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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4部分

奋斗在初唐-第9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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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关键,还在于这个铁鼎上。刚才杨全德说的没错,所谓抗鼎,最难的地方不在于鼎本身的重量,而在于这玩意儿本身就不适合抗。三足两耳都是无比巨大,用手很难握住。你提不起来,又谈何举鼎?所以说,抗鼎的精髓在于提,而不在于举。

但是这对于郭业来说,就不是问题。他和杨全德的手差不多,力气比杨全德高个四五成。可别小看了这四五成的力量,多了这些力气,手指同样的弯曲弧度,杨全德双手举鼎就得花尽全力,郭业单手举鼎却能游刃有余。

郭业把铁鼎放下,道:“杨堂主,怎么样?在下想来,楚霸王的力气,总不会比郭某人小吧?”

杨全德本来就被人们说得又羞又臊,再被郭业一挤兑,脸上可挂不住了。他不敢找郭业的麻烦,却把张放鹰拉在了一旁,低声道:“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情报完全不准啊?害我丢了这么一个大人!”

张放鹰也不明白怎么回事,道:“杨兄,你要相信兄弟们收集情报的能力,郭业举重物的能力大概是八百斤上下,这应该没有错。至于说他为啥单手巨鼎……”他眉头一皱,道:“你看有没有这个可能……郭业抓握的力量比你厉害,但是举起重物的能力不如你……所以他能单手抗鼎,你却要双手抗鼎!”

“对呀!有这个可能。”杨全德眼前一亮,道:“多谢张兄弟的提醒,我差点被郭业那厮欺骗了,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杨全德又来到了郭业的面前,道:“秦国公,铁鼎这玩意儿不容易抓握,反映不出咱们的真实力量。您敢不敢跟我再比一场?”

郭业脸色一沉,道:“杨堂主,输了不认,可算不上男子汉大丈夫。”

杨全德的面色也有些尴尬,道:“秦国公,这次输了我承认。只是我输了一次,就不代表我输您一辈子吧。您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再比一个别的,不算在今天的这场比武里面,只是我和您的私人切磋。”

“你到底想比什么?”

“当然还是比力气大,不过可不能比抗鼎了!”

郭业道:“那好,临来的时候,我见门口的两个石狮子不错,挺大的,咱们比比这个咋样?”

“石狮子怎么比?”

“很简单,咱们俩一人抱一个石狮子,从大门口抱到演武场的门口。然后呢,再把石狮子抱回去,谁先走一个来回,就算谁赢了。”

“这个主意好,我听您的。”

二人来到门口,郭业道:“这两个石狮子差不多大,你先选吧。记住,要选轻的那个,以免郭某人胜之不武。”

杨全德急于挽回面子,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多谢秦国公的礼让了。”

他走上前去,抱抱这个石狮子,又抱抱那个石狮子,心中暗想,真尼玛重啊!这两个石狮子的重量恐怕都得一千斤往上了!我抱起来都费劲无比,秦国公他能抱得动吗?

算了,管他呢!这个主意是他自己想的,若是他抱不起来,丢人现眼,也是他咎由自取。

想到这里,他把一个石狮子抱起,道:“秦国公,咱们的比赛……开始了!”

第1712章四堂主归心

杨全德把石狮子抱起,只觉得脚下仿佛生根了相仿,一步也不挪不动。

这可不行!要是不走两步,怎么能显出自己比秦国公的力气大?他一咬牙,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关节咯咯直响,终于往前挪动了一步。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杨全德足足往前挪了五步!

此时他的额头上也见了汗了,手也乏了,腿也抖了,嘴里边也开始喘粗气了。他一边往回看,一边说着:“秦国公我已经先行一步,您可快走啊!”

咦?不对!身后边咋没人啊!秦国公郭业去哪里呢?

杨全德忽然间听左侧有个声音响起,道:“杨堂主,我在这呢,您往回瞅干啥?”

啊!

是秦国公郭业的声音!

这……这怎么可能?

莫非他根本就抱不动石狮子,已经决定认输了?

怀着万一的希望,杨全德扭头观瞧,只见郭业也抱着一个石狮子,气不长出,面不更色,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郭业道:“杨堂主,还愣着干啥?往前走啊!”

“是!是!是!我走!”

走?说的容易,真正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杨全德又往前挪了一步,只见郭业已经抱着石狮子扬长而去!

事到如今,杨全德哪还不明白,自己是被张放鹰给坑了!什么叫郭业只是抓握的力量比较大?什么叫郭业只能举起八百斤的重物?尼玛全是骗人的!

明白可是明白了,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

杨全德也是要脸面的人,心中暗想就算是输了,咱也要输的堂堂正正,输的有面子!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场比赛走完!

继续往前挪吧!

