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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部分

悍臣-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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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几乎同时转身离开。

这样一来,张儒身边的人就剩下一个瘸腿的姜伟了。

等人都走了之后,姜伟不解的问道:“老大,为何让能力强一些的范统去开封卫,反而让能力比不上范统的肖阿奴和高隐鹤去陈州卫?”

在他看来,陈州卫路途遥远,肖阿奴和高隐鹤未必能完成任务。

张儒解释道:“范统羽翼已丰,肖阿奴和高隐鹤二人都有待打磨。不给他们压力的话,他们永远只能匍匐在我张文轩的羽翼之下。我的人,每一个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存在,我不容许有人明明有能力却没有出头之日。

别忘了,刘琦是怎么对我的。”

经过刘琦的事之后,张儒的确好好反省了一番。在某些角度看,其实刘琦之所以会反叛,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为此,他也自责过,可看到刘琦之后,他又无论如何都心软不下来。

好在他最后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杀意,并没有杀了刘琦这个曾经的手下。

现在不同了,有刘琦的前车之鉴在,他不愿意手下的人再因为没有出头的机会而离开。所以他给他们机会,让他们自己去把握。

别看肖阿奴只是一个女人,可在很多方面,她比男人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而且这次他们离开,肯定会带上易容高手,这样一来,他们要混进驻地,相对来说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朱同镳听着张儒的分心,心已经凉了半截,同时,他又对这个年轻人佩服得紧。要知道,这个年纪的年轻人,除了某些读书人学习的是纵横之术外,很少有如此心思缜密的人。

而张儒,就是这些少之又少的人中间的一个。

姜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无意中还瞟了角落的朱同镳一眼:“那接下来咱们是先离开开封城还是?”

张儒呵呵一笑,指着角落的朱同镳:“为什么要离开呢!现在咱们手里有一千多人,还有这么大一个护身符。锦衣卫那边的人常威已经在清洗了,如果有他的人,相信很快就会被清洗出来。

这开封城不大,锦衣卫也不过几百人而已。

这还是多亏了牟斌中途曾经清洗过,否则咱们来的时候,这锦衣卫怕是也成了别人家的了。

现在开封府没有知府,河南布政使司那边估计不会这么快委派官员。罪证还没有搜集,送信的人不曾上路。

趁着这功夫,咱们就来个开堂问案。”

“好,我这就去办。”姜伟点头,转身离开。

当天晚上,张儒就带着家眷住进了知府常洛的宅邸,他的家人暂时都被看管起来,没有进过锦衣卫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接近。

晚餐的时候,朱同镳身上的束缚被解开,张儒十分有礼貌的请他共进晚餐,得到的却是一通咒骂。

随后,他被随意喂食了几口东西,就又被塞进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

知府衙门的后衙不大,张儒住在这里,而常洛的家人则在知府衙门对面的宅子中被看管。

这样一来,兵力不至于分散,同时有朱同镳在手,也能防止那些人狗急跳墙。

第二天一大早,睡得十分香甜的张儒醒来之后就把还在酣睡的朱同镳给弄醒了,匆匆吃了个早餐之后,两个飙云骑士卒押着朱同镳去了前衙。

随着手下兵丁的一通吆喝,不少老百姓聚集过来了。

等看热闹的人渐渐多了之后,张儒命人列出知府常洛十大罪状,然后鼓动老百姓主动投诉。

同时,还打出一个旗号,就是周王朱同镳亲自审案。

这个噱头,作用还真不小,本来完全没有想法投诉常洛的人,一听说是周王殿下亲自问案,一个个变得蠢蠢欲动。

一开始也没有人敢吃这个螃蟹,毕竟没有几个人看见朱同镳。

等了约莫有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有人冒头了。

这是一个腰间还围着白布,头顶带着麻布的孝子。孝子年纪不大,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

他用纤瘦的手臂举起了鸣冤鼓的鼓锤。

“咚咚咚咚!”

声音一响,里面听到响声的张儒精神为之一振,立马坐直了身体。当然,他不是坐在主位上,而是坐在审案桌案的一旁。

而上面正襟危坐的,赫然便是周王殿下。

746。第746章 :告状1

唯一让人感到有些不太协调的便是,朱同镳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彪形大汉。

如果有人绕到桌后看,就会发现,这两个人手里都拿着出鞘的尖刀,抵着朱同镳的身体。

迫于压力,在那少年跪下行礼之后,朱同镳有些不自然的问道:“你有何冤屈,可一一道来!”

