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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9部分

奋斗在初唐-第10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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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立言道:“秦立也真是蠢透了,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陛下都得当假的办。要不然他岂不成了古今第一绿帽皇帝?可以说,秦立把锦盒交上去,也就相当于把自己的性命交出去了。”

郭业道:“虽然秦立死了,但是陛下肯定对皇后和我起了疑心,后来陛下为何又回心转意,复了我的爵位呢?”

第1817章半年之约

“这事就发生在皇宫之内,又岂能瞒得过皇后娘娘的眼线?后来她略施小计,就彻底消除了陛下的疑虑。”

“略施小计?这么证据确凿的案子,她略施小计就能解决?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此事说穿了,其实一钱不值!锦盒之内,有鸳鸯绣帕是不假,但是锦盒上有字,鸳鸯绣帕上却没字。谁能证明,那个绣帕就是皇后娘娘的?”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只要想办法,让这个鸳鸯戏水的绣帕有一个明确的主人,那满天的云彩不就散了吗?”

“您是说找个替罪羊?”

“什么替罪羊?别说得那么难听。只要这个人不是皇后和后宫嫔妃,就算查出来了,也未必会受什么惩处。”

郭业明白,虽然按理来说,皇宫之内的女子,都算是李二陛下的女人。不过以他的胸怀,要是知道了朝中重臣和普通的宫女有些瓜葛,也还真未必会有多么生气,说不定还会成全他们,成就一段风流佳话。

等等……成全!

郭业如梦方醒,道;“我知道了,陛下今天所赐的那个美人,就是那个绢帕名义上的主人!”

“正是!秦立能偷您的东西,那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女,就不能偷她的东西了吗?完全可以说,鸳鸯戏水的绢帕,正是那个侍女所绣,是她和您有情,才偷了那个盒子,把盒子和绣帕一并赠给了您。”

“听起来倒是不错,但是陛下能信吗?”

“陛下要是不信,又怎么会恢复您的爵位,并且把那个侍女赐给您了呢?”

“呃……说的也是。但不知皇后具体是如何做的?”

“这个简单,无非是安排一个场合,让陛下亲眼看见那个侍女在绣一个鸳鸯戏水的绢帕。陛下看到熟悉的绢帕,必然会问她是为何人所绣。这么一来二去的,皇后娘娘的不白之冤不就洗脱了吗?”

长孙立言说的轻描淡写,郭业却知道,没那么容易。

魔鬼隐藏于细节之中,要解除李二陛下心中的疑虑,整个计划的实施过程中,就不能有任何疏漏之处。

无论是安排他和侍女见面,还是侍女和他的对答,都必须安排的自然合理,天衣无缝。

长孙无垢能把事情办得如此漂亮,把千古一帝都忽悠瘸了,这份能力,实在是不可小觑!

他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多谢长孙公公为我解惑。”

说着话,郭业从袖兜之中,掏出几张钱票来,道:“虽然您没说,但是郭某知道,为了这件事,您肯定是花了不少心思。这是一万贯长乐坊大钱庄的钱票,不成敬意,万望笑纳。”

长孙立言这次倒是老实不客气的收了,道:“多谢秦国公的厚赐,那老奴就却之不恭了。”

按照道理说,这个时候长孙立言就应该起身告辞了。他不过是皇后和郭业之间的传声筒,把话都说完了,赏赐也领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可是,长孙立言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郭业又拿出一万贯的钱票来,道:“想必宫里边还有其他公公为此事出了力,劳烦长孙公公把这些钱票转交给他们,也算是郭某人的一片心意。”

长孙立言摆了摆手,道:“不用,不用。皇宫之内,自有皇后娘娘打发,不劳秦国公担心。”

然后,他喝了一口茶,正色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不知秦国公有什么计划?”

郭业闻言,心里一阵发紧,含混应道:“呃……不知长孙公公指的是哪个方面?”

“当然是您如何才能官复原职?本来您犯的事儿就并不大,只是天下瞩目,陛下才不得不夺了您的职司。按说过个两三年,等这股风头过了,您就能官复原职。不过,可惜呀……”

长孙立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与宫女私通,这终究算是您对不住陛下。他把美人赐给您,心中对您就再无愧疚之情。这官复原职之事,恐怕就会遥遥无期了。”

郭业道:“能够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郭某人又怎么敢有其他奢望?两三年不成就五六年,甚至七八年。反正郭某人还年轻,等得起!”

“哼哼,你等得起,皇后娘娘可等不起!你没有任何职司在身,怎么能有正当的理由和皇后相见?她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韶华易逝,容颜易老,还能有几个五六年,七八年?”

