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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这货不是马超-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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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之内的他本人是不可能明白我的苦心的。

还好,他从未有过逃脱的念头,我的小人行径也纯属白费心机。

——或许是他不屑于逃,或许是认为吕布在数日之内即可破城解救他于牢狱。

二月十二日,老爹在登楼远眺之后愈发不安,僵持了十天的对峙似乎已经有了转变,他立刻召集了几个年轻的小辈:“敌营似乎有了动静,也许……”

庞德二话不说披挂上马,一人一骑冲出城门。

半个时辰之后,他遛马归来。

“吕布从青泥隘口运来了撞木和云梯,破城之日便在片刻。”庞德的脸色如同马腾一般难看。

大姐吃了一惊:“蓝田县城根本不足以坚守,我们还是撤回长安吧。”

“不能撤。”庞德咬了咬下唇,态度倒是坚决,“如果真要撤回长安,才是真正陷入包围,进退无路,再难以逃脱!”

我与小岱都深表赞同:我们的后路只有这么一条,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能向长安撤退。

“今夜你与我前去劫营。”马腾不再犹豫,沉声说道,“把敌军的粮草与器械统统烧尽!”

庞德迟疑了片刻,并不愿答应。

我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老爹:“你身有重伤,随时可能崩裂伤口,到时候连马都坐不稳,还怎么劫营?!”

老爹自知外强中干,只能反问:“然则,你去?”

“废话。”我白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说道。

马腾无奈地笑道:“你年少气盛,平日里总喜欢自作主张,但这次千万要听为父一句劝告……”

“哦?”我饶有兴趣地转过脸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无论如何,绝对不要和吕布单对单的交锋,一定要避开他!你们都要记住!”

“知道了。”我对他的建议深表赞同。

我不是傻子,我没事找吕布单挑作甚?!我脑子抽了么?!

我只会瞅准时机、用大队兵马将他淹没吞噬!

热血沸腾的单挑虽然令人向往,但若能避免,我又怎么会去抢着送死?!

·

酉时未至,天色已渐渐发黑。

晚饭已到了尾声。

“俘虏而来的高顺,是个不错的将才。”我停下了筷子。

马腾稍微一怔,而后点头:“我去看过,很是威严,有屡经沙场的血腥气。”

“我与他谈过多次,此人对其主极为忠诚……”

“只是他根本不可能投降。”庞德闷闷地插了一句。

“那倒也未必。”我举杯灌了一口淡酒,“他亲口所说,只有我们击退吕布,他便降于我军。”

庞德不再吭声,撕开一条羊腿狠狠啃了下去。

老爹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道:“吕布勇武堪称当世第一,我们人马相差不多,想要击退他们……谈何容易。”

“射人先射马,擒贼当擒王。”我双手按在案几之上,不自觉用力向下压去,“若能先杀吕布,敌军不战自乱。”

老爹并未如我想象中的惊喜,仍是满面愁容:“难。”

“我自有计策。”我淡淡的笑,“不过恐怕需要爹爹你多费劲了。”

于是我向他们阐明了我的想法。

大致思路便是:庞德与我率军入敌营抢砸骚扰后又示敌以弱向后逃窜,诱敌深入后老爹大姐小岱四面埋伏,将敌方大军分割混乱后集中弓弩射杀敌酋——吕布。

计策上并无大碍,只是实施时谁也无法准确预料会遇到什么。

·

我与庞德在进行诱敌的分工上产生了些许的分歧。

他极力要求自己作为后军抵挡吕布,我当然争不过他。

“小岱,随我再去看一下高顺吧。”一切商议妥当,我从地上长身而起。

平时我探望高顺时并不会拉扯上小岱,小岱也同庞德一样,并不如何重视高顺,但这次我叫了他名,他也只能乖乖跟我。

“二哥,要不要也一起来?”我又扭头问庞德。

我的意思当然很明确,庞德瞪了我一眼,也一同起身。

看着他二人无奈的神情,我轻轻笑了一声。

·

小岱当先拉开破门,门板的声音愈发难听。

我与庞德随后进入小屋之内。

高顺与前几日一样,十分端正地坐在炕上。

今日已是傍晚,即使点上一盏油灯,依然无法清晰看到每个人脸上的神色。

除了有钱人家中有中原的蜡烛,西凉的照明设施也极为简陋。

而我,高中虽然学习物理化学,但现在压根不知道蜡烛的制造工艺,也无法提升人民的生活水平。

所以,只能凑合着用了。

·

“高顺将军。”我的礼节还算到位。

庞德与小岱也只好行礼。

“三位。”高顺并不起身,只抬手算是回礼。

庞德低哼了一声。

“我与高将军谈过数次,深慕将军为人,家父也期望能够得到将军的辅助,”我继续恬不知耻地吹嘘着,“将军思虑了这几日,是否能够……?”

