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英雄-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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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的人?”柳香看着张海那种坦然的态度也有些奇怪。
“你问问娘就知道了。”张海笑着回到,想到自己尽量不要在这老营里待太久的时间,也为了避免弟子们惊慌还是亲自赶到了人群聚集的正营下达了起营出发的命令。
有着不少马匹驮载辎重,又基本为精干少年组成的队伍果然不同于拉家带口的流民式武装了。休息和恢复了一整夜有余的情况下大多数人的精力重新充沛起来,似乎再次可以展开不加休息的急行军向前赶路。但是为了照顾外围负责警戒探路的人,并应对随时可能的危机张海还是决定以常行军的方式展开前进。
队伍在昨天以急行军从庆云城外急行至德平县至武定府之间的野外,又花了三天有余的时间才在正月十七的中午赶到了北直隶与山东交界处的清河以县与武城的交界之处。
沿途似乎不在有各种骚扰和危险,一些少年营的人们似乎也放松下了。中午闲聊的时候有个孩子自豪的说道:“清河就是我们老家了。据说武松就是我们清河县人,在清河县打的老虎。”
“武松不是在阳谷县打的老虎么?”有人质疑道。
“你想啊,武松是从沧州回清河老家的时候路过景阳岗,全程都在北直隶境内,他怎么可能绕道去山东阳谷县境内那么远去打虎?”
张海闻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问道:“你们是谁听说武松是在清河县境内打的老虎?”张海心道这明明是的胡编乱造,把清河县都搬到山东境内去了,当然施耐安也是好读书不求甚解。”
“回师傅,我们那里最近几年的说书先生都是这么说的。”孩子们并不知道有这回事儿,坦然的回道,忽然有问:“这清河县境内我们能打到老虎么?”
张海笑道:“老虎也好狼也好,与我们人共同生活在一起这么久至今也没有灭绝,不可能有这么蠢的,想必听那武松打虎的评书你也知道这类动物是以偷袭为生的。烈马是一个人徒手甚至持有兵器对付起来也很危险的,但敌人的骑兵就比那些披甲持盾的人好对付许多,如果是面对面交战,强弓劲箭之下老虎总不会比马匹更难对付。”
说到这里的时候不少人才想了件比较重要的事:庆云以来连续四天多的行军,所能携行的食水都消耗了很多,是该就地取些补给的时候了,尽管在激战结束不久的时候这样做并非没有危险。
“现在我们还有多少几天的给养?”张海向负责勤务的李峰问道。
“还有十天左右的干粮,水源我们都是就近在冰河中取的。”
“总不能临时抱佛脚,我们要试试着清河县究竟有没有老虎了。”张海下定决心道。
队伍的前队刚刚渡过冰封的河流前队刚刚上岸的时候,一声做为信号的炮声响了起来,上千名早已准备好的挑选出来的弓手从三面将箭射了下来,如同飞蝗一般的箭支从空中急驰而落。
原来新上任的大名府知府卢象升早已判断这样一支强悍的队伍在没有遭到真正重创的情况下绝不会逃之夭夭而走的太远。
。。。
第59章 千里行军(三)
敌人为了不暴露自己,把布置伏兵的地点选在了约莫一百五十步外的民居内,成功的避开了先头外围警戒的视线。(。)在这个距离上虽然普通弓手只能用轻箭勉强覆盖到目标,四五十分之一的抛射命中率之外还有杀伤力的问题,但依靠兵力优势短时间内的三千多支箭还是造成了越过冰河的前队包括张海在内的七八十人中箭。
幸好利用上次大战的带来的缴获,少年营等留下来的人大多也能够携带盾甲等装具,仓促之中伤亡的人只有十几人。铠甲覆盖更完善的张海虽然没有躲过从侧后飞过来正中左腿的一箭,却因为板条铠甲与内趁的防护没有负伤。
若是之前,这样突如起来的打击必然给队伍带来多多稍稍的慌乱使敌人拥有更多的攻击机会,但庆云城外那场激战的历练与淘汰,已经使这支队伍的承受力强了很多,很快就将负伤的人撤了回去。前队又双路双队结成半圆阵,低下身子并以盾牌掩护住可能遭到重创的部分身躯。
趁此机会,四百骑兵从二百步外的距离上忽然涌现出来展开了针对张家众人前队的进攻。当张海及三十多名走在前面的习弓弟子做好战斗准备的时候,敌骑已经缓速前进到大概百步左右的距离上展开了冲锋。
张海虽然因为几天前激烈战斗带来的伤痛无法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还是在短短半分钟的时间内以特制拉距的一石普通战弓在一名弟子的送箭协助下射出了近二十支箭,由远及近杀伤了十几名直射距离内的目标。
其余三十余名尚在少年的弟子因为还无法完全达到合格的力量、所用弓型也并不是最优化的,要是在实战中比赛对披甲持盾的步兵目标杀伤加在一起可能还不如张海一个人的效率高。但是冲击中的骑兵虽有速度优势,马匹难以有效的防护却是致命弱点,不到半分钟时间内的近百支箭就将三十余名敌骑射落马下。
要是在以前,四百名正规骑兵在进攻中怎么也能承受超过一成的伤亡并冲入敌阵。可这些骑兵大多是两天前才从庆云城外赶回来的大名府战兵,曾经严重的损失乃至这些“贼寇”恐怖的近战能力让很多人心有余悸,见到过河的前队似乎毫无慌乱已有所准备的时候伤亡还不到一成的时候就被击退了。
“步兵还要继续进攻么?”大名府总兵问这话的时候心中早已有些恐惧和厌倦
卢象升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士气在四天前庆云城下的那仗就丧失了,还没有恢复过来。至于那些营兵?面对这样的对手贸然发动进攻也是图增伤亡而已。把你手下的那几个最优秀的家丁借我一用,如果这伙人要撤退,我来亲自跟着他们!”
