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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部分

悍臣-第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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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圣上的绊脚石,到那个时候,在场的人有几位能为沦为阶下囚的张文轩说几句公道话?

你李东阳能吗?

你不能!

你不在圣上跟前尽谗言就不错了,我也不盼着你帮我说几句公道话。王老大人能够活到那个时候?他倒是能说几句公道话,可陛下愿意听?

陛下不是先帝,无法对我保持一如既往的信任,你们更不是先帝,更无法一直都相信我张文轩没有谋朝篡位的野心。

我不走,留在这里等死吗?”

本来还有几个大人物准备了一大套说辞准备跟张儒好好说道说道的,他这一番话用平静的语气说完之后,愣是把这些大人物嘴巴里的话语给堵了回去。

张文轩的成长过程是极为艰辛的,无数次有人想要把他踩死,无数次有人想要让他身败名裂,他能够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奇迹既然已经发生了,而且他成长起来了,再想打压,变得异常艰难。

不管是跟他面和心不合的人也好,老死不相往来的人也罢,再没人敢如当年在安乐堂的时候那些小内侍一般对他吐一口唾沫说一声畜生。

“酒是好酒,宴无好宴,既然是给公爷送行,咱们就不要把气氛弄得那么沉闷了。莫不是在场的诸位贤者,自认加起来比不上公爷一人?”刘健笑呵呵的打岔。

这尴尬的气氛需要一个来缓和,而他这个内阁首辅,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首辅大人都说话了,其他人自然不好太过逼迫和强求。本来在来之前有不少人已经达成共识,怎么着也得逼着国公爷留在京城三年两载。

这么一弄,所有计划全部泡汤不说,那些人吃着美味可口的山珍海味,也觉得舌根泛苦。

在沉默中把饭给吃完了,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倒是有几个人找了各种理由留下。

跟张儒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人留下了三个,一个是李东阳,一个是杨廷和,还有一个是马文升。

李东阳说想给张慕言看看前程,其实都是扯淡,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子有什么前程好看的。

杨廷和说要陪老大最后聊聊天,这个理由虽然有些牵强,倒还勉强说得过去。

马文升则说自己得给张儒一个交代,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他心有郁结,那郁结之处,便是你自己的儿子马璁。

马璁的背叛会让张儒伤心,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某些东西是无法拿到台面上来说的,毕竟这件事自己在中间扮演了十分不光彩的角色。

这种事情谁都没法怪,连张儒自己都不怪朱佑樘这个幕后主使,他更不可能去怪罪马璁和马文升。

他们父子两反目成仇有些年头了,若非张儒从中斡旋,说不定俩人到现在都是老死不相往来。

马璁不曾站出来跟张儒说一句抱歉,倒是马文升站出来了,这让张儒感到十分头痛。

手底下那些人里面,能够安排的自己都给了一个合适的安排,不能安排的大多是愿意跟着他离开的。

唯有马璁,他没有做任何安排,这一切似乎都是那位大同总兵自己闯出来的。

几个人坐在桌子前久久不肯离去,张儒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道:“该道别的已经道别了,该说的话已经说了。李大人可以离开,这事不是你说了算,不过是厚照自己的想法而已。你是臣子,又是长辈,您站出来说话,无可厚非,我不介意。

马大人也可以离开了,马璁的事我不怪任何人,而且我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没什么可抱歉的。

廷和你倒是可以慢点走,我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话要跟你说,只是想嘱咐你一句,将来若是有任何事情发生,先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可以遣人找我。

几位大人也是朝中肱骨,文轩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849。第849章 :道别2

他想说的是关于八虎的事,以刘瑾为首的八虎,将来会成为正德朝的大问题,但是这个问题似乎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他想说出来。

可又怕说出来之后让人怀疑,所以有些犹豫。

李东阳道:“文轩,但说无妨!”

以后这朝堂之中再没有一个叫张文轩的武将敢指着文臣的鼻子骂一声蠢货,他心里反倒是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这对大多数碌碌无为的文臣来说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消息,对他来说却未必。

