这位极有天赋的孩子在天帝指导下某些方面的见识实不比自己要差了。
“我和弟子们现在已经不在是孩子了,我家现在已经不缺少武艺精湛的核心。就现有的人手而言,同样也不缺乏火器和弹药。可要脱离张家这些防御的依托在野外作战,盾牌铠甲等防护装具却是必不可少的。”
不论是外国的传教士还是一般的江湖人物,所能在那些集贸市镇上见到的明军不但大多为一些杂役之类的。而且使用的多是寻常刀棒枪弓等普通冷兵器。很少见到手持火器或者以火器操演的人们。明军步营车营等正规军的编制在此时算是绝秘一类的东西了。张海对此却有所印象:明军中从鸟枪三眼铳到百虎齐奔箭乃至轻炮等远射兵器一应俱全,至少省镇营兵和边军等精锐主力应该如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兵器对于缺乏防护装具的游牧民和普通民变的农民军效能要比唐宋时期的弓弩更强,防护装具的意义就更有必要。
自从冬闲的时候开始,张家大院内的打铁之声此起彼浮,就连学塾的上百弟子也有不少人帮忙来张家干活了。
张海起初的打算是给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弟子及家人都至少普及上类似现在荷兰葡萄牙等殖民地军队那种胸甲和铁盔。全身甲因为关节部分有难度的话,整体式胸甲总是没有问题的吧?总不会比头盔或铁锅更难。
可经过仅仅经过工匠们三班倒连续一周的努力后张海却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铁锅如农具一般是铸造的生铁,本身也没有切和人体的曲线要求。
而要把数公斤重大块儿的碳炼铁锻打成切合人体的曲面则非得有大型的水力锻锤不可。而水力锻锤涉及到的成本乃至时间就根本不是自家这普通一北方大户可以搞的定的,无怪乎即便是更有战争需求制造业也更灵活的日本,也不过只有少数将领拥有从西方引进的胸甲制造技术,普及那还远的很。
几经思索,张海还是选择了当年克雷西会战的刺激之后法国的一种应急防御铠甲:板条甲或者说条杉甲,由比较大片的长方形甲片拼接串联而成。可以节约工时的前提下还提供了最大的防护效果。相比之下,防御全面的头盔和护腿、护手之类的副件反而并不比上肢的板条甲节省多少工时。
“照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这几年来一直钻研打铁技术的李师傅显得很有些压力,对张海说道:“今年冬天这数个月的时间我们二十几个老手加上三十个折合常在的帮工岗位,顶天可以打造四十副像您这种要求的全套铠甲,盾牌就只能靠明年春天临时靠门板来凑合了。
皮木的盾牌只能配合铠甲更多在心理安慰上发挥防护作用,自己不可能只靠自身和这不到四十个贴身徒弟来支撑其最低限度的战线,必然要还要依靠学塾弟子甚至更多的人做为核心力量。这样一来做为工事存在并且有完善防御能力的大型金属立盾就是不可替代的存在。在明军的装备体系内也未必能找到类似的提到。
经过慎重的思索张海提议到:“张宅的弟子和学塾的学生们你看能够负责这种条甲片的打造么?如果用于盾牌而不是铠甲的话。”
“除了少数有天分者,初学者打造的甲片形状和厚度不太能够符合铠甲的要求。挂在木盾上当无大碍,而且可以打造的更大一些。”李师傅回道。
张海最终下定决心让一百多名学塾的孩子也抽时间投入到冬春的战备之中,力争在明年五月之前完成一百余副总面积不小于一平米半,披挂金属板条的大型立盾以抵挡可能的威胁。
“这板条盾甲果真能够抵挡可能的箭弹么?”箭法不俗的张家弟子有人疑问道。
“世上没有尽善尽美的事儿,我们所能做的也仅仅如此了。这板条盾甲当然当不住为师的重箭,就连成年后的你们在中近距离也可以破之。但我相信这些年来能如我们一样一丝不苟勤奋练武的人在那些成年的军兵中是不多见的。
。。。
第29章 虚拟演兵
临近天启二年除夕的时候,盐山县张家附近的乡下少见的鞭炮声透露出人们的喜悦。
尽管近些年来的年景依然不好,但因为日渐壮大张家的庇护下不少苛捐杂税租债宴请得已减轻甚至是免除,生活虽然谈不上有多么宽裕但很久以前那种整日为生计甚至家人的安危烦恼的日子似乎一去不复返了。数年以来的经营乃至传闻使得张家附近方圆十数里内的百姓都对“天帝神使”的传说心有敬仰,部分人甚至是深信不移。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张家的每一份利益乃至名望都是靠在这混沌的世间驱逐各路牛鬼蛇神们的利益获得的,从民间到官府的各种不满和警惕也在凝聚之中,只是慑于数年前那些张家人在盐山树立的赫赫威名才无人敢动。