对方冷冷地回道:“高某人说过的话,不愿再重复。”

庞德小岱想必都是一脸不快了。

我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继续问道:“高将军重诺,不知道前几日所说的条件,现在是否依然算数?”

“当然。”

“这便好,”我抚掌而笑,“最迟明天,高将军就是我们的人了。”

高顺一怔。

“我个人名下有士卒两千,如果可能,希望将军今后能帮我操练指挥。”我站直了身子,对着高顺深深施礼。

高顺仍然笔直地坐在炕上。

“超有从弟马岱,父母早逝,年纪幼小,希望将军闲暇之时能指导其军略。”我一手扯过小岱,让他同我一起施礼。

“愿将军不弃。”小岱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着。

高顺呆呆地伸手扶起小岱,却不曾说话。

伸手就算默许,接受了就好。

我心满意足地带着庞德小岱离开了这间木屋。

当然,临走时我又叮嘱了负责看守的百夫长。

“如果高顺逃脱,杀你全家不赦。”

第十八章吕布!吕布!

庞德与马岱紧随于我身后,他们或许颇有疑虑,但却迟迟不曾开口。

我知道,今日我的表现,稍微有些异于寻常。

“小岱,你难道没有疑问?”我收缓了脚步。

马岱一头撞在我背后:“大哥对那高顺,未免太过客气,而且今天的这些话……就像……就像……”他迟疑着,还是没能说出口。

“就像遗言一样?”我扭头看他。

他挠了挠脑袋,微微点头。

“这可不是遗言,”我伸手在他肩上一拍,“以防万一罢了。”

“多此一举!”庞德冷冷哼了一声,忽然加快脚步从我身侧走过,“你又不会死!”

我微微一笑,看着他大步离去。

“你又不会死!”

是说因为你会保护我,所以我不会死,或者至少不会在你之前死么?

庞二哥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完全与我站在一起了。

只不过我的担心恐怕不是多余。

不满二十岁的庞德,抵得住鼎盛期的吕布么?

我并不看好这边的情形。

所以恐怕将极其险恶。

“小岱,你记住刚刚我对你所说的,如果……我是说如果,真有万一,你就按我的吩咐做吧。”我的眼皮忽然一跳。

马岱虽然或有不愿,但我如此谨慎嘱托,他只能乖乖答应。

但愿……我的嘱托永远不用实现。



夜色渐浓。

黑幕扑天而来。

六千轻骑兵衔枚而出,所有的马都裹紧了四蹄,摘下了脖铃,静悄悄向青泥隘口盘踞着的吕布军摸去。

敌营之中晚饭已竟,大数灯火皆灭,除了些许守夜的士卒来回巡视之外,再无其它动静。

六千骑兵从山凹中缓缓转出。

庞德前锋,我居中,马岱最后。

三支部队倏地分开,直扑敌方营帐!



杂乱的马蹄四下踩踏,未尽的火星漫天飞舞。

火光燃成一片!

木料在夜幕中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攻城器械宣告完蛋。

敌营中乱声四起。



庞德队忽然一阵喧嚣,似乎有敌军组织起有规模的抵抗。

我拍马便走。

敌军仓促反抗,也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辨别身份的旗帜。

我领着两千人马从辎重堆放处横穿敌军大营,周围只有烈焰。

庞德仍在厮杀,但已稳占优势。

马岱亦自后方向西掠去。



坐下战马忽而止步不前。

我几乎被身后的友军撞倒。

营帐之间传来低吼。

还有马嘶。



上黑下红。

如一尊铁塔挡在我面前。

我看不到敌方的眉眼,但自心中荡起一股寒意。

我想我知道这是谁了。

我想大家都知道他是谁了。



“吕布?”我强压着内心的惊惧。

对方却不答话。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武器,催动了快下的坐骑。

长柄,方天,画戟!

追风,赤兔,烈马!

煞神吕布,他二话不说,竟然直接……迎面向我飞斩而来!



我忍不住要狠狠骂他一句。

凭什么来杀我?!

老子长得很醒目吗?!

然而我不能退,不是因为我一退便会军心大丧身后士卒作鸟兽散,而纯粹是因为——吕布这厮跑得太快!

不是吕布,是赤兔马跑得忒快了。

我只问了句话,他已然距离我不到三丈。

拔枪。

持平。

一吸一呼间长枪已攒射而出。

目标是吕布的左胸。



杀了他。

我暗暗对自己这么说。



杀了他!

我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



大力的对撞。

枪尖对戟刃。

吕布凶悍的来势微微一滞,赤兔马打着响鼻昂首不动。

我就稍微惨了一些,双手虎口火辣辣的痛,身下坐骑“腾腾腾”后退了三步。

差距十分明显。

我该战?该退?



不远处又是一阵乱响。

庞德越众而出,显然击溃了对方勉强组织的反攻。



吕布单手持戟,抡圆了臂膀,狠狠向我砸来。

第二击!