张儒在他心中是强人,比一般人强许多的强人,有这样一个人在,朝中出不了什么乱子。

一旦他离开,天知道朝中会不会发生变化。

“当今圣上身边没有什么可亲近的人,又不太喜欢学习四书五经这种没有乐趣的东西,为人倒是算识大体,就是有时候会使小性子。

李大人是先帝之师,杨大人是今上之师,二人同为帝师,在许多方面,文轩离开之前希望两位大人到时候能多包容一些。

陛下性子,最容不得人忤逆,便是内阁大人们,明知说的是对的,他也会反其道而行。

破此法者,惟一,逆来顺受。

若是陛下生出什么没头脑的想法来,希望到时候李大人能够引导,而不是一味反对。

杨大人是帝师,不过四书五经这样的东西,往后就少跟陛下讲了,就算你说了,他也未必能够听得进去。

注意一点他身边的内侍,那几个人平时看上去无害,可不能让他们掌权。阉患,不是小事,可能是文臣的悲哀。”想了半天,张儒还是决定先给他们敲一敲警钟,至于他们是不是会放在心上,那跟自己你这个乡野之人,似乎关系已经不大了。

李东阳听罢只是点点头,杨廷和低头一副沉思模样,张儒笑了笑不再说话。

几个人就那么干坐着,过了好一阵,大概是觉得继续这么坐下去没有意思,几人相继告辞离开。

交给朱厚照的奏折已经递上去,只要他能看到就行,张儒可没想着等朱厚照同意之后自己再离开。

其实国公府的上下早已经准备妥当,随时都能够离开。

至于说地方,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告诉李东阳等人,说是范统等人去找地方去了,无非是一种托词而已。

“真的准备离开了?”夜风微凉,张儒独自一人提着一壶烈酒上了屋顶天台,喝了小半壶之后,一身素白的苏七七走上来,拉着他有些发僵的手,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喃喃道。

张儒轻轻嗯了一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现在差不多正好是离开的时候,越晚走,对我们越不利。”

苏七七慵懒的用脑袋磨蹭着张儒的肩膀:“恩,你决定就好了,不管你到哪里,我们娘仨跟着。”

张儒伸手搂住苏七七的肩膀:“不,应该是四个才对。”

苏七七笑道:“慕言那丫头可不一定,整天不是跟李啸那孩子疯玩就是要跑皇宫去找皇帝哥哥。再过一段时间,怕是大家都以为她是皇家人而不再是张家人了。”

很少小肚鸡肠的苏七七突然出现这样的情绪,张儒感到有些意外:“怎么了?吃醋了?也对,慕言那孩子是你们一手拉扯大的,现在姑娘大了,也难免。”

苏七七摇摇头,不无惆怅的道:“吃醋倒是不至于,就是有些担心罢了。帝王家最是无情,将来慕言若是跟了李啸倒还好些,若是一心想着要入宫,我怕他将来的日子不好过。”

张儒抚摸着苏七七头上的青丝:“无相爷爷总是把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马牛这句话挂在嘴边,我看你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以前吧,我们是年轻人,可是现在我们已经不再年轻了,这个世界将会是他们年轻人的世界,我们啊,就好好的享受得了。

知道你心疼慕言那丫头,可那丫头心里头这算盘可比谁都打得响,她不来操心咱们就算不错了,哪里用得着咱们去操心她的事。”

当爹的心大,当娘的却不得不担心。

虽然说张慕言并不是苏七七生的,可从小到大她都对张慕言视若己出。这天底下,又有几个当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儿女呢?

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之后,苏七七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儒道:“我不管,反正如果慕言将来做出了选择,要是吃了亏,我饶不了你。”

张儒言笑晏晏:“哎呦,我的好媳妇,你家相公知错了还不成嘛!你放心,有我在,慕言吃不了亏的。

再说了,慕言这丫头可能是对厚照有那么意思轻易的,可不代表厚照也对慕言情义不是。

厚照看慕言这丫头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兄长在看自家妹子,完全不带任何情愫。你这担心,未免有些多余了。”

苏七七眼珠子一瞪:“你的意思是说我家慕言还入不了他朱厚照的法眼不成!”

这女人一旦不讲道理起来,比任何一种生物都难缠,苏七七就典型属于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到关键时候就能让你无言以对的主。

这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兵遇到了女人,就是浑身都是嘴,也未必有说话的机会。

二人闹了一阵,最后张儒用一个十分霸道的湿吻,弄得苏七七娇躯发软,这恶婆娘才不再因为张慕言的事跟张儒闹别扭。

接下来几天,就是张儒去拜访那些跟自己关系不错的大臣,哪怕是表面上关系不错,他也一一拜访,并且送上了自己的一点小小心意。

当然,能够让定国公拜访的官员,家中再是不济,也不至于看的还是那个那几千上万两银子。

只不过人家定国公把自己的意思送上门来了,他们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倘若张儒继续在京城,他们或许还能找到还礼的机会,可惜张儒要离开了,他们也只能生受张儒给的这点微不足道的好处。