一步……

两步……

三步……

杨全德又往前挪了三步,只觉得眼前金星乱晃,视力模糊。

正在这时,他忽然觉得手中的石狮子一松。

怎么回事?

就在杨全德一愣神的功夫,怀中的石狮子已经被人夺了过去!

杨全德定睛一看,原来却是杨二牛抱着石狮子,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杨二牛道:“我说你们俩比搬石狮子有什么意义?反正都没我力气大,我看这场比试不比也罢。”

此时在杨全德的眼睛当中,杨凤怡的笑容真比诸天神佛都要慈祥。他明白杨二牛公子这是给自己台阶下呢。

杨全德道:“杨公子,咱们两个人同姓,五百年前兴许是一家人。从今以后,你……你就是我的大哥!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杨凤怡道:“杨堂主,你胡说什么呢?你都那么大年纪了,我才二十啷当岁,怎么能让你叫我大哥?”

杨全德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不是有句话叫做达者为先吗?您比我能耐大,我心甘情愿地叫您一声大哥,有什么不行的?”

杨凤怡道:“那句话叫做学无先后,达者为先。说得是做学问的事儿,跟你这认大哥的事儿没关系。”

“那……”杨全德有心认了叔叔,又真拉不开这个脸,最后他说道:“您怎么想我管不着,您不让我认大哥我也没办法。不过,从今天开始,在我杨全德得心目中,您就是我的大哥。大哥有令,我杨全德万死不辞。大哥有难,我杨全德舍命相救!”

高建中道:“杨全德,你小子虽然不识字,但是脑瓜还真好使。知道杨公子马上就要大权在握,当咱们不良人的副统领了,马上就认大哥!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会拍马屁呢?”

欧阳夏笑道:“高堂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杨公子这样的人物,那是天上难寻,地上仅见。别说认他当大哥了,就是认他当大爷,那也不丢人,更谈不上拍马屁。杨公子,啊……不……杨副统领,您还想收小弟不?我欧阳夏虽然快四十了,也不甘人后。”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雨堂之主李不悔也凑趣道:“你们别瞎吵吵了,一群中年大汉认杨副统领当大哥,把人家都叫老了。杨副统领,我年轻,你认我呀……”

……

当然,不能说四大堂主非要认杨凤怡当大哥,就是他们厚颜无耻。一方面,杨凤怡武功绝顶,又善解人意,值得他们追随。另一方面,这也是趁机在向郭业表忠心。

不管怎么说,现在乃是太平盛世,不良人也不是张亮的私兵,尽管张亮对他们都有提拔赏识之恩,但是这份恩情,比起忠君爱国荣华富贵来还是差了许多。李二陛下的旨意一下,尽管他们感觉不太舒服,但是在内心深处已经把郭业当成了自己的上官。

现在有了杨凤怡这么个台阶可下,此时不表忠心更待何时?

三场比试都已经比完,郭业一方以绝对的优势取得了胜利。张放鹰再也没有理由,阻止不良人的交接工作了。把不良人的卷宗、文书以及腰牌令箭等移交完毕之后,张放鹰道:“秦国公,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正式的不良人大统领了。这里没有我们张家人什么事了,张某告退。”

郭业也不留他,道:“张兄请便。欧阳夏!”

“属下在!”

“替我送一下张兄。”

“是!”

张放鹰走了之后,已是天将傍晚,不良人总部之内大排筵宴,觥筹交错,庆祝郭业这个新官上任。

众人开怀畅饮,一直到了接近三更天,这场宴会才渐渐接近了尾声。

郭业身份贵重,倒也没有人敢灌他的酒,所以也没有很醉,道:“杨兄弟,走,咱们回家。”

杨凤怡道:“现在都快三更了,城内宵禁呢,怎么回家?”

高建中道:“宵禁那是宵禁别人,能宵禁得了你们?巡城的都是领军卫府的兵马,怎么敢管秦国公?”

……

其时月上中天,冷风习习。郭业和杨凤怡出了不良人总部,见这月下美景,都是精神一震。二人骑上两匹骏马,并辔而行。

郭业道:“凤怡,你今天可是立功了。”

杨凤怡也是颇为高兴,道:“夫君大人您就放心吧,凤怡肯定会帮您把不良人牢牢地抓在手中。”

“那倒不必。对于不良人,你只要维持现状就行了,倒也不用花太多心思。”

“那是为何?”

“因为……咦?什么声音?”

杨凤怡也听到了,不远处的长寿坊中有阵阵女子的哭喊之声传来,道:“好像是有女人在哭,莫非是有人家在办丧事?”

郭业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晚上办丧事的。”

“那就是刚刚有人病死了,妻妾儿女在哭?”