“您的意思是,让郭某人想办法尽快官复原职?”

“不光是老奴的意思,还是无垢的意思。”

郭业苦笑道:“这事哪有那么简单?郭某人现在没有任何职司,连立功都没办法立。能否官复原职,全看陛下的心情。我这是有力也没办法使呀!”

“秦国公不必担忧,立功的机会,您还是有的。皇后娘娘已经给您想了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这事就要应在五大士族的身上!您之所以被迫辞职,不就是因为您和五大士族做生意,违反了大唐律法吗?只要能证明您之所以签这个文契,不是为了做生意不就行了?”

“不是为了做生意?那是为了什么?”

“查案!五大士族意图谋反,秦国公为了查清此事,忍辱负重,行商贾之事,这才有了那份文契。现在这个案子已经查明,秦国公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郭业道:“这倒是一个釜底抽薪的好办法,无论哪方面都交待得过去。在陛下那里,我之所以这样做,是一心为他的江山社稷着想,才不得不与五大士族虚与委蛇。”

长孙立言接话道:“在其他人那里,谁要是再拿我做生意的事情说事儿,就是为谋反之人鸣不平!事关谋反大案,我看谁敢沾边?”

“不过,五大士族的势力,在朝堂之内盘根错节。要想把他们搬到,一般的证据可不成,得有无可辩驳的铁证。不知长孙公公有什么线索没有?”

长孙立言摇了摇头,道:“这个老奴就无能为力了。皇后娘娘的势力在后宫之中无往而不利,但是在皇宫之外,就帮不上秦国公什么忙了。一切都要看秦国公的能耐了。”

“那郭某人尽力而为!”

“不仅仅是尽力而为……”长孙立言正色道:“请务必在半年之内做到。如果做不到的话……”

“怎样?”

“恐怕就会让无垢失望!到时候有了什么严重的后果,秦国公悔之晚矣。”

“长孙公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威胁郭某人?”

“秦国公您别生气。刚才那句话,乃是无垢亲口所言,老奴不过是代为传话罢了。具体是什么意思,还请您官复原职之后,入宫亲自去问她吧。”

……

……

把长孙立言送走,郭业一阵定定的出神。长孙皇后的转变实在太大了,简直有些不合情理。尤其是最后一句嘱咐,更是让人感到莫名其妙。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促使她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半年之约,她的真实目的又什么?

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让人猜不透!

不过,尽管不明白长孙皇后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嘱托的事情还是要办的。

五大士族谋反的铁证,必须要在半年之内拿到!

但是,究竟该从何处着手呢?

第1818章媚娘献策

在郭业的心目中,五大士族乃是天福和尚一案的主谋,这已经是一个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各种证据实在是太多了。

比如说天福和尚的口供,比如说琵琶女乃是李泉的亲生女儿,比如说王思榜乃是太原王氏之人……

但是,这些都是间接的证据!

天福和尚是有口供,但那只有郭业一个人听到了,他本人可没有签字画押。谁能相信?

琵琶女的身世,同样的道理,单单郭业知道,孤证不立!

至于王思榜的问题,倒是可以做做文章。但是太原王氏早有准备,已经把他开革出族。单单靠这个小手段,也只能恶心恶心五大士族,并不能让他们伤筋动骨!

证据……确凿无疑的证据……

细想起来,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天福和尚,一个就是琵琶女。二者只要抓住了一个,就可以让五大士族再无辩解的余地。

但是这谈何容易?

天福和尚在长安城中抛头露面很多次了,犯了这么大的案子,当然是有多远跑多远。天下之大,想把他找着,真的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那琵琶女呢?就更难办了。先不说能不能抓到,就是抓着了又怎么办?以郭业和她的关系,难道郭业还能把她作为人证交出去?

到时候五大士族谋反罪无可赦,郭业给李二陛下戴绿帽,罪不容诛。这不是同归于尽的结局吗?

所以说,不是郭业不如长孙皇后聪明,想不到这个绝地反击的办法。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但是美人恩重,此事又实在拖延不得,必须在半年之内完成,这可如何是好?

郭业冥思苦想,还是不得要领!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那找人商量呢?

暗夜组建了西厂,这些年一直在查找天福和尚的下落,还不是毫无头绪?

至于斑鸠,一直缠绵病榻,也不是一个合适的献策之人。

长孙师?此人对李二陛下忠心耿耿,这个案子和琵琶女有关,郭业又怎么敢让他搀和?

至于孙子善……呃……这人还用说吗?

还有没有别人……别人……

有了!