按照常理,决定转进的流寇在不久的路上再遇到追兵,不论这伙追兵实力强弱都肯定会逃之夭夭。卢象升知道那些人虽精但人数不多,所以还是冒险赌了一把。
不过卢象升还是小看了张海等人。张海回忆起遇袭的过程始终觉得有些诧异,再仔细回想的时候才突然记起了什么:好象这个时候大名府知府是卢象升?怪不得这么忠于职守。如果是其他情况那么队伍应该另选路线转移,可如果是他?不在他的境内搞出点儿事让他喝一壶怕是队伍转移到武安也并不安全。
“传令!全队集结前进!目标清河县县城!”张海果断的下令道。
对此命令虽然各部都大致执行起来,不过还是有人疑惑不解。张万勇亲自赶来有些疑惑的问:“我们难道又要攻打县城了么?火炮的炮弹还有拳铳的铅弹都消耗的差不多了,难道你又要亲自登城冒险?父母一般不管队伍上的事,可也绝不许你任性胡来。”
“我们不是攻城,而是去抓一些打算逃进县城的人。否则难道还贴条子威胁等人送钱来不成?我们可没有那个时间”
尽管卢象升早有准备,没有把大名军镇的营兵全部用于进攻而是周密的在周遍各庄及县城做了布防,清河县边境的失利还是随着紧急的动员传便了整个县城。
张家众人以急行军的速度赶到清河县县城下的时候,距离太阳落山还有似乎很长一短时间。城头的防御准备虽然似乎很充分,离着很远的距离就有不停的炮击,以至于队伍都无法在城头方圆一里以内的距离轧营。兵力充裕的敌人还派了不少精兵在城门列阵显示出与河间府的那些守卫大相径庭之处。
可张海没有打算攻城,而是派出部分外貌上还没有脱胎换骨的少年营战士以便装在附近埋伏,绑来不少打算去县城避难的人。很快便从中找出了几个有价值的人物。
“你叫什么名字?”似乎带有几分毫不在意的杀气,一名相貌凶狠的少年营战士问道。
“我叫。我叫方升”那个平日里有些气度的中年还是感到了畏惧,本想瞎编一个名字但经验与直觉告诉他这样做可能有巨大的风险。
“此人就是清河县境内排行老三的大户,名叫方升。”一名起事以来曾经在盐山县募集来的“万事通”忽然想了起来。
“这名字真是俗不可耐。”刘洪涛叹道。这种名字一听就是土老财,一般穷苦人家起名除了方便记忆的重八刘七之类就是什么富、什么贵,或者什么玉安。富裕人家起名则多与升官有关,也就士林里还像回事儿。
“各位好汉,鄙人就住在这附近,多多少少也算小有声望。不论是缺钱还是缺粮开口即可。即便是要人,不论壮丁还是女子,那也可以好说好商量。”方升谨慎而恭敬的回道。
张海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钱我们不缺,绝不会白吃白拿。人我们也是宁缺务滥,除了就地补充些食水,就是想让手下弟兄们去你那里逛一逛,接受接受教化,学习学习您这闻名乡里的乡贤。您放心,如果我们得了天下,您的事迹必会被我们在教育孩子们的书中天下传诵。”
方升闻言微微皱眉,还以为是村子里的女眷们在这伙官府也摆不平的强人面前又要遭殃了,但也只得跟随这伙人一起回躺家。
。。。
第60章 为何而战
大多数由未经人事的少年为主组成的队伍,加上不久之间遭受伏击带来的警惕终究使得数百人的队伍没有在清河县附近的庄户里有什么严重违背纪律的行为。大多数少年营为主的兵力在庄子的外围严密警戒,张海与众人来到村中取水之后先以牲口试水。
等待安全的时间内,张海终究开口询问道:“家中可有人做官?”