“也不大像。咱们去看看。”

郭业随身带着一张领军卫府的腰牌,把腰牌一亮,很容易就叫开了坊门。又循着哭声走了不久,就见前面一所大宅院内灯火通明。

哭喊之声,就是从这宅院里传来的。

走到宅院正门,只见大门洞开,院子里面人头涌涌,再往里走,就挤不进去了。郭业一伸手,搭在了前面一个人的左肩上,往回一带,那个人差点被摔个大跟头。

“干嘛?你想干嘛呀?”

郭业随手就把一颗金豆子递了过去,道:“这位兄台,刚才对不住了,这块金子给您赔礼了。”

“尼玛有金子也不能……啊?真是金子啊!那没事了,看你也挺面善的,我魏元和原谅你了。”

郭业又递了一颗金豆子过去,“魏兄,我想跟您打听一件事。”

“什么事?”

“这户人家怎么回事?怎么哭得这么惨?”

魏元和微微一叹,道:“唉!还真是造孽啊!”

第1713章一件小事

看在金子的份上,魏元和谈兴颇浓,道:“这户人家姓许,家主叫做许元化。许元化今年才二十岁,娶妻刑氏。另外,他还有一个十四岁的妹妹,小名叫做丽娘。”

“莫非是这位许家主故去了?”

“哪呀,他死了才好呢,问题是没死。我这么跟您说吧,许元化在十四岁那年父母双亡,好在家里面有钱,倒也没耽误他娶亲。不过呢,因为没人管束,这个许元化就沾染了博戏的恶习,整日里和一帮无赖厮混。”

郭业道:“哦,我明白了。是不是许元化今天输了钱,家中娘子不依不饶的?”

“输钱倒是好咯。”魏元和道:“您看看这院子,这房子,多讲究!老许家有钱,就算是输个千八百贯的,也不至于会伤筋动骨。跟您明说吧,许元化没输钱,他输人了。”

“输……输人?”

“对喽。准确地说,许元化把他的老婆和妹妹都输啦。这不人家上家里边来拉人来了,所以这两个小娘子才呼天抢地。咱们这帮街坊看着怪不落忍的,这才把许府给堵啦,让那帮人出不去。”

郭业眉头一皱,道:“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这许元化自己不缺钱,怎么还把自己的老婆和妹妹输了?这也太不合情理了吧。”

“嗨!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分明是有人看上了他的老婆和妹妹,给他下套呗。要是老许家没钱,许元化把自己的老婆输了,愿赌服输,我们这帮人也不会多管闲事。问题是老许家有钱啊,人家有钱,还不准人家拿钱还债,非要把人家的老婆和妹妹领走,您说,这不是明摆着讹人吗?所以,我们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郭业道:“你们光堵门可不是个事儿,大家都有家有业的,今天能堵,明天能堵,后天还能堵……但总不能堵一辈子吧?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那您说呢?”

郭业得意地说道:“报官啊!按照咱们大唐律,博戏乃是大罪。《贞观律》上可是写得清清楚楚,凡参赌者,所得赃物不满绢价五匹者,各杖一百。达到绢价五匹者,比照偷盗论罪,判徒刑一年。依此推。涉及到了许元化的老婆和妹妹,他们的赌资怎么也比五匹绢多吧。那这个参与赌博之人,最少也是徒刑一年。只要报官,这问题就算解决了。”

想当初,郭业不熟悉法律规定,写下了赌博的文书。博陵崔氏的崔涵金拿着郭业的这个把柄,逼着李二陛下判郭业两万年徒刑。要不是李二陛下有心偏袒,郭业这亏可就吃大了。所以,郭业对这条法律规定,印象特别深刻,简直是倒背如流。

不过,魏元和对郭业的这条建议不感兴趣思,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样,道:“报官?不成!不成!不成!我们都是本分的老实人,怎么能报官呢?”

“本分?老实?这跟报不报官有什么关系?”

“那关系可大啦。我们也知道博戏违法,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做愿赌服输。本来这帮无赖们故意给人下套,是他们的不对。但是我们要是把这事报官。那不就是我们输不起了吗?”

杨凤怡道:“人家都要来抢人啦,你们还顾及自己的名声,简直是莫名其妙。”

魏元和上下打量了杨凤怡几眼,道:“我说这位公子,看您这身穿着打扮,非富即贵。不是我们长寿坊里边的人吧?”

“嗯,您猜得没错。”

“那就是了。您完全是泡在蜜罐里边长大的,不知道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生活的艰辛,更不知道这世道的险恶。好吧,我们不在乎自己名声,去报官了。问题是我们能赢得了吗?”

郭业道:“《贞观律》上写得清清楚楚,这事是你们占理,怎么赢不了?退一万步说,那个官是个贪官,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那又怎么样?老许家不是有钱吗?把钱使了,这个官司还是你们赢啊。”

魏元和道:“您这是只知其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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