“草民秦有天,开封府安庆坊人,要状告开封府尹常洛强抢民女,草菅人命!”别看这秦有天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可面对周王,却一点畏惧的神情都不曾有。

朱同镳明显愣了一会神,直到那不耐烦的飙云骑顶在他腹部的尖刀用了点力,他才反应过来马上道:“好,尽管说来,本王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秦有天道:“贱民秦有天,自幼父母双亡,乃师父秦奋抚养长大,叔母年轻,颇有姿色。旬前,开封知府常洛路途之中遇到叔母,遣下人调戏未果,竟当街强抢小人叔母过宅。恰逢叔父随后追来,这常洛端是胆大包天,竟然命人围殴小人叔父。

叔父返家后,一病不起,三日后咳血而亡。

贱民知这开封府已经有人只手遮天,不敢报官,于王府外徘徊数日,未见殿下尊颜。

若非今日殿下施恩,准贱民报官,贱民就只有等长大之后,再杀仇人报叔婶养育之恩了。

请殿下为贱民做主。”

朱同镳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秦有天口中所说的只手摭天之人,不正是自己么。

张儒正色道:“此等恶事,竟然发生在离京城不远的开封府,真是我大明之打不幸。

周王殿下仁厚,想来不会纵容此等事情发生的。

周王殿下,您说呢?”

朱同镳连连点头:“是是是,本王绝对不能姑息,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而本王竟然不知道。这常洛,真是该死。”

张儒对跪在地上的秦有天道:“少年人,你先且站在一边,待周王殿下处置妥当。放心,今日有殿下在,又有本公在,绝对能够给你一个公道。”

秦有天似乎有些反感张儒这样一个突然冒出来充大头蒜的家伙,问道:“敢问贵人何人?”

张儒道:“本公朝廷定国公。”

秦有天诘问道:“小人叔父已死,叔母被常洛那畜生糟蹋,敢问公爷,这公道,如何还。”

是啊,人都已经死了,怎么还一个公道。

这个问题,张儒还真没想好。

是以,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有天眼中满是蔑视之色,觉得这所谓的公爷也不过如此。他是个读书人,骨子里就有些看不起张儒这样的武夫。

朱同镳总算是聪明了一会,对秦有天呵斥道:“少年人,你可知道你在跟什么人说话!一边站着去,本王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其实,秦有天所要的公道,张儒已经给了。

他要的,无非就是为叔父叔母报仇而已,而这个仇,张儒已经帮他报了。常洛自裁而亡,跟他或多或少有点关系,所以说张儒为秦有天报仇,也没有不对的地方。

有了秦有天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而围观的不少人又听到了周王殿下信誓旦旦的说可以给一个公道,不少人开始蠢蠢欲动。

一个个老百姓走进公堂内状告知府,有人则是状告地方乡绅,所有事情,都是一些欺凌弱小,为非作歹的恶事。

一个案子一个案子解决,得到了公道的老百姓自然是感恩戴德,没有得到公道的老百姓也得到了银子。

这本应该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至少上午的时候,张儒对朱同镳的表现还是较为满意的。

这位不可一世的开封封王,迫于压力之下陪着他演戏,成果还算不错。

不过让张儒感到不是那么满意的,便是这一个大上午,竟然没有任何人状告王府的随从仆役的。

这在他看来,是一个十分不正常的信号。

老百姓会顾及周王朱同镳而不敢状告朱同镳,可为什么老百姓连朱同镳府上那些为非作歹的人都不敢状告。

由此,他心中产生了一种想法,同时对朱同镳也多了几分忌惮。

既然老百姓连周王府的仆役随从都不敢状告,那就意味着朱同镳在开封已经积威太深,以至于老百姓根本不敢讨要一个公道。

时间一天天过去,到第三天的时候,他们累计处理的案子多达一百三十五件,当然并不是每一个案子都涉及到人命,有许多汉子还是只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争执。

周王出奇的在知府衙门的案头坐了三天,老百姓们都感觉很奇怪,不过这些贵人们的想法,他们这些升斗小民是不太清楚了。

一直以来的默契,在第三天下午被彻底打破。

终于,有人状告跟周王府有关的人了。

告状的是一个文士,年纪不大,约莫三十出头,发髻一丝不苟,身上长衫有些破旧,打着不少补丁,却洗得还算干净。

脚上的布鞋沾满了泥土,他在进入公堂的时候还特地在外面的台阶上撇了撇鞋底的泥。

挨告的人跟周王府有关系,却并不是周王府内部的人,说起来,这个人跟朱同镳还有点关系。

朱同镳的第六房小妾,是这个人的姐姐。

之所以不用侧妃二字,是因为这个女子顶多也就是比较受朱同镳宠爱的一个玩物,而已,根本不可能在朱同镳死了之后入族谱。

文士说话中气十足,一上来就是一顿数落,他数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坐在上方的朱同镳。