方升心道你们是造反的贼寇,家中有人当官怎么能与你们说?想罢平静而郑重回答:“没有,前几年才混了个秀才的身份而已,不过是靠着祖上的辈分高了一些而已。”
“秋收和年关已过,进庄之前我见依然有人进进出出。看你这宅院家底,年入怕没有几千石?”
方升心道这更不能承认了:“您真是抬举了,我哪儿有那本事。都是族里的公田,归我家管的不过三分之一而已。”
进庄之前负责侦察的几名样貌小些的核心弟子就以同是孩子的身份在这附近有了一些调查,见方升没有哪怕说一句真话的习惯,面色渐渐冷了下来,直接对身边的刘洪涛说道:“我们去那个院子里看看!”
房内此时忽然涌出近百名壮丁将张海等人围在中心,方升心道不好,准是自己大哥那个二楞子犯糊涂了,但此是在想劝为时已晚。
“怎么?要和我们见仗么?朝廷大军的伏击都奈何不了我们,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人的斤两!”李峰冷笑道。
此时还没有等张海下令,战据了土围外围的柳香张万勇等人及以些家匠迅速反应过来,迅速搭箭展开准确的直射,毫无铠甲的那些壮丁当场就有不少人倒下。
虽然遭到不少杀伤,不过在这民风并非如河间山东那样强的地方却没有人再敢于做翻脸的样子。
“走,进去看看!”张海下令道,再也没有多少人敢于阻拦这股强悍的“贼寇”。
**在隐居沧州之前就是太行山上做没本的买卖,对于这一般大户宅院的布局,张海也并非是陌生的,很快便找到了略微高些地方的一排多用土石少见木檐的屋子。原本结实的门还是被激战后满是缺口伤痕的一把枪剑破开了。
“让少年营在外面职守的一半人也过来看看吧!”张海说道。
仅仅是在这纵深两丈宽十来丈的物资里就有二百个以上五尺高,底部也有两尺见圆的大缸。张海的弟子们大多是有一些文化功底的人,甚至做过不少相关的算术练习。刘洪涛很快就大致估摸出了了个大概:像这样的大缸,容积怕没有五六百升,装满粮食的话至少是六石,仅仅这排物资地面以上的仓储就是一千石以上的粮食,还不包括那些对方在墙边的粮袋。
弟子们在入选的时候大多是贫寒人家的孩子,并不清楚自己交上去的粮食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张海站在房屋的外面拿起一块儿早已准备好的时候以七八成左右的力量从窗外投进了屋子里,猛烈的一声脆响,一口存放粮食的米缸被砸破了。又有几件准备好的刀剑被扔进了屋子里划开不少堆放在墙边的粮袋。
“你们轮流进去参观参观去吧!”张海对弟子们说道。
屋内地上的老鼠们见到有人闯了进来四散奔逃起来,整个屋子散发着霉烂腐朽的气息。被砸破掉落在地上的谷物十有六七已经霉烂变质,即便是按这时代中下层的标准也不可能再被食用。
“你们收上来的粮食保管情况都不时常检查么?不进行脱水烘干么?就这么不管规格的堆放着,不注意挤压情况也不用袋子装好么?”张海向负责看守这里似乎一名头目摸样的人问道。他不打算讲什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大道理。以前还是孩子的时候的自己对这种事似乎还有些悲天悯人之感,而如今所思考的东西却远比过去更多了起来。
负责这庄子上粮仓管理的看守似乎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心中有些不以为然,但在这样一伙强横的人面前还是认真的解释道:“包装严密又太干燥的话那很容易失火的,损失的粮食比这些霉烂也未必小。”
“那么你们不会时常检查这些粮食的冷热么?”张海故意问道。
这头目头一回听说存储粮食还有这么多道道,但看这人要求这个要求那个,这不纯属找茬么?不过他还是没有狂妄到不懂得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英雄教训的是!我们知道了!”
张海郑重的问一名少年营中还算朴实直爽些的孩子道:“日后我们得了天下,有没有可能永远过着与乡村普通百姓一般的生活?”
少年营的孩子加入队伍不久,可没有受过张海那些弟子们一样多的“教化”,即便是如此也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妥,但最终还是鼓气勇气说道:“不瞒大家,我来到队伍上就是为了吃饱穿暖。就我的那个什么来着?噢。就我的觉悟来说。我真做不到那样的觉悟,我们为了天下的百姓出生入死,最终却泯然众人?对不起,我没有那么高尚!而且我觉得这样话其实是另一种极大的不公!当然,如果是我犯了错,师傅这样惩罚我也认了。”
张海对大家说道:“我们建立天下为公的新世界,这当然并非是说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