有些人甚至说,等到公爷走的时候,他们要出城相送。当然,这种场面话,张儒压根就不当回事。

850。第850章 :执念1

当日子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张儒也已经决定离开的时候,定国公府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张儒不想见这个人,但是他又不得不见这个人,因为这个人是一个他根本就无法拒绝的人。

朱厚照,这个大明的年轻皇帝,亲自带着一个叫谷大用的太监,登门找张儒说有话要说。

唯一还留在府上的老门子断了一足,张儒虽然要走,但是定国公府不会撤除,这个门子也将成为国公府最后的留守人员。

这也算是勉强给那老门子和某些无处可去的仆役留一条出路,至少他们在国公府什么事都不做,基本上能够做到衣食无忧。

那叫谷大用的太监极为跋扈,在听到门子说还要进去禀报之后才能确定是不是放行之后,他没有丝毫人性的一脚踹在了门子完好的那条腿上。

在沙场上也算是一条能征善战的好汉,可是现在残了,门子忍着怒气从新爬起来,又一次被谷大用踹翻。

自始至终,朱厚照都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任何插手的意思。

在他眼里,这门子只不过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根本无足挂齿。

可是他忘了,张儒府上的人,很多的身份都是曾经为了大明征战天下的将士。他忘了,这个人曾经为他大明的江山流过血。

外面的吵嚷声成功惊动了里面的张儒,现在国公府的很多东西都在运送当中,最多的就是张儒看过的书和随手画的画卷。

国公府的其他东西张儒倒是没打算带走,反正银子他有的是,这些家具什么的根本不用带走。

本来决定月底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九月底走,到达南方的时候大概是十一二月,正好是暖和的时候。

这样对两个随行的老人——范无咎、无相,是有极大好处的。

范无咎的身体已经不同以往了,虽然他很想再次提着个破酒葫芦跑到屋顶上斜躺着看府中人事变迁,但他已经做不到了。

正好张儒在家,一出门又正好看见谷大用趾高气扬的站在那个还在尽力爬起来的门子面前,正好又看到朱厚照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他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箭步就到了谷大用面前,谷大用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脖子就已经被张儒给掐住了。

张儒本来就比五短身材的谷大用要高很多,一只手的力道直接把谷大用提起来,顿时,这个太监的脸涨得通红,四肢不断蹦跶。

“你刚刚打的,是一个在大同边镇身中十余创死战不退的勇士,是一个把左腿丢在了大同边镇战场上的英雄。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竟然敢在定国公府撒野!

好啊!老子还没走呢,就有人敢骑在老子头上拉屎了,看来老子要是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怕是不知道张文轩到底是什么人。

范统,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张儒怒喝道。

他掐着谷大用的手还是有分寸的,不过是让对方呼吸困难,乃至是脑袋缺氧而昏厥,但是绝对不至于要对方死。

毕竟他是朱厚照的人,皇帝就在自己面前,他杀了谷大用,朱厚照怕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尽管朱厚照此刻依然冷眼旁观,没有上去阻止的意思。

范统从里面跑出来,一脸慌张:“老大,怎么了?”

张儒怒道:“调集京城所有飙云骑,给老子把这孙子拉到菜市口去把衣服扒了,让所有老百姓看看,这阉人到底是何等模样!任何胆敢阻止的人,杀无赦!”

朱厚照脸色微变,上前一步道:“伯父,是厚照没管教好手下,还请伯父见谅。大用毕竟是厚照的人,还请伯父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张儒冷冷道:“我说了,任何人敢阻挡,格杀无论。”

“连朕也不例外!”朱厚照提高声调。

他对张儒的感情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情感,一开始的惧怕,然后变成羡慕,渐渐变得亲昵,最后又有一种怨恨夹杂在其中。

张儒一字一顿道:“杀无赦!”

新君登基,这是张儒第一次跟一个人针锋相对,而这个人,却是自己好兄弟的儿子。

不得不说,张儒在军中得到那么多人拥护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至少他的护短,会让手下的人觉得就算是死也值得。

放眼天下,怕是没有一个将领能够做到张儒这般,不仅顶着莫大压力为那些死去的将士树碑立传,更能够给予丰厚的抚恤,他们的家人甚至不需要别人来操心。

在张儒面前,朱厚照败了,他颓然低下头,放低姿态:“伯父,能不能放他一马?”

张儒依旧十分强硬:“厚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来找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明知道我讨厌阉人依然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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