郭业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男人没啥合适的,这不是还有女人吗这年头,论起阴谋诡计来,谁还能超过则天武后?

虽然现在历史的进程已经改变,但是让她出出主意,应该还是能够胜任的吧。

“夫君,你可回来了,真想死奴家了……”一见郭业,武媚娘就如同乳燕投林一般,扑入了他的怀中,紧紧抱住,再也不肯松开。

一股幽香沁人心脾,感受着那微微颤抖的娇躯,郭业心里是一阵得意,又一阵愧疚!

得意的是,如此佳人,日后的一代女皇被自己收入了房中,这般艳福,实在是羡煞旁人。愧疚的是,自己的女人太多了,这些日子也真是冷落她了!

他把武媚娘打横抱起,道:“为夫也是十分想念媚娘,今天我可要好好疼疼你。”

说着话,就往卧房走去。

武媚娘哧哧笑道:“夫君慢来,这可是白天……”

“两情若是长久,又岂在朝朝暮暮?”

“啊?您说啥……”

“呃……我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什么,为夫马上就要让你享受到人生至乐!”

“把门关上……轻点……”

……

云消雨散。

武媚娘半裸着身子,倚在郭业的身边,伸出一根青葱玉指,在郭业的胸口上画着圈圈,道:“您刚才那个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是一句诗?”

“不是诗,而是一首曲子,曲名叫做《鹊桥仙》……”然后,郭业就把《鹊桥仙》完整的词句,吟哦了一遍。

武媚娘听完了,秀眉微蹙,道:“这首曲子,赞的是牛郎织女吧?”

“正是。”

“那最后那两句的意思,应该是只要二人心心相印,就不必在乎离别之痛。怎么到了您的嘴里,成了白昼宣淫的借口了呢?”

郭业老脸一红,道:“呃……我就是随口一说,娘子不必当真。”

“随口一说?这个曲子媚娘闻所未闻,可是夫君所作?但不知是送给哪位红颜知己的呢?”

日!

我就知道一代女皇没那么容易糊弄!

郭业道:“这个曲子并非是我所作,而是另有其人!”

“哦?是何人有此大才,能写出如此优雅的词句?”

“此人姓秦名观!”

“秦观?名不见经传。夫君,您不是在欺骗媚娘吧?”

“那哪能呢?为夫可以对天发誓!”

武媚娘颇为意兴阑珊地说道:“不必了!夫君说的是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您家中娇妻美妾成群,难道会因为一首曲子改变?”

“媚娘你……吃醋了?”

“倒也不是吃醋。媚娘怕的是,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有朝一日,妾身老了,您还会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外室吗?”

“你才多大年纪,怎么担心起这个来了?真是杞人忧天!”

“就算妾身没老,以您的身份地位,难免不会遇到比媚娘更漂亮的女子,到时候……”

郭业摇了摇头,正色道:“媚娘多虑了!郭某人不敢说不好色,但是绝不是喜新厌旧之人。更何况,我喜欢你可不单单是你的美貌,而是你这个人!”

“夫君您说这话,不是逗媚娘开心吧?要不是媚娘死缠烂打,恐怕还不能嫁给您呢?说您喜欢媚娘这个人……奴家可不敢相信!”

“媚娘不可太过妄自菲薄。以前,我之所以有所推拒,可不是看不上你。”

“那是因为什么?”

“那是因为媚娘你钟天地之灵秀,不仅有着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容貌,而且聪慧过人,天下其他的女子加起来,恐怕也及不上你的一半。说实话,郭某人还真担心有些配不上你。”

武媚娘被他夸得颇为不好意思,满面羞红,低下头去,嗫喏道:“瞎说,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就是有那么好!要不然这个香水的产业,我为啥不交给别人,非要交给你?实在是其他人都不能胜任呀!”

“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说秦国公的小妾做生意,抛头露面,太不成体统,这才一定要我帮着您打理这份产业。”武媚娘嘟着嘴说道。

“呃……那只是原因只一,我刚才所言,才是最主要的原因!”果然是言多必失,郭业额头上不由得出了一头冷汗。

武媚娘妩媚一笑,道:“其实您不必解释。这些话即便是假的,奴家听了也很开心。”

“唉,看来媚娘还是不信任为夫!我再说一件事,你就明白为夫刚才所言,绝不是欺瞒之词了!”

“什么事?”

“现在为夫遇到了一桩难处,毫无办法!为夫想来想去,天下间能帮的上忙的,也只有媚娘了。所以今日才特来向贤妻请教!”

“此言当真?这件事您没找柴郡主商量?”

“那是自然。不仅是柴郡主,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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