朱同镳被说得面红耳赤,这要是以前,他绝对会二话不说直接让人把这文士拖出去砍了。可现在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不敢贸然下令。

听完中年文士的叙述之后,张儒大体清楚了事情的脉络。

此事的确做得过分,而且是十分过分,过分到张儒甚至向马上揪着那个凡事的人一顿暴揍。

朱同镳不怎么喜欢读书人,所以他下面的人也不喜欢读书人,这也是为什么读书人在开封城的地位如此低下的原因,

747。第747章 :告状2

朝廷需要读书人来管理江山社稷,朱同镳就算是周王,也做不到在整个开封城禁止任何文人出入。

因为他老爹的出身曾经是大明的一个将领,朱同镳没有读过书,平时也喜欢舞抢弄棒的,自然看不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文武相轻,大抵就是秦有天和朱同镳这般。

他无法禁止文人出入,却可以把控文人数量。

其中最为根本的,便是从那些教书先生身上做文章。

已经有了功名在身的人他自然是不能随便杀戮的,可那些没有功名在身的人,他却可以随意拿捏。

衣服上的补丁超过了十指之数的邝军便是这样一个倒霉鬼,对他下手的,赫然便是朱同镳的小舅子。

小小的蒙学内稚童七八人,邝军每个月就靠着这七八个孩子的父母给的粮食和散碎银子生活。

他的收费不高,对孩子也好,在目不识丁的百姓眼中,他的学问也是极好的。

可是朱同镳的小舅子不同,这是一个因为姐夫是朱同镳就一心想着鱼肉乡里的存在。

几个月前,朱同镳的小舅子带着三五健仆拦住镇中富户家的大小姐车驾,死皮赖脸的要看看小姐长什么样。

养在深闺人不识的大家闺秀,又怎么可能是一个泼皮无赖能够随便看的,这代表着一个女孩子的清白。

富户的家丁不肯,被一顿暴揍之后,那泼皮刚要得逞,正好邝军经过。

读书人身上总是有一股浩然正气的,特别是邝军这种读书人,没有在官场摸爬滚打过,心思最是纯熟。

忍不住的开口训斥,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

这一顿毒打的时间,也为那富户小姐争取了机会。

最后,朱同镳的小舅子自然是没有得逞,只是可怜的邝军带着一身伤。

没想到事情并未就此过去,没过几日,邝军所在的蒙学突起大火,在蒙学中的小孩子当场烧死三个。

而当时,邝军正好在出恭,这才险之又险的逃过一劫。

看到那些父母哭天抢地的模样,邝军心如刀割。还好这些做父母都还算理解,并未找邝军无理取闹。

尽管这些父母没人问责,邝军却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在官府的人来给出一个失火的结论之后,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个所谓的事实。

几日走访,一直什么都不敢说的目击证人终于吐露了实情。原来,竟然是朱同镳的小舅子怀恨在心,命人纵火。

邝军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当即收拾行囊就准备进京告御状。途径开封城,听说朱同镳审案,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思围观。

直到看到朱同镳真正处理了几起案子,而且处理的方式还算公允之后,他才决定冒出来出这个头。

邝军是个聪明人,没有一定的把我,他不会出来,他要留着有用之身,这样才有报仇的机会。

“周王殿下,今日这个公道,只怕咱们是不好给啊!”张儒阴阳怪气的道。

朱同镳苦不堪言,心里暗自咒骂小舅子不懂事,竟然在这个时候把火烧到周王府。

看张儒这样子,显然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不会罢休,这次张儒出京,可是带着王命旗牌出来的,在很大程度上都代表着皇帝的意志。

自己又不是那种想要造反登大宝的藩王,只是一个希望能够保住眼前荣华富贵的存在。如果为了保住自己的小舅子开罪这位钦差,谁知道他会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这张文轩行事想来诡异,从来就不畏惧什么强权,做事也没有套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还真没有那个胆子跟张儒死磕。

是以,他马上干笑道:“定国公说笑了,这个公道很好给。来人,给本王将那李二压来,本王要亲自问他,到底是否做了此等天怒人怨之事。”

周王殿下发话,下面的人岂敢怠慢,立刻就出发寻找李二。

李二就是他的小舅子,是自己最喜欢的小妾的弟弟,平日里仗着姐姐会伺候人就鱼肉乡里。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这日李二正好就在开封城内,刚从悲悲戚戚的姐姐手里搜刮了百两银子,正喜滋滋的往赌场赶。

他可不管姐夫是不是被那什么劳什子定国公给掳了,那都是他们大人物的事,跟自己一个小人物无关。

脚还没踏进赌坊的大门,就被两个壮汉一左一右给挟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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