老子走投无路,老子拼了!

气沉丹田——如果劳资真有真气的话——凝浑身劲道于双臂,我举枪格挡。

长枪逆风而上。

沉重的画戟斜斩而下。



双手忽然一软。

我只听到“咔嚓”一声刺耳锐响,紧绷的臂膀猛然一松,手中长枪一分为二!

双臂彻底麻痹,虎口鲜血迸流,两截枪身跌落马下。

吕布画戟去势已竭,我仰身侧马堪堪闪过,饶是如此,面颊仍被戟风刮得生疼。



吕布沉默着抬手,毫不迟疑地横劈而出!

坐下马儿忍不住嘶鸣,我双手已然空空!

身后的士卒尽管近在咫尺,却无一人能够近身。

第三击!



挡不住!我抵挡不住!

我满手都是粘稠的血,两条臂膀无法克制地瑟瑟颤抖着。

生死在此一举!

双足出镫,身子向后仰倒,方天画戟挟天风海雨之势狂啸而过!



吕布急忙双手握戟,奋力一震,方天画戟猛然改向,从横劈变为斜斩,戟刃已在我面前。

当退不退,必死无疑。

于是我撒开缰绳,伸手运劲击在马臀之上,整个身子后飞而出。



我的速度一点不慢,但吕布动作更快。

沉重的画戟毫无花巧,直接切入我胸,薄薄的一层胸甲在看似钝滞的方天画戟之下全无一丝作用,配以吕布的内劲,径直将我的衣甲绞为粉碎,而后毫不停息划过我的胸肋。

我仰面向后飘空,身子无可依靠,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胸口生生裂开,如泉般的鲜血从肋口奔涌而出,浑身上下再没有一丝力气。

后颈忽然一紧,一双粗糙的大手将我仅剩的衣领紧紧攥着。

直觉告诉我,是庞德罢。

“看好!”庞德挥臂将我甩出,迎面而来的士卒急忙将我接住。

在空中我几乎睁不开眼。



耳中听闻庞德一声大喝,紧随着便是一阵马蹄的疾响,兵器交接,乒乒乓乓响彻四野。

忽而陷入了难得的寂静。

“退!”我听到庞德的怒喝。

数万只铁蹄齐齐踏地,在移动中狠狠射出最后一阵箭雨,六千轻骑旋风般退出谷口,向西全速撤去。

漫天的火焰依旧在放肆吞吐,毫无止息之意。

我们的目的的确达成。

庞德与马岱已经向我所在之处靠拢,在高速奔驰的马背上,我紧闭着双眼,任晚风在耳边呼啸。

“庞二哥,你伤势如何?”问话的当然是马岱。

庞德闷闷地“唔”了一声,再无声音。

伤得不轻么?

吕布、吕布!

我们遇到了就是被秒杀、秒退的命么?!

我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不甘。

这种不甘,在我短暂的十四年人生中绝无仅有。

仅仅几天的时间,老爹、我、庞德三人连续被秒,我突然对争霸天下这个伟大理想产生了一丝动摇:吕布如此强悍,我能奈之何?



奔驰。奔驰。

半个时辰的奔驰,我的精神似乎稍稍恢复了些许。

勉强睁眼前眺,远远看到老爹领军列阵于蓝天县外。

“吕布军辎重焚烧了大半,攻城器械全数毁坏,短期内应该不会有攻城的危险。”我奄奄一息,庞德虽伤不致命,但一时之间还是面色惨淡,唯一能汇报的就剩下马岱了。

“好好好,超儿、德儿,苦了两个孩子了。”老爹自己重伤未愈,深知吕布的恐怖之处,此时说来,几乎哽咽。

“希望吕布知难而退,再别西进了。”马腾深吸一口气,缓缓发令,“传令全军,蓝田再不可守,回撤长安。”

此刻我方尚能作战的,仅剩大姐与小岱两人,所以我们不能再死守蓝田了,吕布残军所剩不足三万人,而洛阳城外联军虽停滞不前,但一直虎视眈眈,董卓不可能再次出动主力前来攻打长安,所以短期内难以发动大规模进攻,我们正好趁此稍作休整,养伤的养伤,练兵的练兵。

全军在深夜之中疾驰百里,我只觉身在云端,无法自主地随风浪起伏颠簸,意识渐渐陷入模糊。

我仿佛听到有人呼喊:“长安城到了!”

第十九章黑暗的世界

嘈杂的人声与马嘶在原本寂静一片的长安城中响起。

城门上的守军也一阵骚动。

南面的几扇门“吱咛”着发出闷响,在夜色中缓缓打开。

随着城门的洞开,猛然卷起一道冷风,我忍不住一阵哆嗦,精神劲儿却被稍微地刺激了一下。

而后这一票人马轰然涌入。

前马腾,后马岱,左马雯,右庞德。

我被他们围在正中,倚靠在不知名小兵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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