不过入冬以来的很多事情就连张家人自己都感觉已经做的过头了,来年面对官府的强压很可能是必然的。
唯一欣慰的是板条盾甲备制的速度超过预期,学塾的孩子们与张海的弟子帮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靠越来越熟练的收益与勤奋的赶工完成了绝大部分,在备制这些盾甲之余张海还特意吩咐制作了三样兵器:百余斤的小型火炮、一窝蜂火箭、三眼铳,还从海上的特殊渠道以不小的价格搞来一支鸟枪。这些兵器对于拥有不少高素质武人的张家来说不是不太实用就是脱离实际技术条件。但张海需要这些兵器让初战之前的弟子们对明军的兵器及战术体系有一个初步认识,以避免交战的时候惊慌失措或是应对无法。
“明军真的广泛装备这些东西么?我见河间卫附近集市上的那些明军恐怕还不如几年前我们遇到的那些乡勇精装斗志高,也根本没有什么火器。”一名弟子在过年前的月度会议上发言道。
“是啊,我觉得我们似乎根本没有必要下这么多功夫。就河间卫那些军兵,我看就是来个几千也不用怕。我们没准一顿弓箭就能将其射退,连围墙都不用守。”不少声音议论道。
“你们还记得我以前讲过的方腊起义的教训么?还有从三到万的寓言?”张海严肃的继续说道:“不要说是现在,就是我们以后打了胜仗,乃至打了很多胜仗都要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古往的今来的败仗或许大的原因有很多,但战术上讲多来自于轻敌。所以我们必须料敌从宽,以真正的精锐之师来构想敌手。”
虽然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张海还是带领着弟子们来到在白天早已校准实射好并调好目标的“百斤火炮”近前。
“现在我张家的条件还难以仿造出西洋水准的弗朗机火炮,只能以重量和前膛来模拟官府的七十斤火炮了,好在我张家在西学乃至铳药做工合膛的态度上应该不逊色于优等的工匠了。”
虽然这炮口径不过一寸二三分的样子,发射的炮弹不过和寻常秤砣相仿,可发射时的声势却并不小。一声巨响之后足足把用马车轮子架起来的轻炮向后推了能有两三米之远。
为了安全其见这门百斤身管重量的火炮以铜身打制,在有炸膛风险的时候往往会有鼓包等征兆。在但测试中还是务求炮膛清理干净并完全冷却之后再发射。
一刻种的时间火炮接连向向百丈外的篝火火光标记的地方打了十炮,在张海与弟子们走到近前观察攻击效果的时候才发现至少有两颗炮弹打在了约摸两尺直径的大树上,直接把这大树打了个洞穿,炮弹才在后面不远的墙壁上留下了不大的弹坑。
在弟子们的印象中,似乎就是师傅的神箭也不过刚刚能用穿过一尺的树干而已。
“类似这种炮在明军中有多有少,我们料敌从宽,两三千一个战兵营的明军精锐将至少有四十门这一类远射火器,其他还有很多打铁弹或铁沙的火器乃至车辆组成的盾墙不一一而论。
“也就是说我们以单列纵队在远处迎敌,大概半刻种的时间里至少要在炮火之下伤亡十余人?”有个算学功课还算好头脑也算灵活的学生问道,远距离至少方圆一丈的精度,几十炮齐射也至少能杀伤一人以上了,哪怕是松散单列。
“如果算上学塾的孩子恐怕还不止。我们不可能就只靠我们自己去面对那么多的敌人,总要其他人组成盾牌工事的。”张海继续说到:“远距离,我在半刻种的时间可以射出一百箭杀伤一二百人,但这并不能保证击退几千的敌人。你们即便能承受十几人的损伤,我也承受不起。这种消耗战是不足取的”
随后张海的弟子们又见识了自制的又三眼铳和一窝锋火箭,虽然这些火器的威力很低,对板条铠甲也没有多少威慑力,但在极近距离的声势却十分骇人。“大家说说,在尽可能少的代价之下,面对这样一个战兵营有哪些破敌之策?”
张海的弟子们沉默了许久,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像张海那样可以在这么远的距离上破大型盾牌甚至车盾的神箭本领。
忽然有个叫王新的弟子说到:“我们把全部的近千支战前装好弹药全铳都集中起来,仅凭家里的工匠还有我们以及师傅的家人这六十多人在半刻种的时间内可以打出两千余铅弹,按照疏散队形每个敌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